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的嘴角抽了抽,眼前這一幕確實有些不堪,一個幹瘦的男子躺在地上,渾身隻有胯下一塊遮羞布,此時眼淚鼻涕口水齊流。


    “我不是,我沒有,我…..”


    楚離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他不知道該怎麽向那聲音解釋眼前的這一幕。


    說被他嚇哭的?


    “我才不對你和誰交配感興趣,我是說你接下來要修行的功法。”


    “功法已經改好了?”


    楚離鬆了口氣,他不用解釋眼前這尷尬的一幕了。


    “改好了,所以我才說你為什麽那麽重口味。”


    還不等楚離出聲詢問,一大串文字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很奇妙,就像他當初看那劈人刀法一樣。


    功法很簡單,隻有一個吸納的功法,還有一個把真氣轉化為靈力的法訣。


    “真氣理論上來說是一種不弱於靈力的修煉成果,隻是靈力的修煉更符合這天地的大道。”


    “也不是每處世界都修靈氣,有些世界的大道更適合真氣,所以從那些世界出來的修士都是舉手投足間都是真氣縱橫,身體更是強悍的變態。”


    楚離聽不懂那聲音說的話,於是便研究起了那功法。


    很快他就明白了那聲音為什麽說他重口味。


    因為功法全篇有三分之一的篇幅詳細的描述了怎樣在獲取最多靈氣的情況下吃掉一個生物。


    “這是你必須要做的,無論是你想把真氣轉化為靈氣,還是調用我的寶貝角,都需要你有一定的靈力基礎。”


    “而這是讓目前的你獲得靈力的唯一辦法”


    “你眼前的這個人精氣損耗的嚴重,所以你不但獲取不到多少靈氣,反而他的血肉的口感會很糟糕,應該說是又酸又臭。”


    楚離默然,他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楚離殺人的時候眼都不會眨一下,他早就知曉了像自己這種人,死後怕是會下到最深的地獄,可是吃人這種事情….


    “人隻不過是這天地間普普通通的一個種族罷了,在有些別的種族統治的世界裏,人隻不過是宴席上的美味佳肴,地位就像你們世界裏的豬玀。”


    “況且就算在你們的世界裏,殺父奪妻,毀人修為,這些事情難道不是比將對方吃掉更加的慘烈。”


    “是你的蕊兒重要,還是你心裏那可笑的堅持更重要。”


    “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楚離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苦澀。


    那個聲音沒再說話,可是楚離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沉默,掙紮,寂靜的血色。


    “我…我這是在哪?”


    孫大海醒了,那抹了把臉上還沒幹透的鼻涕眼淚,暈之前的記憶慢慢的被回憶了起來。


    孫大海還是想哭,可是鼻頭一酸,又被他忍住了,男子漢大丈夫,就是死也要昂首挺胸的。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旁盤腿坐著的楚離。


    …….


    他好像睡著了?


    孫大海這樣對自己說,然後就躡手躡腳的準備開溜。


    剛把腳抬起,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


    “你想去哪?”


    楚離這次學聰明了,還不等對方說什麽,直接把半數的殺氣壓了上去。


    孫大海隻覺得自己被一頭野獸給盯住了,渾身寒毛聳立。


    “大爺今兒點背,要殺要剮您隨意,反正爛命一條,早死了也早一天脫離苦海。”


    孫大海心一橫,往地上一坐,被吃就被吃吧,這樣折騰任誰也受不了了。


    楚離沒說話,定定的看著這尖嘴猴腮的男子。


    孫大海看那新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隻感覺心裏發毛,忽然間想到了一件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他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一臉的絕望。


    “你叫什麽?”


    “大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孫大海是也。”


    楚離霍然向前,一指點在了那尖嘴猴腮男子的胸口處。


    孫大海感覺眼前一花,然後那新人就出現在了自己身前,隨後胸口一痛,仿佛有什麽東西鑽了進來。


    楚離揚起了剛剛點在對方胸口的手指,一道猩紅的光芒在指尖若隱若現。


    “如你算見,就算在這血獄裏,本人還是有一些手段可以動用的。”


    孫大海眼都直了,他來這血獄近百年了,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人還能有這般手段,即使是那些本就修為強橫的強大修士,也隻能乖乖的依靠著純粹的肉體力量。


    “剛剛在你身體裏種下了一個種子,在這血獄裏也隻有我一個人可以給你解開。”


    “若是我每三日沒給你重新穩定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


    楚離純粹在忽悠這對方,他哪裏學過這種手段。


    隻是在這絲毫沒有信任可言的血獄裏,也隻有這種辦法能找到他需要的幫手。


    孫大海還是有些懵,但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應該是死不了了,他也知道了自己應該這麽做了。


    “主人在上,請受孫大海一拜。”


    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對著眼前之人拜了又拜。


    孫大海不是那迂腐之人,相反的,他比之普通人還要精明許多。


    眼前這個人在出手就已經證明了不凡,即使是在這血獄中也能占了一席之地。


    與自己一個人半死不活著活著相比,跟著一個強大的主人至少還能有口湯喝。


    楚離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最喜歡的就是識時務的人,能省卻了很多麻煩。


    “在這血獄裏修為最高的人是誰?”


    見孫大海有些躊躇,楚離又加上了一句。


    “我指的是進這血獄之前,修為最高的人。”


    “應該是陰童子吧。”


    “那陰童子本是萬魔宗太上長老厲老魔的架前陰陽童子,那厲老魔相傳數百年前就已經飛升而去,就是他架前的陰陽童子也有了元嬰期的修為。”


    楚離皺了皺眉,他不知道究竟到了什麽境界才能飛升,但是他卻聽那別雲子說過,元嬰期就已經是那傳說中的修士了。


    “你問問他,那童子可有修行過專門的煉體功法。”


    “那陰童子可修行過專門的煉體功法?”


    孫大海搖了搖頭。


    “屬下也不知,不過那陰童子在這血獄裏卻不是最強橫的,所以屬下鬥膽猜測,以其元嬰期的修為,若是還修煉了煉體功法的話,不應如此不堪才是。”


    楚離點了點頭,卻在心裏默默的問了那聲音。


    “我若是與那隻剩肉體力量的元嬰期對上了,幾成勝算?”


    那聲音本就是和楚離是一體的,自然知道他心裏是如何想的。


    “你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走這條路了,又何必冒這樣的風險。”


    是的,楚離已經做出了他的決定了,關於吃血食這件事情上。


    但是血食與血食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打個比方,如果楚離吃了一個有元嬰期的血食,想獲得對方的全部修為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一躍成為築基期的修士卻是一點困難也沒有。


    相反的,他若是吃了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就連靈氣都很難聚起。


    更別說那些凡人了,再多也無濟於事,就像之前被吃掉的那數十萬的凡人軍隊,除了被另一個楚離拿去當氣血修補了殘破的身體外,楚離得到的好處真的很少。


    是以楚離決定,既然非得要吃一個血食的話,那修為自然是越高越好。


    這血獄正是他的機會,出了血獄,別說結丹期了,就是築基期的修士,也不是他輕易能動得了了。


    “你若對上了那童子,幾率是九成九的,你死,然後被吃掉。”


    “但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畢竟對於你來說,這血獄裏也是可以修行的地方,當你體內的真氣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能下手了。”


    楚離點了點頭,他最怕的就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但凡有一點機會,他就會為之拚搏。


    “走吧。”


    楚離對著孫大海招了招手。


    孫大海一愣,這就是要去找那陰童子了?


    “主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個比那陰童子弱一點的試探……”


    “我幾時說要去尋那陰童子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孫大海鬆了口氣,但心裏也是有些失落。


    若楚離真的能殺了那陰童子,那他孫大海日後在這血獄裏就能橫著走了。


    可若是楚離被陰童子殺了,那他這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小命又沒了。


    “去你的住處吧。”


    楚離打斷了孫大海的思緒。


    孫大海點點頭,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向了那灰撲撲的樹林裏。


    此時的無盡海上,三艘巨大的戰船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前行駛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數千丈之巨的戰船竟然是懸在半空中的。


    “還有多久能到?”


    為首的戰船裏,出雲真人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闔,問向麵前恭恭敬敬的年輕人。


    “至少還有五年。”


    出雲真人輕輕的歎了口氣,他也不想如此興師動眾的走這一趟。


    “上仙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掌門師叔,那魔物真的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嗎?”


    “上仙說那魔物此時是虛弱期,應當…..應當……”


    出雲真人說不下去了,連仙人都對付不了的魔物,即使是虛弱期,又真的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嗎?


    出雲真人揮了揮手,示意那弟子去做該做的事。


    待房門重新關上,出雲真人這才手一翻,一張玉符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


    目標,中土大陸!


    還是緩兩天再寫重口味吧,先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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