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軒聽到冬瓜的話,便道:“其實我早就懷疑了,那些畫像太過詭異,並且充滿著神秘,還有一種宿命論。這正好和人類的好奇心及探索欲相關,因此我懷疑那些畫是故意讓我們看到,進而引導我們來到這裏的。”


    楚法邱突然想起家族的羊皮殘卷來,那有何嚐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引導,引導著自己來到這裏?


    想到這裏,他便道:“不管怎樣,既然命運把我們帶到了這裏,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陸仁軒道:“楚哥說的沒錯。不過幾幅畫既然是從這個石桌上拿走的,說不定這附近還有一些別的線索。”


    他盯著石桌尋找有沒有可疑的線索,不料冬瓜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樹枝,有可能是他從樹林中折下來的。隻見他用樹枝清掃起長條石桌上的灰塵來。


    一時之間,弄得石桌上方滿是灰塵,眾人紛紛躲避。


    黃皮一個躲不及,被灰塵嗆到了,咳嗽不停。他邊咳嗽邊罵道:“死胖子,你作死呀?”


    冬瓜道:“咱這不是要尋找線索嗎,不打掉灰塵怎麽能行?哦,黃皮你被嗆到了,對不住了。要怪就怪老陸好了,是他讓我把灰塵掃掉的。”說完他還一臉無辜地看著陸仁軒。


    陸仁軒被這二百五氣笑了,說道:“冬瓜,你說清楚,我啥時候讓你掃灰塵了?誰告訴你石條桌上有線索的?啊……這是什麽?”陸仁軒本在訓斥冬瓜,不料剛說完話,就在石桌上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楚法邱湊上前來,看到了桌上的東西,遲疑的說:“這是……”


    冬瓜沒想到自己瞎掃土,結果還真掃到了東西,連忙看向石桌。


    石桌上放著一個和書本差不多大的黑色硯台,自然硯台之中並沒有墨汁,畢竟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年了。硯台之上還放著三隻粗細不一的毛筆,大概是時間久遠的緣故,毛筆已經粘到了硯台之上,這也是為什麽冬瓜打掃塵土時並沒有掃掉它們的原因。


    冬瓜道:“難道我們的畫像是用這幾隻毛筆畫出來的?”


    楚玲玲搖了搖頭說:“冬瓜哥,也許你的未來畫像是用這個畫的,但其他幾幅畫可是有好幾種顏色的,這隻有一個硯台,也就是隻有一個顏色,不可能畫出來咱們的畫像的。”


    楚法邱道:“玲玲說的沒錯,不過這個硯台和幾支毛筆在這放著,而且剛才幾個痕跡明顯就是你們說的那六副畫。這樣說來兩者倒是矛盾了。”


    陸仁軒彎下腰吹了吹剩餘的灰塵,然後轉身衝著幾人道:“那幾幅畫還真是這些毛筆畫出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有好幾種顏色。”


    “難道作畫的人是神筆馬良?”冬瓜問道。


    陸仁軒嘴角上揚,微笑道:“冬瓜,你終於說了一個初中的知識。不過說作畫之人是神筆馬良也差不多。隻不過,那人可比馬良強多了。”


    “你蒙我的吧,還當我當真不知道沒有這麽個人物?”冬瓜道。


    陸仁軒道:“不,這個世界上還真有無中生有。你看這……”他用手指著剛才吹開的地方,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能接受這個,那麽那六副令人難以置信的古今繪畫也不足為奇。”


    眾人隨著陸仁軒的手指看去,隻見石桌中央,陸仁軒吹去塵土的地方,是一塊近一百英寸大小的黑色的鏡麵。黑色,總是能讓人想起種種不好的事情來,此刻,眾人心中是一陣寒意。


    冬瓜湊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還用手攏了攏自己並不長的頭發,道:“這不是一麵鏡子嗎?靠,這麽大,還是穿衣鏡。”


    “鏡子?”楚玲玲雖然在陸仁軒身後,但對鏡子一詞最為敏感,冬瓜一句話中她就抓住了“鏡子”、“穿衣鏡”兩個關鍵詞。她從陸仁軒和楚法邱身邊擠進來,走到石桌跟前,對著“鏡子”照了起來,並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冬瓜撇撇嘴說:“你這幾天天天都對著小鏡子梳妝打扮,還自帶化妝品,就連逃命的時候都沒忘。現在這時候沒有必要再照鏡子了吧?”


    “死胖子,要你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女的,自然都打扮的權力了。”楚玲玲說完,從背包裏居然拿出了一把牛角梳,開始梳理自己的頭發。


    冬瓜撇撇嘴道:“女為悅己者容,你是因為老陸才這樣的吧?”


    “是,怎麽了,你有意見?”楚玲玲偷偷瞟了一眼陸仁軒,俏臉上泛起了紅暈,說道,“我這幾天光拿著小鏡子沒法看全身吧。這個鏡子足夠大,好歹能夠照個全身。”


    “照全身?別扯了,你又不是站到鏡子上麵,怎麽可能照得到全身?算了,你也不能上鏡子,那樣的話照的可是裙底風光,可是要走光的。””


    “走光?”陸仁軒道,“不對,這有問題。”


    “怎麽了?又不是走你的光。”冬瓜扔了手裏的樹枝,對著陸仁軒道,“這還沒娶呢,就這麽關心了?怕走光給我看?”


    “不是的。冬瓜你們看,這個石桌上的鏡子是平鋪的,咱們站到石桌前,和鏡子是九十度的垂直關係,怎麽可能照出全身呢?這不符合折射定律呀。”陸仁軒道。


    “操,還真是。”楚法邱道,“這根本就不是鏡子,而是一個投影儀。”


    冬瓜說道:“投影儀?你還真能扯,投影儀可是現代產物,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而且這裏還沒有電。”


    楚法邱摸著石桌道:“冬瓜你不信,你跳一段舞蹈試試?”


    冬瓜說道:“幹嘛是我跳,你的口味還真重!”


    不過冬瓜雖然這麽說,卻比劃了幾個動作,而眾人則在鏡子中看到了冬瓜跳了同樣的動作。


    楚玲玲對著鏡子用木梳梳理自己的頭發,說道:“還真是投影儀,可是如何投影的?投影的光源在哪裏?”


    陸仁軒沒有像冬瓜、黃皮等人似的四下觀看尋找光源,他低著頭,盯著石桌說:“不,這不是投影儀。”


    冬瓜道:“不是投影儀那是什麽?”


    陸仁軒道:“咱們知道的設備中,能夠放映出人影的,除了投影儀,還有一樣東西——錄像機。”


    “錄像機?”冬瓜道,“你比我還能扯淡。”


    陸仁軒道:“你們不覺得咱們看到這些景象,說不定是錄下來的嗎?”


    楚法邱道,“你覺得是有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刻錄下我們的動作,然後再在這個設備上播放出來?”楚法邱盯著石桌上黑色的百寸屏幕,看著裏麵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感覺十分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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