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離去,宴會也正常舉行,離歌換下白裙後,才回到座位上,剛剛坐下,慕采菱便靠了過來,


    “二姐倒是讓人大吃一驚,隻是剛剛那位男子帶走二姐的畫不太好吧?”聞言,慕離歌抬眼看著她,當真是一刻也等不得的想讓她難堪嗎?


    “三姐說的什麽話?二姐雖然在鄉下長大,但是也不是那不知禮數之人,隻是一幅畫而已,難道還能當成是信物不成?”慕香菱用手帕捂著嘴角笑了笑。


    見此,慕采菱語重心長的說道:“四妹,你還小,自然不知道這女子的東西是不可隨意送人的,萬一那人誤解了意思可就不好了。”


    “可是,二姐的東西都已經送出去了啊,想來那人不會誤會的吧。”


    慕離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這兩人不就是想讓大家覺得她是鄉下長大的,不知禮數,隨便將東西送給素不相識的男子,不在乎閨譽嗎?真當她慕離歌是軟柿子嗎?誰都可以捏!


    “二位妹妹慎言,俗話說相由心生,二位妹妹心中是什麽樣看到的自然是什麽樣,再說了,那畫可不是我送的,而是我贈給了王妃,隨後王妃才贈給了那人。”


    隨後,她掃了一眼周圍看好戲的眾人,又看著二人說道:“二位妹妹要是覺得王妃贈畫得舉動不合禮數,大可去告知她,若真有不妥,想必王妃會感謝二位妹妹的。”


    慕離歌這話不止是說給慕采菱和慕香菱聽的,同時還有周圍看熱鬧的人,她就是要告訴大家,那畫是王妃送的,要是有不滿可以去質問康王妃!因為離歌心中清楚,如果她不這麽說的話,明日京城不知會傳出什麽謠言來!雖然她思想開放,不在乎這些,但是身在這個時代,她可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聽慕離歌這麽說,慕采菱和慕香菱也不說什麽了,隻是心中氣得牙癢癢,她們怎麽敢去質問康王妃?就算是將軍府的小姐也沒有資格去質問天家兒媳,何況她們隻是庶女罷了!


    等二人安靜下來以後,慕離歌才發現一旁的安嘉穎呆愣的坐著,於是她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是怎麽了?難不成安小姐被我的舞蹈驚成這樣了?”


    “啊?”安嘉穎回過神來,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慕離歌,突然拉著她起身:“你隨我來。”


    不到片刻,慕離歌一臉疑惑的被安嘉穎拉著來到了遠離人群的一角,安嘉穎揮手讓丫鬟們下去,然後環視四周確認無人後才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可知剛剛撫琴的男子是誰?”


    離歌愣了愣,隨即說道:“不知道,連你們都不知道,就更別說才回京城的我了。”


    安嘉穎一想也是,於是又問道:“你可知你哥哥什麽時候回來?”


    “哥哥?”慕離歌怔了一下子才反應過來,原來她說的是慕修遠,“父親前幾日告訴過我,哥哥還有一個月才會回京,怎麽了?”饒是反應再快,離歌也是徹底搞不明白安嘉穎到底要說什麽了。


    聞言,安嘉穎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才緩緩開口道:“離歌,我告訴你的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非同小可,你必須保證不可告訴任何人。”


    “什麽事,這麽嚴重?”慕離歌算是徹底蒙了,這個安嘉穎她都還沒有弄清是敵是友呢,這算是什麽情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那個撫琴的男人正是現如今應該還在回京路上的安王!”


    安嘉穎話音剛落,離歌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安王?”離歌知道慕修遠在安王的軍中任職,而之前慕東明告訴過她,慕修遠還有一個月才回京,就算是已經過去了幾日,也還有二十多天才能抵達京城。


    如此算來,如果那人真的是安王,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安王提前回京了!可是在古代,像這種鎮守邊關的將領不是非詔不得私自回京嗎?“你確定那是安王?你看錯了吧,鎮守邊關不是非詔不得回京嗎?哥哥他們可是還有二十多日才能抵達京城,你應該猜錯了。”


    “可是那個琴音確實和安王很像,這我不會記錯的,難道是軍中出了什麽事情?”安嘉穎又皺起了眉頭。


    “哎呀,你別胡思亂想了,那人要是安王,康王妃能認不出來嗎?可能隻是音色相似罷了,你別多想了,我們回去吧。”離歌拍了拍安嘉穎的手,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有些人的直覺是很準的,而且安嘉穎應該不是一個捕風捉影的人,不過離歌還是不想她表現得太異常,畢竟如果那人真是安王,擅自回京可是欺君之罪,那在他麾下的慕修遠肯定也會受牽連,所以她隻好安撫住安嘉穎。再者,就算那人不是安王,但要是被有心人傳出謠言的話,這也是不好的。


    “你說得也有理,但願是我多想了,我們回去吧。”安嘉穎想了想,點了點頭,才隨著離歌返回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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