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姒禹的離開,焰靈姬沒有了不舍,她有些專注的盯著手中的火玫瑰,眼中異彩連連。


    “果然是火魅術,隻是他的火魅術怎麽感覺和我不一樣。”


    火魅術是百越獨有的異術,想要修煉,第一步就要有火焰異術天賦,而擁有異術天賦,往往都是一場悲劇。


    在修煉火魅術之前,她就因為異術的失控,造成不可挽回的遺憾。


    也許是心靈的缺陷,焰靈姬很早就發現自己的火魅術有問題。


    因為按照典籍記載,火魅術不僅在魅惑上無雙,這控火上也強大無比。


    但修煉至今,她魅惑沒有問題,就是火焰的控製始終達不到高手的行列。


    在姒禹的火玫瑰中焰靈姬看到了不同,她仿佛看見了火魅術的完整版,兼具火焰和魅惑。


    “如果我的火焰控製有這般威力,那水牢如何困得住我。”


    焰靈姬深吸一口氣,想到地牢中被輕易破壞的水晶牢籠,有些明白姒禹留下這朵紅玫瑰的意思。


    他是看出了焰靈姬火魅術的不足,送此火玫瑰完善。


    心中有了目標,焰靈姬也不在患得患失,閉目凝神,感悟火玫瑰中的火焰精髓。


    ......


    離開酒店,姒禹就趕赴紫蘭軒。


    赤眉龍蛇一出現,整個新鄭就開始巨變,首先就是無處不在的大火。


    沒有焰靈姬,天澤還有百毒王,他手中的毒火,可比焰靈姬要難纏的多。


    詭異的火焰讓新鄭人民人心惶惶,關於百越遺民作亂之事,在新鄭越演越烈。


    紫蘭軒,一間普通客房內。


    “老師外麵的情況如何了?”嬴政詢問。


    在新鄭這段日子,他基本沒有外出行走,所獲取的信息都由姒禹、衛莊他們提供。


    “大火綿延,水淹不滅,應該是百越巫術所為,就是不知道這百越遺民為何突然在新鄭發難,為了百越寶藏?我看著不像。”


    姒禹回答。


    “韓非呢?”


    “不知,從那日了解事情真相後,這兩天他有些迷迷瞪瞪,不是在紫蘭軒花天酒地,就是獨自待在家中靜修,沒看出什麽特別。”


    “沒有去結案?”嬴政皺眉。


    “恐怕劉意之死後麵還有大秘密。”


    房間內,姒禹、蓋聶和嬴政都陷入沉默,新鄭的事從百越遺民出現後,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他們沒有頭緒,很難明了其中發生了什麽。


    “老師以為接下來該如何?”嬴政歎了口氣,看向姒禹。


    “韓*國已經亂了,不是久留之地。”姒禹回答。


    “我也知道不該久留,隻是不見見韓非,我心有不甘。”


    “那就在觀察,觀察,有我和蓋聶在,保護尚公子安全不成問題,就是怕鹹陽宮那裏......”


    言此,姒禹不在說話。


    “哼。”


    嬴政冷哼一聲,“老師無需遮掩,有些事我清楚的很,行冠之日,我給老師看一場好戲。”


    “尚公子清楚就好。”


    “對了尚公子,有件事你沒忘記吧。”姒禹突然有些異樣的看向輕鬆的嬴政。


    “什麽?”嬴政一愣,沒反應過來。


    “看來尚公子你是真的忘了,臨走前鄭妃已孕七月,如今四月見底,尚公子要在不回去,恐怕少不得埋怨。”


    碰。


    酒杯落地,嬴政猛地起身,有些顫抖開口,“老,老師沒記錯?”


    其實這話他也就舒緩自己的尷尬,自己妃子什麽時候生,他還不知道嗎,那可是他此生第一個孩子。


    “斷然不會記錯。”


    姒禹回答。


    嬴政深吸一口氣,恍惚懊惱後,他表現出君主該有的沉著冷靜,他在房間踱步幾圈,略微思考,卻是突然笑了。


    “出生的好啊,出生的好啊,哈哈,看來上天都在幫助寡人成就偉業。”


    嬴政有些激動,連稱呼都換了回去。


    “老師,我立馬書信一封,你差人快馬加鞭送入相府,我想呂相國會非常喜歡他這個孫兒的。”


    “書信內容緊密嗎?如果緊要,紫蘭軒的情報網還不錯,如果不禁要,就使用我們自己的。”姒禹問。


    嬴政聞言又是一愣,剛剛的興奮仿佛被冷水澆滅,一下子沒了精氣神。


    沒有回答姒禹的問題,而是開口道:“老師,你認為我是如何一個人。”


    “尚公子有心事?不妨先喝一杯!”姒禹輕笑,搖晃手中酒杯。


    “嗬嗬,還是老師豁達。”嬴政落座,重新滿酒與姒禹對飲。


    “我跟隨尚公子的日子不算久,要說對你有什麽深刻了解也說不上來,不過,尚公子是一位偉大的君主,這一點禹很確定。”


    “老師一如既往的會拍馬屁,可我還沒有親政,如何知道寡人的偉大。”


    “這就是禹的秘密了。”姒禹神秘一笑,又道:“尚公子是有感身邊無朋友吧,連書信寄出都恐慌被調查,那麽大的秦國,居然無一人可信任,頓感悲哀。”


    嬴政輕輕點頭。


    作為質子,嬴政的童年隻有敵視,長大一些也因為戰亂顛沛流離,直到十歲才回到秦國。


    而後因為年幼就成為秦王,一直被呂不韋控製身邊的環境,造成嬴政除了一個弟弟相熟,居然無一同年友人。


    甚至可以說碩大天下就沒有嬴政他一個朋友。


    也許正是因為孤獨,嬴政才會有統一天下的抱負。


    當然這也是當初嬴政要求姒禹救下成蟜的原因,如果唯一相熟的人都失去,此種滋味恐怕會讓嬴政孤枕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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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尚公子已經有了,我不就是一個。”姒禹淡淡笑道。


    嬴政凝視姒禹,看他不似作偽,也無他想,也是一笑,與姒禹對飲。


    “尚公子走的是不朽偉業,朋友這個詞語對你來說是奢侈的,你想找到一個真心朋友幾乎不可能。”


    “那老師呢?”


    “我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嬴政挑眉。


    “我有足夠的力量一直跟隨尚公子,做尚公子的朋友並不容易,世人大多無能。”


    姒禹輕飄飄說出此言,卻堪比巨石落地,砸在嬴政和蓋聶心中,掀起不一樣的波瀾。


    “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呢。”嬴政感歎。


    “金錢是男人的腰,實力才是一個人的魂,尚公子的力量是天下,我的力量是自己,尚公子可明白天子劍法對你我的意義?”


    “老師你倒是不避諱。”嬴政起身。


    “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尚公子的心懷的是天下,沒理由容納不下禹一個人的賤言,天子劍法就是維係我們友誼的橋梁,當哪天我要反你,你自然可用它來誅殺我,同樣,假如哪天尚公子不需要我了,禹也將翩然離去,你之劍法對我也無效。”


    嬴政看著始終輕描淡寫,仿佛陳述一般的語氣,悵然若失間,心中那一丟丟憂愁,突然全部消失。


    “有老師的庇護,是嬴政一生的榮幸。”嬴政雙手作揖,誠懇道。


    姒禹回禮,搖了搖手中酒杯,“還喝嗎?”


    嬴政啞然,“喝,當然要喝,今夜戰個痛快。”


    鐺。


    精致的翡翠龍樽相碰,姒禹和嬴政就這麽一杯接一杯毫不停息的幹杯。


    今夜有人想醉,姒禹便成全他。


    蓋聶坐在一旁,沒有加入兩人的對飲。


    他沒有羨慕姒禹和嬴政的“友誼”,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作為鬼穀傳人,來到嬴政身邊理該在朝中有一番作為,而後以此為跳板,征戰天下。


    但他沒有如此,他來到嬴政身邊,選擇成為的是一位劍術老師。


    他的鬼穀之路,其實在麒麟殿選擇那一刻已經確定。


    雖然不羨慕姒禹和嬴政之間的友情,蓋聶卻對未來有了更多的憧憬。


    怎麽說呢,他有感覺,在姒禹的輔助下,嬴政這位本來就不凡的君主,未來必然更加不凡。


    “就是不知道以我的力量能跟到什麽時候,前方的風景到底有多精彩。”蓋聶輕呼一口氣,目中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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