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禹的小翅膀閃動還不夠用力,成蟜叛亂之事還是發生。


    就在嬴政得到姒禹提醒後幾日,成蟜便在屯留叛秦。


    因為有趙國輔助,屯留之地秦軍死傷慘重。


    嬴政知曉震怒,命令王翦、王賁(ben)等將領率軍十萬前去剿滅。


    又是十日,捷報傳來,秦軍大勝。


    “哈哈,火禹先生今日有喜,吾等一醉方休。”


    結束了早朝,嬴政就來到訓練場,讓宦官布置好酒宴,居然提前慶祝。


    “恭喜王上。”


    姒禹沒有多餘的話,倒酒就幹。


    嬴政早朝結束就跑來,還這麽殷勤,準沒好事。


    果然看見姒禹想酒遁,嬴政幹咳兩聲道:“火禹老師,秦軍大捷你不開心?”


    “哦!原來是戰爭勝利了啊,開心,自然開心。”姒禹敷衍,又是狂飲兩大杯。


    “火禹老師!”嬴政不自覺拔高聲音。


    “行了,行了,說吧,有什麽事。”姒禹無奈。


    嬴政也不尷尬,直言,“秦軍雖勝,但成蟜還在逃亡,火禹老師不是說善於江湖嗎,所以這次寡人想勞煩火禹老師把成蟜帶回來。”


    “帶回來?作何?”姒禹皺眉,成蟜對於嬴政來說,就是一個絆腳石,死了也無妨,帶回來幹嘛。


    嬴政深吸一口氣,臉色有悲哀,“王無情,政有意,弟之錯斷然不是他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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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確定要帶回來?”姒禹神色嚴肅。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如若活著,哪怕什麽權利都沒有,也會對外產生影響。


    作為嬴政的親弟弟,成蟜的存在就堪比千軍。


    嬴政默然點頭,他自然知道此事的厲害關係。


    “我會去看看,不過王上應該知道當前局勢,我現在才出發,能否來得及,禹也不知道,王希望成蟜活,他人可不想。”


    姒禹大口喝下一杯酒,起身往外走去。


    “有勞火禹老師。”嬴政在身後拜謝。


    ......


    七國亂戰,民不聊生,秦國休養生息多年,隨著攻趙開始,恐慌和流民逐漸出現的秦國範圍。


    特別是靠近趙國附近,流離失所之人遍地都是。


    姒禹離開鹹陽已經半月,快馬加鞭下終於來到蟜叛亂之地,屯留。


    “也不知道還來得及不。”


    營救成蟜很麻煩,其中成蟜所處何地是最難判斷的。


    秦王現在還沒有掌控羅網,他的情報能力,隻能告訴姒禹成蟜還在屯留附近。


    可屯留不是小地方,加上古時候地形複雜,僅憑一人之力去尋找,難如登天。


    “怪不得流沙、羅網等組織都重視情報,這個時代,情報真的比什麽都重要。”


    “隻能先去營地看看了。”


    “呼呼,呼呼...”


    韁繩牽動,腳下快馬卻沒有繼續前進,姒禹低頭,才見胯下馬匹嘴角有白色泡沫溢出。


    “不是吧,關鍵時刻沒油了??”


    姒禹急忙下馬,查看情況。


    這一看,姒禹無奈起來。


    原來是馬匹連夜奔波,已經達到耐力極限,能拖著姒禹而不倒地,此馬當時寶馬。


    “馬兒啊,馬兒,辛苦你了,可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沒有你我是寸步難行,所以得罪了。”


    姒禹穩定駿馬情緒,渾身純陽能力湧動,慢慢運輸到馬兒體內。


    在過去半月,他已經把體內的能力全部轉化為先天無極的純陽之力,此內力兼具恢複、療傷、祛毒、純陽等多種能力,基本算是全能內力,要不是姒禹連夜趕路,他早就找機會突破先天了。


    此刻,馬兒身體達到極限,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看看這純陽之力對馬匹有沒有效果。


    隨著內力的輸送,寶馬眼中明顯有神光流轉,呼哧呼哧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不一會兒,馬兒居然就恢複正常,並且變得更加神采奕奕。


    嘶嘶~~


    駿馬長鳴,在原地使勁蹦躂了幾下,然後人性化的用腦袋蹭了蹭姒禹。


    “你埋怨我就好。”


    姒禹笑著摸了摸駿馬腦袋。


    嘶~略略


    駿馬搖頭,高傲的仰起腦袋,似乎在說,我輩馬匹死在路上是我等榮幸。


    “好馬啊。”因為修煉有火魅術,姒禹能輕微感受其他人的情緒波動,這馬匹也不列外。


    “你能吸收我的內力恢複,不管是內力的原因,還是你體質的原因,都說明我們有緣,既如此,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嘶嘶~


    嗒嗒嗒。


    “你也該有一個名字。”


    姒禹沉吟,“我為火禹,當執掌烈焰而行,從此你便名為焰行,隨我走遍這世界,如何?”


    嘶~~


    焰行高升長鳴,對姒禹滿意至極。


    “哈哈,今天得一寶馬,此行便不虛,焰行我們走。”


    嘶~


    嗒嗒嗒...


    恢複體力的焰行速度飛快,在原地留下幾個深深的馬蹄印,絕塵而去。


    夜,今夜無月,初夏的風兒帶來些許涼爽,姒禹騎在焰行上,默默注視前方的兵變。


    很意外,也很巧合,在進入趙國邊境不久,他就遇到了一場屠殺。


    屠殺者是一位身穿藍黑色勁衣,手持利劍的精瘦男人。


    被殺者是一群訓練有素,疑似黑甲軍的秦軍。


    啊!


    慘叫聲連綿不絕,劍客的劍法高超,殺人手法也熟練無比,被殺者多數連慘叫都來不及就一命嗚呼。


    “你是誰,你為什麽殺我?”


    黑甲軍中,有一穿著華麗的公子,他神色扭曲,近乎咆哮一樣質問。


    “為什麽?你做過什麽事,你都忘了?纖纖之死,你居然就遺忘了,您可真是一個好父親啊~”


    “纖纖??她是誰,我可不記得我有這麽一個女兒。”錦衣公子愣住。


    “你該死。”


    聽到青年狡辯,黑衣者目漏猙獰,殺人的速度更快了。


    “不,不要,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麽纖纖啊!”


    錦衣公子急忙後退,可黑衣殺人速度太快,他才跑出兩步,周圍再無一個侍衛。


    望著殺意滔天,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黑衣人,成蟜奔潰。


    他叛逃秦國,沒被秦軍殺死,居然要死在一個瘋子劍下,他不甘啊。


    “我真不認識什麽纖纖。”


    唰!


    再多的解釋也沒有,迎接成蟜的是一把奪命利劍。


    然而就在利劍要刺中成蟜時,遠處飛馳而來一抹火紅。


    黑衣人皺眉,放棄擊殺成蟜,用利劍阻擋暗器。


    鐺!


    火焰和利劍觸碰,黑衣人倒退兩步。


    “誰?”


    黑衣人和成蟜皆是看向遠處。


    嗒嗒嗒...


    馬蹄聲近,道道火焰在大地上如蓮花綻放,意外之人漏出真麵目,卻是一騎著火焰駿馬的少年。


    “玄翦?長安君?”


    姒禹頗為意外詢問。


    “你是?”成蟜皺眉。


    “回答我。”


    成蟜深吸一口氣,抱拳,“在下正是長安君,成蟜。”


    “嗬嗬,那我到是好運氣。”


    “黑白玄翦,你還記得自己嗎?”姒禹看向黑衣人。


    “黑白,玄翦??!”黑衣人深深皺眉,接著抱著腦袋一陣哀嚎。


    痛苦沒有持續多久,黑衣人陡然清明起來。


    “是了,我是玄翦,羅網殺手,嗬嗬。”


    “想起來了啊,還要繼續?”姒禹平靜到。


    玄翦看了看狼狽坐在地上的成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刃,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


    “大人似乎忘了自己的使命。”


    旁邊房屋陰影中走出來一個馬臉青年。


    “羅網,殺字一等,你又是誰?”玄翦質問。


    “乾殺。”青年回答。


    “乾殺?掩日的部下。”


    “屬下跟隨你,已經有兩年時間。”乾殺到。


    “兩年?看來像這樣的任務,你我合作了不少。”玄翦看向四周的死屍,還有驚懼的成蟜。


    “這次的目標是長安君成蟜?!”


    “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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