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謝姝開口說道:“你是新來的小倌麽?長得這般的好看。”


    秦瑉之“……”


    “史書上那些公主貴人們寡居之後,都會給自己找麵首,如果你是新來的小倌,倒不如跟了本宮,做本宮的麵首,本宮保證你下半生榮華富貴,本宮絕對不會讓你吃半點虧,做本宮的人。”謝姝輕輕吐出溫熱的氣息說道。


    謝姝此刻說出的話語,著實是將秦瑉之震驚到了。


    特別是“小倌”,“麵首”。


    秦瑉之著實是難以想象這等的話語竟然是出自謝姝的口中,聽到她說前朝的時候還沒有想明白為何她突然提到前朝,待聽到後一句的時候。


    他算是徹底的明白了,他,此時,在謝姝的眼中,他成了不折不扣的男寵了。


    待他還沒有完完全全的反應過來,忽的,揪著自己衣領的小手,將自己一頓猛扯,徹底拉近他與謝姝的距離。


    一個軟軟的東西瞬間便貼近了他的唇,似乎貼近了還意猶未盡,還伸出了丁香小舌在冰涼的唇上舔來舔去的,好似要仔細品嚐什麽東西一般。


    舔完了之後,還繼續在啃著,嘴間傳來了淡淡的酒香味,一股秋日菊花的冷冽的清香味縈繞在了唇齒之間。


    待秦瑉之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姝帶有酒香的櫻唇已經離開了,帶著喜愛以及端莊的意味看著他。


    “現在,你已經有了本宮的烙印了,你以後就是本宮的人了。”謝姝語氣嫻靜的說道。


    秦瑉之瞧著謝姝此時的端莊而賢淑的模樣,做足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人的模樣,還理直氣壯的說他以後將會是她的男寵。


    他現在腦海之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眼前的謝姝抓起來狠狠揍一頓,然後再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他們特用的用來傳遞信號的聲音,類似於某種鳥的叫聲,這個聲音一響起,就說明外麵的墨竹在提醒他了。


    說明有人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動作了,是以,不能再停留了。


    秦瑉之再一次掃了一眼,端莊的坐在榻上的謝姝,抿了抿自己的唇,但也沒有再做任何的停留,以他高強的武功,飛身便離開了房間,就如來時一般無影無蹤。


    這廂,秦瑉之剛剛一出去,那頭謝姝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劍無雙赫然的朝裏麵一看,什麽也沒有。


    於是,便對著身旁的人說:“大約是弄錯了吧!裏麵什麽也沒有啊,就隻有小姐一個人在休息。”


    雖然劍無雙的嘴上這樣說著,可是一雙濃黑的眉毛忍不住皺了起來,他似乎覺得很不對勁,總有一些東西是他們忽略了的,可是他自己又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眉頭皺著,隨後就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


    月光籠罩下的朦朧的黑夜之中,少年一襲白衣如月光般瀲灩清華,貌美無雙,那俊逸似畫的容顏上,似乎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一向目中無人淡定從容的麵龐,似乎也浮現了些許的不自在。


    墨竹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自己呆在主子身邊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副模樣,當下略微帶有幾分擔憂的語氣問道:“主子看上去跟來時仿佛有幾分不同,少了以往的幾分氣定神閑,主子可是方才在裏麵發生了何事?”


    墨竹此刻心中疑惑不已,自打主子出生以來成長至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而且,主子隻是來跟謝家的小姐道個別罷了,又能夠發生什麽樣的事情,讓主子成了這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反正,此時墨竹看著秦瑉之怎麽看著怎麽不對勁,他具體的也說不上來是哪裏,總之就是覺得不對勁極了。


    秦瑉之的眼中含雜著莫名的情愫,這種情愫不適於男子對於女子的喜歡,而是一種特殊的情愫,一種讓人怎麽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麽樣的情愫。


    “墨竹,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男……男……”秦瑉之意味不明的說道。


    墨竹此時心中疑惑更甚,道:“像男什麽?”


    秦瑉之聽著墨竹問出來話,他暗自的咬了咬牙,道:“算了,沒什麽,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我們回去吧!今夜注定不太平。”


    ……


    的確,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不僅僅是這裏,還有京都。


    翌日,清晨。


    當如梅和如蘭再一次來到謝姝的房間的時候,準備伺候謝姝起床的,當兩人進到屋子內之後,遂看見屋裏麵的情況,謝姝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並沒有帶著他們離開時給她蓋的被子,而是蓋著一件月牙白的披風。


    兩人見此,忽然就大驚失色,昨夜她們走的時候,將謝姝扶到榻上,給她蓋好了被子才離去的,可是今早見到的模樣,完全與昨夜離開的時候完全不同。


    一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月牙白的錦緞披風,如蘭和如梅對此覺得甚是奇怪,就連謝姝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的,蓋在身上的這件披風到底是哪裏來的,她對此完全也是一無所知。


    這菊花釀果然是剛喝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感覺,都是喝了之後後勁十分的大,但是第二日清醒過來了之後,倒也如同這農戶的女主人所說的一般頭一點也不疼,甚至無比的清醒。


    隻是她低頭看了一眼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她也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現在她也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


    她不僅不知道自己身上這件披風是哪裏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住這間屋子,她似乎昨夜喝了酒之後,就把自己酒後的事情全都忘光了,現在什麽也想不起來。


    如蘭拿起了謝姝身上蓋著的這件月牙白的披風,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這件披風是從哪裏來的呀?”


    謝姝並沒有開口,隻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這件披風是從哪裏來的。


    昨夜,院子裏被劍無雙和一幹侍衛守著,根本就不可能發何時能什麽事情的。


    隨即,她想著莫不是這農戶家的,待遣如蘭去問過了之後,農戶家的女主人說也不是他們的,謝姝就更加的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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