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錯了,我不該派人去抓...元芳。”元歌終於將內心最為逃避的事實,後悔的吐露了出來。


    “更加不該讓師弟們對元芳下毒手,用刑罰拷打。是元歌錯了,元歌認真反省,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糊塗事!師兄,這次你原諒我,幫幫元歌吧!”元歌兩眼放出祈求的光,伸出兩隻手拉住諸葛亮的衣袖。


    諸葛亮歎了口氣,心裏頗有些為難。原本元歌這種行為,他就不該留情麵,重重懲處。可是元歌畢竟是他師弟,又多年跟在身邊,要說沒情義那肯定是假的。一向處事果決的諸葛亮在此刻猶豫了。


    “元歌,你可曾想過。如果那元芳不是魔種,瀕死時化形了。你那一道命令下去,打死可是一個孩子啊?這等泯滅人心的命令,你怎麽下達得出來的?”諸葛亮皺緊了眉,拳頭捏緊,用力抬手一揮,將攀扯自己衣袖的元歌推到在地。


    元歌連忙爬起來,急急跪著往前再度挪了兩步,再度伸手可憐的扯住了諸葛亮的衣袖,兩眼泛紅的繼續央求:“師兄!是元歌糊塗了!我隻想著趕緊拿到玉簪,就顧不得一切了!我沒想到小蝶真的會下死手,把那小孩往死裏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會阻止的!師兄,求求你,這次就放過元歌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要寫信告訴賢者啊!我接下來一定乖乖聽話,將功贖罪!”


    元歌苦苦哀求,諸葛亮心中紛亂,蹙緊眉抿緊唇,撇過了頭。


    “師兄,元歌自小就跟在你身邊。師兄的衣食住行,元歌時時照顧,師兄的教誨,元歌總是第一時間傳達給師弟們。元歌一直把師兄當做仰慕的對象,想成為師兄這樣的優秀學子!這次的事,真的是元歌一時糊塗!師兄,你就原諒我吧,難道你忍心一封書信,毀了師弟我的前程嗎?”


    元歌再度央求,刻意提起往日師兄弟間相處的快樂時光,想讓諸葛亮心軟。確實,諸葛亮聽見這話後,眼眸微動,他的拳頭捏地緊緊又再緊了些。


    “要是師兄不顧往日同門的情義,一定要秉公處理,斷了元歌的前程。元歌也無話可說,畢竟錯在自己,師兄秉公處理也是對的。我如此懇求師兄,隻會讓師兄陷入為難的境地。要不,師兄就寫信回稷下吧。”


    元歌紅著眼睛,忽然撒開了攀扯諸葛亮衣袖的雙手,神情頹然的坐在地上,麵容上失去了神采,像是萬念俱灰喪失了所有希望。


    諸葛亮看著元歌這幅樣子,心裏是很痛惜的。畢竟是他同門的師弟,又跟隨了多年。休書回稷下,揭露元歌做下的錯事,元歌必定會受懲處,有了懲處的記錄,元歌以後再難被君主重用,自然沒了前塵。那元歌在稷下學院多年的深造,就算是葬送了。這些,諸葛亮心裏是清楚的。


    可再怎麽說,元歌這幅哀求和心死的模樣,多少讓諸葛亮心中不忍。兩人往昔裏出門遊街,為學院采購物品,又或者是別出心裁為其他師弟準備節日禮物。往日種種,讓諸葛亮的心軟了。


    也許,這件事,他可以不休書回稷下。但願他這樣維護元歌,不是錯的。元歌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今以後,洗心革麵,積極正麵的處理所有的問題。而不是去使用陰謀詭計,暗算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元歌,這次的事,我暫且按下不表。如果你再有什麽錯處,我就休書一並送回稷下,讓賢者重重懲處你!”諸葛亮捏緊的拳頭鬆開,他清亮的眼眸滿是嚴肅,話語雖是嚴厲,話外卻是他的心軟。他這話的意思,就是給元歌一次機會,不會把這次的事,寫信反饋給稷下。


    元歌聽到這話,兩眼放出欣喜的光,激動的兩隻手再次抓住諸葛亮的衣袖:“我就知道師兄最疼元歌了!感謝師兄寬宥,饒恕了元歌的罪過!元歌接下來一定好好表現!戴罪立功!不給師兄丟臉!”


    元歌紅紅的雙眼微眯,露出燦爛的笑意,似乎諸葛亮的寬宥,讓他大大鬆了一口氣。


    “元歌,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隻說不寫信,將此事告訴賢者。並不代表不會罰你,稷下向來是有錯必罰。”諸葛亮清亮的聲音,沉穩有力,聽著像是認真的。


    “啊?師兄,你還要罰我啊?你...你該不會讓我挨板子,讓師弟來打我的屁股吧?我不要啊!”元歌可憐巴巴的望著諸葛亮,一臉委屈可憐的樣子。


    “有錯必罰,不打不長記性!”諸葛亮悠然地說著,語氣裏卻是不容抵抗。


    “師兄,算了吧,這次就算了吧。我會被師弟笑話的!”元歌可憐兮兮的盯著諸葛亮,小聲的祈求,企圖能讓諸葛亮放過他這次,逃過挨板子這一劫。畢竟挨打可不是好玩,會疼的好幾天坐臥不安的。


    “你呢,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我現在寫信回稷下,告訴賢者發生了什麽。第二個,你自個去找小賈,領三十棍子,長長記性,我對這事就睜隻眼閉隻眼。行了,自己選吧。”


    “啊!!師兄!!你這叫什麽選擇啊,分明沒得選!還有,你派誰打我不好,偏偏是小賈啊!我剛剛才欺負了他,他肯定會下黑手往死裏打我的,這一頓打下來,我會被打死的!”元歌哭喪著臉大聲嚎著,臉色極為難看,好像棍子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叫你欺負師弟,現在知道怕了?怕別人狠狠教訓你?元歌,你這就叫自作孽~選吧,別嚎了。你不選,我可就替你選了。”諸葛亮微微側臉,清亮的目光一直盯著元歌,在等元歌作答。


    “師兄,這樣行不行?我去領罰,你別寫信回稷下。隻是你換個掌刑的人,不是小賈行不行啊?我剛那麽欺負他,嚇得小賈把自己的臉都打腫了!他現在肯定很記恨我,想報複我,我現在過去的話...”元歌欲哭無淚地嘟囔到。


    他要是這時候去找小賈,屁股肯定得受不少罪,一棍子都逃不掉。元歌想想都害怕。要是換了其他人,他說不定還可以求個情,打個馬虎眼,這事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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