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傾走了, 莊越直接倒在床上,這都什麽事啊!


    雖然他很想逃避, 可惜現實不允許,鍾雲衣比自己遇上不公對待還急, 知道莊越睡醒,就拖著董莞下來。


    她嚴肅的坐在桌前,手拍著桌子,“我還是白天的意見,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找嫡傳師姐問個明白!莊越, 你自己怎麽看?”


    倆人沒下來之前, 鍾雲衣把事情對董莞都說了, 董莞圓圓的臉盤上也很是肅穆, “我也讚同,若是、若是真有人使出了不公的手段, 嫡傳師姐不給你個交代,我、我就去找宮主, 把她告了。”


    鍾雲衣詫異的看了董莞一眼, 料不到她還有這種勇氣, 竟敢上|訪。


    明光宮在董莞的心裏, 一直是光明磊落的形象,她很接受不了這種印象被打碎,老實人發怒起來,火比平常人更大。


    莊越知道朋友們都是好意, 可是他自己的問題自己清楚,不捅破還好,一旦捅破了,他會被怎麽樣,誰也不清楚。


    “還是從長計議,不要直接去問。嫡傳師姐也許是有什麽原因,才會沒有錄取我。”


    鍾雲衣氣急,手握成拳,擂在桌麵上震得茶杯都跳起來,“天真!那麽多人不挑,怎麽就偏偏漏掉你一個!”


    董莞嚇了一跳,要不是她手快,杯子都要倒了,這時也說:“就是,莊越,為什麽偏偏是你?這裏邊肯定有問題。你可不要犯傻,那可是成為嫡傳弟子的機會啊。”


    莊越苦笑,用感激的眼神望著倆人,安撫的把手放在鍾雲衣的手腕上,拍了拍,“我明白你們為我著急,我也特別想把裏邊原因弄清楚。可我真不讚成直接去問嫡傳師姐,這畢竟有些犯上,不管問沒問出來,結果都是把嫡傳師姐惹惱,對我們沒有任何的益處。”


    明光宮內還是很傳統的,尊師重道,冒犯師長,對師長不敬和無禮,都是要遭受嚴厲懲罰的,更嚴重的甚至會被逐出仙門。


    鍾雲衣冷靜了些,“那你說怎麽辦?”


    莊越說:“問肯定是要問的,隻不過不能這麽直接,也不能是我們去。”


    董莞叫道:“那就請沈傾去問,她跟你這麽要好,一定肯幫這個忙!”


    鍾雲衣也點頭,“沒錯,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嗎?那時是嫡傳師姐親自接待的她,對她的態度很是客氣。這件事要是沈傾去問,嫡傳師姐定然會給她一個答複。”


    鍾雲衣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沈傾是正羲宗的,不是本門弟子。她雖然跟大家同年,可實際上論起輩分,卻要比嫡傳師姐高一輩!


    莊越卻有些猶豫,擔心把沈傾也卷進來。鍾雲衣不清楚他的顧慮,看他猶豫不決,不解的說:“你還有什麽好考慮?我們直接問問她,她若是拿你當朋友,定然不會推托。”


    “我知道。”莊越苦笑,正因為這樣,他才不想牽連沈傾。


    鍾雲衣受不了的起身,“你不去,我去幫你說!”說完,她就起身,雷厲風行的出門。


    “哎!”莊越跟她隔著桌子,來不及拽人,隻得緊跟著也跑出了房門。


    董莞慢了半拍,等倆人都跑了,才趕緊離開座位,小跑著追過去。


    沈傾早就聽見鍾雲衣在對麵又拍桌子,又是喊的,聽到外邊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放下手中的書卷,提前起身。


    等鍾雲衣敲了下門扇,幾乎是立刻,沈傾就拉開了門。


    鍾雲衣怒氣衝衝的把事情說了,沈傾看了看莊越,她站在鍾雲衣後邊,一臉焦急,又帶著不想給他添麻煩的不好意思。


    沈傾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明天我會親自去一趟,問問清楚。”


    鍾雲衣滿意的拍了一下巴掌,得意的看莊越:“這不就解決了?”


    等到鍾雲衣跟董莞回了二樓,莊越才輕聲的對沈傾說:“我覺得可能是鑒雲殿主說了什麽,嫡傳師姐才沒有叫我,萬一因此你也被疑心,那可怎麽辦?”


    莊越憂心的皺眉,沈傾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撫了下,“沒關係,你不要多想,回去休息吧。”


    總覺得莊越的心思有點重,不管她有什麽秘密苦衷,能大的過自己的嗎?有的時候,越從容,越光明正大,越不容易引來懷疑。


    更何況,他真心不覺得莊越在入定試的那點小把戲有多麽嚴重,純粹就是莊越想太多。


    第二天沈傾沒耽擱,吃了早飯就去尋了給他們教導功法大課的嫡傳師姐。


    被收入嫡係後,就可以搬進後山,擁有獨屬於自己的住處。


    後山的建築比中心軸的宮殿要小很多,但是獨門獨戶,設施更好,住得更舒適。而且這裏的地勢更好,冬暖夏涼。


    沈傾早前在禦湯山山頂觀察過地勢,也在夜晚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幾次來過。隻是這裏住著的都是高層和嫡係弟子,修為頗高,警覺性強。


    他幾次險些被發現,見實在無法深入,就沒再冒險。


    這一次白天過來,他反倒發現沒引來多少人的矚目,不由得若有所思。


    事先打聽了嫡傳師姐的住處,沈傾花費了一些時間找到了地方,嫡傳師姐正在,見到他造訪很是驚訝。


    “是小沈傾啊,你可是稀客,今天怎麽想起上我這裏來坐坐?”


    沈傾聞言有些窘迫,吸口氣,端端正正的跟嫡傳師姐問好:“劉師姐,日安。”


    他從小長大的地方,絕大多數的都是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即使是逗孩子,也不會用這麽親昵的叫法。所以,無論是小沈傾或者是小傾傾,都讓他很不自在。


    “你也日安,快進來坐。我這裏還有清泉仙飲,你們年輕人都愛喝這個,正好招待你。”劉師姐笑吟吟的說。


    一聽到清泉仙飲,沈傾腦海中就閃回一樣冒出雪中的溫泉池,和醉態憨然可愛的莊越。


    他輕咳一聲,說:“劉師姐不必客氣,茶水就好,茶水就好。”


    劉師姐也不強求,隻當他是不喜歡清泉仙飲,親自去沏了茶水回來。倆人坐在竹林旁的涼亭,麵對著麵品茗。


    沈傾對茶的研究不多,他身邊的人沒有誰特別愛好喝茶。因此劉師姐的一番茶經,倒讓他聽得很新奇。


    喝過一壺,劉師姐添了水,道:“小沈傾,你今日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沈傾放下茶杯,點了點頭,說:“是有一事請教。聽聞昨日,有一批弟子被收入了門牆,不知道劉師姐是按什麽條件,挑選的這些人?”


    劉師姐揚了揚眉毛,說:“是按照入定試,按次序,從前往後錄取。”


    沈傾說:“可若是這樣,為何同在前十的莊越,不在此名單上呢?”


    劉師姐就笑,“原來你是為莊越而來,管教跟我說你們關係好,情同姐妹,看來是真的。”


    沈傾耳廓一熱,關係好是對的,情同姐妹什麽的,還是不要了。


    “是,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嗯,想來莊越本人也很疑惑吧,為何她也在前十,卻被漏過了。”劉師姐用輕鬆的口吻說,“這是因為她除了入定試前十,選修的劍法是第一。這次要收徒的師姐們,沒有一個善用劍法,即使莊越被送過去收下來,也沒法教導她更精深的劍法。”


    “原來如此,還是劉師姐考慮周全。”沈傾明白了,點了點頭說。


    劉師姐倒了杯茶,輕啜了一口,說:“莊越是我帶的這批弟子中,劍法最具有天賦的,難得的是她還很刻苦努力。我怎麽能隨便潦草的,將她交給一個不合適的師父,那豈不是耽誤了她的天分。”


    劉師姐故意跳過莊越不選,不是因為什麽內|幕,是因為她愛惜人才。


    她微笑的對沈傾說:“回去對莊越說,讓她放寬心,隻要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將她推薦出去,給她選一個精通劍法的師父。”


    “多謝劉師姐。”沈傾說,“我能問問,明光善用劍,有收徒意願的人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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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師姐收斂了笑容,眉頭輕蹙,歎了一聲說:“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上一輩善用劍的師叔伯們都年長了,很多年不收徒。而與我同輩的幾個善用劍的師姐,前幾年剛收過一輪弟子,現在還沒有想再收徒弟的意思。我想讓莊越等等,等師姐們再想收徒,或者又有準備收首徒的師妹,就介紹她過去。”


    進入仙門,條件雖然好,可有的時候卻受到了限製,沒那麽容易有機遇。


    像是明光這樣教育體係相對完整的地方,都是舉薦製,由教授功法大課的嫡傳弟子,向當年準備收徒的同門推薦人選。


    而錯過了頭一年,除非是特別優秀,否則很難再有機會得到推薦,拜入嫡傳的門下。隻能自己苦熬,慢慢出頭,或者成為記名弟子。


    可要是真正優秀,在第一年就被挑走,哪個又真會被剩下。


    隻有莊越這麽特殊,讓劉師姐擔心隨便選一個教不好她劍法,才刻意的留了下來。


    “劉師姐的苦心,莊越一定會明白。”沈傾誠懇的說。能遇到這樣一個肯為莊越著想的嫡傳師姐,可以說是相當幸運了。


    劉師姐又笑,打趣的說:“明白也是這之後的事了,此前一定沒少懷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想方設法擠走了她的名額?一定是我收了賄賂,才會如此不公。”


    沈傾頓時說不出話來,莊越肯定不會這樣想,但擋不住有個鍾雲衣。


    劉師姐就掩住嘴,發出一陣大笑,“這些孩子們,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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