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他不姓周啊!”


    車裏的年輕人突然叫了起來,這麽一來,大家才發現原來大家都聽過這位大才的歌。


    “這位大才到底走過多少地方,難道大陸上所有的地方都有他的歌嗎?”


    “別處我不知道,但是在雪國,我生活過的極北之地也有一首發如雪流傳。”


    玄白說道。


    “來一個,來一個!”


    大家一同起哄,玄白無奈也隻得起身唱道。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回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隻取一瓢愛了解


    隻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啦兒啦兒啦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啊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啊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好!”


    玄白唱罷,孔小薪激動的跳起來,手中熔玉杯高舉,一口飲盡杯中酒。對玄白說道。


    “好一句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好一句,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隻取一瓢愛了解。好一句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好!”


    這話要是旁人來說,玄白都會覺得受用。但是孔小薪顯然是他避之不及的那個人,孔小薪的一番話說完,隻換來了玄白的一個字。


    “滾!”


    但孔小薪顯然臉皮夠厚,他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麽有興致,那我也來一首周董的歌。”


    “好!”


    眾人剛要起哄,卻覺得車廂裏溫度似乎下降了。看看玄白,終於知道是怎麽回事。一時間,這場子還沒熱起來,就已經冷下去了。


    但是孔小薪顯然是不在意的。


    “一盞離愁孤燈佇立在窗口


    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麽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


    荒煙蔓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好!......”


    鳳飛沙剛要叫好卻又像半道被捏住了嗓子,隻見玄白的臉上寒意更甚。正在尷尬的時候,夜華突然說道:“諸位,前麵就快到燕南城了,你們要不要去補給點什麽東西。”


    “哦?是嘛!到燕南城了!”


    如臨大赦的鳳飛沙趕緊接過話來。


    “補給倒是不用了,但是鳳棲山上的溫泉可真是不錯,金翎姐姐,我們再去泡泡溫泉吧!你們說呢?”


    鳳飛沙向其他人問詢著,這幾個月來大家不是趕路就是打架,一聽泡溫泉,都來了精神。一個個歡呼雀躍的催促著向鳳棲山趕去,薑森更是出去踢了大黑馬一腳,讓他快些趕路。


    孔小薪一聽到泡溫泉,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很猥瑣,不停的用餘光打量著對麵的玄白。車廂裏的空氣幾乎瞬間下降,玄白視線看著別處,口中恨恨的說了一聲:“滾。”


    “嘿!”


    孔小薪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人還在空中,一句話已經說完了。


    “諸位我突然想到有點事先走一步。”


    落地時,孔小薪身子一擰,便消失不見了。


    “呼。”


    車內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隻有媱金翎和元生的眼中有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意味。


    “看誰先到啊?”


    鳳飛沙起身走到門口,躍躍欲試的看著車內的朋友們。


    “好啊!比就比!”


    這種時候一般都是薑森先來相應她,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今天的歌會顯然讓媱金翎心情大好,她挽著張劍一站起身來。對著薑森和鳳飛沙說道:“我也來湊湊熱鬧!”


    說完,她回頭向玄白和夜華邀請道:“元兄不曾修煉,你們不會也打算待在車裏吧?”


    “生平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跟這麽多人待在一起,這日子倒是有意思的很。不來是不是太不合群了?”


    玄白說道。


    “別看我不會法術,但是跑起來可不慢哦!”


    夜華說著已經開始了熱身運動。


    “喂喂喂。”


    元生不滿叫道:“瞧不起我是不是,薑森。把馬車收了,看我騎馬跟你們比比。”


    雖說元生辦事穩重,性格老練。但到底還是一個年輕人,還是一堆人中年齡最小的年輕人,怎麽能沒點血氣。更何況,他還是在唐國長大的年輕人。


    所有人都在水田邊上準備好了,元生也騎在馬上,手裏舉著馬鞭。


    “預備!”


    薑森的手高高舉起,所有人都緊盯著它,當它落下時,就是大家比賽開始的那一刻。


    “啪!”


    薑森的手落下了,而且重重的落在大黑馬的屁股上。


    老黑哀鳴一聲,載著高舉著馬鞭的元生絕塵而去。比他更快的,自然是選手兼裁判薑森同學。他的手還沒從大黑馬的屁股上離開,一片綠葉已經在他的腳下漲大,載著他飛上天空。


    笨鳥先飛終究飛不過長途跋涉的大雁,和直上青雲的金雕。更何況他也不是一隻善於飛行的鳥類,追逐他的,也不是凡間的飛禽。那是一隻有著鳳凰血脈的精靈,也是天上下凡的朱雀。


    一道火線擦著薑森的葉子直衝雲霄,差點將他從葉子上掀翻下去。


    “喂!你又玩陰的!”


    薑森氣急敗壞的衝天上喊著。


    卻見一柄道劍上站著兩個人,乘風而去。可不正是媱金翎和張劍一兩個人,他們都是上清境的法師,對自然的駕馭自然也是薑森所不能比的。


    “喂!你們兩個人駕馭一個道劍,是不是玩賴啊!”


    話音剛落,一麵冰晶突然出現在他的葉子之上,隻見玄白在鏡子似得冰晶之內衝他擺擺手,接著,便又出現在極遠處的另一塊冰晶之內。


    “嘭嘭嘭嘭。”


    地麵上一陣巨響,吸引了薑森的注意。隻見夜華使出他踏空而行的武技,在地麵上奔跑起來,除了一片虛影,便隻有那一個個深坑才真實的顯示著一個人在這裏跑過。路過元生的時候,還不忘在大黑馬的屁股上又來了一下。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都超過了自己,連夜華都回頭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薑森不忿起來。


    “真當灑家沒些手段了是嗎?”


    說著,薑森右手向前一甩,一根藤條順著他的指尖也甩了出去。


    薑森這根藤條,既不是用來攻擊,也不是用來綁人的。他看好了裏許外的一片森林,這根藤條就是向那邊甩的。


    薑森這根藤條甩出不到百丈,他的樹葉飛的距離也湊了一段。隻見薑森那藤條的末梢,將將觸到一片新發的嫩葉時,近百丈外的薑森便瞬間消失了,再出現時已經是那森林的另一端了。


    出了森林薑森剛要乘著他的葉子起飛,卻突然被迎麵而來的一團火焰逼了下來。薑森急道:“你這鳳飛飛,不去追最前麵的白,你老跟我叫什麽勁啊!”


    聽薑森這麽一喊,鳳飛沙也終於發現這個問題,也怪他們倆平時就打打鬧鬧的,讓這種一直找薑森麻煩的行為幾乎成為了慣性。


    “聯手。”


    鳳飛沙轉眼間就定了主意,薑森一聽,也馬上同意。鳳飛沙雙翼猛地一扇,人已經到了空中。薑森猛地一甩,手上立刻有一條長藤直奔鳳飛沙而去。當鳳飛沙將那藤條接道手中時,薑森早已循著木遁到了這邊,再看鳳飛沙抓著的分明就是薑森的一隻手腕。


    鳳飛沙雙翼揮動瞬間提起了速度,薑森再度甩出藤條,到了一定距離便帶著鳳飛沙瞬間木遁至前方,接著再甩。


    就在這時本來一直在最前麵的玄白突然回身,在薑森甩出的藤條旁結了一顆冰晶。薑森和鳳飛沙看的清楚,隻見從冰晶中伸出一隻拿著小刀的手,飛快的在那藤條上切了幾下。接著玄白回身衝著薑森和鳳飛沙輕輕的微笑了一下。


    薑森也笑了,玄白一愣神,就見薑森已經來到他切斷的藤條這邊,而他伸出冰晶握著小刀的那隻手,已經被鳳飛沙握在手裏。


    “給我出來!”


    鳳飛沙大喝一聲,在薑森的驚叫聲中,抓著他的那隻手已經鬆開,握著帶火的拳頭,轟向玄白容身的冰晶。


    “轟!”


    那冰晶被鳳飛沙一拳轟碎,那些爆裂的冰渣,被她拳頭上的火焰高溫,瞬間烤成了一團水氣。


    但鳳飛沙也沮喪的發現,她手中握著的不過是玄白的一個水分身,此時也化為一團水氣消散在空中。


    而此時玄白的真身卻出現在了媱金翎和張劍一的身邊。


    一塊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的冰晶,媱金翎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張劍一的劍已經拔了出來。


    冰晶中就像眨眼一般出現了玄白的影子,又突然消失,出現在了前方薑森和鳳飛沙身邊的另一塊冰晶之中。


    媱金翎立刻就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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