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忙!”杜順一臉平常之色,憤慨道:“軍人又如何?這裏是香港。”言下之意,強龍不壓地頭蛇,再厲害的人,也要看在什麽地方,誰的地盤上。


    的確如此,禿子也點點頭,這裏始終是香港。但他見對方狠辣的手段,還是有些心悸,遲暮之年,不比當年,年輕氣勝,膽識大不如前,衝勁和霸氣已經被安逸的日子消磨的所甚無幾了,“不知道少爺和這人有什麽恩怨?從今晚對方強勢的手段來看,我們不可小覷,萬事謹慎總是好的。”


    禿子這話,明顯是提醒杜順,要穩中求勝,不可義氣用事。但杜順並不在意,“這幫人現在何處?”


    “花都酒店。”禿子遲疑了下才道。


    “囂張!”杜順一聽這話,眉目登時一凝,囂張兩字脫口而出。在他看來,林飄逸這幫人已經囂張到了極限,在他新義安的地盤上公然挑釁,不但肆無忌憚的砸了他的場子,打傷打死他的人,而且在事後還大張旗鼓的留在原地,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


    如此公開挑釁的行為,出他的底線,激怒了杜順。


    在杜順看來,在香港,除了另外兩個幫派之外,隻有他們新義安欺負別人的份,即便是打了殘了,也得忍氣吞聲,打掉牙往肚子吞。


    而今天,林飄逸一幫人如此囂張的行徑,簡直是不把他尖東之虎放在眼裏,不把新義安放在眼裏,正麵挑戰不說,得了便宜還不遁走,居然還鳩占雀巢。


    “確實囂張。”禿子附和道:“這些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囂張的人。”


    “他們想幹嘛!”杜順乜斜著三角眼,十指緊扣在椅子的扶手上,青筋爆長,“難道還想霸占我的產業?”


    “不是!他們的目的是要查出這次事件的主事者。”禿子的很是肯定,“砸花都的場子,打傷裘高,這是泄恨報複,其真正目的還是要找出主謀。”


    “哦!?”杜順側目瞅了他一眼。


    “這些都是我從裘高口中了解到的,當時那領頭的男子就質問過他,是誰主謀。”


    “裘高他說了嗎?”


    “沒有!但是他要裘高給你帶一句話。”


    “給我!?帶什麽話?”


    “他要你在兩天之內帶主謀親自去跟他解釋,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時間一過,他當親自來拜訪你,屆時。”禿子咽了口唾沫,小心的瞅著杜順道:“屆時——刀鋒所向,就是你的項上人頭。”


    啪!杜順一掌拍在扶手之上,蹭的一下站立,“放肆!”陰鷙的麵孔,凝的快擰出水來,禿子很少看到杜順有如此憤怒的時候,大氣不敢喘,靜站在一旁。


    杜順怒火一吒,反而平息下來,回到了坐位上,抽出一支雪茄嗅了又嗅,也不點燃,陰沉的目光直瀉而下,盯著湛藍的池水。


    盡管怒到極點,但杜順並非等閑之輩,對於一個老江湖來說,他深深知道憤怒隻會讓人喪失理性,判斷失常,武力隻是一件達到目的的工具,智力才是取勝之道。


    此刻,他腦子裏飛的運轉,思考著應對方法,對方如此囂張,不是莽漢,就必有所持,之前他已經犯過一次錯誤,現在不能再犯。


    知己知彼,方能對症下藥。


    而現在對方的勢力他一無所知,這次的事件是他老東家項家大少項問天委托他做的,最直接的辦法當然就是去詢問項問天,但如此一來,他未免太過無能,“飛逸影視投資公司你了解多少?”


    “目前知道的,僅限外界媒體報道的。”


    “去查清楚。”


    “是!”


    “還有,找一個身手和膽識兼備又想上位的刀手。”


    “明白。”


    油麻地一家醫院裏,處理了裘高的事情,林飄逸就一隻守護在程紅的病房外麵,寸步不離。早上李湘褒了一罐雞湯,帶著公司的幾個藝人來過一次,隨即又匆匆離開了。


    公司雖然遭到破壞,但不是很嚴重,當天就已經處理。


    程紅早上已經醒來,精神麵貌好了很多,再加之林飄逸元氣的潤養,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轉到高級病房。她的傷勢在頭部,蓋骨被鈍器砸裂,若不是林飄逸及時用內勁護住她的腦顱,恐怕——


    瞧著床上麵色蒼白的程紅,林飄逸便忍不住怒火噴湧,一頭烏黑的長也被剃光了,這個女人雖然曾經試圖傷害過他和何繡蘭,但都是受人脅迫。


    如今,她毫無怨言的做了林飄逸的女人,而且還默默甘於做李湘的副手,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麽,也沒有從林飄逸身上得到過什麽,還如此付出。


    而且她很注重自己的身份,在林飄逸麵前一隻都是小心翼翼,每當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會自動避讓,無論是勞力還心力都比李湘付出的多。


    要不然當天也不會生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她早一步去公司。


    “你好好睡一覺吧!”林飄逸撫摩著程紅白皙的額頭,輕輕摩挲彎彎的葉眉,溫柔一笑,不待她說話,便輕輕吻了下她的嘴唇。


    嗯!程紅斜瞅了尤子一眼,羞赧的點點頭,她還是第一次見林飄逸這麽溫柔待她,幸福的感覺在心底滋生,如果世間有永恒,她寧願這一刻停止,“你忙正事吧!我好很多了。”說著便閉上眼睛。


    “林總!近兩日的報表,和日程安排,您是不是——?”病房外,尤子手裏抱著一疊文件,遞在半空中。


    “公司不是有李總負責嗎?這些事情沒必要告訴我。”林飄逸瞥了眼,沒有接,他才不想煩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退居幕後大決策上把關才是他的經營理念。


    “這就是李總的意思,她說按照規定,你多少要知道一些,至少——公司當前的動向您要知道。”尤子公式化的說道,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裏正在煩什麽,也為眼前這個男人溫情所動容,但這是她的工作,要不然她這的秘書還不成了擺設。


    “那你檢重要的說吧!”林飄逸無奈,點燃了一支香煙,靜靜聽著尤子的匯報。“——藝人張涵韻的單張專輯,《秋天的落葉》已經錄製完畢,如今正開和幾家唱片公司洽談製作,宣傳的事宜,黃聖依的單張專輯《隻要為你活一天》也在同期籌劃當中……寧浩在重慶那邊……還有一件事,恬妞來電說已經替您約好了和周星弛明天午飯的時間見一次麵,屆時她會過來接您”莫了,尤子又道。


    “嗯!”林飄逸安靜的聽完尤子的匯報,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我不反對你公式化的匯報,但以後檢核心的內容說,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你就沒有必要再重複了,知道嗎?”


    “嗯!”尤子抿嘴點點頭,心裏稍許委屈,她已經盡量簡短了,沒想到還是遭到林飄逸的斥責,昨天在醫院被林飄逸‘摟抱’之後他還興奮了一整晚,原以為——沒承想今天林飄逸對他如此冷漠——她現在都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林飄逸的手機陡然響起,尤子見他走到窗戶前接電話,不時便走了回來,“我出去一趟,你幫我照顧好她,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尤子正要拒絕,說自己是秘書不是護士,但林飄逸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什麽嘛!”尤子狠狠的瞪了林飄逸背影一眼。


    維多利亞國際俱樂部,是香港名人珠三角洲華商和外國商人的時尚名人會所,高三十八層,對麵是尖沙嘴的標準建築半島酒店,和香港太空館文化中心。


    俱樂部三十層以上有極其奢華精心打造的空中別墅,十多個領域的商業工會所,同樣有酒吧,健身中心,高爾夫,餐廳,桑那室和泳池。


    這裏,可以直接眺望維多利亞海港的夜景,琳琅滿目,璀璨的晚舟,半江瑟瑟,萬傾的波濤,貨輪的鳴嘯,當然還有涼爽的晚風。


    三十三層,一處空中別墅花園空地上,林飄逸和周仁滕閣三位年輕人還有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圍坐在一起,“你們怎麽有興趣跑到香港來玩?”


    林飄逸一坐下,便忍不住好奇的說道。


    這裏景色很美,雖然是大半天。他心下感歎,比起這兩個世家少爺來,他還不懂得生活,人家現在已經在享受,而他現在卻正在創業,草根始終是草根,骨子裏就是改不過來。


    “當然是來看你唄!”周仁懶洋洋的回答了一句,他瞥了眼滕閣,這小子一見到林飄逸性情立即大變,張揚的性格老實多了,必恭必敬,還真象個徒弟。往日的囂張勁哪去了,在他麵前可不是這樣的,自認為在林飄逸那裏學了點功夫,就囂張的不得了,還要跟他切磋。


    “看我!?”林飄逸嗬嗬一笑,“我看八成是我找你借人,不放心要過來瞧瞧吧!”林飄逸小抿了一口烈酒,咂咂嘴,側目一看,陡然瞧見周仁劍眉上有一道淤青,隨即又瞥了眼旁邊的陌生男子。


    “怎麽會呢!”周仁瞅著他道:“你本身就是青幫的客卿,有困難青幫當義不容辭的幫助,多心了,再說我們青幫遲早要涉足香港,現在他們提前過來,就當是提前熟悉環境吧!”


    林飄逸嗬嗬一笑,滕閣插嘴道:“師傅!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是駐香港軍隊的中校,聞宏偉,是我的朋友。”


    “中校!?”林飄逸略微一驚,隨即伸手客氣道:“你好!鄙人林飄逸。”


    “你好!”聞宏偉淡淡一笑:“林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林飄逸也是淡淡一笑,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必定是在滕周二人口中得知他一些事跡,“謬讚了!”。聞宏偉點點頭,“以後但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開口,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香港我還是能說上話的。”


    “是嗎?那可多謝了。”林飄逸很清楚,聞宏偉這句話的輕重,眼前的聞中校,確實分量很大,以後說不定還真有用的著的地方,朋友多了總沒錯。


    離開維多利亞,林飄逸即刻驅車來到了花都夜總會,這裏如今已經被他組織的人手接管,“有人鬧事嗎?”林飄逸直接找到王力。


    “沒有!但酒店周圍的古惑仔明顯增加了很多,貧乏出現在門口,看來是在打探我們的虛實。”


    “公司和住所的安全你要多讓他們提高警惕。”


    “林先生放心,這點我很清楚。”王力點點頭,眼裏信心滿滿。


    林飄逸笑了笑;“小心總歸沒錯,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已經接到消息,已經有人在豐都摸我的底,肯定是杜順所為。我給他兩天時間,而且還托裘高帶了話,這老小子居然能忍住氣,著實有些不簡單,嗬嗬!他現在八成是用這兩天時間摸清楚我的底,然後應對情況對我下手。”


    “他不打算輕易就範。”


    “哼!他既然要跟我死嗑,那我就再給他下了猛藥,奪了這家酒店。”林飄逸陰狠狠一笑。


    他新義安的人敢先招惹他林飄逸,就必須付出代價,一家酒店是小的,要澆滅他心中的怒火,非找出事件的元凶不可。


    不明不白的被人砸了公司,還打傷了他的女人,此事必須深究,他初來香港乍道,第一仗,很有必要給香港幫派留一個深刻的印象,要不然以後誰都以為他是軟柿子,好欺負。


    杜順的秘密別墅花園裏有一個用鋼鐵護蘭圍住的深坑小池塘,裏麵有他喂養的五條鱷魚,這還是他專程從澳門弄過來的。


    沒事的時候杜順就喜歡來這裏喂食,尤其是看到它們厚實班駁的鱗甲,張著血盆大口瘋搶食物的時候,那種景象,是最刺激的時候。


    今天同樣如此,天色搽黑,一個人獨自邁步到池塘邊,用人打開鐵門之後,他便走了進去,當他那陰沉的目光看到深坑裏的鱷魚的時候,立即閃爍出興奮的神色,裂嘴一笑,“來啦!孩子們!……”


    汙濁的深坑裏,池水很淺,幾乎淹沒不了鱷魚的身子,渾濁的汙泥很多,那五條鱷魚就象死物一般靜靜裹在泥漿裏麵,懶洋洋的沐浴著天地最後一線光暉,不仔細看你根本很難現它們的存在。


    但!就在杜順踏入鐵門那一刻,裏麵的五條鱷魚驟然活了過來,扁長的頸顱一抬,長長的尾巴一甩,四肢猛的串出,唰唰!它們一下衝到牆角邊,瘋狂的張大口,躁動不安……


    “寶貝們,別急!我這就喂你們吃。”說著便從槽子裏撈起幾條大魚、蛙、蝦、蟹丟了下去,“先吃這些吧!過兩天就給你們吃好吃的。”


    “查的怎麽樣啦!?”杜順隨手丟了一條螃蟹下去,笑嗬嗬的問道,瞧著下麵瘋搶的景象,他眼睛都笑眯了。


    “飛逸影視投資公司的法人是一個大6女星李湘,這個女人沒什麽背景,家世清白,不可能有能力請來這幫人,她的合夥人也就是少爺要我們對付的林飄逸,公司注冊程序上沒有他的名字,托人在大6查,也沒有半點消息。”


    “他是從石頭裏崩出來的嗎?”杜順起身拍了拍手掌,禿子立即遞過一張毛巾。


    “是我無能。”


    “還有什麽消息?”杜順率先走了出去,後麵禿子立即跟上。


    “花都夜總會的經理傳來消息,就在剛才,這幫人已經強製行的接管了酒店的一切管理權,包括財務。”


    “哦!”杜順的步子頓了頓,“對方這是在給我下猛藥啊!”


    “猛藥!?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要你找的刀手,找來了嗎?”


    “他現在已經在門外候著,此人叫阿喪,二十一歲,元朗人,膽大心細,冷靜機智,曾在武行裏學過幾年武,手上有幾下子,出手狠辣,口風也很嚴。”


    “帶他進來吧!”


    友德茶餐廳內,林飄逸走了進去,在一個拐角落地窗前看到了葉鳳美麗的身影,她今天一身黑色吊帶百褶短裙,雙腿裹著薄如蟬翼的長筒絲襪,足下是一雙紅色的高根絲帶涼鞋。


    此時她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腮,眼眸顧盼著落地窗外的美麗夜景,圓潤的臉頰輪廓,呈一條美麗的弧線勾勒在林飄逸眼前,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的櫻桃小嘴,挺直的鼻梁,彎彎的劉海。


    林飄逸淡淡一笑,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邊,“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葉鳳側目瞥了林飄逸一眼,謙遜的笑容,俊朗的外表,不認識,尤其是色色的眼光最令她討厭,“不可以!”葉鳳直接回絕了,隨即又回頭繼續看她的夜景,心想林飄逸這個死人怎麽還不過來,她今天特意過來,就是想看看他,這麽長時間了都還沒過來,也太不識抬舉了。


    她葉大小姐什麽時候如此上心過一個男人。


    “你是在等人吧!”林飄逸嗬嗬一笑,直接坐了下來,葉鳳不認識他是當然的,如今他的麵貌可不是她所認識的林飄逸。


    葉鳳皺起了眉頭,這人怎麽死皮賴臉了,“滾!”


    “呃——”林飄逸一愣,這葉鳳的脾氣還真是火暴,他瞥了眼周圍投過來的目光,然後瞅著葉鳳道:“葉小姐這麽大火氣幹嘛!難道真不認識我啦!?”


    嗯!葉鳳在心裏耶了一聲,眼前這男子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難道以前真的見過,她仔細的打量了林飄逸幾眼,林飄逸立即正襟危坐,不苟顏笑。


    葉鳳瞧林飄逸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穿著很得體,人也長的很帥氣,豐神俊朗,濃眉星目,的確有幾分世家子弟的味道,但確實是不記得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葉鳳翹著白皙的食指點著林飄逸,她還是認不出來,但她已經把眼前的男子當成什麽世家子弟了,所以驕橫跋扈的嬌容一改,變的落落大方,溫婉許多。


    “認出了嗎?”林飄逸在心裏暗笑,難得看到葉鳳如此正色的麵容,而且她滿眼迷惑的樣子,另有一番美態。


    葉鳳搖搖頭,“對不起——我實在記不起你的名字,但隱約覺得有些麵熟。”


    “哦!?”林飄逸笑了笑:“那我提醒你一下好嗎?今天難得在這裏遇到葉小姐,真是高興。”


    “你說!”葉鳳瞧了眼時間。


    “你約了人?”


    “沒關係,他還沒來。”


    “哪我給你提個醒,我們第一次見麵在酒店。”


    “酒店!?——”葉鳳搖了搖頭,“深刻一點事情。”


    “不會吧!”林飄逸顧作誇張道“葉小姐忘性這麽大,我們才多久沒見啊!”聽到這裏葉鳳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自負一向記性很好的,但自從那次跟林飄逸‘談話’過後,她就心神不寧,做事惶惶忽忽,丟三落四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心裏愈的自問,難道自己真的老啦!?而今天‘林飄逸’說她忘性大,更是擊到了她的軟處,所以她開始較起勁,她要證明自己記性很好。


    “哪我再說具體一點。”


    葉鳳點點頭,神色很是正經,仔細的看著林飄逸,臉上每一絲表情都不放過。


    “我們在明珠商務大酒店見過。”


    葉鳳想了想,甚至開始揉了揉太陽穴,最終還是搖搖頭,“生在我們身上最直接的事情。”


    “哪!最後一次,要是你再認不出我,就太不夠意思了。”林飄逸正色道。


    “對不起!我實在是——嗯!你說。”


    “你也真是的,我可是就住在香蜜湖小區裏,而且我們兩家相隔很近的,我還知道你家的保姆叫小敏,對不對?”


    “你——我——”葉鳳拍了拍額頭,“我——我老了。”她神情很是沮喪,似乎真的老了一般,興致全無,“你真不記得我啦!?”


    “真的!”葉鳳搖了搖頭。


    “誒!”林飄逸陡然拍了拍大腿,“也難怪你不認識我!”


    “難怪什麽?”


    “你湊近些我告訴你,這是秘密。”


    葉鳳皺了皺眉頭,“你要說就說,什麽秘密不秘密。”顯然,葉鳳對不認識的人有很大的防範心理,不是那麽輕易就相信某人的。


    林飄逸的捉弄的夠了,索性笑著說道:“你聽好了,我帶著麵具,所以你才不認識我。”


    “麵具!?那你是——”


    林飄逸嗬嗬一笑,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就是你現在要等的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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