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懷中的人再沒有一點兒回應,言述的雙目變得赤紅,緊緊的扣住她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臉的安詳,手指似乎都要陷進她肩膀的骨肉裏。


    司機被他嚇到,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小姐怎麽了?要不要掉頭去醫院?”


    言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原地址。”


    司機也不好再說什麽,這個男人凶巴巴的樣子,尤其那雙發紅的眼睛,看的太嚇人了,他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白白,我們回家,回去你睡夠了就起來了……”他自言自語的說著。


    很快,車就開到了公寓,言述直接把錢包都丟給了那個司機,抱著懷中的人一步一步的往樓裏走著。


    門口,一個人正靠在牆邊看著樓梯口,在看到言述出現的瞬間眼睛一亮。


    言述完完全全是憑著直覺和記憶來走路的,眼睛隻看著懷裏的人,他的白白啊……


    “言述……”慕寒上前,剛想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他,就看到在他懷中閉著眼睛的人兒,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在她的脖頸處,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


    言述嫌惡的看了他一眼,繞過他走向門口,很輕易的一腳把門踹開,走了進去,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白白,對不起,吵到你了……”


    “好好的睡一覺,才能趕快的醒來啊……”


    慕寒看著手中裝有晶藍色液體的試管,渾身顫抖著,他終究還是晚了嗎?


    是不是,他再早一些,是不是,他直接在當時就去給她,現在她就還會站在他麵前,哪怕是冷嘲熱諷……


    第一次,慕寒無力的靠在牆邊,從牆麵向下滑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臉上掛著淚,整個人狼狽的很。


    一個屋內,一個屋外,兩個人都在守著根本不會再醒來的司白。


    整整三日,不吃不喝。


    言述沒有一點饑餓的感覺,摸著她完全僵掉的手,他笑了。


    白白啊,你還是把我拋棄了,用這種方式。


    他起身走向她的櫃子,裏麵有很多獵殺吸血鬼的工具,他都到了這個份上,怎麽會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對血的渴望,不會餓,還有……變得冷的肌膚,白白你早就發現了吧?


    他笑著,眼底是深深的絕望,他拿起一節木樁,走到她身旁,將木樁放進她僵掉的手中,“白白啊,我們一起好不好?”


    他輕輕地壓下她的手指,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整個人躺在了她的身旁,將木樁一點點的往裏推,然後猛地壓下——


    “嘶”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那疼痛還是讓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門外的慕寒很敏銳的聞到了這味道,立刻衝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驚愕!


    “你瘋了嗎!”


    言述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嘴角揚起一抹笑,閉上了眼睛。


    慕寒呆呆的看著他胸口的木樁還有他胸前的那雙交握的手。


    ……


    “言述,何必呢……”季小白在傳輸空間看著前方的畫麵小聲喃喃著。


    【少女,你……】


    “我知道,無論有什麽懲罰我都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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