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對我說出那一番話語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我心軟了,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用這個方法來報複我們家,報複我父母當初對他的所作所為。所以,我也就不求他了,因為我知道我說再多的話對他來說都是浮雲、都是廢話,隻是會給他帶來更大的成就感罷了。那個時候我的內心波瀾不驚,為什麽呢?因為心如死灰啊,哀大莫過於心死。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麽,除了流淚。其實,我也不想流眼淚的,因為這樣看起來也太過懦弱了,更何況我還不想給那個男人看到我如此悲傷的一麵,我不想讓他感覺到開心的情緒。哪怕,我都已經在醫院躺成這樣,我依舊不願意對他妥協,對他進行一點點的讓步。我眼睛裏麵一直掉出很多的淚珠我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麽?你說我很傷心絕望吧,也不算。因為,我都已經得知了那個男人的手腕、作風,我也就看淡了一切。你說我不傷心、不絕望吧,也不準確。因為,我這個眼淚不就是為我那還沒有來的及看這個繁華人世間一眼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的寶寶而傷感著麽。反正,無論怎麽說都好,我還是在那沉默不語,隻是流淚。”


    “我的身體已經漸漸的吃不消了,我的生命跡象似乎也越來越微弱了。當時支撐我那麽久要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是為了保護住我的寶寶,可是,現在我的寶寶我護不住了。我連最後的一個精神支撐都失去了,那麽我還有什麽可以留戀的呢?在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什麽是我放不下的,沒有。我想了很多,真的沒有,那麽我為什麽還要這麽痛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我為什麽不盡快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好去和父母相聚,好去看看我的寶寶,我那個未出世的寶寶長成什麽可愛模樣呢?就伴隨著這種想法,我放棄了對生的欲望。我有些迷糊了,我在迷糊中隻聽到了那個男人焦急的喊著醫生,問醫生我是怎麽了?為什麽現在都不回答他的話語了,為什麽都不流淚了,為什麽感覺我好像隨時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似的。那個醫生也是被這個男人的語氣給嚇到了,誰說不是呢,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覺得我對這個男人有多重要啊,如果我對那個男人來說真的很重要的話,他也不會將我逼入這個絕境,因為他舍不得啊。可是,這個男人把我逼到了一個我不得不放棄生存的境地之中,那麽任何一個人就都不會覺得我對他有什麽大的影響力。因此,當這個男人那麽質問那個醫生的時候,我隻能輕微的感知到那個醫生有些慌亂了,情緒有些緊張。在這方麵來看,那名醫生真是白得了一個神醫的稱號,他的醫術實在是不怎麽樣,或者說他的醫術是很好,但是對比白止來說,還是相差很大的。白止,他無論在醫術上麵也好,還是在行為方麵表現也罷,都可以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都可以冷靜分析判斷出眼前的局勢。”


    “那個醫生慌亂的語氣更加的激怒了這個男人。我很少看見這個男人發火的,他覺得發火是一件特別沒有品位的事情。按照他的性格來說,如果他真的很生氣,那麽他就會笑的越邪魅放肆才對,惹他的人也就更加要遭殃了。我在想,他這樣反常的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多半是因為在他還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之前,我就不聽從他的安排,選擇結束掉自己的生命這一點讓他無法接受了。因為,世界上真的無法控製的事情很多,可是在他眼裏看來卻是沒有。我一直都是最懂他,也最不懂他的一個人。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識破他真正的憤怒心情,可是也看了十多年還沒有看出他早就野心勃勃的內心。說他是偽裝高手也好,說我不會看人也罷,反正結果都已經擺在那裏了,我也沒有能力再多做些什麽。我就算多做其他事情又能怎麽樣呢?我的父母依舊還是永永遠遠的離開了我,他們再也不會像我小時候那樣對我又說又笑了,失去就是失去了,永遠的失去不可能在回來了。”


    “我很想嘲笑那個男人,我想嘲笑他的天真愚昧,我想嘲笑他的狂妄自大。他總以為隻要他想做的事情、隻要他願意去做的事情就一定都會達到他所要求的的效果。真是可笑至極,我是誰啊?我可是夜雪啊,他是忘記了我的性格了。我之所以願意收起我的刺蝟,完全是因為我愛他而已。因為愛他,所以願意為他收起我的一切銳利、願意收起我的一切爪牙。可是,那個時候的我不能說不愛他了,但是也絕對不會再做出那種為他會心甘情願付出一切的事情了。人,有的時候真的傻過一次就夠了,再傻一次那都是不可以被原諒的事情。”


    “我就是要用我的生命來去反擊那個男人,我不相信我們兩個十多年的感情之中隻有利用與被利用,其他多餘的情感一點都沒有。如果說我們相識在成年之後,我可能覺得還是正確的推論,成年人的事情幾乎都沒有什麽感情二字可言,因為他們最純粹、最真摯的情感都奉獻給了當時年少時光,如此意氣風發。因此,我才敢說我確定那個男人與我之間還是有些感情在裏麵的,這就是我可以依仗的事情,我也想要看看他痛苦的樣子,我也想要看看他求而不得的心情,他就是想要看我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那我就偏偏不如他的意,就是不能便宜他,讓他自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我聽到那名醫生說我可能也無法保住了的時候,那個男人長時間的沉默,沒有回答一句話。我在後來的時候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我以為我和我的寶寶團聚了、我以為我和我的父母可以團圓了。不想到頭來,發現一切居然都是一場夢罷了。


    “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是在另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下醒來的。沒有我一點點熟悉的場景,我的眼睛當時也看不到了,隻能靠其他方麵的感覺來判定我的情況優劣,我到底身在何處這種簡單的判斷也無法準確做出了。我唯一感知到的就是周圍很寂靜,寂靜到我以為我真的死去了。可是,我又燃起了迷茫,如果我真的死去了,為什麽我沒有看到我的父母呢?我為什麽沒有看到我那個可憐的寶寶呢?我為什麽什麽都無法看清呢。當我連續問了自己三個問題之後,答案其實也逐漸的浮出水麵了。很簡單,我沒死。正是因為我沒死,前麵那三個問題的答案才會顯得符合邏輯。”


    “醒了麽?當時我還在想為什麽自己還會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我的耳邊就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我聽過那個男人對我溫柔說話時候的嗓音,那個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嗓音溫柔但是總是戴上了一股邪魅的氣息,讓人更加被吸引,容易墮入他編製的情網之中,迷失掉自己的方向。可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卻是很幹淨清澈的,沒有帶一點一滴的雜質,誇張一點來形容,把他的聲音比作天使也不為過。哪怕我沒有見過真正的天使是什麽模樣,說話的聲音是什麽樣也不耽誤我做出的比喻,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對天使的一定印象感官。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就對這個聲音聽起來好像是一位天使的男人回答些什麽,因為我醒了能怎麽樣,沒有醒又能改變什麽呢。無論我醒沒醒過來,我什麽都做不了,我真的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差勁,什麽都改變不了。那個像天使一般的男人見我遲遲不回答他的問題,他隻好接著對我說了一些事情。”


    “你放心,你的孩子很健康,很安全,長得很漂亮。你的身體也需要好好修養,隻要你能保證在三五年之內不再禍害自己的身體,你想要恢複到從前的那種健康程度完全不成問題。”


    “你說什麽?”我有些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不然我怎麽會聽到他說我的寶寶很漂亮呢?


    “我說,你成功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孩,他很健康。你也身體沒有什麽大礙,隻要好好修養,三五年之後你的身體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這裏是哪裏?”我沒有要求馬上去看我的寶寶,因為我想要先確定下這是哪裏,他是不是在欺騙我。如果我真的相信了他的話,滿懷欣喜的去問他我的寶寶呢,到時候這要是那個男人安排的圈套我就更慘了。在心裏燃起了無限的期望之後,又被重重的給粉碎毀滅掉,我不想再多次承受這樣的打擊了。所以,我寧可選擇先調查清楚這裏是哪裏,這裏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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