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小子先下手將神秘要塞清除,否則自己這些追兵豈不是遭迎頭一擊?損失絕不會小了,對兄弟戰力再不敢低估,以他一肚子壞水,拿靈陣中樞把自己炸個半死不活還真不是個事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魂魄逃出都能讓他當燈給點了!


    “知道怕了?還要找他晦氣,死都不知怎麽死的!”中年修士沒好氣道。


    齊琛使勁搓了搓臉,自我安慰道:“兄弟間打鬧平常的很,我都不計較!”


    “這也是咱們唯一做對的地方,要不是你被扒光了還能認下這個兄弟,這回蒼陵軍可就麻煩大了!”中年修士後怕道。


    “對了,這小子愛財,再給他送點?”齊琛獻計道。


    “過猶不及,他對器宗如此回護,說明他很重情義,你有暇多去走動走動,看到你的真心,說不定你有難處時能給你帶來驚喜!”


    齊琛道:“這好辦!他也是戰陣出身,我知道怎麽做,就是域主那裏如何交待?人都沒影了……”


    中年修士沉吟道:“域主早知道那小子贏幽雀用的是小兒的把戲,否則就該封他為器聖了,把點蒼訣交給侍者先應付一下,應該就是那個功法,說咱們正在調教就是!”


    “絕天域主應該也能看出,為何不點破?”


    中年修士歎道:“幽雀都認輸了,說是小道取勝,臉上更加無光,何況那小子根本不說比試,隻是兩人尋道而已,這也是讓我最心悸的地方,怎麽什麽事都算到極至而毫無破綻?”


    “是有點瘮人,要是不為我等所用,確實是個大麻煩!”齊琛呢喃道。


    “那就殺!花再大的代價都要殺了他,永絕後患!”


    中年修士眼中第一次爆發出殺機,淩厲的眼神讓齊琛都不由得心中大駭,渾身一顫……


    ……


    李塵楓率艦狂奔,一連五日才在一處峰巒疊嶂的山穀停下,見能打蒼陵軍一個埋伏,一頭紮進穀底,在岩層下擴出一大片空間才算緩了口氣。


    拓跋湖疑惑道:“老七,什麽事能把你嚇成這德性?一路上也不說話,光往屁股後頭看……”


    “你懂啥?我和義兄打賭,看他能不能找到我。”李塵楓大言不慚道。


    這次玩得有點狠,齊琛當時隻知道興奮,過後肯定能回過味來,隻要和底下人一試,就能知道點蒼訣是雞肋般的存在,打劫被利用也會隨之反應過來,倒不是怕他對自己不利,而是輜重太多,搶回去一半是肯定跑不掉了,以自己隻進不出的稟性,此事決不能允許。


    李塵楓讓五百親衛練習陣法,自己又鬼鬼祟祟溜出去探查地形,布了十幾個迷陣,這才放心返回。


    望著五百親衛的絕殺陣,腦筋又活泛開了,對付齊琛這種元嬰大圓滿修為還是力有不逮,怎麽才能再變上一變呢?三十六人的絕殺陣又會怎樣?


    他說幹就幹,立即叫停,將兩個十八人的絕殺小陣並做一個,開始演練,結果親衛連走路都不會了,總是擠撞到一起,運算量數倍增加,雖是結丹境大圓滿修為也一時難以適應,無奈從十九個人開始逐漸增加,慢慢適應……


    其他的親衛也來了興趣,器子給他們帶來的驚喜太過驚人,豈能落於人後?也兩陣一組同時修煉起來,怕威力太大誤傷,都換成了普通的劍來練,不發絲毫的靈力,漸漸的圓熟……


    一個月後,五百親衛終於將三十六人的絕殺小陣練成。


    “換上獸魂劍試試,用上靈力!”拓跋湖早就急不可耐,大聲嚷嚷。


    “先試一組,其他人退後?”李塵楓命令道。


    三十六人緩緩抽出獸魂劍,開啟絕殺陣,登時黑霧將地下空間完全遮蔽,陣內獸吼連連,無數獸影狂奔,以前的劍光竟消失不見,唯有黑芒遍襲各處,身手不見五指,連神識都被屏蔽,其內修士性命堪憂……


    “停!”


    李塵楓問向元嬰中期的秦長老:“威力如何?”


    秦長老喉嚨咕嚕一聲:“老夫是死定了,青雲鶴還能蹦噠兩下……”


    “上兩組,再試!”


    一陣鬼哭狼嚎過後,李塵楓又問。


    “青雲鶴魂魄還在……應能逃出!”秦長老期艾道。


    ……


    “上五組!還不信了!”


    結果一番動靜之後,現場一片沉寂,大家都不說話了,估計兩個青雲鶴也該冥目了,五組一百零八人,戰力比原來一千人的大陣還要超出不少。


    秦長老仰洞頂長歎:“你和義兄多大仇啊?非要置他於死地!”


    李塵楓一愣:“對呀,好象是我對不起他,和元嬰大圓滿較什麽勁?“


    秦長老心有戚戚道:“十三個陣齊上,齊副帥不死必殘,我們元嬰容易嗎?數百人就能隨時拿我們開刀,還不讓還手,你還是早點晉級元嬰吧,要不然都得提心吊膽過日子!”


    拓跋湖大笑:“秦長老,他要是晉級元嬰,就該琢磨殺神了,還是給我們留個景仰的地方吧!”


    “也就試試威力,哪這麽多感慨!這東西也就看誰來用,拿來保護器宗您沒意見吧,以後由您領著專門保護器宗高層,不又是一種用法?”李塵楓安慰道。


    秦長老眼睛恢複明亮:“也是,老夫沒什麽野心,交給我最好!”


    “行!就這麽定了,我再練幾套七十二人的絕殺陣!”


    “還來?再鼓搗這些,老子死給你看!”秦長老氣得直哆嗦。


    “那就以後再說,打上門再練也不遲!”李塵楓果斷服軟。


    秦長老抹去一頭汗水,嘟囔道:“域主該賜你殺神才對,別人單打獨鬥,你卻專練群毆,總和別人反著來。”


    李塵楓點頭,走到一邊認真反思,群毆戰力提升很快,單打獨鬥卻止步不前,也得想想辦法了……


    秦長老捅了捅拓跋湖:“跋扈啊,那小子一想事老夫就哆嗦,就不能給他找點事幹?怪瘮人的……”


    拓跋湖撓頭道:“要不調幾位女弟子過來?能追得他上竄下跳,咱們躲個清靜?”


    “好主意!快發傳音玉簡……”


    “不過他跑了,到哪找去?”


    “也是,唉……還是得忍!”


    ……


    李塵楓終於回歸“正道”,找了個靈氣濃鬱的地方,隨手擴了一座洞府,每日煉器不墜,他的修煉方式與眾不同,別的修士依功法修煉逐步提高修為,他隻能通過煉器來壓榨神識和五行基礎靈紋陣,從而促使升級。


    拓跋湖粗中有細,命親衛將洞府附近圍上,不得任何人打擾,分批守衛,分批修煉,終於又恢複了寧靜。


    李塵楓自創的“丹鼎訣”,本就結合煉丹、煉器的大成,經他死命的壓榨,無論煉丹和煉器都達到了天品二階的境界,仍是煉製不墜,奈何隻是結丹境後期修為,又成了這段時期的瓶頸。


    他對破軍刀和斷神槍有著特殊的感情,找秦長老請教,商議出一個以他的修為能煉製出的最高品質的配方,材料都不缺,準備數日後,開始了煉製,材料投入紫玉鼎,遊龍浮現,不久破軍刀和斷神槍便一鼎同時煉出。


    此時的刀槍雖形製上與之前的一模一樣,卻更加的內斂低調,五行基礎靈紋陣銘刻其內,能自行吸收天地靈氣增幅威力,也不再是固定在某個方位,而是能如絕殺陣般自行遊走,這是他嚐試將陣法打入靈兵的第一步。


    刀槍互擊,剛猛的靈力能瞬間護住重擊的部位,讓刀體、槍體再加上一層遊走的重甲,再不是以前遭人魂靈兵輕易擊傷其內獸魂的狀態,又精選最高修為的獸魂打入,登時便如深淵中隱入巨龍,待勢而擊,狂暴的氣息讓人望之膽寒。


    有了新的靈兵自然要試出威力,配得上與其一戰的隻有秦長老一人,秦長老這段時間被刺激得不輕,一聽找他單打獨鬥,知道為天下元嬰境修士解氣的機會來了,當先立於空地之上,淵渟嶽峙,一派道骨仙風。


    李塵楓緩緩出刀,一頭烈焰呑金獸浮於刀身,嘶吼間向秦長老撲出,秦長老冷哼一聲揮劍刺出……


    撲撲撲……


    連擊數下,竟無刀劍相擊的當當聲,秦長老連退數步向手中劍看去,隻見劍身赤紅,如剛從爐鼎中撈出尚未凝實一般,再看破軍刀上的烈焰呑金獸,舔著長舌貪婪地望著劍體,一副意猶未盡的作派。


    “小子,這有意思嗎?先毀靈兵再戰,還怎麽打?”


    “隻論輸贏,沒了靈兵就棄械投降嗎?”李塵楓笑道。


    秦長老火了:“老夫靈兵多得是,還能怕了你?”


    說罷袍袖一揮,上千口靈兵向坑人的家夥砸去,李塵楓毫無畏懼,將破軍刀舞得風雨不透,向秦長老殺去……


    一時間萬丈範圍內如被火海呑噬,卻並非肆無忌憚的燃燒,而是將所及之處盡皆化做液體,靈兵、岩石、樹木都是如此,秦長老如站在熔岩上拚殺,他人雖不懼烈火,可衣衫靴子怕呀,沒多久就跳出火海,堅決罷戰。


    “你怎麽越來越下流?扒衣服不過癮還帶燒的,盔甲都受不住,就不能正經打一回?”


    李塵楓大樂:“您老先別罵我,真殺起來,破軍刀勝算幾何?”


    秦長老肉痛道:“這麽會上千的靈兵都讓你化了,先陪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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