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徐城主榮獲至寶!”


    “神器自當配豪傑,實乃眾望所歸。”


    “感謝徐城主又救了爾等的性命,此大恩大德必是難以回報。”


    “……”


    麵對眾人的恭維徐飛表現得很平靜,因為都是表裏不一,別看他們一個個謙卑的樣子,實際是恨不得到徐飛手裏搶寶貝。


    尤其是站在人群裏的通天教主,表現得尤為突出,一邊磨牙一邊用抽打的老臉,數萬載的苦苦等待換來的是深深的絕望,叫誰也難以忍受得了如此沉痛的打擊。


    徐飛轉身朝著曾經的橋基方向跪了下來,他此舉令周圍一片鴉雀無聲,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遲暮老前輩,晚輩沒辜負你老的期望,請安息吧!”徐飛叩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便走,完全不把眼前的眾人當回事,說透徹一些,這些人在他的眼裏其實早已是死人。


    橋不在了,營地也被毀了,眾生開始迷茫,不知該何去何從。


    於是乎都不由自主跟上了徐飛的步伐,徐飛向左他們便向左,徐飛止步他們也都止步,明顯是賴上了徐飛這個冤大頭。


    這些人都是昔日的佼佼者,每個人身上都有獨一無二的秘術可以學習,再加上他們都早已過了辟穀期,也就不用承擔他們的開銷問題,如果他們真能為徐飛馬首是瞻,倒也是可以把他們全都留下,不過就是怕他們心懷叵測。


    徐飛回頭環視了一眼,估計還有將近兩百號人,有一半毫發無損,還有一半人或輕或重帶著傷,一個個如喪家犬一般狼狽不堪。


    “如果眾位無處棲身,可以去徐州城,會有人給各位安排周全。”徐飛自己也有些迷茫,他此刻也不知該何處何從,但一時半會是絕對不會回徐都城,如果帶著眾多人四處漂流也不妥,隻能建議他們先回城安頓下來。


    此言一出,那些帶傷的人紛紛響應,迅速集結,然後踏上了回徐州城的路,剩下的百多號人卻無動於衷,勢必要跟徐飛死磕到底。


    不管是私心也好,忠心也罷,徐飛不想再看見這些人,一個人去哪裏都自由,帶著他們反而心裏不踏實,甚至還沒什麽安全感。


    所以徐飛必須得把他們驅走,於是就將還沒捂熱的通天橋往地上一扔,厲聲道:“眾位如果是衝這通天橋來,你們拿走便是。”他這是在故意試探眾人,看看究竟誰會按捺不住,想覬覦自己手裏的神器。


    有人開口回應道:“城主不要誤會,這神器已經認主,我們拿走也無用。”


    還有人說得更富麗堂皇:“城主於我們有恩,巨蟲必定還會回來報複,我們自然不能當逃兵,一定會跟徐城主共進退。”


    徐飛冷言道:“不必了,你們若是再跟著,本城主會當你們豬心不良,到時候會一並將爾等殺之。”


    不來點狠的,還真把他當軟柿子捏,徐飛不僅放出狠話,還付諸了行動。


    徐飛抬手一指地上的袖珍型通天橋,暴吼一聲:“橋來,去!”他將全身靈力貫穿於指尖,控製靈力湧入橋身。


    徐飛體內靈氣與橋身融合,讓人與橋共鳴,從而隨心所欲的操控橋,這一法則就是一脈通真的奧義。


    橋或大或小,或快或慢,由意念操控。


    隻見橋身變成人體大小模樣,疾馳飛梭於人群之中,然後又直奔不遠處山頭而去,雖然越來越遠,但橋身卻一直在變大。


    轟隆一聲巨響,山頭被砸去了半截,滾滾碎石如萬馬奔騰,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徐飛再次暴吼一聲:“橋來,收!”通天橋瞬間被收入了囊中,好像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


    “你們覺得本城主需要爾等保護嗎?”徐飛就是想震懾一下眾人,讓他們打消邪惡的念頭,同時也好理直氣壯將他們驅走。


    都已經下了驅逐令,任你臉皮如城牆一般厚,也必然待不下去,很快就有人率先離去,陸陸續續也都跟隨而去,不到片刻功夫,基本都已各自散去。


    唯一不舍離去的人便是通天教主,他能堅持到最後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妲己除了長得美,還會見縫插針,而且是一插一個準:“莫非教主想效仿哮天犬不成?”


    通天教主氣得吹胡子瞪眼,就是放不出個屁來,但是也一根筋的不肯離去,足見其內心矛盾到了極點。


    徐飛微笑著建議道:“教主如若真沒地方可去,也完全可以回徐州城安個家。”


    通天教主不屑的應道:“這個就不勞煩城主操心,於情於理老夫也算你半個師傅,難道你連最起碼的尊師之道都不懂嗎?”


    徐飛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用再掖掖藏藏,直接告訴本城主,你到底想要怎樣?”


    通天教主也果斷應答道:“老夫想回仙界,重振截教,隻有你手裏的通天橋,才能幫老夫達成心願,就這麽簡單。”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聯手毀了截教,還把他關進了這永無寧日的天書世界,他做夢都想出去一雪前恥,隻可惜苦於找到離開這裏的法門。


    通天橋一直都是他的希望,不想卻落入了徐飛之手,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看緊徐飛,借徐飛之手幫他打開去往仙界的通道。


    雖說這老頭很邪惡,但也算比較坦誠,還能從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難免有點惺惺相惜。


    徐飛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傳授了通天訣於我,理應叫你一聲師傅,不過這也僅僅是禮儀上,你老也不要拿雞毛當令箭,記住本城主也是九世惡人轉世,至於能不能真正坐實師徒關係,還得看教主以後的表現。”


    這哪裏是拜師,純粹是玩虐小跟班的態度。


    別看徐飛麵善目慈,還有一身溫文爾雅的氣度,真刷起狠來,也是一樣不會心慈手軟。


    他留下通天教主雖然有些風險,但還是利大於弊,畢竟之前傳授的通天訣還沒有得以驗證,帶著通天教主這個活秘籍在身邊也是有好處的。


    人與人之間相處關係很複雜,除了友情和仇敵關係,還有就是相互之間的利用價值,之前那批勞務工就是個例子,他們對於徐飛而言,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反而還會給徐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隻能讓他們從視線裏消失。


    無論是小說或者電視劇中,那些道法高深的白發爺爺,動不動就隨便傳授技藝,甚至還帶強行灌輸的節奏,其實都是異想天開,純屬扯淡,無利可圖人家憑什麽要收你為徒?還得起早貪黑的耗費精力,既然自己都那麽厲害了,又有什麽事情搞不定的呢?


    很多都是以收徒為借口,幫自己打天下,元始天尊就是個例子,旗下弟子眾多,隻不過都是他手裏的棋子而已。


    真正的閑散高人,例如陸壓道君,他樂得逍遙自在,自然是不願意收徒,這也隻是猜測,具體原因還得問陸壓本人。


    通天教主手下也曾經有不少弟子,名譽上是師徒,其實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譬如想諸天星宿,個個都是仙中的翹楚,隻不過後來都倒戈到了老君的門下。


    現在徐飛和通天教主也是這種關係,一旦被世人傳言出去,又會是各種各樣的版本,但是師徒這層關係就如同鐵板釘釘。


    徐飛也不在乎這些虛名,即使有一天自己和通天撕破臉,也是無所謂欺師滅祖。


    既然徐飛已經做出了讓步,通天教主受點屈辱也能忍受,還裝出一臉虔誠十足的樣子來。


    “隻要徐城主掌握了通天訣第五層,便可以破碎虛空脫離天書世界,請徐城主放寬心,有為師在一旁指點,假以時日必定能突破五脈通天之境。”


    徐飛也很恭敬的回應道:“那就有勞師傅多多指點,隻不過徒弟我現在還不想離開,等了卻幾樁心願之後再說。”


    即使徐飛如何急切想要離開天書世界,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還得故意吊吊通天教主的胃口,讓通天教主對自己的依賴度更深一些,以便於日後能自由把控局勢,不至於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更何況徐飛的確不忍心棄青蛙和蝗蟲不顧,以前是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為他們做點什麽,現在就不一樣了,雖然修為平平,但是有巨型神器傍身就無所畏懼。


    這就好比是所有人都在玩刀,老子手裏有把唯一的火槍,任你牛逼叉叉也一樣得服服帖帖。


    尋找靈泉一直都天下人的夢想,徐飛覺得是時候該自己去試試,如果真有幸能把靈泉搞到手,那麽也不枉自己城主的名聲,到那時候自己才會真正受之無愧。


    通天教主很是質疑的問道:“徐城主有何心願未了,但說無妨,興許為師能幫上點忙。”


    徐飛解釋道:“你能找到可以破除詛咒的靈泉嗎?”


    通天教主搖了搖頭,道:“不能,但是聽說過,好像是在沙海深處,不過也不足為信,畢竟是小道消息。”


    看通天教主說話的語氣,似乎不像是在可以說謊,徐飛好奇的追問道:“敢問師傅是聽何人所言?”


    通天教主沉思著回應道:“你先容為師回想一下,應該是在為師沒被封印之前的事情,不過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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