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她一人清醒,看這法眼似乎在緩緩的遠離,她有點肉痛,法眼可是取自修行人,或者靈獸畢生修為所凝練聚,不比妖獸的內丹差,更不比修士金丹,煉成一顆法眼也是在元嬰後期,化神期間不慎遭他人襲擊被人祭練而成。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在看小塔還是緩慢的旋轉,嚐試指揮小塔,小塔隻是微微一顫並不為所動,張靈雅摸了摸下顎,走了兩步,抬頭凝視良久,她盤膝坐在地上,嚐試調動雲夢株,隻見雲夢株緩緩的飄出,發出迷蒙的黃光一瞬即逝。又飛快的沒入張靈雅的識海中,肩頭的小白似乎有所感應般,也消失在肩頭,回到雲夢株裏,張靈雅隻能鬱悶的看著這一切的變化。


    其實在這期間她嚐試許多方法,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飛上去,可惜,她離地不到1米就會被生生拉回來,這讓她更加彷徨,這個地方委實有點詭異,不由的新的問題就出來了,她要怎麽樣才能離開這裏。


    她雙眼微米,細細打量起這不大的石屋。乍一看四周牆體光滑看不出任何異常,但她稍微懂那麽一點九宮分布,細微的詫異就是,看似光滑的石壁紋路不同,恰巧形成九宮分布。她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口中喃喃道:‘師父,你可把徒兒害苦了’張靈雅直覺心中的苦水直抵喉頭。歎了口氣,不如等等諸位師弟醒來,說不定有辦法。現在法眼再好她也不眼饞了,能不能出去都是兩回事,還想什麽法眼做什麽。


    她打坐了一會,這裏實在奇怪,不知為何,無論她如何打坐都心神不寧,不知是什麽緣故,如果她強行打坐,恐怕還會走火入魔。無奈起身,四處走動起來,她繞著這裏走了不知多少遍,突然想起鳳慶站的位置當時很凝重的樣子,於是她快速的站在鳳慶站過的位置,朝著鳳慶當時專注的地方望去,她看了半晌未曾發現任何異常。心中哀歎,鳳慶剛剛為了救她而陷入昏迷。心中一絲愧疚油然而生。


    似乎這種愧疚讓她立刻陷入泥沼的誘因,她突然想起鳳慶救她的種種畫麵,一時她的心被占得滿滿,張靈雅迷茫的站在這個位置,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然一股黑煙悄悄匯聚,凝聚成一個酷似人模樣的臉,隻是看那匯聚成型的臉,除了滿臉笑容就是迫不及待。


    張靈雅本能趕到後背發涼,全身的汗毛顫栗,不同於以往的顫栗,這是一種畏懼的本能。警覺後,她茫然的檫了檫額頭冷汗,不知為何後背還是有層層冷汗往外冒。不管如何先靜心在說,於是她趕忙默念清淨經數遍,從丹田中發出暖流緩緩的四散在她的四肢百骸,身上的汗毛繼續顫栗,然不在有冷汗冒出。她看了看小塔,小塔還在緩慢旋轉,她暗自默念混元訣,加速體內靈力流動,與小塔互動,既然小塔能在這運轉,想必是克製的。又取出尛錠,絲絲紫氣灌入尛錠由神魂操控。緩慢的在自己的頭頂旋轉。


    那團黑色煙霧看到此情此景,臉色由開始的滿意,到後來的陰沉猙獰,團團黑色煙霧籠罩的越來越多。本來想逗弄一翻這女娃在奪其神,如今看來,要早點下手,這女娃有古怪,他寄存的那男修身上實在難受。沒有太多的福源供養不說,寄居以來,每月逢十五都要經曆一次靈魂詛咒,他受夠了,從剛一進來,他就發現了這個秘密,後來嚐試的接近,果然這女娃肉身足夠承載他。


    在看到女娃的古怪後,他不在猶豫,不知念什麽法咒語,張靈雅隻覺得後背又冒出冷汗,而且她還有一種顫栗的感覺,見念清淨經無效,她心思電轉,難道這是怨煞作怪。


    通陰術她早爛熟於心,在加上這些年當平衡使者,也不是白當的。當她運功打開自己的陰陽眼之後,她整個人定在哪裏,隻見一團黑氣包裹著無數靈魂,時不時的這些靈魂發出痛苦的哀嚎聲,看似在相互爭鬥散發出濃濃的煞氣團霧裏,張靈雅瞬間明白,念頭急轉,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魍魎,在看那魍魎一副眼饞的模樣,張靈雅很快明白,難怪她會心神失守,後背發涼,會出現汗毛顫栗久久不散,這就是師傅口中的魍魎,克製魍魎,鍾馗師伯要是在就好了。她這樣想,很快的做出判斷,恐怕現在打坐的諸位道友,都被眼前的這隻魍魎所控製。


    身體不由的又開始顫抖起來,聽師父講過魑魅魍魎,不是說四個合一,經常在一起禍害生靈,也有時候兩兩出現,怎麽她看到的隻有一個魍魎一個整體,一個念頭隱隱從腦海中迸發出。小白吃了魑魅,她不確定,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細細想。


    首先她自己心智不能迷茫,其次這隻魑魅是怨煞凝聚而成,還沒有完全修成真正的魑魅魍魎形體來,隻能說他還需要寄居在人修,或者妖獸身上。想到這裏,她心中也有了點數。頭頂的尛錠旋轉恐怕讓它已經有所提防。不過那又如何。她可是平衡使者,張天師的徒弟,所修的是專門針對陰魂魅煞。隻需要一張福祿即可。不過難在這符籙需要靈魂繪製,恰巧師父逼著她學了這一招。


    本想沒有用,沒想到今日還能派上用處。不過,師父交代過,魑魅千萬不可以把形體打散,否則後患無窮。打散形體,沾染了魑魅的魅煞瞬間會分解成無數個怨煞之靈,而這些還沒等你收集齊全,他便已經散播於這片天地間,到那時這些魅煞會附著在凡人身上,幹擾其心誌,那就變成了人間煉獄。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師父千囑咐萬交代的事情。


    張靈雅去了幾分懼意,心也自然靜了下來。同時身上的雞皮疙瘩也隨之散去,凝神專注的看著對方朝著自己方向衝擊而下,張靈雅嘴角彎了彎,看來這隻魍魎靈智也是開啟不久,她運轉混元訣,虛空畫出一張符籙,魑魅原本利用他所控製的這些元靈,企圖打散張靈雅頭頂的那盞燈,話說每個人都有三盞燈,頭頂一盞最亮,肩膀上兩盞次之,對妖獸而言,有的一盞,有的2盞,更有甚者7盞燈的各不一。


    張靈雅盤膝而坐,心緒漸平靜,緩緩凝聚魂力指揮著尛錠一陣亂砍,又快速的凝聚出一張符籙,符籙剛成型,隻見那魑魅似乎很恐懼這種符籙,轉身要逃走,似乎還有點不舍散開逃走,這就是魑魅的狡猾之處。張靈雅見此立刻取出一個空的玉瓶,快速的拍出符籙,直聽見一陣淒厲聲,那股黑色煙霧漸漸被玉瓶吸入其中,張靈雅快速的將此瓶封印了。又用靈魂畫出一道符籙,牢牢的把玉牌裹了一個嚴實。


    她怕再生波折,又細細查詢了一遍諸位道友身上。果然很狡猾,其中一個魅煞就附著在哪個修為比較低的師弟識海中。顯然打算餐食師弟的神魂,好鳩占鵲巢。


    一番忙碌,張靈雅消耗過量的靈力及魂力,顯得她臉色蒼白,上下眼皮直打架。她還不放心在這裏就地休息,無論她吃什麽補充靈力的,都無法彌補魂力的損耗。強撐著檢查完最後一個道友,她便倒地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在這裏不知睡了多久,張靈雅直覺身底下被硬物墊渾身酸痛。不得不睜開眼睛。她一咕嚕起身,眼前一片黑暗,她有點荒神,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還好小塔不知何時回到了丹田內,小塔多了一層黑色迷霧,不知是什麽,她又到雲夢株裏,真羨慕小白睡在那片雲霧中,在看看了吾還睡在那荷花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並無異樣,隻是睡在白骨上。手中多出一枚夜明珠,在昏暗的石室裏,發出的聲音判斷,隻有她一人,我趕忙檢查諸位道友如何。一探之下,她驚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原本這些人神魂受了重創,她忘記給他們封堵氣門,現在這三十多人,都如同凡人一般,包括她自己也是,靈力被散的一幹二淨。


    不知為何這些道友盡然沒有一個醒來,抬頭看那法眼是不是還在,可惜了法眼不知何時已經消失。趕忙給自己占卜了一卦,並無大凶之像,盡然是個困,她哀歎了一口氣,可不是,現在她就被困在這裏嗎。這次把玲瓏塔放出來,並緩緩的讓其旋轉在自己的頭頂,不知何故玲瓏塔一出,四周的靈氣蜂擁朝著玲瓏塔而來,這讓她原本靈力枯竭的她,舒服了很多,借助玲瓏塔她走遍了整個石屋,本來就不大,基本上摸便了整個石屋。一個可疑的都未曾發現。張靈雅心裏開始暗暗著急起來。


    嚐試發傳音符也發不出去,嚐試飛更不可能,離地1米便會反彈回來。就在這時候,一個微弱的聲音慢悠悠的道:“道友,不必浪費精力了,這裏是出不去的”


    張靈雅見有人醒來,她心中一喜道:‘為何’


    那人道“因為,這是仙雲島的死亡之淵,從來沒有人活著出來的,也是三大禁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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