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硯秋大樂:“知道器宗軍女弟子配有靈衫這事,就想著找你商量看能否煉出更好的,恰巧梅前輩來訪,為得到我的信任,展示了獸魂靈衫,我才知道器神就是器子!歸葉鋪售出的沒有獸魂,卻更加的精湛、品級更高,讓我雖有懷疑卻不敢確認!”


    李塵楓自得道:“看,這就又來錢了,以後也照獸魂靈兵的賣法,不過這次要賣遍兩大天域!”


    兩人又商議了具體細節和今後的行止,決定破軍盟在絕天天域的店鋪一律稱之為“德歸商號”,同樣接受兩大天域商賈的加盟,與今後從器魂宗手中暗奪的店鋪形成明暗兩條線,程硯秋從此也躲入暗處,選派親信在明麵主持。


    李塵楓繼續做他的“覺果”禪師,弘揚佛法,他本就精熟佛家的道義,論起經來以說故事為主,淺顯易懂,又讓人深悟其理,漸漸的聲名竟直追覺因,讓整天提心吊膽的覺因舒了口氣,隻要不砸了自己的買賣就行,管他是不是弟子的“大師叔”。


    殊不知,李塵楓白日慈眉善目,一到夜間便凶神惡煞,定點清除器魂宗在各地的店鋪首腦,先是收買了底層夥計,再向上滲透……


    掌櫃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變故,弄得焦頭爛額,卻恰巧最後關頭被夥計力挽狂瀾,自然要往上提拔,確實冥頑不靈的掌櫃,走夜路摔得半身不遂,去青樓不給靈石被打上門來等破事,就特別多,終於還是被換……


    覺果大師走到哪裏,哪裏的器魂宗店鋪便悄無聲息的巨變,沒多久就將數十家店鋪“德歸化”,換上自己的親信,器魂宗對各地的掌櫃本就不重視,甚至是鄙視,更是加快了更換的速度,李塵楓也隨即抽出身來,由古硯秋繼續運作。


    歸葉鋪終於被德歸商號並入,卻允許其作為天域唯一一家可量身定做靈衫的店鋪,斜對麵的青樓已有關張的趨勢,忙不過來的聶三娘把姑娘們弄得無心“正業”,紛紛跳槽過來縫製衣衫,於是整條街被呑並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靈器門派了幾位元嬰境的煉器師偷渡而來,由李塵楓專門教授煉製布料和靈衫,不久便產量大增,運往兩大天域售賣,靈石如潮水般湧來,與之抗衡的隻有蒼陵“器神”的獸魂靈衫,卻每月隻賣出兩百件,因此各得其所,各賺各的靈石。


    天玄寺的崛起,引起了天域佛家總壇的關注,得道高僧前來視察,一番辯經後,大為滿意,於是李塵楓有喜了,被授予“金剛”,金剛是佛家的護法,並不是地位,但也是極高的認可,整個天域也就隻有五百位,他正好排名第五百,覺因比他高出五名。


    李塵楓並不在乎名不名的,對頒給的度牒倒是挺感興趣,在天域十八萬餘家寺院中可提供任何所需,關鍵還不用還,隻是將天玄寺一成的信眾捐資再“捐給”總壇即可,這對於善改帳目的“覺果金剛”來說根本不是事。


    於是,天玄寺的捐資大幅縮小,表達對佛祖的敬意不一定非要捐靈石,燒高香也是極好的辦法,特別是小樹一般粗的高香,兩三千靈石一枝不算多吧?


    每天頭柱香能更顯虔誠,而且受到的福報最大,十來萬靈石還是要的,依序往下排就更加合理了……


    都說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鍾,你不是和尚卻能敲鍾,這是何等的榮耀?交些阿堵物就能達成所願,激動不?


    覺因、覺果兩大金剛都是得道高僧,摸頂賜福、布灑甘露這事更不用說了,什麽?到家裏賜福,好吧,看在“心誠”的份上還是可以滿足一二……


    “師弟,其他的都顯智慧,就是這亂敲鍾,讓弟子們都找不著點了,念經都一驚一乍的,能改改不?”覺因小心提點道。


    李塵楓一瞪眼:“那是他們佛法不精,要做到山崩地裂仍誦念不停,這點磨煉算得什麽?我還打算讓信眾能摸摸他們的腦袋,與佛家再拉近些距離,到時還不用念啦?”


    覺因大急:“別再折騰了,摸佛像的腳已經是對佛祖不敬了,真有幾個爬頂上去,天玄寺還要不要了?”


    “那好吧,此事容後再議,我準備外出雲遊,弘揚佛法,再給我一些盤纏!”李塵楓順杆爬。


    覺因先是一喜,隨即又一臉苦相:“師弟,佛家弟子出外都是靠化緣度日,哪裏要什麽盤纏?”


    李塵楓氣道:“信佛的自然會給,我要去沒人信的地方宣法,說不得要用靈石開路,以後再回本!”


    覺因無奈道:“佛家沒有回本一說,隻有一心向佛……”


    “拉倒吧,跟我講佛法?老子考核時比你還高,你肯定收買了考官,弄得排名比我還高!”


    覺因連忙將幾個空間手鐲塞給他,尷尬道:“誰讓你不願當方丈的,師兄總不能比你低吧?沒得讓人看了笑話!再說沒這些阿堵物,你那第五百也挨不上不是?”


    “我不管,反正老子沒行賄,就是考的!”覺果拒理力爭。


    “覺果金剛”出外雲遊,天玄寺眾僧歡天喜地而又“依依不舍”地,將他送出山門。


    李塵楓與保證的明顯不符,佛光照不到的地方基本不去,每到一座寺廟便和方丈、助持打得火熱,傳授天玄寺的做法,拉近與信眾的距離,德歸商號的高香也跟著賣到了這裏,香燃起後霧氣繚繞,卻不嗆人,能在空中形成佛影,除了燒得太快之外,實在是讓寺廟驚喜,定為本寺專用,外香自然也就再也進不了寺廟。


    覺果金剛開壇講經,口吐蓮花,又總能“感化”一些信眾入寺出家,頗受高僧的稱道,一番辯經之後更是認同,自願奉上一些阿堵物以助弘揚佛法,於是他的足跡就越加的遠了……


    這一日,李塵楓因等候信眾遠道而來“出家”,多住了一日,正與方丈品著靈茶談經時,弟子來報,說有一位族長領著族中的青壯而來,求見方丈,方丈自無不允,便請族長入內。


    老族長姓萬,純厚良善,卻是愁眉不展,憂心忡忡,一問才知族人數月來總是莫名其妙地死去,卻查不出死因,還以青壯居多,死狀淒苦,族長懷疑有邪物入侵,所以請方丈施法鎮壓。


    方丈慈悲為懷立即應允,並邀覺果大師同往證道,李塵楓也覺好奇,便隨眾人向族中飛去……


    村落地處偏僻卻是山明水清,鍾靈毓秀,族人靈根奇佳,出過許多有名望、修為高深的修士,一些宗門甚至會慕名而來,專門招此間的稚童為弟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光大宗門,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村落,卻如遭詛咒般,數月來,已有十餘名青壯先後死去。


    族中自然會招回在外的族人查探,李塵楓他們到時,空中就有數位元嬰修士在巡查,麵色肅然悲憤,顯然仍是一無所獲,隻能聽任老族長請來高僧作法,希望能製止此類事件的發生。


    方丈和弟子一到,就在祠堂中作法,數百名弟子在空中將村落圍住,齊誦經文,一時間佛語呢喃,給族人帶來了祥和與正氣,數月來的愁雲慘淡被驅散了不少……


    李塵楓卻以驅魔為名,到死者的家中探訪,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死者無論是門窗緊閉還是開啟,房內都沒有打鬥的痕跡,更沒有留下任何的氣息,卻一個個死得痛苦不已,連掙紮都沒有,最讓人驚疑的是死亡的時間不分日夜,毫無規律可言,也不分年齡,隻是以青壯居多罷了,確實象遭到詛咒一般。


    死者的靈根本並非奇佳,否則也不會成年後仍沒有被宗門選中,修為也都在結丹境以下,靠祖傳的功法修煉,其他的根本沒有共同之處。


    他又飛到附近察看,也沒有發現什麽有毒氣體侵襲的跡象,連數名元嬰境的族人也說山川地勢沒有任何的變動,與離去時毫無二致。


    夜間,李塵楓開啟天眼探查,沒有發現任何奪魂的陣法跡象,一切皆如白日那般……


    突然一聲驚呼哭泣,劃破了夜空,讓人不由毛骨悚然,眾人向那裏撲去,卻不見凶手,又有一人斃命,死狀與前者如出一轍,同樣的痛苦不堪,生與死隻隔了數個呼息,竟是日間陪族長來請方丈的其中一位青壯。


    這回家人看到了異象,有數團白色的霧氣從屋角內撲出,貪婪地吸收死者的元氣魂魄,死者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數個呼吸便死去,奇怪的是白霧逞凶後,並沒有逃離,卻是當空漸漸的消散,沒有留下任何的氣息,直到這時,死者的妻子才能發出聲音呼救。


    回到族中的元嬰修士大怒,將死者家中掘地十數丈搜尋仍是一無所獲,牽怒於方丈等人,罵他們是神棍並趕出了村落。


    方丈滿麵羞慚而去,李塵楓卻留了下來,趁人不注意打出點蒼訣,在地下仔細搜尋,他有一種預感,這是有人在行凶,而殺人的媒介很可能來源於族人所修習的功法,但又如何能夠做到?真相恐怕會令人匪夷所思。


    遍尋不見後,他來到老族長的家中,老族長見他從地下走出,嚇得當場背過氣去,李塵楓慚愧地將他救醒,說明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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