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雅撕了一塊鶴肉給師祖,自己也準備撕扯一塊,師祖懷裏的小家夥終於動作了。當然張靈雅早有防備,麻利的把鶴肉舉起,就在這時候她又覺得手中的鶴肉不見了。她真的有點腦了,忙活了半天一口肉沒吃上,還被這幫家夥給欺負。待要上前。


    被師祖阻止了,師祖把他手中鶴腿肉撕扯了多一半,給了張靈雅,他自己則吃骨頭和一點肉渣。


    “師祖,本來我今天是烤給你吃的,他們這幫占了便宜不說,也不能全給他們吃吧”


    張靈雅說罷氣哼哼的坐了下來,心中有氣,鶴肉在美味也覺得就那樣。就聽見師祖道:“雅兒,可好吃”


    張靈雅沒想到師祖會這樣問,她剛咬了一口沒覺得好吃到哪裏,於是道:“一點也不好吃,還有點苦”


    “我吃的是香甜”張靈雅瞪大眼睛想拿過來她也嚐嚐,心下又想這不是師祖誇獎自己嗎,她笑彎了她的桃花眼補充道:‘我也覺得好吃’


    “雅兒,你一定沒覺得好到哪裏。”


    張靈雅忽閃忽閃著眼睛似乎要問“為什麽”但還是沒有問出口,就聽見師祖又說道:“你剛剛怨氣衝天,生了一大肚子的埋怨氣,吃下東西怎麽會覺得好吃,應該是苦果才對,或者說澀果,或者說無味之果”


    張靈雅被師祖說的她又仔細回想,還順帶甜甜嘴唇,回味了一番。似乎還真是無味,好像還很苦。


    張靈雅砸吧著嘴繼續回味,師祖又說:‘雅兒,這兩枚玉符,一枚是進山陣法開啟玉符,一枚是這洞府的玉符,之前太匆忙,師祖也一個人習慣了,所以才疏忽大意讓你受了委屈。’


    張靈雅接過玉符口中道:“師祖,你難道不介意我喊你師祖嗎,您為何對我這麽好”


    合成微微一笑,他的笑總是那麽清風雲開,給她一種安心的鼓舞就聽見“叫什麽都無所謂,隻是一個稱謂罷了,隻要你心底裏有我這個父親就好,不要在糾結執拗”話沒有說完,張靈雅丟棄手中的肉,也不管手是否幹淨,就投入達到合成的懷裏,她不知為何,她想哭,她後悔來太玄宗太晚了。白白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委屈,記得在天運宗的時候,同門半夜給她被窩裏放蛇,讓她夜不能寐,同門欺負她,她一聲不吭的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她像小孩子一樣哇哇的大哭起來。


    再想想師父臨走之際,千叮嚀萬囑咐,她哭的更加傷心了,順便把鼻涕眼淚全部往師祖的道袍上檫,她這習慣是在天運宗宋爺爺哪裏養成。如今30好幾的的人了,還是如此。


    師祖輕輕的拍擊著她的後背半晌道:‘雅兒,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師祖不希望成為你一身中的痛苦,總是回憶過去,那便陷入了過去,也是入魔的心境之一,過去,現在,未來,作為修道之人,常常需要一顆囅然清淨的心,那樣你才不會受到鼓舞,悲傷,欣喜,忘行等入魔禁地’


    張靈雅似懂非懂的聽明白了師祖的話,她從師祖懷裏爬起來,“雅兒知道了”


    張靈雅這才想起手中的肉,一看哪裏還有肉,在看看是否在師祖身上,也沒有,隻是師祖的道袍有點髒,在找找地上,根本連個肉渣子都沒有,她被師祖這番教誨,在喜怒於色確實不好。


    她不好意思的說:‘師祖,你身上的道袍被我弄髒了,不如您先換一件,換下來我洗洗可好’當年宋爺爺也是如此,所以她本能的以為師祖也會如此。


    下一刻師祖身上的道袍恢複了之前模樣,乳白色還是乳白色。哪裏還有油汙和黑漬。


    師祖自從回來,不是撫琴就是教誨一下張靈雅,偶爾的點撥一下她。還親自教習了一些劍法新招。原來當年師父的琉璃劍訣也不完善。


    這日師祖照常坐在花廳,並沒有撫琴,他隻是盤膝坐在那裏,張靈雅和往常一樣,來到師祖麵前,準備開說,沒想到師祖先說:‘雅兒,師祖的機緣已到,師祖要閉關3年才能出關。諸事我已經安排妥當,隻是有一件事,你要聽師祖的話’張靈雅點頭並說道:“師祖你說,雅兒一定聽你的話”


    “在這期間,不要往南行,最好等師祖出關再陪你去曆練”


    “雅兒知道了,師祖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去”


    “恩,這是我在宗門的玉符,裏麵有不少的宗門貢獻點,你可以隨意”


    張靈雅欣喜的接過,她最近除了修行一些法術,但都融合的不太好,還真需要在太玄宗好好索羅一番。


    “恩,雅兒知道了,師祖你就放心吧。哦對了,師祖你什麽時間開始閉關”


    “今夜未時”


    張靈雅疑惑了,衝擊大關難道還要講究時間嗎,她實在不明白。算了日後再問吧,難得和師祖相處。不如今天好好陪陪師祖。於是她也不去練功,很殷勤的給師祖捶背。


    “雅兒,你要是寂寞,師祖今日教你撫琴如何。”張靈雅一聽就頭大,她憨憨的笑道:‘師祖你就別難為我了,我那裏是那塊料。再說我從來沒覺得寂寞過,你瞧院子中這麽多小家夥,一個個都不太聽話,那裏會寂寞。’她心裏想,空間裏還有好多事要做,最近跟你天天在一起,那裏管過雲夢株裏的靈藥。


    合成見張靈雅真心推辭,也不再為難,他手指輕輕滑動,琴聲覆蓋了整個太安脈。不過說來也怪,每當師祖撫琴,這些小家夥特別安靜,一個個趴在地上假寐起來。師祖要閉關,張靈雅沒由來的落寞,索性今日當個忠實聽眾吧。


    時間過得很快,在閉關之前,師祖又給了張靈雅許多靈石。又囑咐她一定不要南下。


    張靈雅一直送師祖進了自己的洞府,並開啟了大陣,黃光籠罩著師祖居住的小屋。期間師祖把他收藏的玉簡,全部封存在了張靈雅所居住的屋子,以供張靈雅鑽研。


    回到自己住的小屋,今天不知為何就是什麽都不想幹,什麽都很無趣,她空洞乏味的躺在床上。久久合不上眼。大腦空白的像一張紙。她自己也不知為何。直到天微微亮,她才翻身起來,走到畫中師父麵前喃喃自語道:‘師父,徒兒怎麽了,怎麽覺得做什麽事都沒了興趣。師父徒兒現在很困惑,徒兒修行的一部功法有問題,將來徒兒要是變成了木偶,師父還會認得徒兒嗎’


    她一邊絮叨一邊點燃了三柱清香,插在香爐裏。她又想起什麽,從儲物戒指取出一壇子猴兒酒。絮叨的說:“師父,這是我偷師祖的酒,你先湊合的嚐嚐。待下次徒兒下山在給你帶別的酒孝敬您老人家。”


    張靈雅一麵說一麵要開封,忽而她想起直接聞道這酒就會暈倒,她還不想現在暈倒於是她屏氣,揭開封口一股果香還是若有似無飄入了她的鼻端,癢癢的,引誘她想吸入,她立刻驚醒。運功杜絕。把這股味道往畫中的人鼻子裏鑽。


    畫中的老道本來懶洋洋在茅草屋裏睡得正酣,突然耳朵裏傳來他最近新收的徒弟的聲音,他刻意不理會,知道這丫頭除了叨叨,就沒好事。他翻了一個身。本來聽見猴兒酒他就開始動心,還沒等他做好準備喝的時候,若有似無果酒香味飄入他的鼻端。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奈何,一股股果香迷香,讓他再也睜不開眼。奈何啊,他流著口水,肚子還咕咕的叫,就這樣迷暈了。


    在昏迷之前,他想拿自己的臭鞋砸這個徒兒。他這輩子,命裏孤星就是貧啊,住著茅草屋還不夠,稍微碰到好東西總是要受波折,瞧這不是猴兒酒沒喝到嘴裏,先被迷暈。上一次被她的酒灌暈,吐出的東西他自己才到手不到3日。這次好不容易沒東西可吐了。反而先暈倒。他握著拳頭暈睡在幹硬床榻上。


    這一切張靈雅自然不知道。她屏氣好久,注視著畫中的師父,怎麽閉著眼睛,握著拳頭,師父難道在生病。不像啊,她胡亂猜測一通。見師父久久不張口吸。她很機敏想,或許師父忙顧不上喝酒,還是她先收藏起來,等下次師父清醒了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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