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要感謝劉師姐的悉心教導, 若不是有你認真教授功法,我也不會有今天。”莊越情感真摯的說。


    嫡傳師姐就跟學生時代的班主任一樣, 萌新們在內門頭五年,能依靠的隻有這位嫡傳師姐。


    之後, 築基的姑娘們將各自走向不同的發展,不再受到嫡傳師姐的約束。這時期的負責人,就像畢業之後再回想起啟蒙老師,終歸有些不一樣。


    劉師姐擺擺手,說:“你可不能再叫我師姐了,該是我叫你一聲師叔才對, 嫡傳之間, 輩分可不能亂了。”


    莊越笑笑, 說:“正式的拜師禮還沒有舉行, 更何況,在我心裏, 始終都會念得劉師姐的照顧。”


    劉師姐心裏一熱,到底莊越還是領了她的情, 沒有忘記這份好心。


    稍微聊了一會兒, 莊越就起身告辭了。


    成為嫡傳後, 每個月的月例會大幅的增長, 同時還會發下一些丹藥,從培元丹到回元丹,涵蓋修煉和恢複療傷。


    嫡傳弟子不用操心修煉需要的雲籌,隻專心修行, 節省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


    莊越卻不打算辭去上善若水的助理工作,打工期間,他慢慢的對修仙界的曆史產生興趣。


    他發現到目前為止,明光宮的史記室修撰的都是紀傳體,多以個人傳記的角度來記述曆史。


    當然,程善水發下修一部修仙界史記的宏願不過百年,能完成大部分名人傳記和多數仙門的紀傳曆史收集,已經是很了不起。也不能怪上善若水曆史記述的方式狹窄,畢竟人手有限。


    莊越就打算為此做做貢獻,整理目前已有的全部修仙界史料,再聯係凡間王朝的更迭,修一部編年體,用時間來串聯各個事件,使曆史更加一目了然。


    上善若水的史記室,隻有執事和施藝是嫡傳弟子,其他多是普通弟子,少數幾個記名弟子。在這個充滿文化氛圍的環境,嫡傳跟其他弟子之間並沒有很明顯的分別,相處的很平等。


    不過,對於莊越成為了嫡傳,她們還是紛紛表示的祝賀。


    在莊越表示了他會繼續留在史記室後,執事更是激動的當場給他升了職位,晉升他為正式的編撰。


    明光整個仙門上下,嫡傳加在一塊,也就數百人而已。除去身上沒有任何職務,隻專心修煉和外出曆練的,分到各個部門的嫡傳數量,就不是很多了。


    別看嫡傳人數少,卻會左右本部門在門中的影響。上善若水的嫡傳在門中常年墊底,現在增加一個,也就難怪執事這樣高興。


    還沒舉行正式拜師禮,隻在小範圍內,莊越就明顯的感受到了身為嫡傳弟子的優待。


    三天時間,在莊越四處拜別老師,整理帶回來的東西,處理上善若水的工作中,匆匆而過。


    一大早,莊越很早起來,他平日愛賴床,又有些出門拖延症,可隻要涉及到沈傾,這些毛病就不藥而愈,不用人叫就自動醒來。


    沈傾提著劍,從房門中出來,莊越在門廳裏已經等了一陣了。


    “現在出發嗎?”莊越略顯得有些緊張,“還是先去食雲殿吃個早飯?”


    今天是沈傾向朱碧潮請教的日子,莊越不想表現的緊張,影響沈傾的情緒。


    可是,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畢竟那是朱碧潮啊,出竅期大能!


    築基期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可沈傾是他的心上人,總有不切實際的濾鏡光環,讓莊越抱著期望。


    沈傾對莊越等在這裏,並不感到意外,他早就隔著房門,聽到她微弱的動靜。


    “不去吃早飯,我用了些點心,有這些食物墊著,足夠了。”沈傾冷靜的說,“你就不要去了,等我回來。”


    莊越一愣,“我不跟著你去?”


    一直以來,沈傾去後山挑戰,莊越都陪在身邊。這一次,他以為還跟以前一樣。


    “嗯。”沈傾頓了頓,眼神忽閃了一下,說:“那是宮主的居所,非召不得靠近。我以請教的資格可以去,但隻能獨自前往。”


    “哦,原來這樣。”莊越麵露失望,隨後又振奮了起來,他握著拳舉起來,為沈傾鼓勁,“那,沈傾你加油,我在宿舍等你的消息。”


    “我會盡力。”沈傾淡淡的點頭,慢慢呼出一口氣,轉身出了大門。


    他麵上不顯,內心也是十分緊繃的,對於請教的結果,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一次的目的,自始至終就是為勘察朱碧潮居住。


    穿過後山,遠遠的望見那修建在崖邊的建築,已經是上午時分。


    此時去時間剛好,朱碧潮用完了簡單的早餐,正閑適的斜倚著貴妃榻,望著窗外的景色。


    得知沈傾過來,朱碧潮就叫他進來。


    “沈傾見過宮主。”沈傾恭謹的行禮。


    “起來吧,這幾天休息的如何?”朱碧潮慵懶的問道。


    “多謝宮主掛念,晚輩休息的很好。”沈傾道。


    “看來你是堅持要請教了。”


    “是,請宮主賜教。”


    朱碧潮眼中看不出情緒,點了點頭,“也罷。”


    她站起身,身上的衣袍如流水般滑動。這件衣服在屋裏起居,穿著極為舒服,卻不是一件適合活動,跟人動手的服飾。


    朱碧潮沒有換一身的打算,沈傾也沒有被輕視的感覺,對大能而言,衣服合適不合適,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


    朱碧潮走到牆邊,將條案上架著的刀拿在手上,率先向著一側的房門走去。


    從這裏出來,是麵向峽穀的一小塊平整空地,朱碧潮日常練刀,就是在這裏。


    刀鏘鋃一聲出鞘,朱碧潮眸光淩厲,“來吧。”


    這一戰的結果,所有人在事先都已經預見到了,沈傾本人也不例外。


    可當他真的麵對一位出竅大能的刀,差點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最終他還是克服了恐懼,竭盡所能的去戰鬥。


    輸了,還輸得很徹底。


    沈傾倒在地上,半邊手臂都失去了知覺,剛才朱碧潮揮刀過來,他企圖去接,卻連刀都沒有碰到,就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給擊退。


    這還是朱碧潮單純隻用招式,根本就沒有動用靈力的結果。


    不愧是與劍聖白奉皆旗鼓相當的強者,以前給沈傾喂招的那些長輩們,連一半的實力都及不上,太強了!


    一瞬間,沈傾對自己能不能救出師叔,產生了懷疑。


    “還挺有勇氣。”朱碧潮居高臨下的望著沈傾,表情有點複雜,“這個境界敢對著我出劍,你是頭一個。”


    沈傾撐著胳膊,喘著氣說:“多謝宮主指點。”


    朱碧潮轉身,丟下一句話,“你可以在這裏休息,能站起來再走。”


    朱碧潮的身影消失,沈傾動了動慢慢恢複感覺,卻不停顫動的右手,望著峽穀,露出苦笑。


    過了一刻鍾,沈傾站了起來,守在一旁的女使便陪著他,沒有原路返回,從另外一個方向繞了出去。


    “人走了?”還在剛才的位置,望著窗外雲海的朱碧潮收回視線。


    “嗯,已經走了。”朱碧潮的徒弟,鑒雲殿殿主莫非仙悄無聲息的出現,“師父,我見這人也沒有什麽特別,為何師父這麽在意。”


    還刻意把她叫回來,不露麵的躲在暗中觀察。


    朱碧潮一歎,心情有些焦躁的按按眉心,“我總覺得,這個沈傾有問題。正羲宗那邊不可能對白奉皆不聞不問,這麽多年沒動靜,來個來遊學的小輩,就敢越階來請教?她肯定是另有目的!”


    莫非仙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毛,心下歎氣。她的師父在白奉皆的事上總顯得敏感,如此小題大做也不是第一次。


    “我看那叫沈傾的孩子,劍法使得確實很不錯,矯若驚龍,出神入化,很有幾分白師叔當年的樣子。”


    “嗤,還差得遠,白奉皆當年在她這個年齡,早就已經名動修仙界了,區區一個小姑娘,那裏能比得上。”朱碧潮不悅的反駁。


    莫非仙簡直無話可說,低下頭偷偷的翻了下眼。


    “不過,她的天賦確實不差。這就更可疑了,如此有天賦的好苗子,正羲的人還不捧在手心裏,悉心教導,放出來遊學,豈能沒有居心?”


    朱碧潮冷哼一聲,“那你去,親自跟著,看看她,暗中有沒有圖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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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奉皆被囚在明光的事,隻有朱碧潮跟莫非仙兩個人知情,調查沈傾所圖為何,也隻能是莫非仙去。


    莫非仙無奈,答應道:“弟子知道了。”


    沈傾到底還太年輕,不想錯過難得機會,太過急切的心態,引發了朱碧潮的疑心。


    幸好,沈傾這次本來就隻打算勘察一下朱碧潮居所的線路,這次完滿達成了目的後,又蟄伏下來,等待機會。


    莫非仙跟了幾天,見沈傾按部就班的上課,練劍,沒有絲毫的異常,就回去如實稟告了朱碧潮。


    朱碧潮又讓莫非仙盯了一陣,見沈傾一切如常,才讓莫非仙結束暗中調查。


    莫非仙如蒙大赦,她身為鑒雲殿殿主,整天要忙的事很多。不僅要處理各種事情,還得負責給白奉皆送東西,加上這件事,連修煉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


    可沒辦法,誰叫朱碧潮隻有她這麽一個知情的徒弟可以使喚。


    莫非仙打開禁製,端著一個托盤,跨過符咒組成的光幕,進到一個並不寬敞的通道裏。


    長長地通道略顯得潮濕,光禿禿的石壁上插著燈台,幽幽的亮著淡光。


    莫非仙走到盡頭,在一麵粗壯金屬杆組成的柵欄牆前停住,她對著牆那邊說:“白師叔,我送東西過來了。”


    牆那邊,簡單的石頭桌子前,一個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進入掉馬大劇情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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