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楓一本正經道:“長琴,進去接冥皇妃出來,你留在裏麵!”


    “啊……”


    太子長琴一個長音階拖出,笑容立止,怎麽就輪到自己了?不準笑嗎?


    冉閔等四人使勁憋住笑,星神這是要所有人都坑一遍才算完,真是夠缺的!


    李塵楓歎氣:“虧你還是琴仙,冥皇妃在裏麵哭嚎,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啊,挺慘的……”太子長琴一臉迷茫,不就是你幹的嗎,大家都看見了。


    “聲波能在反物質中傳播,你說呢?”


    轟的一聲,太子長琴的腦海中如同翻江倒海,自己以琴聲殺敵,而琴聲在反物質中能保持特性,這意味著什麽還用說嗎?


    呼……


    太子長琴飛起,向時空內飛去,姿態優美、灑脫……


    嘭……


    太子長琴拍了下來,一臉懵:“你這是什麽意思?玩夠沒?”


    李塵楓歎道:“首先你沒穿盔甲,其次你的琴在裏麵能用嗎?”


    意思很清楚,沒穿盔甲死定,琴進去也是必毀,就這樣衝入不是自殺是什麽?


    太子長琴頓悟:“你是讓我進去喊?沒琴可沒辦法和冥皇妃比!”


    李塵楓再歎:“咱們不是有石頭嘛,煉一個不就完了!”


    “對對,給我煉一張好琴,音色總是有瑕疵!”太子長琴想起生出的手腕比原來的更好使,充滿了期待。


    李塵楓點頭,又一塊石頭投入煉製,很快出來一張一模一樣的古琴,連琴弦都是石頭煉製,韌性絕佳。


    早已穿戴盔甲完畢的太子長琴,一見他點頭,迫不及待地抓在手上,向時空內鑽入。


    “星神賜我力量!”


    他喊了一嗓子,麵罩護住手臉,也不計較是真是假,隻要不耽誤自己試琴就行。


    進去就將冥皇妃拎起扔了出來,盤膝而坐,琴於腿上,雙手撫琴……


    噌……鏗……


    一聲怪異的聲音響起,讓人頓生捂耳朵的衝動,和某種技能相似。


    “兄弟,你當我是彈棉花的?”太子長琴臉色苦得能擰出水來。


    “那啥……身為琴仙,指下萬物皆能成琴,彈棉花彈出節奏其實也挺好,反正我不計較!”


    “我計較!我能氣死,你見過的!”太子長琴暴吼,太不拿琴仙當回事了。


    嘭……


    李塵楓將時空關閉,聲音頓時小了下來。


    “小樣,在老子麵前自盡。想都別想!”


    冉閔和“三色”老者,有憋笑到炸的感覺,就是不敢出聲,生怕又輪到自己。


    撲嗤……


    這回是推起麵甲的冥皇妃,在時空裏就聽得真切,此時再禁不住笑意,之前的悲切哭嚎早沒了蹤影,算是白嚎了。


    “喂,我靴子有點薄,硌腳!”冥皇妃先聲奪人,先把笑這碴躲過再說。


    “脫下來看看,不應該啊?”李塵楓有些疑惑。


    “哦……”


    冥皇妃剛要脫,忽覺中計,女子的腳豈能隨便看的?這是準備讓自己出醜呢,靈機一動,還是脫了下來。


    就見兩朵雲彩裹住了玉足,哪裏看得見分毫,她得意地向星神示威,砰的一聲


    ,將戰靴擲在他腳下。


    李塵楓化出一隻大手向靴子抓去,突然一道黑影從中飛出,森寒的利爪當頭罩下。


    嘭……


    一隻大腳迅捷踹在黑影的身上,如大山般將其壓製,黑氣暴湧,魂魄卻緊咬牙關,一聲不吭,誰都沒想到,李塵楓竟似早有防備,早知躲在那裏為何此時才出手?


    “宗政績!”


    冉閔大怒衝出,拔劍指向那個魂魄的咽喉,三色老者也圍了過去,隨時可其將打至魂飛魄散,神識散出,戒備可能的偷襲者。


    “績兒……”


    冥皇妃震驚不已,績兒什麽時候躲在了靴子之中,自己可是冥界的至尊,竟然毫無察覺,實在是詭異……


    “李塵楓,你不得好死,你敢辱我母妃,老子饒不了你!”宗政績歇斯底裏,怒不可遏。


    “我隻是羞辱,你卻要置他於死地,好象你更狠吧?”李塵楓冷笑。


    “我沒有!三個老畜牲答應隻是擒住,我登基就會還我母妃的!”


    三色老者麵露尷尬,不用說,曾經把他當猴耍了,不過兩強死戰,敵方的話也能相信,宗政績可是純潔得可以。


    冉閔冷笑:“他們騙沒騙你暫且不提,躲在你母妃靴子裏意欲何為?”


    宗政績登時淚下:“我做了錯事,恨不能彌補,願此魂生化做母妃的墊腳石,為母妃鋪路……”


    冥皇妃身軀搖搖欲墜,心痛不已,親手將兒子掌斃也曾後悔,沒想到他竟痛悔到願以魂魄為自己的墊腳石,讓她心境大亂,無法自抑。


    李塵楓冷笑:“老子是魂魄的祖宗,躲在你母妃的腳下又豈能騙得過我?竟敢向我動手,冉閔,打他魂飛魄散!”


    “慢!”


    “星神手下留情……”


    冥皇妃和三色老者同聲求情,旋即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金袍老者深深一揖:“我等違約在先,還請允他戴罪立功,我願以軍功替他贖罪!”


    “我也願意!”銀袍、青袍老者也是一揖,羞慚上臉。


    “哦,那就放唄!”


    李塵楓答得痛快無比,讓眾人都是一愣,怎麽啥都讓人出乎意料,又玩的哪一出?


    “冉閔,扔他進時空!”


    李塵楓勃然變色,果然更狠的還在後麵,冉閔手法之快,已然將宗政績拋入時空。


    “不……”


    冥皇妃衝上前去抓,可是已經晚了,眼睜睜看著她的績兒翻滾而入,猛然回頭。


    “為何要殺他?我任你欺辱還不夠還嗎?我……我殺了你!”


    冥皇妃飛身而起,一口利劍向他刺出,明知不敵也要替績兒報仇!


    “他一直作鋪路石,可曾見他有事?”


    “啊……”


    冥皇妃猛然想起腳下根本是直接接觸的地麵,績兒竟不怕反物質,電光火石間連忙撤劍。


    砰……


    冥皇妃一頭紮進李塵楓的懷裏,急切向時空中望去,果然見宗政績站在“雪堆”裏跳腳大罵,也沒意識自己沒事。


    “跟你說過,我對你沒興趣,修羅女才是我的妻子!”


    冥皇妃驚覺回頭,才知道紮他懷裏往外看總要保持平衡吧?雙手環住他脖頸真的隻是自然而然為之,真


    沒多想!


    又遭羞辱,不過這回又是自找的,隻是經驗畢竟豐富,倒打一耙就是,當即跳下。


    “你真狠!沒底的靴子,本就打算讓我被反物質侵害嗎……”


    刷……


    一聲細微得隻有她聽得到的聲音響起,雲彩中的雙足明顯被包裹住……


    “是時空!”


    冥皇妃心中劇顫,睜大了眼睛,沒想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世間竟有如此的妖孽。


    隻有兩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麽,李塵楓悠然走到時空前觀看宗政績的變化,冥皇妃不動聲色地撫住胸口,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恐慌,如修煉出現了偏差那般,怎麽會這樣?


    “喂,侄兒,你也看見你母妃對我的感情,氣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麽對付反物質吧!”


    宗政績正站在“雪堆”裏,不可思議地望見母妃紮入李塵楓懷裏的那一幕,他竟真的是自己“叔父”!


    此時終於被“反物質”三字刺激到了,登時嚇得黑氣大冒,滿時空瞎撲騰,和越加高吭的彈棉花聲混和在一起……


    冥皇妃心中煩亂,無瑕他顧,三色老者卻再也笑不出來,星神的行止實在太讓人恐怖,此時就是借自己十個膽子都不敢反,不對,自從他以天魔鎮壓叛軍以來就再沒動過心思,滅世主絕對比他溫柔!


    冉閔則認真回想師尊坑人的每一個步驟,眼露狂熱,這才是師尊的風範,這是言傳身教啊,太痛快啦!


    “唉,可惜……”


    李塵楓看了許久終於歎了口氣,冥皇妃一驚,怕他又對績兒不利,不動聲色地攔在時空前。


    “求你……放過他……”


    “我不放手就不會讓他附在你腳下了。”李塵楓平淡道。


    “那你為何歎息?”


    “因為拿他一試,人魂雖不怕反物質,可是和咱們一樣,一點戰力都無!”


    冥皇妃一怔,這才仔細觀察宗政績,果然打出的靈力當即崩潰如柳絮飄落,人魂相比於人隻是無需穿上反物質鎧甲罷了。


    “人魂為何不懼反物質?”


    “我想人魂本就不是所謂的物質,而是人的精神、思想、意識等去到另一個界麵,相對於這個界麵來說就是虛無的,所以不受反物質的影響。”


    李塵楓漸漸明悟,人在死去後魂魄其實被拉入一個極特殊的界麵,或許根本就是魂魄自身所有,而這種界麵甚至不能稱為物質,所以反物質對它無用,也就無法崩潰。


    冥皇妃沉吟良久,猛然望向李塵楓,沒想到隻是一句話就道出魂魄的真相,自己身為冥皇妃竟比他的理解要膚淺的多,有種茅塞頓開之感,隻有如此解釋一切才說得通……


    “你怎麽養了這麽個傻兒子?”李塵楓不解搖頭。


    “這……從何說起?”冥皇妃又來氣了,不過氣能“傷”身,隻得壓抑著火氣。


    “人死了就要承認,還用生前的活靈力,不是既傷魂體又無用嗎?”


    “魂魄要用死靈力嗎?什麽才是?”冥皇妃又懵了。


    李塵楓哭笑不得:“你居然還是上冥界至尊般的存在,連死靈力都不知道,就是個半吊子!”


    冥皇妃不服:“說得你好象全吊子似的……”


    “老子是下冥界副冥帝,還不夠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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