無邊孽力滾滾來——


    王璟桓總覺得交出卡之後, 自己頭上已經有了形象化的烏雲罩頂, 真是不能好了。


    偏偏還不能不同仇敵愾, 不然被懷疑是叛徒的那個, 總會比敵人死得更慘, 他還沒弄明白劇情最後為何他們都會死了,暫時還是不要死了的好。


    終於能夠走出醫院了,然而幾個人並不感覺輕鬆。


    “這種隻有我相信有人要害我的感覺還真不美好。”


    之前還抱怨保鏢麻煩的劉愷看到身邊兒跟著的那個文弱助理,如此感慨了一句, 感覺好像被世界都拋棄了呐。


    難得的這點兒文藝心理很快被李庸打掉了,“走快點兒, 醫院還沒待夠啊, 我可再不想來了。”


    無論醫院病房多麽舒適, 都無法跟家裏媲美, 那種自由度, 在心理上就是不一樣的。


    離了醫院的幾個四散而去, 王璟桓回到家中,隻看到了幾個傭人,很好, 父母兄長, 沒一個在家的, 這也是常態了。


    一個電話打給了父親, “我想改一個名字。”


    “改名字?”腦子還在公務上打轉兒的王父莫名,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想法,這麽奇怪。


    “我找大師算過了, 我這個名字不好,筆畫太多,有妨礙,需要改一個名字才好,我都問過了,改成王桓就好。玉光難立,暗彩難生,方可平安康泰,桓桓而立。”


    王璟桓張口就來,最後那一段聽起來似乎還有幾分唬人。


    王父沉吟了一下,到了他這樣的地步,什麽都信一點兒,隻怕兒子受騙,“你找的哪位大師?可靠嗎?”


    “肯定可靠,你放心好了。”


    哪位大師,當然是自己了。


    王父沉吟了一下,可能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說了一聲“瞎折騰”,最後還是同意了。


    他這邊兒一同意,王璟桓,現在應該叫王桓了,對王母那邊兒就更好說了,直接就說“找了個大師,說要改名字才能避過災劫,父親也覺得不錯”,這樣一來,就讓王母自然想到可能是王父找來的大師,給了這個改名字的建議。


    既然王父已經同意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王母也沒二話,被叮囑了一句以後可不要叫錯了,她也沒多說什麽。


    到了大哥那裏,更是簡單,對方連原因都沒問,一個“知道了”,很是公事公辦地同意了這件小事。


    王桓借著又給李庸他們打電話,說起改名字的事情,誤導他們以為是王父的意思,李庸還嘲了一句:“你竟然也信這些!”


    末了,他們也都答應以後不會叫錯,都叫新名字。


    通知完了周圍一圈兒人之後,改證件反而是最容易的,直接交給助理去辦,第二天,王桓就看到了自己的新名字新鮮出爐。


    有了新證件,舊的證件就直接作廢了,王桓沒有扔,拿著舊的證件,還有原主的衣服等物,又買了些東西,再通知李庸他們聚在一起,幾個人竟是辦了一個小型的葬禮。


    舊的證件和原主的衣物等一起在焚化爐中燒成了灰,盛放在嶄新的骨灰盒中,幾個人還跟著王桓一起去了買好的墓地,看著師傅把那骨灰盒放在石槽之中入土為安。


    封土的時候,因為好玩兒,幾個還真的莊嚴肅穆地一人抓了一把土扔上去,最後還獻了花。


    因為沒有多餘的儀式等等,這一處葬禮最大的開銷就是墓地上,花了二十萬,剩下的骨灰盒等雜事還不到兩萬,總的來說,真的是很便宜了。


    李庸全程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兒看著王桓,最後獻花完畢之後才感慨:“我都以為許梿已經夠瘋了,沒想到你還更玩兒得開,給自己辦葬禮什麽的,真是新鮮。”


    “新鮮什麽啊,都是古人玩兒剩下的,不過,你又不收禮金,折騰個什麽勁兒啊?”劉愷不明白。


    又不是要借機斂財,又是改名字,又是弄葬禮,這是要做什麽妖啊?


    “不是我的葬禮,是王璟桓的葬禮。”


    王桓指了指墓碑,上麵用的是原主的舊照,一張笑容溫和的黑白照,一模一樣的麵容,但這時候對照著看,竟像是在看兩個人。


    墓地所在,遍植鬆柏,非年非節的時候,鬆柏蔭蔭,風穿過縫隙吹過來都是透著陰涼的,在這種墓碑林立的地方,便是白日裏都無法感覺到溫暖。


    吳瑋旻閉緊了嘴巴不吭聲,總覺得環境有些不合適說這種古怪話題,心裏頭還有些後悔參加這個葬禮,真是沒見過這麽會玩兒的,要不要再在這裏開個音樂會啊!


    墳頭蹦迪什麽的,似乎也挺新奇。


    許梿一隻耳朵一直帶著耳機,似乎有點兒遊離在眾人之外,站在邊緣,看了看左右,伸出雙臂,像是擁抱什麽地閉著眼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風,輕聲說:“好像,是有什麽不一樣了。”


    的確是有些不一樣的。


    王桓的精神力也能感受到,但到底是什麽,他卻說不好,隻知道渾身都輕鬆了很多,那種沉重得像是帶著枷鎖的感覺已經不再,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放飛了,都要飄起來一樣。


    “怎麽樣,也來一次吧,神清氣爽!”


    鼓動了一句,見到大家都不感興趣,王桓也沒多說,他們的名字哪個不是出生之前這個那個征詢了不少意見取的,有的名字存在的本身就體現了長輩的心意,想要改動可是不容易。


    一般,也沒這個必要改動。


    名字如此,更不要說是葬禮了。


    被拒絕後,王桓輕歎了一聲,名字是最短的咒,他現在的這種輕鬆,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嘩眾取寵的直播算什麽,未遂的傷害算什麽,隨著那筆錢的交付,他們本身就上了某些名單吧。


    這種科技側的現代社會,本來對精神力是應該有足夠壓製的,法則不應該支持這種超乎尋常的力量,但他能夠修煉,並且感覺輕鬆,這本身也說明了這個世界或者不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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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賞善罰惡,誰知道是不是有那麽一個存在,在記載著善惡,等待著時候來相報呢?


    哪怕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一些,王桓其實也不確定自己的方法是否有效,理論上的東西,總是要實際做一次才能知道,如今看來,還是成功了的。


    至少成功了一半,後麵的,再看吧。


    回去的路上就輕鬆多了,許梿對之後的行動沒什麽興趣,跟大家吃了一頓飯就走了,他現在準備出自己的專輯,是要忙一些。


    吳瑋旻還在忙著算計那些人,怎樣讓一些意外自然而然發生,做這些的時候,他也是很愉快的,把別人的性命,別人的喜怒哀樂操控在手中,這種感覺,不僅僅是金錢的魅力。


    容易見成效的那些,他已經給李庸他們匯報了結果,聽到結果就夠了,過程上,除非有意思的那些,否則李庸都不太感興趣,他甚至沒有親自見過那些人的照片,隻是勾去了那些名字。


    劉愷和王桓跟著聽了聽,出來的時候,兩個還是一起,要一起回學校。


    “你怎麽想起來給自… …”劉愷注意到王桓的眼神兒,頓了一下,“給王璟桓辦葬禮的?”


    總覺得這樣的說法本身就很拗口,明明是自己給自己辦的,但現在,竟像是平白多出來了一個人一樣,後脊背都有些發涼。


    “不是都說了嗎,我請大師算的,這樣可以避過災劫。”他沒有再勸劉愷做同樣的事情,有些事情,隻能說一遍,聽與不聽,全看個人。


    “是哪位大師啊,你不是被誰騙了吧?”


    劉愷還是不信,他以前沒聽說過王璟桓,哦,王桓信這些啊,怎麽這會竟是身體力行了?


    這可不像是單純因為父親吩咐的緣故吧。


    “我說了你也不認識。”王桓敷衍了一句,見他不想說,劉愷也沒再問,但總是不時拿那種古怪的眼神兒看他,似乎覺得這人不認識了一樣。


    學校中,他們兩個因為直播還出了名,不少人見了都要背後竊竊私語兩句,劉愷麵對鏡頭有些急了,表現出來潛藏的張揚,給認識的人看了,都有一種重新認識的感覺。


    王桓反而不功不過,既沒有什麽亮眼的表現,卻也因為冷靜收獲了足夠的支持。


    因為直播的中途而止,末了也沒說出什麽罪名來,讓兩人的名譽都沒什麽損失,反而還大熱了一把,許梿那邊兒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這段時間抓緊專輯的事情,就是想要趁著這一波大賣一把。


    他那點兒動向也沒瞞人,知道的人都以為那次直播就是一個噱頭,算是一個比較別出心裁的營銷炒作。


    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忽視了審判所謂的罪名。


    吳瑋旻主持的複仇工作還在繼續,被他盯上的那些人,不是意外車禍,就是打架鬥毆意外重傷不治,還有工作受挫的,兄弟和妻子給了綠帽的… …他已經盡可能不落俗套,卻還是有不少都是受到了同樣的挫折。


    這種類同還沒被人發現蹊蹺,但李庸還是表示了不滿,在這種情況下,吳瑋旻不得不努力發掘一些更為隱秘的聯係,最好讓他們自取滅亡,也是這時候,發現了小白花姑娘的真正身份,竟然是當年那位跳樓自殺那位的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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