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軒手一晃,古銅色的蓮花銅頁化作一道光回歸他的手中,再次變成了一塊普通的銅磚。他對著羅一平罵道:“滾你媽的,你才****呢,全家都坐!”


    原來就在石頭落下之際,陸仁軒心中念頭一動,接著銅磚就按照他的意願變成了一個半圓的銅鍋籠罩住他。陸仁軒心中覺得不安,總擔心還有其他方向的攻擊,因此再一次變化,讓銅磚像蓮花一樣把他層層包圍,這才躲過了石頭與尖刀的攻擊。


    隻是他沒想到,羅一平居然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讓他差點口吐鮮血。


    羅一平釋放的巫力沒有持續多久,等陸仁軒罵完,地上的石塊和尖刀便都消失不見了。


    陸仁軒道:“剛才你攻擊了,現在改換我了!”說完他在心中默畫圖像,想要畫出一杆長槍來,隻不過卻沒如他願,銅磚根本就不聽他使喚。


    羅一平一件陸仁軒明明已經使用術法了,卻紋絲未動,便哈哈一笑道:“姓陸的,你手中的銅磚既然能抵禦住我的攻擊,恐怕以你的巫力根本無法驅動他,剛才那一次,不過是銅磚感應到你的危機,才主動變化救下你的命的。以你現在的水平,銅磚在你手中純屬浪費,還是哪來吧。”


    說完,他再次凝聚符文,想要發起第二輪的攻擊。


    陸仁軒忙道:“等等!”


    羅一平看著他,說道:“你臨死前還有什麽可說的?”


    陸仁軒道:“雖然我還無法操縱銅磚,但同樣,銅磚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救我的命,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得到它的。相反,你的巫力卻是越用越少的,隻要我堅持住了,恐怕最後落敗的還是你。”


    羅一平道:“你廢話太多了!我的巫力又豈是你能比的!”說完,他再次默畫符文,發動攻擊。


    不過陸仁軒的話卻是對的,羅一平知道巫力越用越少,所以這次他使用了五成的巫力,為的就是速戰速決、一招致勝。在他看來,陸仁軒和他差著一個等級,用一半的力量對付陸仁軒綽綽有餘,而從銅磚剛才的表現來看,也絕不會在巫力攻擊下破碎。


    陸仁軒一看羅一平的架勢,知道這家夥瘋了,居然用如此大的巫力攻擊他,最關鍵的是羅一平這次沒有采用任何花招,而是凝聚了一根一人粗的鐵棒,直愣愣的砸下來,這是準備一力破百巧。陸仁軒知道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而如果硬接下來,估計銅磚碎不了,他絕對會被震碎。這個時候變蛋,不,變蓮花包圍估計也不起作用了,肯定被砸入地底,而他也無法活命。


    這該如何是好?


    火光電石般,陸仁軒突然想起攻擊術法的術法規則來,難道這個規則隻能用來規則自己的攻擊,別人的攻擊術法規則就無法起作用?不,巫書是上古巫書,自然記載不會有錯,各類攻擊可以變化,這是他在巫書中看到的,而焜煌塔影留下的術法規則則是如何變化的教科書,肯定也不會有錯誤。


    想到這裏,陸仁軒也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攻擊馬上就到了。他連忙打出了人生第一個術法規則,他掌握著規則,那麽將別人的攻擊進行改變,從而減弱或者消除攻擊,對他來說其實並不是難事。原本陸仁軒認為術法規則可以將自身的攻擊進行變化,這是他死馬當活馬醫,將規則運用到別人的攻擊上。


    與此同時,陸仁軒想把銅磚變成防護罩,起碼能在發招失敗後起一個防護作用,隻不過,他失敗了。


    羅一平一聲冷笑道:“去死吧!哈……嗯?怎麽變成雨了?”


    陸仁軒被淋了個落湯雞,不過他的內心是激動的,術法規則第一次運用就取得了如此效果,實在是他沒有想到的。


    羅一平道:“你這是什麽魔法?怎麽會這樣?”


    陸仁軒掂著手中的銅磚,真想把它扔出去,什麽破玩意兒,自己想要一把和傘差不多的防護罩,居然都變不成,害得他被淋了個透心涼。他嗬嗬一笑道:“怎麽可能是魔法?這是正兒八經的術法?你西方看多了?”


    羅一平道:“不可能,術法攻擊怎麽會有中途轉化的樣式?”


    陸仁軒道:“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我勸你還是多讀書吧。哦,對了,關於巫術的修煉書籍早就失傳了,我看你是學不會了。”


    羅一平盯著陸仁軒,冷笑道:“書沒有了沒關係,有你就夠了。”他沒想到陸仁軒手中的銅磚是個神秘物體,就連陸仁軒本人也有很多秘密,因此他心中起了掠奪陸仁軒的心思。


    想到這裏,他把手悄悄伸到背後,嘴裏卻說道:“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他話剛說完,突然扔出了一個白色的圓東西,直接砸到陸仁軒身前一米處。


    “砰”的一聲,如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圓球撞擊到地麵,發出了響聲,同時騰起了一股黃色的煙。


    陸仁軒大驚,他沒想到堂堂的巫師居然學日本人用起了藥物,不用說,這個黃煙肯定能把人熏暈,或者把人毒死。


    煙氣無形,向四周擴散,他還能躲過黃煙嗎?


    突然他眼前黑影一閃,一隻小貓模樣的動物站到了他的麵前,它口中突然噴出一口火,把黃煙燒的幹幹淨淨。


    陸仁軒低頭看著小黑發威,大喜地問道:“你幹掉燭龍了?”


    小黑“喵”了一聲,而後扭頭看著左側。


    陸仁軒扭頭一看,一隻黑色的龍正在往地底鑽去,隻剩下半隻尾巴露在外麵甩動。之所以說是半隻,那是因為另一半被小黑撕扯下來。估計小黑看尾巴是黑色物體凝聚成的,根本沒法吃,又看到陸仁軒遇險,便放過燭龍,過來幫陸仁軒。


    陸仁軒抬頭道:“羅一平,我兄弟小黑來了,這下你往哪跑……姓羅的!”


    陸仁軒突然發現羅一平遠遠地拋開了,估計是怕吸入黃色煙霧,隻是他倒黴悲催的,居然一腳踩到了人蛹身上。


    那人蛹原本已經死亡,隻是殘存的靈魂碎片被陸仁軒用一股巫力包裹著,才暫時沒有消散。此刻他模糊的意識還記得,是羅一平給了他致命一刀,因此羅一平一腳踩到他身上時,他用盡最後一股巫力,狠命抓住羅一平的腳,將他扳倒,而後張開血盆大口,死死的咬住了羅一平的脖子,直接咬斷了頸動脈。


    羅一平畢竟是血肉之軀,動脈被咬斷之時,死命掙紮,卻無法掙脫人蛹最後的“惡吻”。巫力在強大,卻無法補救這一致命傷,眼見鮮血將人蛹染紅,掙紮越發緩慢和無力,最後不再動彈。


    可憐一代巫師,竟這樣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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