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喝——


    張揚驚恐的看著張光武對著張峰瘋狂的下著毒手。


    乒乒乓乓——


    拳拳到肉的單方麵被同痛毆聲不絕於耳。


    張揚都懷疑張光武有著公報私仇意味,像是早就看張峰不順眼了,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


    借著自己的名頭,好好打一頓張峰。


    看的張揚一陣心驚肉跳。


    張峰無力的抵擋,但在張光武那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的拳影之中根本起不到一絲作用。


    可也隻能抵擋,自己老爹,你還敢還手不成?不抽死你丫的!


    不過張光武下手雖狠,像是要打死這個不成器的家夥,雖然張揚也曾這麽想,而且很支持張宏光武這麽做……


    但是下手極為有分寸,專門打你那些疼又打不壞人的地方。


    哎,就打你,就打你,還不講道理。


    張峰委屈的六月都快飄雪了。


    張揚,我,我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張峰心裏默默的發著誓言,雖然,對現在沒有什麽卵用……


    張揚樂的直咧嘴,嘖嘖。


    照這打法,也就張峰扛得住啊。


    片刻,張光武雲雨歇收,平靜下來,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淡然的佇立在張峰身旁。


    而張峰就比較淒慘了,臉上本就熊貓眼的現在更是青一道紅一道。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跟要飯的似的,簡直可以隨時在天橋上出道上崗。


    絕對可以從此走上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出任ceo的人生巔峰。


    那裏是絕對適合張峰此刻的職業!


    但沒容得張揚胡思亂想,站在一旁像沒事人似的的張光武突然開口:


    “這樣,你可滿意?他身上的傷估計和你口中所述,你昨天承受的差不多,如果哪裏差點你說,我給你補上。”


    “額…………”


    這哪裏像是張峰的老爹,張峰不會是買東西送的吧,還是個貨到付款摔壞了的廉價款。


    張揚很是懷疑,這慫恿的語氣,簡直就是剛剛沒過癮,還想再來一次。


    又像是食堂小哥總說的話。


    大哥,夠不,不夠我再給你加點?


    要不我再給你加點吧,來吧加點……


    張揚怪異的看著張光武,遲疑的搖頭:


    “不,不用,可以了,可以了。”


    “嗯”


    聽聞張揚的話,張光武也沒說什麽,拎著癱軟在地上的張峰轉身就走。


    隻是那話的語氣裏,怎麽著張揚聽出裏麵透著一股子失落和遺憾的惆悵感,這是怎麽個情況?


    目送著二人的離開,張揚突然鬆了口氣。


    看著張光武那大義滅親的蒲扇般大的巴掌,張揚就心中發寒,生怕他拿下忍不住在自己身上來一下子,那自己可就悲劇了。


    自己可沒有張峰那百分之百必挨打,挨打必重傷的主角光環。


    張揚認慫,嗯,很慫。


    看著天色也亮,張揚也就打消了睡回籠覺的想法。


    回屋子洗了把臉,洗漱過程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暗自苦惱。


    你說,你不僅有才華,長得又帥,人又有氣質,你讓其他男人怎麽活?


    你堂哥欺負你那不願他,誰讓你如此的優秀。


    同樣的教育為何你如此優秀?


    何況,就你這樣有才華的人,上街那個女人不想得到你?那個不想投懷送抱,自薦枕席?


    更有得不到的豈不是會嫉妒仇恨你?


    張揚歎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窄小的房間。


    外麵的世界男人殘忍,女人凶猛,這裏,也許就是自己永久的活動範圍了。


    吐出口中最後的一口漱口水,擦了擦臉張揚走出了房門。


    攤開手,擁抱著。


    這,也許是最後一縷的自由。


    也許……


    踏踏——


    一路過的小丫鬟打斷張揚的自戀思緒,看到張揚伸開雙臂,像是對自己擁抱,立刻雙眼瞪圓,瞪大,逃命似的瘋狂逃竄,鞋掉了都不管。


    額。


    張揚一愣,左右瞄了一眼,嗯還好還好,沒人看到。


    一轉身,一群年紀稍長的阿姨們目不轉睛的盯著張揚和那遠去的女孩竊竊私語。


    張揚本想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走回房門。


    可,臣妾做不到啊。


    他實在做不到張光武那樣臉皮的厚度,隻得敗走。


    朝著腦海中記憶深處的專管錢財的賬房走去。


    本來就計劃好的,今天要去拿錢!


    發月錢的日子都過了多久了,自己毛都沒撈到,他大爺的,開玩笑呢?


    你拿我當禮拜天過呢?玩呢你?你要說漏了也可以。


    可不光這次,以前的月錢,都沒給自己發過,不然倒黴蛋也不可能那個窮鬼樣。


    自己也是堂堂一個少爺,都揭不開鍋了,沒錢怎麽泡妹子,買好車,欺負人,吃喝……


    咳咳,就是吃喝僅此而已,我還是個孩子,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沒有叫聶小五,也沒有帶什麽下人,當然,張揚就算想帶也沒有。


    張揚陰沉著臉,直奔賬房。


    一到門口,張揚就看到大廳站著數十人,熱鬧喧嚷,人聲鼎沸。


    有的肌肉隆起身材魁梧的壯漢。


    也有身姿孱弱,白麵無須,青衣儒巾的,千奇百怪的,各不相同。


    唯一雷同的就是每個人手裏都提著一個小袋子。


    而那賬房先生馮智則是笑眯眯的在眾人身前一個接一個的將裝滿銀幣的小袋子送過去,順便接過對方遞來的一個個小袋子。


    賬房內,人雖然看著不少,但是那是因為房子不大,實際上也就十幾人,而且每天幾乎都是這幾個,彼此相互都很是熟悉。


    對於突然出現的新麵孔,自然很是紮眼。


    這麽年輕的獵手?


    對於張揚這個存在感很低的小透明的存在,大部分都不認識,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那馮智。


    見到張揚到來,馮智一臉笑咪咪的迎了上來,絲毫沒有這其他人對張揚的冷漠,鄙夷,或是嫌棄。


    滿麵笑容對著張揚問好:


    “怎麽,今天是什麽風把張揚少爺您給刮來了,來來來,快進來,我就說嘛,今天我一出門就聽到叫喜鳥在叫,原來是您要來啊。”


    聽到馮智的話,眾人立刻知曉,原來自己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名動火雲城的張家大少啊。


    雖然不是什麽好名聲。


    聞言,立刻有人接話答道:


    “什麽叫喜鳥,你說的不是灰雞嗎?”


    眾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灰雞是一種很常見但是食腐,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一種鳥,


    被人堵了話,馮智也不惱,輕叱一聲對張揚笑道:


    “張揚少爺,您別在意,我們這些粗人,說話不過腦子,不過他們沒有惡意的”


    “對,是粗人,我們這些人哪裏都粗!你們比不上!”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轟然大笑。


    自己的話再次被打斷,馮智很無奈的看著他們苦笑,的確對於他們這種用命換錢,刀尖上添血的人,又有什麽事實不敢幹的呢?


    張揚麵無表情的望向四周嘲笑自己,癲狂大笑的人群,眉頭緊鎖。


    嘲笑自己這個‘廢物’引以為樂?


    自己與他們素昧平生,他們為何如此?


    倘若自己沒有得到魔,不是,天神係統豈不是要被他們這些所謂的‘沒有惡意’欺壓一輩子抬不起頭?


    張揚嘴角露出一絲絲冷笑,道:


    “嘲笑我很好笑對嗎?是吧,是挺好笑的,我十四歲還沒有覺醒天賦,修煉出明勁,實在是廢物的要命啊,張家代代出人傑,比如我爹,比如張家家主張光武,嗬嗬,一度令人仰望的一代天驕,而我則是一個廢物,對嗎,虎父犬子?


    是啊,是挺令人難以置信的,我也挺難以相信。


    所以沒關係,笑吧,多笑笑吧,笑笑我,這個張家人你們唯一敢嘲笑的人,以後也不一定有機會在笑了,所以,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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