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進去的人從沒有出來過的,所以世人對裏麵一無所知,有的隻是一些猜測而已,不過裏麵逆天道而行確實無疑。


    冥皇妃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白災太過詭異,又是引起兩大宇宙死戰的起因,故此潛入第二宇宙探聽虛實,這才知道這一秘辛,並抵達“逆天境域”外圍探查過一番,不過也僅知道這些而已。


    “你這些所謂的秘辛也就能讓我少踹你幾腳罷了,一切都是未知,一杆子把老子支走,你好回冥殿繼續作威作福?”


    冥皇妃複活以來領教夠了李塵楓的折騰,見他如此也無話可說,和修羅女非常講理,自己就別想了,將頭扭過一邊,任他處置,自盡也隻能想想,他不同意也是白搭。


    李塵楓也懶得理她,袍袖一拂,將滿空間的鏡像時空收回銷毀,隻留下那個最初的三人時空。


    他隨手拎出一位金袍老者摔在地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金袍老者大怒,躍起就是數個碎片空間打出,這人在自己眼前鑽來鑽去許多次,早就恨之入骨,這回非拍死他不可。


    嘭……


    金袍老者的臉被踹了個大腳印,眼歪嘴斜地拍在地上,明明打出的九個碎片空間一個都沒出來。


    “再來!”


    金袍老者堅信自己眼花,再次撲出。


    嘭嘭……


    被砸了無數次,碎片空間還是一個沒出,冥皇妃睜大眼縫仍看不明白李塵楓是怎麽做到的,隻知道原來對自己算客氣了。


    金袍老者終於意識到遇到了絕頂高手,躬身而立,真正的一個頭兩個大。


    “尊駕想知道什麽?”


    “你所知道的一切!”


    金袍老者一臉懵,老夫知道的可多了去了,誰知道你想知道什麽?


    於是開始試探性地講起幼時的事,結果一隻大腳砸到臉上,知道對方不愛聽,馬上換個話題。


    期間金袍老者數次自盡都沒能成功,終於放棄反抗的念頭,又見冥皇妃站在一邊,醒起應和她有關,認真講起所知道的秘辛。


    冥皇妃聽得臉上本已止住的血,又開始不斷滴下,繼而臉色完全慘白,搖搖欲墜。


    李塵楓聽完,又從時空中抓出一位銀袍老者,又是一頓暴虐,然後再抓出最後的那名青袍老者審問,事實真相盡入耳中。


    “小妃啊,你那位冥皇竟然早在戰事起前就進了那裏,你這是誘我進去陪死或者救他啊!”


    冥皇妃鎮定了心緒,深深一福:“是,我的確有此念,還請星神不記前嫌允我回冥殿數日,回來後,去往''逆天境域''為您開路,至死不反,拙夫救與不救,全憑您一心,小女子決無怨言!”


    李塵楓大度道:“可以,你去吧!”


    “謝星神!”


    冥皇妃又是一褔,凝出一縷元神雙手送上,這是以表效忠之心。


    “不用,我嫌它髒,諒你也跑不出我手心!”


    冥皇妃出奇地平靜,收起元神,深深一拜,扭頭就向星外飛去。


    “且慢!”


    李塵楓突然將她叫住,冥皇妃定住,回頭時已是滿臉淚水。


    “還望允我回去……速去速回,再任你折辱就是……”


    李塵楓一愣:“你這話聽著有歧義,要說也等她不在了再說,讓這三人同去,他們應該挺聽話。”


    三名老者聞弦音知雅意,立即凝出元神射給冥皇妃,四人就此離去。


    “給你們五日時間回來,否則老子蕩平冥殿!”


    ……


    巍峨陰森的冥殿內,頭戴帝冠的宗政績危然而坐,文武百官正在朝奏,人人麵帶喜色。


    也難怪,並呑了第二宇宙的人族和領地,冥軍的勢力就連血殺軍都難以輕易言勝,同樣配備了星辰艦和天馬,兩軍已基本處於同等的戰力,更何況兵源根本沒有窮盡。


    可是新冥皇麵色毫無表情,似乎仍深陷失去父皇母妃的悲痛之中,許多該他表態的事都由身邊的一位紫袍侍者代勞。


    一位文臣奏道:“啟奏冥皇,老臣前往聞太師處商議移民事宜,他首次提出了異議,決不允許我軍民過碣石星係一線,老臣據理力爭無果,還請冥皇決斷!”


    宗政績眼睛從沉思中拉了回來:“這事暫緩,畢竟血殺軍待冥殿不薄,不能給他再添麻煩!”


    “是!”老臣應了一聲退下。


    “且慢!”


    冥皇身側的紫袍侍者緩緩走出,環視眾將。


    “白災越加的嚴重,遷往碣石星係以北勢在必行,血殺軍於我等雖有恩,可也不能阻了人族的生路,如今整軍備戰已經完成,說不得要顯示下軍威才可……”


    “不行,誰敢向血殺軍動手,以犯上論處!”


    宗政績驀然站起,兩眼盯向紫袍侍者,終於忍無可忍。


    紫袍侍者卻不以為意:“新皇登基時日尚短,威信尚顯不足,此時正是立威之時,不可婦人之仁!”


    “眾將聽令,兵發碣石星係!”


    “遵命!”


    武將中有大部分叉手應命,少部分將領卻沒有動,麵含憤怒,望向宗政績的眼神又透露出不解和無奈。


    宗政績的目光陰冷下來:“本皇說了不準,你想抗命嗎?”


    紫袍修士輕笑:“冥皇君威日盛,不知是否還記得老冥皇的音容笑貌?”


    宗政績麵色扭曲,雙手握得哢哢作響,許久終於將雙眼閉上,未發一言。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歎息:“績兒,這就是你要的嗎?你可感覺到複仇的快感?”


    一位宮裝的女子緩緩步入大殿,威嚴端莊,眼中透著深深的失望,三名修士隨扈在後。


    “參見冥皇妃!”


    文武百官中有少部分人抱拳參見,目露喜色,終於盼來了她的歸來。


    宗政績沒有動,臉色已是慘白,身軀微微地顫動,不敢直視母妃。


    紫袍修士隻是掃了一眼冥皇妃,並不在意,可是對她身後的三位修士卻是憤怒和鄙視。


    “你們不會成了她的手下吧?居然有臉回來?”


    金袍老者道:“我三人找到了族人的希望,給誰當手下都無所謂,還請道兄回頭。”


    紫袍侍者冷笑搖頭,已不屑於和三人說話,望向冥皇妃。


    “他們三人既已是你的手下,想來你的績兒所做之事已無所逃,你便怎樣?”


    冥皇妃並不理他,悲憤望向宗政績:


    “你爹是冥皇所殺不假,可並沒有殃及家人,更是將你這位遺腹子視為己出,你爹勾結第二宇宙的修士圖謀不軌,難道不該殺嗎?”


    “偏你以為你爹是第二宇宙的臥底,是為族人舍身取義的義士,設計和冥皇結為兄弟以圖大業,殊不知他是徹頭徹尾的上冥界中人,是上任冥皇的義子!”


    冥皇妃說著袍袖一拂,一幅投射立在殿內……


    畫麵中一位中年修士與冥皇把酒談笑,突然暴起,一劍刺入冥皇的肩胛,被冥皇反手擊飛,此時一名紫袍修士飛入,一掌將冥皇打成重傷。


    “父皇好偏心,我哪點不如你?竟連義子的身份都要刻意隱瞞,隻為你登基鋪路,那便休怪我無情!”中年修士一劍向冥皇斬下……


    冥皇帝冠上一頭骨龍咆哮射出,利爪當即將中年修士腹部洞穿,同時冥皇飛起,數個碎片空間向紫袍修士打出,竟是詐傷尋求真相……


    紫袍修士還以顏色,雙方碎片空間互撞,劇烈的爆炸將寢宮轟成瓦礫,眾多修士趕來救駕,紫袍修士隻得逃去……


    侍衛將中年修士的家人押至殿內,夫人已有身孕也被摁得跪下,嚶嚶哭泣……


    “臣弟糊塗,還望皇兄能留我一脈,她們皆不知我所為!”。


    冥皇沉吟一番,終於點頭,嘭的一聲,中年修士打碎自己天靈而亡……


    ……


    以後是宗政績出生到長大的一些片斷,生母被他喚作奶娘,一直伴在身邊,直至離世前仍勉力爬起,向冥皇妃跪拜……


    ……


    宗政績興衝衝跑入一顆白化星的內部:“父皇,內應已調出逆天境域附近的守備,可以近前探查了!”


    冥皇一喜:“好,你和母妃在這裏等候,父皇去去就回!”


    冥皇妃和宗政績在白化星內焦急等待,突然,三位老者率修士將那裏圍住。


    “績兒快走,回去搬兵!”


    “不,我要和母妃同生死!”


    “快走,否則死給你看!”


    ……


    投射至這裏結束,冥皇妃一指隨行的三位老者。


    怒斥道:“宗政績,他們如何將你放出,還用他們投射出來作證嗎?”


    隨即又一指紫袍侍者:“你們勾連在一起謀奪皇位,這樣你的親生父母就能含笑九泉嗎?養育之恩隻換來你一副毒蠍心腸,如今可是你想要的?”


    宗政績早已悔恨交加,淚流滿麵,踉踉蹌蹌走到冥皇妃麵前,雙膝跪地。


    “請冥皇妃賜死!”


    嘭……


    冥皇妃冷笑,一掌拍下,將他打得腦漿炸裂而亡,栽倒在血泊之中。


    冥皇妃目光掃過每一人,目光淩厲陰狠,玉手一抬,轟的一聲,大殿內黑氣暴卷,陰風陣陣。


    吼……吼……


    大殿劇烈震動,一條條骨龍從殿內各處鑽出,巍峨的大殿崩潰消失,哢嚓聲不絕於耳。


    骨龍纏繞飛騰,驀然一定,森白的骨爪籠罩八方,封死所有逃出的方向,當中一頭巨大的骨龍遊走,仰天長嘯,睥睨星係。


    冥殿竟是以千頭骨龍為殿,是為千龍殿!


    “我以冥皇的名義襲位登基,誰敢攔我?”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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