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和太康帝談話直到第二天的天蒙蒙亮。太康帝頂著烏黑的眼圈,不得不去休息。這時候師祖找到張靈雅,帶著張靈雅來到公孫氏會客廳,見族人都站的整整齊齊,他先是袖袍一甩,幾個眼皮打架的族人也清醒了過來,便沉聲道:“我此次來想必給家族日後必然帶來天大的福禍,後輩子孫要處處低調,謙恭,萬不可強強出手,我這次回來,帶小女認家門,同時也看看族人後輩是否有可造之材,”


    頓了頓又道:“雖然與仙緣無緣,但子弟個個天庭飽滿,乃是我公孫家500年家族底蘊孕養。”合成又打出數道結界,目的是防止旁人偷聽到不該聽的。


    原來師祖觀泰康王朝運數已盡,怕連累家族才故此一說,又交代族中幾個在官場重要的子侄,勸他們最好歸隱,待一切清晰明了再出來領差使做。聽得族人個個額頭冒汗,交代完畢,又囑咐張靈雅日後他閉關了,讓她常回來護持一二。張靈雅自是點頭稱是,她第一次覺得師祖也是這麽婆媽。


    天剛破曉,兩道身影消失在城門前,守城門的小哥似乎還沒有睡醒,城門自是緊閉,然城門外已經聚集了許多進城賣藝,或是采購,等候進城之餘,還有相互攀談的。


    張靈雅在飛出城池之際,有心聽了一耳朵,她和師祖站在高空被雲霧剛好遮蓋。張靈雅道:‘師祖,他們要造反,師祖,那公孫家族還沒有來及撤離,那如何是好。’


    合成扶了扶張靈雅的頭道:‘雅兒,一個家族也需要磨煉才能延續,而不是一帆風順的長大,這樣即使枝葉繁茂,隨時因為樹根不夠龐大而枯死。再說,我們作為方外之人,不可攪亂紅塵世俗的因果循環,否則本來發生在他身上的因果,也會到你身上循環。雅兒,我等未及仙籍之前,萬萬不可攪亂紅塵因果’


    張靈雅似是而非的聽了半懂。她看著這座城池漸漸的人聲鼎沸起來。似是在思考,就聽見“走吧,師祖帶你去你長陽伯伯哪裏”


    二人又化作頓光消失在雲端。


    “師祖,我想不明白,儲物戒在我手上,為何師祖能自由支配。”


    合成微微笑道:‘你沒有抹去我的神識落印’


    張靈雅一聽,想了想,這個儲物戒指自從師祖送她,她確實隻把自己的神識落印給落上,她又有了新的疑問道:‘那師祖,不是說一個虛擬戒隻可以打一個神識落印,為何你給我的這個,可以打兩個。’


    “烙印是什麽,難道就是標識嗎,你嚐試排斥一下別人的烙印看看”


    張靈雅嚐試排斥師祖的神識入侵,果然虛擬戒泛著紅色光亮,似乎在做鬥爭。張靈雅明白了,原來如此。


    “師祖,你為何那麽肯定太康王朝氣數已盡,我可是用奇門算,都算不出來一個王朝的氣數,您是怎麽知道的”


    “傻丫頭,你修為才初步窺入天地,等你到達元嬰中期,不用算,隻看就知道了。”


    “哦,這樣啊,那我還差遠呢,我這個破資質,聖陽君都到了金丹中期,我還在築基後期,還是慢慢熬吧”


    “天機之事,誰能揣摩的透,前期修行隻是代表你刻苦努力,後期就看你的功德及其心性,那才是真正的考驗。雅兒,從今日開始師祖教你學習撫琴,寫字,下棋”


    張靈雅一聽就頭大,她落後一步道:“師祖,我能不能不學,這些枯燥無味,而且我對下棋撫琴根本沒有天賦,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你說什麽都不行,今日,我們就落在這個山頭上休息,你先學練字,完成了我們在趕路。”


    張靈雅一聽頭大如鬥,她最不喜歡就是這些,她喜歡練劍,飛來飛去,多自由自在。打打坐也比練字的強。


    “師祖,我怕,我練了也練不好,日後要是曝光了,說是您教我的,一定會遭到眾人嘲笑,還是不練的好”


    “我既然是你的師祖,那你更應該練,而且必須練好”


    師祖拉著張靈雅強行降落下來,山頂風很大,張靈雅慶幸,這裏風大怎麽寫字,不到一刻她傻眼了,師祖隨手滑出一個房子,多出一張桌子,上麵筆墨紙硯,左邊是一把古琴,右邊是棋盤。張靈雅看的傻了眼,她開口道,師祖,這是法寶,


    “恩,中品防禦法寶,足夠抵禦山頭上的風”


    無奈隻能有模有樣的開始學,她並不是一個踏不下心的人,這些年在外經曆,她更加喜歡實際的東西,比如有時間多學一門法術,多學一些陣法,丹法,早年她在種植一道可是響當當的出名,她無論種植的靈草還是靈藥,靈米,都非常搶手,關鍵裏麵夾帶紫氣。門中誰不喜歡呢,就連執事們收她的東西也是麵帶笑容。


    “啊”張靈雅摸摸頭,這是被師祖敲的第不知多少次。沒想到開始不怎麽疼,越到後來越疼。


    “思想集中,別胡思亂想。寫字如做事,專一即可”


    就這樣日子過得很快,一晃3個月,盡然連海邊都沒到,問師祖,我們何時才能到仙雲島,師祖總是說快了,快了,就是看不到希望。最近師祖喜歡和她的師父喝酒,所以她練字,撫琴,師祖則是和師父喝酒,時不時她還要挨打。真的是沒天理,沒希望啊,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商定,師祖原本打算出竅投胎渡化神,被張靈雅成功蠱惑,原本是猶豫來著,經過張天師的提點,他終於有了點明悟,現在隻等回到宗門在做定量。


    今日落的地方是一片草地,巧的是,平整的草地上還有平整的石頭,多日以來養成的習慣撫琴,寫字,下棋成了每天必修課。不過她的各項都在成倍的增加。比如下棋這一向,她可以無休止的悔棋,直到最後師祖生氣,帶著她繼續趕路。於是她高興的取出棋盤,招手示意師祖該你了。眼睛早已彎成了月牙,她今日沒等師祖取出法寶,擅自做主把棋攤在一塊看似石頭上,她嘴巴還嘖嘖道:‘這塊石頭簡直渾然天成的棋桌’


    張靈雅一邊用棋子敲擊著石麵,一邊小心思亂飛,她今日一定要把師祖氣吐血為止,合成還是老習慣,取出法寶,擺好一切後,不忘弄了一個小酒台。才悠然的走到張靈雅身邊,還未落座,便神色肅穆道:‘雅兒休得無理,快給前輩道歉。’張靈雅聞聽此言,她四下看了看,半個人影都無,那來的前輩。警惕的心還是有,她已經放出神識探了一遍,沒發現絲毫波動或者有生命的實體。


    她正要反駁,就被師祖一把拉了起來道:“且占一邊”


    合成虔誠的朝著棋盤拱手道:‘小女被我寵壞了不知禮數衝撞了前輩,望前輩勿怪。’張靈雅這才認真仔細打量這塊位於草坪中央的石頭,她想張口說那明明就是一塊石頭,師祖說是前輩,或許真的是前輩。她也有點小擔心,更多的是好奇。隻見那石頭還是紋絲不動。似乎沒聽到師祖的話般。或許師祖過度謹小慎微了。張靈雅圍著石頭走了一圈,怎麽看都是一塊大圓石頭。她也不敢隨意敲擊,這要真是前輩的話,那她就得倒大黴。眼睛轉了一轉,想到一個好方法。


    鳳慶對這方麵一向很靈敏,不如把鳳慶拎出來讓看看。也不管不顧鳳慶在做什麽,一把就從塔裏拖拽出來,鳳慶瞪著烏溜溜的眼睛,拍著翅膀想張口,它四處望望,躲著鳥步圍著石頭走了一圈,果然鳳慶也發現石頭的不同尋常,看來隻有她這個冒失鬼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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