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姝聽聞秦瑉之此言,唇邊勾起了一抹上翹的弧度。


    秦瑉之將局麵推動到了現在,秦家的兩兄弟應下了秦瑉之的挑戰。


    這比試就與謝姝沒有什麽關係了,看了一眼對峙的雙方,兀自的離開了校驗台。


    緩步回到了自己的坐席,謝月與謝雨看到逐漸移近的謝姝,皆是沒有說什麽。


    轉頭裝作與身邊的人聊天,好似沒有看到謝姝,根本沒有發現她下台了一樣。


    有意而為之,孤立謝姝。


    麵對謝家姐妹之間的冷漠。


    相反的,就屬易代秋最熱情了。


    見謝姝一回到這邊,就朝著謝姝身邊湊了過來。


    易代秋有點詫異的朝著謝姝問道:“你居然會騎馬射箭,還射得那般的好,莫不是將門世家的女兒都有這方麵的天分?”


    謝姝心中卷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當下這種時局可謂是四麵楚歌。


    皇室對於謝家的忌憚,想要除掉謝家而後快。


    不僅是她自己,整個謝家都深深的陷於這漩渦之中。


    連她大哥謝岩,都被那樣的一個女人毀掉一生,卑劣的手段甚至讓他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無論是她,還是她大哥,他們現下處境都一樣。


    謝家正逢多事之秋,各種算計,陰謀。


    這些人,時時刻刻都想要置謝家於萬劫不複之地。


    謝家實在是兵權太過於招人眼,樹大招風。


    皇室的人對謝家十分忌憚,權臣對謝家虎視眈眈,後宅那些女人……


    總之,他們都是想要吃掉謝家,分一杯羹。


    如今謝家還沒有分家,仍舊還是一個整體。


    她得盡快相出辦法,讓謝家大房這一脈遠離二房那些良心狗肺的禍害。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包藏禍心的東西就在身邊,又其能夠心安。


    她要保護好謝家,用自己的謀劃,擁有自己的實力。


    讓謝家大房從這水深火熱的泥潭之中,抽出身來。


    守護好自己的家族,維護好家族的名聲。


    不讓任何人來汙蔑他們,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就如同之前校驗台,之前的比試一樣。


    就是那樣,絲毫不讓步。


    誰要是對謝家不敬,對謝家潑髒水。


    她必采用自己的手段,十倍百倍還之。


    叫那些人知道謝家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夾起尾巴做人。


    若是真有些不長眼的,那麽就是——死。


    “你……覺得,秦世子和他那對庶弟之間的比試,誰得勝算更大一些?”易代秋有些期待的向謝姝問道。


    易代秋原本沒有什麽交好的女學子,謝姝的轉變讓她不禁的生了好感。


    是以,有什麽都喜歡問問謝姝的看法,總覺得謝姝的見解會比較獨到。


    隨後,又自言自語喃喃的說道:“這秦世子一病就是這麽多年,其間也沒傳出什麽消息。他之前傳出來的也是文采,並非武藝,這樣的情況還真的有些說不準。”


    繼續道:“這秦建文和秦建武年年校驗取得成就,可都是咱們有目共睹的,都是很不錯的,秦世子一來直接對上這兩人,一挑二,真是有些不劃算。”


    一挑二,不劃算?


    謝姝微微垂下了眼睫,心裏禁不住笑了笑。


    秦瑉之這人,怕是……


    處於校驗台上之上的秦建武略微帶有絲絲的蔑視,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


    大抵是因為秦瑉之一人,對他們兄弟二人。


    他們覺得有些不公平,就算他二人贏了也會落下口舌。


    說他們二對一,有失公允,贏得也不光彩。


    “我們兩人對哥哥一人,我們就比試賽馬,誰後到,說著誰先掉下馬背就算誰輸。”秦建武道。


    賽馬,有失公允?


    謝姝隻是笑了笑,並未言語。


    秦瑉之的嘴角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道:“賽馬?既然你二人選定,那就賽馬。”


    幾人走下校驗台,隨著侍者走入了之前比試騎射的場地。


    知曉幾任要比試的項目之後,侍者很快就將適合賽馬的馬兒牽到了場地裏麵。


    一人一匹,三人選擇了好了自己的馬,就準備開始了。


    武比的場地本就是專門供於武類比試的,非常的寬廣。


    主要是要看幾人的駕馭馬的能力了,這賽馬不僅賽的是馬。


    賽的更是騎馬之人的人心,若是在半途中被人弄下了馬,也隻得認命。


    不能怪別人動手,隻能怪自己騎藝不精。


    別人能夠在馬奔跑的時候動手腳,自己卻隻能夠一心駕馭馬。


    不能出手,還不能防備其他人對自己動手。


    這賽馬輸了,就怪騎馬之人活該。


    三人在起點之處,分別站於駿馬的身側。


    “這秦建文的馬術可是十分要好的,聽說這兄弟二人十分有默契,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的。”易代秋有些歎息的說道。


    秦建武之所以說這個,怕是也是因自己和兄弟之間的默契配合。


    能夠將秦瑉之半途就弄下馬,讓他無法再繼續比試。


    因而在比試之中,讓秦瑉之丟臉。


    在武類,秦瑉之一出現就自詡厲害。


    不將他二人看在眼裏,那麽他們自是希望通過如此來踐踏秦瑉之的顏麵。


    謝姝曾經作為南楚的皇後,也是知曉一些秦家內部的事情的。


    秦瑉之她雖然具體不知道他如何,僅憑今世的幾麵之緣無法斷定。


    隻是在秦瑉之逝世之後,曾經翻閱的皇室史冊也是有些許記錄的。


    謝姝清楚的記得那一段話,關於秦瑉之這個人生平。


    曾被南楚世人所公認的百曉生評價:


    公子如玉,瑉之遺芳。


    文韜武略,當世無雙。


    秦瑉之這個人必定不會像傳聞那樣,病弱世子?


    隻是迷惑世人的障眼法罷了,真實狀況……


    哪裏又會是個簡單的人,一人就能扭轉萬千人的局麵。


    想要做什麽,幾句話就能改變人的初衷,還是以那等囂張的姿態。


    賽馬,這等小伎倆,或許在秦瑉之眼中是根本不入眼的比試。


    秦家那兩庶出的兄弟,想以此伎倆來與秦瑉之一較高下。


    秦瑉之能得如此評價,這樣驚才豔豔之人。


    秦建文和秦建武想與之對抗,怕是……


    自取其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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