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莫要動怒,李凡沒有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元屠劍依舊是少林寺的至寶,但四十年前借出去之後多出來的那部分東西,卻是當今武林人所共有的,少林寺沒有獨占的理由吧?”一邊說,一邊攤開手笑著看向智信。


    “阿彌陀佛,施主說笑了,我等早已檢查過元屠劍,未見任何多出來的東西。”智信眉頭微皺,元屠劍他小時候見過幾次,這次收回元屠劍的時候也沒感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為何會有多出來的東西這一說呢?


    “大師果真不知?也罷,這樣吧,還請大師同意我們的提議,待到各門各派的長輩過來了,我們再舉行觀禮儀式。相信也沒有哪個門派膽子肥敢在少林寺撒野,您說是不是?”李凡笑了笑,那元屠劍,最有價值的,就在於表麵的那層奇異花紋,若是能夠將其複製出來,那是不是本劍,意義不大。


    “也罷,就如施主所言。老衲也很想知道,有哪個門派想跟我少林寺切磋一下底蘊。”智信笑笑說道,“希望到時候有機會領教領教摘星樓賴以成名的指法。”


    李凡原本聽到智信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心中有些自得,未料最後智信會來這麽一句,卻是當場臉色鐵青了下來。為了在言語上逞一時之威風,無意間竟然讓少林寺方丈智信給記恨上了?


    “大師,我無意……”


    “眾位施主還請到禪房歇息,相關事宜,待到貴派長輩來了我們再行商議。覺明,帶眾位客人下去休息。”智信說了一句,便帶頭回自己的禪房去了。


    “大師,大師我不是有意冒犯少林的……大師……”李凡還要說話,卻是被眾人擋住,無法靠近智信一步。


    楊義、李雲飛等人則是一臉看熱鬧的嘴臉看著正在焦急懊惱的李凡。這摘星樓是不是傻了?竟然培養出這麽一個接班人?連基本怎麽跟長輩對話都不懂。在場恐怕嚴白都要比他好一點吧?


    如此,李凡在同齡人的戲謔的眼光與自己的恐慌中,被晾在了一旁……


    ……


    另一麵,盧乃大來到了陸遠的禪房,此時尚未到休息時間,蘇筱、施衍、幽雲子和楊心都在陸遠的房裏聊著案情。


    “原來如此,你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不過啊,我這給你送來的是一份證物。”盧乃大神秘一笑,看向了陸遠。


    “嗯?什麽東西?”陸遠有些驚訝,竟然還有證物?


    “呐,別說我沒盡力。這些東西藏得極其隱蔽,不僅在主臥床下有地下室,而且地下室之下還有一個密室,密室中有暗格,暗格裏有個銅製寶箱,我廢了老大的勁才找到的。就不說每天夜裏三班守衛輪流看守在主臥門口了。”盧乃大有些炫耀地說著。


    陸遠有些驚奇地接過箱子,打開一看,竟是一遝厚厚的信件。


    “這些是?”陸遠心中有些猜測,“難道是劉展跟林迦寺的往來書信?”


    “對,而且最關鍵的幾封,還用了密語寫。我經過幾番重組之後,才讀明白究竟講了些啥東西,重組方法都給你標出來了。”盧乃大指了指最上麵的幾封信。


    陸遠鄭重其事地將信拿起,並打開信封來,取出信件。


    “行荼廣付,右背低反,上下其。”陸遠看了第一封信,眉頭微皺,“這是什麽鬼?”


    隨即看到了盧乃大在底下標注了“拚字”二字,再回頭看。


    “嗯?徐府有高手?”陸遠稍微一看,便看懂了,然後再看看落款,是一連串的吐蕃字,上麵還蓋了手印。


    利用相同的方法,陸遠解開了第二封比較長的信的謎底,上麵記載了如何攻略徐府的方法,包括最後嫁禍給仇老五的經過,雖然講述得十分簡潔,但其中需要劉展如何配合的部分卻是正常寫出來,隻是吩咐他將一部分基業轉移到皖南徐府附近。如此算是鐵證了,有收信人,有落款,有手印,再加上智信大師對於仇老五功力的一番評價,基本能夠推翻仇老五殺人的嫌疑。當然這還不夠,還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比如直接證明凶手是誰。


    不過,有這些證據,足以讓案子重審了,若要證明是誰下的毒手,怕是還得回到皖南,從徐府查起。


    眼下少林寺一事,接下來該怎麽做需要理出一個頭緒出來。仇老五事件顯然不簡單,他隻是被當做替罪羊而已,幕後黑手真正的目的在徐府。所以為了能夠入侵徐府,他們拿到了大金剛掌秘籍,學會之後嫁禍給仇老五,以轉移江湖人士的注意力。再借助徐匯人皮,順利入侵徐府,爭取到了十分寶貴的時間。徐府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讓他們不得不如此大費周章。


    但,智遠大師為什麽要死?除了掩藏真相以外,還有什麽目的?顯然,威德寺一行人送徐匯遺體過來的事情在林迦寺眾人的意料之外,如今少林寺已經派人去調查相關事項了,那智遠大師的死,究竟是為什麽?


    或者說……智遠大師如果還活著,他們就有什麽事情是……無法完成的?陸遠想不明白,越想頭越大。盧乃大見狀,不禁笑笑問道:


    “怎麽?有啥想不清楚的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


    陸遠聞言,也點點頭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疑惑中。這時盧乃大卻是微微一愣,反問一句:


    “先不考慮為什麽智遠大師非死不可,先想想智遠大師怎麽死的,會不會更直接一些?說不定能得到一些線索?”


    “對哦,智遠大師……怎麽死的?”陸遠忽然想起來,在這個疑點之前還有一個重大的疑點。一時間,陸遠頭更大了,這簡直就是智力大比拚。就在這時,楊心弱弱地說了句:


    “嗯,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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