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二人都動彈不得,他們除了對話外,什麽動作都進行不了。


    萊茵:“首先我想問一下,芙蕾妮卡在你心中是一個怎樣的人?”


    天命:“這還用問嗎?芙蕾妮卡是很好的教授!平時熱於研究,對學員雖然口頭上說教嚴厲,但實際則嗬護有加!隻有你這種變態才會認為芙蕾妮卡教授有問題!”


    萊茵:“那如果我說芙蕾妮卡因為研究,已經如同一個窮途末路的賭徒一樣失去理智了呢?”


    天命:“從來這裏的第一天見芙蕾妮卡,一直到現在,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你所說的失去理智和窮途末路不過是胡謅。”


    萊茵:“你隻不過是從表麵看著她,你有深入的了解她嗎?你知道她在研究什麽嗎?你知道她看重研究到了什麽地步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是胡謅?”


    天命聽著萊茵的連續質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半晌後。


    天命:“那你有深入的了解她嗎?那你知道她在研究什麽嗎?那你知道她看重研究到了什麽地步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


    萊茵:“深入了解或許算不上,但我知道她在研究一種使人類實力迅速增強的秘法,而且我知道,她為了這項研究已經近乎失去了原本的思想!”


    天命:“魔力不靠日積月累,靠著秘法強行激發......迅速增強實力的秘法?難道是黑魔法嗎?!”


    萊茵:“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黑魔法,但是我今天早上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在進行研究,整個實驗室都充滿了揮發性的紅色煙塵霧氣。她將那東西看得很重,在我放我進去之前就隱藏好了。等我進去後,有心無心的在櫃子上翻了兩下,除了一些看不懂的卷軸外,並沒有發現那東西。”


    天命:“你早上去找教授幹嘛?”


    萊茵:“本來隻不過是問一下關於巨龍的傳說,但從發現芙蕾妮卡刻意隱瞞粉紅色煙霧起,我故意留心了她的研究。”


    天命:“院長知道這件事情嗎?”


    萊茵:“院長應該也知道,而且應該還在幫助芙蕾妮卡進行她的研究......”


    天命:“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萊茵:“我感覺帕奇院長和芙蕾妮卡教授都不壞,應該是有什麽動力促使他們進行這項研究。”


    天命:“那你想怎麽辦?”


    萊茵:“本來想和芙蕾妮卡教授理論,可今天我知道了,她將研究看得比自己的貞操還重要!這種情況下,理論還有何用?”


    天命:“你對芙蕾妮卡教授做了什麽變態的事情?”


    萊茵:“並沒有,不過我們進行了交易。”


    萊茵將上午在教學樓裏和芙蕾妮卡發生的事情給天命說了一遍。


    天命:“大概情況我知道了。其實為了完成自己最大的願望而付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說實話沒什麽毛病。可是芙蕾妮卡教授視為最重要的東西,一開始就是錯的。如果不是你,換一個人的話,芙蕾妮卡教授可能已經失身了......”


    萊茵:“我曾經見過一個女孩頻臨失身後的神情,那種死灰般的眼神我不會忘記。而那隻是頻臨失身而已,要是失身之後,可能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萊茵想起了莉莉,那次莉莉回來時的神情,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眼中。


    萊茵:“現在哈萊斯特不在這裏,這種麻煩的事情要我獨自麵對了。雖然你不知道哈萊斯特是誰,但我想和你說,他是個很厲害的人,那個女孩的意識就是被他所救。”


    天命:“雖然不認識哈萊斯特,但我已經知道他的厲害之處了。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對我沒有非分之想?”


    萊茵:“真的沒有。”


    天命:“你可以放開我了,今天晚上挺有意思的,終於碰到了一個會用上半身思考的男人。”


    萊茵慢慢的鬆開天命的手,見天命沒有用力掙脫後,才漸漸的完全鬆開了。


    天命:“你這麽怕我報複你?那你還敢這樣弄我!?”


    萊茵:“沒辦法,隻有在這種逼真的環境下,我才知道貞操對於你們的重要性。”


    天命:“這裏太黑了,出去找個長椅坐著說吧,芙蕾妮卡教授是好人,我也想幫幫她。”


    天命向外走去,走到陰影與燈火的交匯處,彎腰將被打掉的零食撿了起來。那是一袋堅果,但在天命麵前,外麵那層堅硬的殼子,像紙一樣脆弱。


    二人沿著石板路走,一直走到一個旁邊有著燭火微光的長椅邊停下。天命坐在了長椅的一端,萊茵坐在了另一端。


    夜裏很安靜,昏黃的燭火微光將四周隱隱照亮,這裏除了這兩個人外,並沒有其他人了。空氣中不斷傳來天命捏碎果殼的聲響,但卻無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萊茵終於開口“其實我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有計劃了,隻要你願意提供幫助,說不定可以讓芙蕾妮卡清醒過來。”


    “什麽計劃說說看?”


    萊茵湊近天命,小聲說著他已經想好的計劃。


    聽完萊茵的計劃後,天命輕輕點了點頭,顯然覺得這是個好辦吧。


    “說你不笨吧,你居然敢對著芙蕾妮卡教授和我提出這麽恐怖的要求。說你笨吧,你的出發點又是好的,而且還想好的相應的應對措施。”天命一隻手身在身在長椅靠背上,一隻腳翹起來抖抖抖的,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不過這種樣子已經證明她已經完全放下隔閡了。


    “關鍵不在於我,在於你們的演技!今天晚上淩晨,一定要到,芙蕾妮卡教授就由我們拯救了!”萊茵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放心吧,我會好好配合的。倒是你,叫你兩個室友出息點!”天命居然笑了,笑的樣子很好看。


    她站起身來,橘黃色的雙馬尾垂到臀部,伸了個懶腰,橘黃色的燭火微光輕易的勾勒出了那完美的身姿。萊茵以為天命要離開了,可少女突然轉過身,低下頭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少年。


    天命慢慢的把臉貼得很近,臉上還帶著輕笑,“話說......你真的對我不感興趣嗎?”


    萊茵聽著這問題嚇一跳,他隻有在心裏明確的時候才不會產生動搖。而現在,少女曼妙的身姿,令人想要觸控的雙馬尾,姣好可愛的漂亮容顏,無比色氣的姿勢......每個因素都衝擊著萊茵的神經。心中毫無防備的他顯然有點動搖了。


    “噗......看著你這反應我放心了,剛剛我還在想你是不是有那方麵的障礙才會如此毫不忌諱的,向我和芙蕾妮卡教授提出這恐怖的要求。現在我可以確定,你的身體機能是正常的!”


    天命重新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後,擺出一副可愛的樣子,“我給你看我這麽可愛的樣子,難道你不該有所感謝嗎?”


    “謝......謝謝款待”萊茵偏過頭去,不敢再看天命那薄薄的淡紫色睡衣。


    “淩晨,不見不散!”天命轉過身,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自從知道了姐姐遇害的原因後,這是她第一次露出這種姿態。


    萊茵看著遠去的天命,自己也站起身來,朝著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裏,隻留下來長椅,和燭火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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