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停在一處滄海城外,鍾師兄收了飛劍,不遠處停著兩輛馬車,一位40多歲穿著華服男子,看見遠處降落的她們,立刻趕了過來,叩拜在地道:“參見三皇子”


    “恩,起來吧。”說完鍾師兄拉著吳睿朝著馬車行去。


    進了城,張靈雅忍不住好奇,揭開車窗簾子向外瞧,來來往往的人,道路兩邊都是商鋪,比宗門訪市繁華多了,甚至比離宗門最近的藥都城還要繁華上三分。還有雜耍,張靈雅看得有點新奇。鍾師兄也時不時的介紹一二,自己並不看。


    張靈雅一直看到馬車進了皇宮,她去過一次天蘭國的皇宮,所以這次再加上要見的是未來公婆,心裏難免的緊張,她放下車簾,盯著鍾師兄看,鍾師兄安撫的拉了拉張靈雅的手道:‘不要怕,大家都很好相處。’


    終於馬車停下,鍾師兄拉著張靈雅下了車,張靈雅自己一個女孩子拉著師兄的手不妥,所以主動放棄,她跟在鍾師兄的身後,四下打量著這裏的一切。進了大門還有幾道小門,張靈雅緊緊的跟著師兄的腳步。步入一間十分寬敞的房子,張靈雅出於禮貌,也沒有放出神識去探查,隻是粗粗看了一眼,屋內偏房有一個60多歲的老婦人,周邊站著許多花紅柳綠的年輕女子,最讓張靈雅震驚的是,九公主也在這裏,她不是天運國的九公主嗎,怎麽一副婦人打扮,這是怎麽回事。鍾師兄傳音道:‘宋師妹現在是我們的皇嫂,見麵叫嫂子’。


    張靈雅想反駁,你的嫂子不是我的嫂子。還是沒出聲,早有報備的已經通報過,所以他們進入眾女眷齊齊的行了一禮:“三皇子殿下吉祥”。


    鍾常悅不理會直接上前來到臥榻邊,一旁年齡稍微長一點的貴婦人一臉慈愛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時候張靈雅才發現,坐在正廳還有一人,黃袍加身,相貌和鍾常悅有幾分相似,明顯的年長一點,這難道就是鍾常悅的哥哥,張靈雅這樣猜測著。她不熟悉這裏,自然遠遠的站著,看著這一切。


    張靈雅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這時候終於一位熟人來到她麵前,她麵帶笑容,仔細的打量了一圈道:‘沒想到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正是緣分不淺’。


    是啊,確實緣分不淺,她做夢也沒想到還能在遇見,盡然是這樣的場麵。還好不是爭奪一夫,要不然她可是沒開始先預備投降。心裏腹誹,麵上微笑的說:‘宋師姐好久不見。’


    坐在正廳的黃袍男子終於抬頭看向了張靈雅,他目光銳利,被看一眼似乎能看到你的五髒六腑。張靈雅心中驚訝,沒想到鍾常悅的哥哥這麽厲害,年輕有為,以後滄海國可能要打仗了。


    “皇後,你認識此女子”主坐上的男子淡淡的開口道


    “是的陛下,我們曾經是同門”九公主道


    張靈雅不理會,她覺得俗世中的事,她以後不參與,所以沒有刻意討好誰。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聽說弟弟帶回來一位煉丹師,難道就是你”


    這些路上鍾師兄告訴過張靈雅,是給祖母煉製曾壽丹,材料以及準備妥當,本來可以請國師煉製,不成想國師病倒了,所以才想到她會,順便見見家人。解釋是解釋的通,隻是張靈雅總覺得哪裏不對,但說不上來,還有關鍵她不應該懷疑鍾師兄。


    她平靜的回答道:‘是的陛下’


    一旁的九公主噗嗤一笑,傳音道:‘我是皇帝的皇後叫陛下,你難道要做他的妃子。’張靈雅臉立刻紅了起來。她深吸幾口氣。問題她也不知道叫什麽好。


    張靈雅回音道:‘你還是沒變,還是高傲的九公主’被張靈雅這麽一說,似乎說中她的要害,她神色黯然,似乎掩飾了很多,但這一切都沒有逃脫張靈雅的眼睛。九公主現在的修為還在煉氣9層,張靈雅一眼便看出。於是說道:‘九公主為何不築基,你那麽好的資質不築基可惜了。’說者無意,聽著有意,廳內的氣氛冷凝了起來。


    鍾常悅似乎也發現了此疑點,連忙過來拉著張靈雅進入內堂道:“皇祖母,這是孫兒帶來的同門師妹,她叫張靈雅”


    鍾常悅給張靈雅傳音道,快請安.張靈雅不知道叫什麽,隻能硬著頭皮道:‘皇祖母吉祥。’這句話出口,廳內又是安靜古怪。床上的老人一臉笑眯眯打圓場道:‘好,好,快起來吧,到皇祖母這裏,我看看。’張靈雅乖巧的走到床邊,這位老奶奶保養的極好,年近60多,皮膚細嫩,皺紋也不多,而且拉著她的手,她覺得比她的手還要細致柔軟。她手上可是有老繭子,粗糙許多。想到這裏,她微不可查的手想縮回來,顧及鍾師兄的顏麵,還是強忍住。


    無非就是一些口是心非的話。終於熬過了這種場麵,張靈雅覺得她十分的不喜歡這種場麵,這種生活。她需要自由。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把自己以後的人生交給鍾師兄是否正確。是否自己快樂。吃過宴席,張靈雅吃的稍微有點多,主要是鍾師兄不停的給她夾。她被安排在這座皇宮名叫名雅苑裏。


    她吃的太多,在花園裏來回的散步。大門外傳來腳步聲,便有人通報道:‘皇後娘娘駕到’


    張靈雅好奇的望了過去。隻見九公主又換了一件衣服,玫紅色衣服承托著她這個人嬌豔張揚。張靈雅讚賞的心裏想,很適合她的性格。她沒有給人行禮的習慣,何況她還是一名修士,所以瞪著這位九公主。九公主並沒有像當年一樣飛揚跋扈,反而朝她甜甜一笑道:“我來和師妹聯絡感情,你們都下去吧”


    這是哪出,她也沒有拆穿。見眾人都下去,唯獨一個小丫鬟跟著不離開,九公主傳音道:‘師妹你幫我把這個丫鬟喝退’


    張靈雅瞪大眼珠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位九公主,她朝她眨眨眼。念及同門一場,於是她冷冷的說:“我不喜歡有不認識的人在場。”


    果然隻見這個小丫鬟神色有點難看,她看向九公主意思很明白,不想離開,九公主淡淡的說:‘既然師妹不喜歡,那你下去吧,我和師妹聊聊’


    那丫鬟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九公主拿出一個防禦法盤,開啟之後無形的屏障包裹著她們。張靈雅見九公主這麽謹慎,她心裏一沉,她可是沒少吃這個丫頭的苦頭,說真的那些日子,恨她恨得牙癢癢。


    做好這一切的防禦,九公主傳音道:‘師妹能不能幫我’


    張靈雅一聽還叫她師妹,她心中冷笑,她現在不管好壞也是個築基修士,怎麽一個煉氣9層還要爬在她頭上繼續拉屎。心中不忿,但神色冷淡的說:‘何來的師妹,我們何來的情分。我想我們的情分恐怕在山上早已經結下,如今我不打算追究,但不代表我會忘記’這一席傳音,聽得讓九公主神色大變,但她還是積極的改正說:“師姑,往日在山上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如今你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張靈雅一聽心中一驚道:“我怎麽和你一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是不是答應嫁給三殿下”張靈雅不語也不反駁。九公主繼續道:“你可能在山上待的太久,不了解人間紛爭。我父皇為何寧可封印我的修為也要讓我嫁個鍾長明,你可知為何”張靈雅當然不知,九公主繼續道:“據說滄海國喂食一種神獸,可食人精血,這些年吸收了大批敵國將士之血,我父皇敵不過,所以答應滄海國的要求,將我嫁了過來,近3年據說這隻神獸開始喜歡修士之血,食其精血,產生的能量可以使一個凡人瞬間戰鬥到達煉氣,修士吸收其能量,能使修為立刻提升一層。”張靈雅聽得臉色變了又變,她不想相信鍾常悅會如此,但她沒把握看到人的內心,實在是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對其不了解。說真的還不如眼前的這位九公主了解的多。軟釘子也吃過不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鍾常悅突然邀請他來煉丹隻是幌子嗎,她不敢再想也不敢胡思亂想。


    九公主看著張靈雅神色,繼續說:“師姑,當初我不同意嫁到滄海國,我父皇敵不過,隻能咬牙將我的修為封印,把我強行送往滄海國。我在這裏,經過我長期打探與委曲求全,才獲得這些,師姑,我想讓你幫我,把我身上的封印解除。”原來這麽簡單,張靈雅望著急切的九公主,她沉思,當年的恨現在已經化作綿綿細雨,看到她如今的樣子她心裏仔細掂量了一下,就是封印解除自己也不會懼怕與她,果然宋爺爺當初說的對,好人好自己,惡人惡自己,她惡總有一個大惡人等著製衡她。


    半晌道:‘可以,不過我幫你有什麽好處。’她現在對這個九公主不恨,但不代表願意幫她,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如是這樣想。


    “你想要什麽好處,我力所能及的滿意”九公主及其懇切的說


    張靈雅想了想道“我現在最缺的是靈石”


    “這是我所有的靈石,給你,如果不夠,可以打個欠條,以後補上”九公主想也沒想的把腰間儲物袋遞給張靈雅。


    張靈雅沒想到九公主還有這麽果決的時候。收下也沒打開看,她握著九公主的手腕絲絲靈氣探入九公主的體內,這是……,她困惑不解,怎麽會封印的這麽強,難道是金丹修士的封印,她又衝入一股紫氣進入九公主的體內,紫氣遇見封印稍微阻擋一會便被化開一個洞口,這時候九公主吐出一口鮮血,看的張靈雅一愣,她不明所以,放開她的手道:‘你沒事吧,’


    她扶著桌子強力的支撐身體道:“沒事,氣脈暢通,原來的詛咒解除,這點反噬隻需要修養幾日便好,”說完朝著張靈雅行了一禮道:“感謝師姑搭救之恩。”


    “你起來吧,我還有話要問你”張靈雅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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