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衡閃身就躲，但黑鬼這個家夥的拳頭實在太快，腳步剛剛移動，一拳就到了耳門。隻來得及把要害偏開，但黑鬼的一拳還是結結實實的轟在趙天衡臉上。
如同一條輕便的破麻袋，趙天衡在空中連續甩了幾個翻滾才落到幾步之外的地下。眼前一陣眩暈，耳朵的轟鳴比剛剛和黑鬼對了一頭錘還要厲害ra;。連續的甩了幾下腦袋，才把這些眩暈的感覺甩出腦袋。
“好！”趙天衡嘴裏發出一聲稱讚，不知道怎的，這麽一拳，卻讓趙天衡著實的感覺到有些暢快，有種發泄的快感。
嘴裏喊著好，身體再次撲上，這次可是拳腳並用。對方力量太大，指望拳頭的力量不可能奏效，還是腿部力量更強，說不定能有收獲。
“砰砰”，連續的兩聲，卻是黑鬼硬接下趙天衡踹向自己腹部的一腳，又給了趙天衡一拳。沒有絲毫意外的，趙天衡又一次被打出幾步外。
這次是在胸口中拳，似乎拳力比剛剛的那一拳還要大。幸虧以前的肉身力量的凝練在瞬間分擔了大部分的力量，否則的話，這一拳就足夠趙天衡暈厥。
連續的吐了兩口氣，趙天衡把中拳後的痛楚拋之腦後，又一次衝了上去。黑鬼好像也忘記了技巧，以攻對攻，轟轟兩聲，趙天衡又退了兩步。
這次好一點，不是整個身體打橫飛出，而是自己的腳步後退，比起剛剛的情景，已經好了許多。
“過癮！”趙天衡呸一聲吐出一口似乎帶著血沫的唾沫，大聲吼叫起來。身形又一次撲上去，拳腳相加。
黑鬼是純粹的要在這個項目上完全的擊敗趙天衡，根本就沒有閃避防禦的意思，除非趙天衡向致命處招呼會抵擋一下，其他的都是和趙天衡對攻。而趙天衡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學到的攻擊技巧，和蠻牛一樣的黑鬼麵對麵的硬磕起來。
畢竟趙天衡身輕力薄，隻堅持了十幾下，就又一次被狂暴的拳頭打的飛出幾步外。但趙天衡仿佛打不垮的鬥士，每次都是緊著呼吸幾口之後，就再一次的衝上去開始攻擊。
也不知道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多久，反正趙天衡臉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身上有製服擋著，看不到，但可以估計射傷的情景。
黑鬼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唯一比趙天衡看起來要正常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黑人，就算臉上有些瘀青，表麵上也看不出來。
“轟”又一次趙天衡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不遠處。似乎這次身體有些無法支撐，隻在地上撐了一下，就又伏了回去。
旁邊的不管凶犯也好，還是那些隱藏在稍微觀看的獄警也好，都覺得趙天衡已經到了極限，不太可能站起身。畢竟黑鬼這廝也是凶名遠播的，這次沒有在這種時候下殺手，已經是很感念前幾次趙天衡一次次滿足他要求的情分了。
地上的趙天衡身體後背劇烈的起伏幾次，隨後，趙天衡的雙手又一次撐到了地麵，緩緩的撐了起來。站起身來，隨手抹了抹鼻子裏流下的血水，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大喊一聲：“再來！”又衝了上去。
此刻已經不光是那些當值的獄警在看，就連已經不當值休息的家夥們，也聽說了消息趕了過來。這樣的打鬥，在監獄裏不稀奇，但一個新來的能打成這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在場的，哪個不是被這些家夥狂虐過幾次之後才慢慢的開始又一次的實力增長？
“他真的是個新兵嗎？”看到趙天衡又一次被打倒，然後又一次艱難的站起來，旁邊終於有人開始疑問。
“沒錯，這個家夥昨天才來。”江藍是接觸趙天衡最多的，他負責引導趙天衡的工作，因此趙天衡的資料他是看過的，聽到同事在問，毫不猶豫的說出來：“旁邊點，不要擋住我ra;！”
就連黑鬼也在驚訝，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子到底有多強韌。說實話，能夠堅持到現在，的確是黑鬼手下留情，但一個新兵能有這樣的表現，是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黑鬼自問已經培養了不下幾百名特種戰士，但趙天衡這樣的，還是第一次遇上。
“媽的，當年我的學員裏怎麽就沒有一個這麽堅韌的家夥？”忍不住，黑鬼也為趙天衡的頑強所震驚，有些走神。身上被趙天衡打到的地方，也好像越來越疼，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練的，到了現在還有那麽大的攻擊力量。
“過癮！”趙天衡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滿臉的血汙，甚至讓人看著有些害怕。又一次衝了上去，不過，看起來速度已經慢了下來。
剛剛才見識過黑鬼對自己的狠辣，可以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手臂拗到脫臼，此刻又見到了趙天衡這般凶悍，似乎他比起黑鬼也一點都不差。
“這才像是個年輕人的樣子。總是壓抑自己有什麽好處？”老監獄長微笑著看著趙天衡和黑鬼的模樣，心中暗暗的想著，也為自己昨天的策略很是得意。
“嘿，這個家夥有前途，比你剛來的時候好多了。”一個聲音點評後輩一樣的開口。
“切，你自己又好到哪裏了？”另一個聲音立刻反擊起來。
……
奇怪的是，那些囚犯們卻沒有這樣的議論，隻是麵色平靜的看著。有幾個和黑鬼走的近的，也隻是距離稍微近點看著，沒有人說話。
黑鬼連續的這麽長時間，幾乎是記記到肉的攻擊，到現在都沒有把趙天衡放倒，這也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下手的力量也更加十足。不過，連續的幾場下來，就算黑鬼肉身力量強悍，也有些疲累不堪了。
“這個家夥，鐵打的嗎？”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將趙天衡放倒。此時連黑鬼都沒有了把趙天衡打出老遠的力氣，隻能原地放倒了事。但趙天衡每次都不屈不撓的爬起來，卻很是讓黑鬼頭疼和驚訝。
趙天衡對黑鬼的打擊也從來沒有中斷過，趙天衡挨多少下，基本上黑鬼也挨多少下，但黑鬼目前還穩穩的站著，趙天衡已經不知道倒下起來多少次。說起來，趙天衡的力量和黑鬼相比，還是差的很遠。如果在警拐的比拚中如果不是趙天衡的技巧高絕，早就失敗了。
此時的對戰卻是沒有任何取巧的成分，硬碰硬的。黑鬼自己的身上也是處處都傳來痛楚，快要有些支撐不住。不過，他的意誌堅強，對於傷痛的忍受也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看起來比趙天衡好上太多。
“來，再來！”趙天衡滿是血汙的臉又一次出現在黑鬼麵前，同時一拳打來。黑鬼技巧性的向前一傾身，將自己胸膛的堅硬部分迎了上去。不但可以對趙天衡造成一定的反彈，還可以躲開腹部的柔軟部位。同時，又是一拳打出。
趙天衡的拳頭還是那般的有力，或者是黑鬼的錯覺，至少，在他的感覺當中，趙天衡從頭到尾一直都是這樣的拳力，這般的韌性，放在原來，黑鬼絕對有信心把趙天衡訓練成一個優秀的特種戰士。但在現在，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趙天衡支持不住，然後完成這個沒有什麽意義的比鬥。
殺了趙天衡？
如果在別的地方，黑鬼絕對這麽做了，但在這裏，有那個老頭子在的地方，給黑鬼幾個膽子也不敢。
“你到底想幹什麽？”忍不住，黑鬼衝著趙天衡咆哮起來，聲音也顯得有些虛弱，氣喘籲籲ra;。
“打到讓你服氣！”剛剛爬起來的趙天衡，也劇烈的**著，回敬了黑鬼。他聽得出來，黑鬼此刻好像也很疲憊了。
這是機會，但還不是最好的機會。默默的調動著身體最後的一絲力量，趙天衡又開始了自己看似徒勞的攻擊。然後又是一成不變的被黑鬼打倒。起來，倒下，如是循環。
這樣的情景又繼續了半個小時，趙天衡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被擊垮。甚至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暈厥的時候，趙天衡卻又掙紮著搖搖晃晃的起身。不光是黑鬼，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對，似乎趙天衡天生就不怕打擊一樣，這樣的攻擊，都沒有讓他失去意識。
即便有超強身體耐力的支持，趙天衡此刻也快要到大崩潰的邊緣。但是，他知道，對手也一樣處在這個狀態之中，現在就是看誰的耐力更加好一些。
砰，趙天衡倒地的同時，也掃中了黑鬼的腿。黑鬼左腿一軟，身體立刻單腿跪倒在地。恰好這個時候，趙天衡新力剛剛生出。
瞅準機會，趙天衡掙紮著飛快的爬起來，似乎注射了興奮劑一樣，衝著黑鬼的另一條腿就是一下，然後，身體迅速的挪到他背後，又是一個鎖手擒拿，對象，就是不久前才脫臼過的左臂。
這次，黑鬼再也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對抗充分利用了杠杆原理的趙天衡的擒拿，身體疲憊的載到在地。
“服不服？”身後傳來趙天衡劇烈**的聲音，還有些許的液體滴下。
“好吧，我服了你了，小子！”黑鬼再也不想繼續，拍著地喊出來。
聽到黑鬼的這一聲，趙天衡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黑鬼身上，幸福的失去了意識。
睡夢中，趙天衡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先把那個老監獄長邪笑的麵孔暴打一頓，然後又回到了家鄉，看到姐姐，看到姐姐那溫暖的笑容。不過，又突然間出來很多人，圍著自己暴打，雖然自己奮力抵抗，身上還是挨了很多下。
全身都在疼，從頭到腳，懷疑自己是被壓路機碾碎了以後又拚起來的。忍不住，輕輕的**出聲。
“你醒了？”
一個輕柔溫婉的聲音，趙天衡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頭疼的厲害，全身肌肉都疼的有些抽搐。
還沒睜開眼睛，一條冰涼的毛巾就放到了額頭上，帶來一陣陣的清涼，也讓趙天衡的甚至徹底的恢複。
自己和黑鬼打了一架，聽到他說服了，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好像不是自己的鴿子籠，看起來應該像是那些高級的囚室。
旁邊坐著一個女子，眼熟，自己肯定見過，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看了看周圍的陳設，終於有了些概念。是了，這個女子是這個監獄唯一的女犯，名字叫什麽忘記了，隻記得姓白，很稀罕的姓氏，也讓趙天衡印象頗深。
這裏應該就是女犯的囚室，自己好像還在一個香噴噴的被窩裏。自己怎麽會在這裏？心中一驚，身體自然的反應，猛地跳了起來。全身的肌肉同時造反，而且一陣風涼，低頭卻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小內褲。再次大驚，慌忙鑽進剛剛的被窩中。
“噗哧”，低低的笑聲從女犯口中傳出，笑得趙天衡麵紅耳赤，過來好一會才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女犯低頭撿起因為趙天衡跳起來而掉下的冷毛巾，拿去到衛生間又重新過了一遍水，回來又一次按到趙天衡的腦門上。這次趙天衡沒有敢跳起來，老老實實的接受這番好意。實際上，有個冷毛巾鎮著，頭疼會好很多。
“這裏隻有我學習過專業護理，監獄長把你安排到這裏的。”輕柔的替趙天衡掖好被角，女犯好像生怕觸碰到他的痛處，十分的小心。
趙天衡發現，她的聲音很好聽，好像帶著一股別樣的味道，聽她說話，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而且不知不覺中，就會被她的聲音吸引，情不自禁，不知道什麽原因。
全身疼痛，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樣子，不過，可以想象，身上肯定是遍布青紫，剛剛跳出被窩的刹那好像看到了那種顏色，估計臉上掖不會好到哪裏去。
“監獄長已經解除了你的界限封印，醒了就好好恢複吧，至少可以減緩痛苦。”女犯給他的嘴邊遞過來一杯水，伸了個吸管，讓趙天衡吮吸著，同時在旁邊傳達著監獄長的意願。
“謝謝你！”不知道怎麽，趙天衡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或者是這女犯剛剛的表現吧。女犯卻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離開了他的視線。
忍住肌肉的痛苦，慢慢的坐起來，擺出坐姿，開始運功。這個時候，界限的療傷效果顯然沒有一般的藥物要好。
很快，趙天衡就陷入了那種禪定的境界當中。
再次醒來，天色卻已經發黑ra;。不過，精神卻很好，頭疼已經輕微到快要感覺不出來，身上肌肉和骨頭的酸疼也大為減緩。站起來活動了幾下，沒有什麽障礙。
女犯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裏，旁邊不遠處就是趙天衡的軍服，已經洗的幹幹淨淨還被熨燙的整整齊齊，放在那邊。趙天衡趕忙穿戴起來，再被看到他直穿一個小褲頭的話，可就沒臉見人了。
做完這一切，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這也難怪，從打鬥開始一直到現在就粒米未進，而且還是那麽消耗體力的運動，不餓才見鬼呢。
“吃點東西吧！”聲音在趙天衡左邊響起，趙天衡一呆，自己怎麽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低頭一看，這裏居然鋪的是榻榻米，走在上麵無聲無息，怪不得！
“謝謝！”這是趙天衡第二次對女犯說謝謝，女犯卻把手裏的托盤放到旁邊的餐桌上：“這是特別給你做的營養餐，來嚐嚐吧！”邊說，自己卻走到床邊開始整理趙天衡剛剛弄得一團糟的床鋪。
趙天衡有些臉紅，自己弄亂的，還要別人整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裏原來是人家的地方，怪不得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過，桌上那些散發著獨特味道的飯菜似乎更加有吸引力，趙天衡一個箭步撲過去，操起湯匙，蒯了一湯匙放進口中。
隻吃了一口，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睜大。真的是太美味了，自己從進入軍隊後，就再也沒有吃過這樣美味的東西。立時，如同風卷殘雲一般，稀裏呼嚕將桌上那點少的可憐的東西全部嘩啦下肚，恨不能連盤子也舔個幹淨。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把那點殘留的美味全部都收到口中：“好吃，太好吃了。是你做的嗎？”
女囚已經收拾好床鋪，看著趙天衡狼吞虎咽的模樣發笑。聽趙天衡問起，點點頭：“還對你的口味吧，想吃有機會我再做給你吃。”
吃完這一餐，似乎趙天衡又恢複了龍精虎猛，身上有使不玩的勁頭。界限真是療傷的好功法，而且在那樣的情況下，好像界限更加精深了一些。當然，這隻是趙天衡的感覺，說不定還是趙天衡的幻覺。
“監獄長說，你要是能自己活動的話，就滾到他辦公室，他有話對你說。”輕柔的聲音還是有那種獨特的魅力，讓趙天衡感覺一陣放鬆：“你要小心點哦，監獄長看起來好像很生氣，你可別撞在他槍口上。”
“我在這裏躺了多久？”在離開之前，趙天衡還是想知道已經過了多長時間。
“十幾個小時而已，你練功就了六個小時。”女犯很清楚的回答。趙天衡有些放心，看來還不算是太過分。
整理好著裝，趙天衡從女監這邊離開，沿途沒有看到其他人，不知道在忙什麽。站在監獄長的辦公室外，靜了靜心，然後開始敲門。
“進來！”老監獄長熟悉的聲音響起，趙天衡自然的推門而入，進門就是一個立正敬禮：“長官，中士趙天衡奉命到來！”
“坐！”監獄長的聲音出奇的和藹。趙天衡進來後就發現，這次老監獄長沒有坐的那麽不規矩，隻是端正的坐著，不知道正在看什麽東西。
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標準的軍姿坐好，等著老監獄長開口。似乎他老人家正在看那份東西入神，等了好一會，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
“要不要飲料？”老監獄長站起身，走到旁邊的一個櫃子邊，拿出兩個玻璃杯，同時，從精致的酒櫃當中拎了一個熟悉的葡萄酒瓶子出來ra;。
喝酒？趙天衡還是敬謝不敏：“不了！”那種酒雖然看著眼饞，但趙天衡生怕自己答應的話，會又一次引來監獄長更加奚落的話語，似乎他現在的身份，還沒資格喝那種酒。
“不喝酒？好習慣，那麽來點果汁不反對吧？”老監獄長以為趙天衡不習慣喝酒，所以換了一種。
這個時候拒絕就是明顯看不起人了，雖然趙天衡在人情世故上不是專家，但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謝謝！”
果汁似乎是現榨的，老監獄長拿出一個圓柱形的容器，衝裏麵扔了幾顆看起來紅通通的不知道什麽果子的果實，然後拿著另一個圓柱，頂進了剛剛的圓柱容器，拇指用力，一股紅色的汁水沿著一個小孔注入了玻璃杯。片刻之後，一杯紅豔豔的果汁就擺到了趙天衡麵前。
自己端著一杯極品紅酒，坐回了監獄長的大座位，對著趙天衡把酒杯在胸前微微一舉，然後吞下一口。趙天衡也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
很美妙的滋味，趙天衡可以肯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嚐過這樣的美味果汁，不知道那果子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也是從某個地方采摘的極品鮮果。
“昨天的表現不錯，小子！”放下酒杯，老監獄長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那種情況下還能打贏，我承認我之前對你的看法有誤解。你知道，年輕人就該是那副樣子，而不是死氣沉沉。”
“謝謝你老誇獎！”趙天衡百用不爽的套路又一次上場，不過，老監獄長似乎置若罔聞，沒有聽到一般。
“是什麽促使你有那樣的轉變？”老監獄長好奇的問了一句。
還不是被你刺激的！趙天衡心中惡狠狠的給了一句，但是臉上卻表現的若無其事，嘴裏什麽話也沒有說。
“不用告訴我原因，隻要你自己知道，自己還是個年輕人就行了。”看趙天衡想要說話，老監獄長攔住了他。伸手從桌上拿起一份東西，遞給了趙天衡。
趙天衡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監獄裏的東西，似乎沒有什麽是給自己看的文件吧？低頭一看，卻有些吃驚，再看了一會，臉上已經變成了驚喜。
這是一份判決通知，卻是關於趙天衡養母的事情。原本是養母開車出了車禍，肇事罪不但不賠償反咬趙天衡養母一口，原本判定是趙天衡養母的責任，此刻卻完全恢複了事實真相。肇事者全責，負責賠償趙天衡養母的全部損失並承擔全部的醫藥費和營養費誤工費等等。上麵有地方交通部門的印鑒，絕不是假造的。
“這，這！”趙天衡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老監獄長這是玩什麽？前天和今天判若兩人，讓趙天衡有些無法接受，不知道哪個才是老監獄長的真麵目。
這件事一定是老監獄長做的，不會有別的可能，知道這事情的，隻有老監獄長一個人。而且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把所有的案情包括判決都反過來，擁有這樣能量的人，除了老監獄長不太可能有別人。
“謝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趙天衡隻能站起身來立正敬禮，表示自己的感激。
“不用那麽麻煩，小事一樁，我答應過你要幫助你的，隻要你能老實的在這裏待上三個月ra;。”老監獄長手一擺，很是大氣的回答。說完，拿起酒杯就是一口。
之前老監獄長的確打贏說要幫趙天衡，但趙天衡以為，隻是幫助他查清楚真相，讓他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沒想到，卻是老頭直接連同根源在內把所有的問題全部都解決，怎能讓趙天衡不驚喜。
“你的傷勢怎麽樣了？”趙天衡此刻的表情他自己看不到，實際上，一副青紫色的麵龐加上浮腫的麵孔，說話和做表情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滑稽。老監獄長從他進來的時候就開始忍笑，一直忍到現在。
“我很好，謝謝長官關心。”趙天衡麵對長官的問話，一向是一絲不苟的。不過，他這樣一仔細，雙眼大睜的表情加上臉皮的顏色，實在是讓人無法忍耐，終於老監獄長也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表明老監獄長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愉快，趙天衡被笑得莫名其妙，但也從老監獄長的大笑聲中意識到了什麽，訕訕的摸了摸臉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小子，打架能打成那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老監獄長繼續誇獎，讓趙天衡自己都覺得臉紅。似乎自己隻是為了私憤而和黑鬼大打出手，這在監獄管理中是堅決要杜絕的行為，自己剛進監獄第二天，就違反了這個準則。
“我和犯人打架，違反了紀律，請您按照規定處罰！”趙天衡低下頭，心情愉快之下，就算是頂個處分也都樂意。
“打就打了，難道還有什麽對和錯嗎？”老監獄長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小事：“這裏那些家夥們打的還少嗎？”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解開了他不在乎的秘密。
“不過！”看趙天衡有些沾沾自喜的表情，老監獄長又開始打壓：“你是不是覺得，打敗了一個看起來塊頭不小的家夥，就有資格在這裏站住腳，可以稱王稱霸了？”
趙天衡一時反應不過來，老監獄長這是什麽意思，誰稱王稱霸了？
“小子，謙虛點，別以為自己在這裏就是一號人物了，你還差得遠！”一句話毫不客氣的丟了過來。
“哎？”的確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可以在監獄中有一定分量的趙天衡被老監獄長這話直接打了個跟頭。
這樣也不行嗎？霸狼不是說，隻要打的這些人服氣，就會認同你的存在，不會欺負你嗎？難道他說謊了？
不應該啊，霸狼當時的語氣，以及自己在軍營中看到的那些家夥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應該沒有錯啊？那老監獄長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麵對趙天衡有些困惑的臉，老監獄長慢條斯理的又呷了一口紅酒，並且示意趙天衡喝下那些果汁：“果汁要趁著新鮮榨出來喝，否則會失去那種原味。”
果汁在口，趙天衡好像已經品不出什麽味道，眼巴巴的等著老監獄長解惑。
“你以為，打服氣一個，就會所有人都認同你嗎？”隨口問出的一個問題，就讓趙天衡傻了眼。
“黑鬼那樣的不行嗎？難道還要每個人都較量一遍？”趙天衡有些想不通，聽監獄長的口氣，打架也的確是可行的，但問題是，好像一個人不行。
“要打贏，也要打贏領頭的那一個，你打贏黑鬼算什麽？”老監獄長捧著酒杯，反問趙天衡：“你不會以為黑鬼在裏麵就能做領頭羊吧？”
趙天衡卻是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昨天的遭遇，一半是因為趙天衡在發泄自己的怒火，一半在生氣自己原來什麽都不是，至於對手是誰，卻都沒有怎麽挑選過。
“黑鬼，原華夏龍神特種部隊資深教官，槍械和爆破專家，並不是很擅長體術的一個。因為在執行任務中不擇手段，將五十多名人質和一百多恐怖分子全部埋葬，引發輿論攻擊，才入獄的。”老監獄長緩慢的把黑鬼的簡曆敘說了一遍。
“在我五十多年的監獄管理生涯當中，尤其是在這個監獄當中，黑鬼的搏擊水平充其量隻能算是倒數第三，你覺得，打敗他很有優越感嗎？”老監獄長還是那副緩慢的語調，卻將趙天衡的驕傲完全的打入了穀底。
“倒數第三？”趙天衡有些不敢相信，那樣的人物隻是倒數第三？那其他人到底要多強才能排的上號？忍不住好奇：“那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是什麽樣的？”
“倒數第一什麽都不會，隻是一個普通人。”老監獄長瞄了趙天衡一眼，好像知道他會這麽問：“至於倒數第二，是一個雙腿都沒有的殘廢。這兩個人你都見過，怎麽，想要挑戰他們兩個？”
肉身力量那麽恐怖的黑鬼，隻能排倒數第三，這讓趙天衡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尤其是在自己剛剛用一身的傷痕換取到一個勝利之後。越是這樣，越是無法相信。雙腿殘廢的趙天衡知道，那個什麽都不會的，難道就是那個女犯？
“還有，你用武器的時候還算得上是可圈可點，但你最後一場的比鬥算什麽？兒戲嗎？過家家玩？”老監獄長的聲音陡然的大了起來：“如果我不在場，你以為你能活到最後的勝利？黑鬼用一隻手都可以輕易的捏死你！要不是你隻是個新兵蛋子，早就送你到閻王爺那裏報到去了，還在這裏沾沾自喜。”
這點趙天衡完全相信，最後一場，趙天衡還是勝在毅力上，而不是技巧。大家都明白黑鬼已經手下留情，但最後還是因為體力被消耗，所以才被趙天衡抓到了空子。即便如此，趙天衡的表現也能算得上是可圈可點。
“是！”趙天衡一個人想的時候還有些得意洋洋，現在被老監獄長點破，心中那點虛幻的驕傲立刻被戳破，垂頭喪氣的應了一句。
“不過，看你的毅力還算是看的過眼，專門練過挨打嗎？”老監獄長此刻就和隨意聊天一樣，問了趙天衡一個問題。
“沒有！”趙天衡此刻已經徹底喪失了剛剛的驕傲，人也顯得有些萎靡。加上一臉的青紫顏色，十分的滑稽。
“怎麽，幾句話就受不了，沒有信心了？”猛地，老監獄長的口氣一大，不怒自威：“看著我！你還是一個男人嗎？”
趙天衡下意識的依照命令跳了起來，紅色的果汁撒了一地：“是，我是！”
“很好！”老監獄長語氣又輕緩下來：“不過，你也不用消沉，能和黑鬼打個平手，已經是很了不起。這點，我為你驕傲！”
先抑後揚，趙天衡也不知道老監獄長到底打的什麽主意，隻能應了一聲：“是！”然後直勾勾的盯著老監獄長，不知道該說什麽。
“在我幾十年的軍旅生涯中，尤其是最近幾十年的監獄生活中，我從這些交換凶殘的家夥身上還是發現了不少好東西。”看趙天衡很快就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老監獄長也暗暗的點頭：“有一套東西，和你學習的套路很是適合，有沒有興趣？”
趙天衡沒聽明白，老監獄長再次強調了一遍：“我手上有一些特別適合你使用的武學，以前的一個已經死了的家夥留下的，和你的套路很近，有沒有興趣學習？”
還有這種好事？趙天衡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地獄還是在天堂。這種事情還有不願意的嗎？趙天衡趕忙點頭。
“很好，不過我提醒你，那可是從一個罪犯身上拿到的，很可能，修行的方法和軍中的製式戰鬥功法不同，你要有心理準備。”說完這些，老監獄長馬上自嘲一句：“嗨，和你說這些做什麽？特種部隊的功法也一樣不是製式功法，人老了，好像話也多了，唉！”
趙天衡現在已經確定，自己剛剛就是進入了天堂，這種好事，怎麽就讓自己遇上了？興奮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有心說謝謝，但不知道怎麽，看到老監獄長，想到自己暴打他的那個夢，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什麽，在你確定能修煉之前，先給我把地上的果汁收拾幹淨！”老監獄長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狠狠的訓斥。
收拾果汁算什麽？就算現在讓趙天衡把所有人的宿舍都包下來趙天衡也心甘情願。馬上動手，隻不過，要動手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那些清潔的工具放在哪裏。
老監獄長衝著一個牆角的櫃子一指，趙天衡立刻會意，衝過去從裏麵拿出一塊幹淨的吸水布，蹲在地上用力的擦拭起來。
“輕點，那是地板，不是黑鬼那個家夥！”在一旁，看著趙天衡歡快勞動的老監獄長不時的發出一聲喝斥。
“你可要注意，這套東西，別人從來沒有學過。和他們套路不一樣，你就算練習，也隻能暗地裏練習，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明白嗎？”說是叮囑，但實際上還是警告的成分居多。
趙天衡怎麽會不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這個道理在他高一修行速度檢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誰會想到，自己沒有到天才學校，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機會？
監獄長給他的東西是一個電子u盤，隨身攜帶很容易：“看完了就給我還回來，說不定我會留給我的子孫！”趙天衡急忙的答應，不答應的是孫子！
趙天衡離開的時候，一如往常一般，老監獄長看著趙天衡的背影：“希望你能好好的修行，有什麽成就，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這一切，趙天衡完全沒有看到，他還沉浸在得到修行方法的內容中。離開監獄長辦公室的時候，趙天衡的人仿佛都要輕快的飛起來。
下去迎麵就看到了江藍，江藍看著趙天衡如此的活蹦亂跳顯然有些吃驚：“你，你不是受傷很重嗎？”怎麽也不敢相信，昨天還傷重昏迷的一個人，現在就這麽歡實，黑鬼至今還在床上，趙天衡卻已經如此的“健康”，真懷疑趙天衡當時是不是真的受傷？
“這三天你的排班都已經安排成休息，你好好養傷！”機械的說完這些，江藍忍不住羨慕起趙天衡來。這個家夥，一進來第二天就給了所有人一個大驚喜，直接創下了新兵挑戰囚犯的最新記錄，真不知道他在新兵訓練中心是怎麽訓練的？這個家夥的教官一定是天底下最強的教官。
有休假，趙天衡當然不會拒絕。反正在這裏的時間長著呢，至少六年時間不能外出，唯一可以去放鬆的地方就是一千公裏外的軍營，還不如在這裏修煉。
“小子，說實話，你真棒！”告別趙天衡的時候，江藍好像發自肺腑的說了幾個字。如果是在趙天衡剛醒的那會，趙天衡一定會開心，但現在經過了老監獄長的調教，這話卻更多的變成了督促。
“謝謝！”趙天衡嘴上道謝，心中卻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變得名符其實的真棒。
如同一條輕便的破麻袋，趙天衡在空中連續甩了幾個翻滾才落到幾步之外的地下。眼前一陣眩暈，耳朵的轟鳴比剛剛和黑鬼對了一頭錘還要厲害ra;。連續的甩了幾下腦袋，才把這些眩暈的感覺甩出腦袋。
“好！”趙天衡嘴裏發出一聲稱讚，不知道怎的，這麽一拳，卻讓趙天衡著實的感覺到有些暢快，有種發泄的快感。
嘴裏喊著好，身體再次撲上，這次可是拳腳並用。對方力量太大，指望拳頭的力量不可能奏效，還是腿部力量更強，說不定能有收獲。
“砰砰”，連續的兩聲，卻是黑鬼硬接下趙天衡踹向自己腹部的一腳，又給了趙天衡一拳。沒有絲毫意外的，趙天衡又一次被打出幾步外。
這次是在胸口中拳，似乎拳力比剛剛的那一拳還要大。幸虧以前的肉身力量的凝練在瞬間分擔了大部分的力量，否則的話，這一拳就足夠趙天衡暈厥。
連續的吐了兩口氣，趙天衡把中拳後的痛楚拋之腦後，又一次衝了上去。黑鬼好像也忘記了技巧，以攻對攻，轟轟兩聲，趙天衡又退了兩步。
這次好一點，不是整個身體打橫飛出，而是自己的腳步後退，比起剛剛的情景，已經好了許多。
“過癮！”趙天衡呸一聲吐出一口似乎帶著血沫的唾沫，大聲吼叫起來。身形又一次撲上去，拳腳相加。
黑鬼是純粹的要在這個項目上完全的擊敗趙天衡，根本就沒有閃避防禦的意思，除非趙天衡向致命處招呼會抵擋一下，其他的都是和趙天衡對攻。而趙天衡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學到的攻擊技巧，和蠻牛一樣的黑鬼麵對麵的硬磕起來。
畢竟趙天衡身輕力薄，隻堅持了十幾下，就又一次被狂暴的拳頭打的飛出幾步外。但趙天衡仿佛打不垮的鬥士，每次都是緊著呼吸幾口之後，就再一次的衝上去開始攻擊。
也不知道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多久，反正趙天衡臉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身上有製服擋著，看不到，但可以估計射傷的情景。
黑鬼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唯一比趙天衡看起來要正常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黑人，就算臉上有些瘀青，表麵上也看不出來。
“轟”又一次趙天衡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不遠處。似乎這次身體有些無法支撐，隻在地上撐了一下，就又伏了回去。
旁邊的不管凶犯也好，還是那些隱藏在稍微觀看的獄警也好，都覺得趙天衡已經到了極限，不太可能站起身。畢竟黑鬼這廝也是凶名遠播的，這次沒有在這種時候下殺手，已經是很感念前幾次趙天衡一次次滿足他要求的情分了。
地上的趙天衡身體後背劇烈的起伏幾次，隨後，趙天衡的雙手又一次撐到了地麵，緩緩的撐了起來。站起身來，隨手抹了抹鼻子裏流下的血水，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大喊一聲：“再來！”又衝了上去。
此刻已經不光是那些當值的獄警在看，就連已經不當值休息的家夥們，也聽說了消息趕了過來。這樣的打鬥，在監獄裏不稀奇，但一個新來的能打成這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在場的，哪個不是被這些家夥狂虐過幾次之後才慢慢的開始又一次的實力增長？
“他真的是個新兵嗎？”看到趙天衡又一次被打倒，然後又一次艱難的站起來，旁邊終於有人開始疑問。
“沒錯，這個家夥昨天才來。”江藍是接觸趙天衡最多的，他負責引導趙天衡的工作，因此趙天衡的資料他是看過的，聽到同事在問，毫不猶豫的說出來：“旁邊點，不要擋住我ra;！”
就連黑鬼也在驚訝，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子到底有多強韌。說實話，能夠堅持到現在，的確是黑鬼手下留情，但一個新兵能有這樣的表現，是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黑鬼自問已經培養了不下幾百名特種戰士，但趙天衡這樣的，還是第一次遇上。
“媽的，當年我的學員裏怎麽就沒有一個這麽堅韌的家夥？”忍不住，黑鬼也為趙天衡的頑強所震驚，有些走神。身上被趙天衡打到的地方，也好像越來越疼，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練的，到了現在還有那麽大的攻擊力量。
“過癮！”趙天衡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滿臉的血汙，甚至讓人看著有些害怕。又一次衝了上去，不過，看起來速度已經慢了下來。
剛剛才見識過黑鬼對自己的狠辣，可以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手臂拗到脫臼，此刻又見到了趙天衡這般凶悍，似乎他比起黑鬼也一點都不差。
“這才像是個年輕人的樣子。總是壓抑自己有什麽好處？”老監獄長微笑著看著趙天衡和黑鬼的模樣，心中暗暗的想著，也為自己昨天的策略很是得意。
“嘿，這個家夥有前途，比你剛來的時候好多了。”一個聲音點評後輩一樣的開口。
“切，你自己又好到哪裏了？”另一個聲音立刻反擊起來。
……
奇怪的是，那些囚犯們卻沒有這樣的議論，隻是麵色平靜的看著。有幾個和黑鬼走的近的，也隻是距離稍微近點看著，沒有人說話。
黑鬼連續的這麽長時間，幾乎是記記到肉的攻擊，到現在都沒有把趙天衡放倒，這也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下手的力量也更加十足。不過，連續的幾場下來，就算黑鬼肉身力量強悍，也有些疲累不堪了。
“這個家夥，鐵打的嗎？”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將趙天衡放倒。此時連黑鬼都沒有了把趙天衡打出老遠的力氣，隻能原地放倒了事。但趙天衡每次都不屈不撓的爬起來，卻很是讓黑鬼頭疼和驚訝。
趙天衡對黑鬼的打擊也從來沒有中斷過，趙天衡挨多少下，基本上黑鬼也挨多少下，但黑鬼目前還穩穩的站著，趙天衡已經不知道倒下起來多少次。說起來，趙天衡的力量和黑鬼相比，還是差的很遠。如果在警拐的比拚中如果不是趙天衡的技巧高絕，早就失敗了。
此時的對戰卻是沒有任何取巧的成分，硬碰硬的。黑鬼自己的身上也是處處都傳來痛楚，快要有些支撐不住。不過，他的意誌堅強，對於傷痛的忍受也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看起來比趙天衡好上太多。
“來，再來！”趙天衡滿是血汙的臉又一次出現在黑鬼麵前，同時一拳打來。黑鬼技巧性的向前一傾身，將自己胸膛的堅硬部分迎了上去。不但可以對趙天衡造成一定的反彈，還可以躲開腹部的柔軟部位。同時，又是一拳打出。
趙天衡的拳頭還是那般的有力，或者是黑鬼的錯覺，至少，在他的感覺當中，趙天衡從頭到尾一直都是這樣的拳力，這般的韌性，放在原來，黑鬼絕對有信心把趙天衡訓練成一個優秀的特種戰士。但在現在，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趙天衡支持不住，然後完成這個沒有什麽意義的比鬥。
殺了趙天衡？
如果在別的地方，黑鬼絕對這麽做了，但在這裏，有那個老頭子在的地方，給黑鬼幾個膽子也不敢。
“你到底想幹什麽？”忍不住，黑鬼衝著趙天衡咆哮起來，聲音也顯得有些虛弱，氣喘籲籲ra;。
“打到讓你服氣！”剛剛爬起來的趙天衡，也劇烈的**著，回敬了黑鬼。他聽得出來，黑鬼此刻好像也很疲憊了。
這是機會，但還不是最好的機會。默默的調動著身體最後的一絲力量，趙天衡又開始了自己看似徒勞的攻擊。然後又是一成不變的被黑鬼打倒。起來，倒下，如是循環。
這樣的情景又繼續了半個小時，趙天衡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被擊垮。甚至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暈厥的時候，趙天衡卻又掙紮著搖搖晃晃的起身。不光是黑鬼，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對，似乎趙天衡天生就不怕打擊一樣，這樣的攻擊，都沒有讓他失去意識。
即便有超強身體耐力的支持，趙天衡此刻也快要到大崩潰的邊緣。但是，他知道，對手也一樣處在這個狀態之中，現在就是看誰的耐力更加好一些。
砰，趙天衡倒地的同時，也掃中了黑鬼的腿。黑鬼左腿一軟，身體立刻單腿跪倒在地。恰好這個時候，趙天衡新力剛剛生出。
瞅準機會，趙天衡掙紮著飛快的爬起來，似乎注射了興奮劑一樣，衝著黑鬼的另一條腿就是一下，然後，身體迅速的挪到他背後，又是一個鎖手擒拿，對象，就是不久前才脫臼過的左臂。
這次，黑鬼再也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對抗充分利用了杠杆原理的趙天衡的擒拿，身體疲憊的載到在地。
“服不服？”身後傳來趙天衡劇烈**的聲音，還有些許的液體滴下。
“好吧，我服了你了，小子！”黑鬼再也不想繼續，拍著地喊出來。
聽到黑鬼的這一聲，趙天衡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黑鬼身上，幸福的失去了意識。
睡夢中，趙天衡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先把那個老監獄長邪笑的麵孔暴打一頓，然後又回到了家鄉，看到姐姐，看到姐姐那溫暖的笑容。不過，又突然間出來很多人，圍著自己暴打，雖然自己奮力抵抗，身上還是挨了很多下。
全身都在疼，從頭到腳，懷疑自己是被壓路機碾碎了以後又拚起來的。忍不住，輕輕的**出聲。
“你醒了？”
一個輕柔溫婉的聲音，趙天衡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頭疼的厲害，全身肌肉都疼的有些抽搐。
還沒睜開眼睛，一條冰涼的毛巾就放到了額頭上，帶來一陣陣的清涼，也讓趙天衡的甚至徹底的恢複。
自己和黑鬼打了一架，聽到他說服了，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好像不是自己的鴿子籠，看起來應該像是那些高級的囚室。
旁邊坐著一個女子，眼熟，自己肯定見過，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看了看周圍的陳設，終於有了些概念。是了，這個女子是這個監獄唯一的女犯，名字叫什麽忘記了，隻記得姓白，很稀罕的姓氏，也讓趙天衡印象頗深。
這裏應該就是女犯的囚室，自己好像還在一個香噴噴的被窩裏。自己怎麽會在這裏？心中一驚，身體自然的反應，猛地跳了起來。全身的肌肉同時造反，而且一陣風涼，低頭卻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小內褲。再次大驚，慌忙鑽進剛剛的被窩中。
“噗哧”，低低的笑聲從女犯口中傳出，笑得趙天衡麵紅耳赤，過來好一會才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女犯低頭撿起因為趙天衡跳起來而掉下的冷毛巾，拿去到衛生間又重新過了一遍水，回來又一次按到趙天衡的腦門上。這次趙天衡沒有敢跳起來，老老實實的接受這番好意。實際上，有個冷毛巾鎮著，頭疼會好很多。
“這裏隻有我學習過專業護理，監獄長把你安排到這裏的。”輕柔的替趙天衡掖好被角，女犯好像生怕觸碰到他的痛處，十分的小心。
趙天衡發現，她的聲音很好聽，好像帶著一股別樣的味道，聽她說話，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而且不知不覺中，就會被她的聲音吸引，情不自禁，不知道什麽原因。
全身疼痛，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樣子，不過，可以想象，身上肯定是遍布青紫，剛剛跳出被窩的刹那好像看到了那種顏色，估計臉上掖不會好到哪裏去。
“監獄長已經解除了你的界限封印，醒了就好好恢複吧，至少可以減緩痛苦。”女犯給他的嘴邊遞過來一杯水，伸了個吸管，讓趙天衡吮吸著，同時在旁邊傳達著監獄長的意願。
“謝謝你！”不知道怎麽，趙天衡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或者是這女犯剛剛的表現吧。女犯卻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離開了他的視線。
忍住肌肉的痛苦，慢慢的坐起來，擺出坐姿，開始運功。這個時候，界限的療傷效果顯然沒有一般的藥物要好。
很快，趙天衡就陷入了那種禪定的境界當中。
再次醒來，天色卻已經發黑ra;。不過，精神卻很好，頭疼已經輕微到快要感覺不出來，身上肌肉和骨頭的酸疼也大為減緩。站起來活動了幾下，沒有什麽障礙。
女犯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裏，旁邊不遠處就是趙天衡的軍服，已經洗的幹幹淨淨還被熨燙的整整齊齊，放在那邊。趙天衡趕忙穿戴起來，再被看到他直穿一個小褲頭的話，可就沒臉見人了。
做完這一切，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這也難怪，從打鬥開始一直到現在就粒米未進，而且還是那麽消耗體力的運動，不餓才見鬼呢。
“吃點東西吧！”聲音在趙天衡左邊響起，趙天衡一呆，自己怎麽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低頭一看，這裏居然鋪的是榻榻米，走在上麵無聲無息，怪不得！
“謝謝！”這是趙天衡第二次對女犯說謝謝，女犯卻把手裏的托盤放到旁邊的餐桌上：“這是特別給你做的營養餐，來嚐嚐吧！”邊說，自己卻走到床邊開始整理趙天衡剛剛弄得一團糟的床鋪。
趙天衡有些臉紅，自己弄亂的，還要別人整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裏原來是人家的地方，怪不得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過，桌上那些散發著獨特味道的飯菜似乎更加有吸引力，趙天衡一個箭步撲過去，操起湯匙，蒯了一湯匙放進口中。
隻吃了一口，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睜大。真的是太美味了，自己從進入軍隊後，就再也沒有吃過這樣美味的東西。立時，如同風卷殘雲一般，稀裏呼嚕將桌上那點少的可憐的東西全部嘩啦下肚，恨不能連盤子也舔個幹淨。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把那點殘留的美味全部都收到口中：“好吃，太好吃了。是你做的嗎？”
女囚已經收拾好床鋪，看著趙天衡狼吞虎咽的模樣發笑。聽趙天衡問起，點點頭：“還對你的口味吧，想吃有機會我再做給你吃。”
吃完這一餐，似乎趙天衡又恢複了龍精虎猛，身上有使不玩的勁頭。界限真是療傷的好功法，而且在那樣的情況下，好像界限更加精深了一些。當然，這隻是趙天衡的感覺，說不定還是趙天衡的幻覺。
“監獄長說，你要是能自己活動的話，就滾到他辦公室，他有話對你說。”輕柔的聲音還是有那種獨特的魅力，讓趙天衡感覺一陣放鬆：“你要小心點哦，監獄長看起來好像很生氣，你可別撞在他槍口上。”
“我在這裏躺了多久？”在離開之前，趙天衡還是想知道已經過了多長時間。
“十幾個小時而已，你練功就了六個小時。”女犯很清楚的回答。趙天衡有些放心，看來還不算是太過分。
整理好著裝，趙天衡從女監這邊離開，沿途沒有看到其他人，不知道在忙什麽。站在監獄長的辦公室外，靜了靜心，然後開始敲門。
“進來！”老監獄長熟悉的聲音響起，趙天衡自然的推門而入，進門就是一個立正敬禮：“長官，中士趙天衡奉命到來！”
“坐！”監獄長的聲音出奇的和藹。趙天衡進來後就發現，這次老監獄長沒有坐的那麽不規矩，隻是端正的坐著，不知道正在看什麽東西。
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標準的軍姿坐好，等著老監獄長開口。似乎他老人家正在看那份東西入神，等了好一會，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
“要不要飲料？”老監獄長站起身，走到旁邊的一個櫃子邊，拿出兩個玻璃杯，同時，從精致的酒櫃當中拎了一個熟悉的葡萄酒瓶子出來ra;。
喝酒？趙天衡還是敬謝不敏：“不了！”那種酒雖然看著眼饞，但趙天衡生怕自己答應的話，會又一次引來監獄長更加奚落的話語，似乎他現在的身份，還沒資格喝那種酒。
“不喝酒？好習慣，那麽來點果汁不反對吧？”老監獄長以為趙天衡不習慣喝酒，所以換了一種。
這個時候拒絕就是明顯看不起人了，雖然趙天衡在人情世故上不是專家，但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謝謝！”
果汁似乎是現榨的，老監獄長拿出一個圓柱形的容器，衝裏麵扔了幾顆看起來紅通通的不知道什麽果子的果實，然後拿著另一個圓柱，頂進了剛剛的圓柱容器，拇指用力，一股紅色的汁水沿著一個小孔注入了玻璃杯。片刻之後，一杯紅豔豔的果汁就擺到了趙天衡麵前。
自己端著一杯極品紅酒，坐回了監獄長的大座位，對著趙天衡把酒杯在胸前微微一舉，然後吞下一口。趙天衡也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
很美妙的滋味，趙天衡可以肯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嚐過這樣的美味果汁，不知道那果子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也是從某個地方采摘的極品鮮果。
“昨天的表現不錯，小子！”放下酒杯，老監獄長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那種情況下還能打贏，我承認我之前對你的看法有誤解。你知道，年輕人就該是那副樣子，而不是死氣沉沉。”
“謝謝你老誇獎！”趙天衡百用不爽的套路又一次上場，不過，老監獄長似乎置若罔聞，沒有聽到一般。
“是什麽促使你有那樣的轉變？”老監獄長好奇的問了一句。
還不是被你刺激的！趙天衡心中惡狠狠的給了一句，但是臉上卻表現的若無其事，嘴裏什麽話也沒有說。
“不用告訴我原因，隻要你自己知道，自己還是個年輕人就行了。”看趙天衡想要說話，老監獄長攔住了他。伸手從桌上拿起一份東西，遞給了趙天衡。
趙天衡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監獄裏的東西，似乎沒有什麽是給自己看的文件吧？低頭一看，卻有些吃驚，再看了一會，臉上已經變成了驚喜。
這是一份判決通知，卻是關於趙天衡養母的事情。原本是養母開車出了車禍，肇事罪不但不賠償反咬趙天衡養母一口，原本判定是趙天衡養母的責任，此刻卻完全恢複了事實真相。肇事者全責，負責賠償趙天衡養母的全部損失並承擔全部的醫藥費和營養費誤工費等等。上麵有地方交通部門的印鑒，絕不是假造的。
“這，這！”趙天衡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老監獄長這是玩什麽？前天和今天判若兩人，讓趙天衡有些無法接受，不知道哪個才是老監獄長的真麵目。
這件事一定是老監獄長做的，不會有別的可能，知道這事情的，隻有老監獄長一個人。而且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把所有的案情包括判決都反過來，擁有這樣能量的人，除了老監獄長不太可能有別人。
“謝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趙天衡隻能站起身來立正敬禮，表示自己的感激。
“不用那麽麻煩，小事一樁，我答應過你要幫助你的，隻要你能老實的在這裏待上三個月ra;。”老監獄長手一擺，很是大氣的回答。說完，拿起酒杯就是一口。
之前老監獄長的確打贏說要幫趙天衡，但趙天衡以為，隻是幫助他查清楚真相，讓他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沒想到，卻是老頭直接連同根源在內把所有的問題全部都解決，怎能讓趙天衡不驚喜。
“你的傷勢怎麽樣了？”趙天衡此刻的表情他自己看不到，實際上，一副青紫色的麵龐加上浮腫的麵孔，說話和做表情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滑稽。老監獄長從他進來的時候就開始忍笑，一直忍到現在。
“我很好，謝謝長官關心。”趙天衡麵對長官的問話，一向是一絲不苟的。不過，他這樣一仔細，雙眼大睜的表情加上臉皮的顏色，實在是讓人無法忍耐，終於老監獄長也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表明老監獄長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愉快，趙天衡被笑得莫名其妙，但也從老監獄長的大笑聲中意識到了什麽，訕訕的摸了摸臉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小子，打架能打成那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老監獄長繼續誇獎，讓趙天衡自己都覺得臉紅。似乎自己隻是為了私憤而和黑鬼大打出手，這在監獄管理中是堅決要杜絕的行為，自己剛進監獄第二天，就違反了這個準則。
“我和犯人打架，違反了紀律，請您按照規定處罰！”趙天衡低下頭，心情愉快之下，就算是頂個處分也都樂意。
“打就打了，難道還有什麽對和錯嗎？”老監獄長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小事：“這裏那些家夥們打的還少嗎？”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解開了他不在乎的秘密。
“不過！”看趙天衡有些沾沾自喜的表情，老監獄長又開始打壓：“你是不是覺得，打敗了一個看起來塊頭不小的家夥，就有資格在這裏站住腳，可以稱王稱霸了？”
趙天衡一時反應不過來，老監獄長這是什麽意思，誰稱王稱霸了？
“小子，謙虛點，別以為自己在這裏就是一號人物了，你還差得遠！”一句話毫不客氣的丟了過來。
“哎？”的確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可以在監獄中有一定分量的趙天衡被老監獄長這話直接打了個跟頭。
這樣也不行嗎？霸狼不是說，隻要打的這些人服氣，就會認同你的存在，不會欺負你嗎？難道他說謊了？
不應該啊，霸狼當時的語氣，以及自己在軍營中看到的那些家夥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應該沒有錯啊？那老監獄長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麵對趙天衡有些困惑的臉，老監獄長慢條斯理的又呷了一口紅酒，並且示意趙天衡喝下那些果汁：“果汁要趁著新鮮榨出來喝，否則會失去那種原味。”
果汁在口，趙天衡好像已經品不出什麽味道，眼巴巴的等著老監獄長解惑。
“你以為，打服氣一個，就會所有人都認同你嗎？”隨口問出的一個問題，就讓趙天衡傻了眼。
“黑鬼那樣的不行嗎？難道還要每個人都較量一遍？”趙天衡有些想不通，聽監獄長的口氣，打架也的確是可行的，但問題是，好像一個人不行。
“要打贏，也要打贏領頭的那一個，你打贏黑鬼算什麽？”老監獄長捧著酒杯，反問趙天衡：“你不會以為黑鬼在裏麵就能做領頭羊吧？”
趙天衡卻是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昨天的遭遇，一半是因為趙天衡在發泄自己的怒火，一半在生氣自己原來什麽都不是，至於對手是誰，卻都沒有怎麽挑選過。
“黑鬼，原華夏龍神特種部隊資深教官，槍械和爆破專家，並不是很擅長體術的一個。因為在執行任務中不擇手段，將五十多名人質和一百多恐怖分子全部埋葬，引發輿論攻擊，才入獄的。”老監獄長緩慢的把黑鬼的簡曆敘說了一遍。
“在我五十多年的監獄管理生涯當中，尤其是在這個監獄當中，黑鬼的搏擊水平充其量隻能算是倒數第三，你覺得，打敗他很有優越感嗎？”老監獄長還是那副緩慢的語調，卻將趙天衡的驕傲完全的打入了穀底。
“倒數第三？”趙天衡有些不敢相信，那樣的人物隻是倒數第三？那其他人到底要多強才能排的上號？忍不住好奇：“那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是什麽樣的？”
“倒數第一什麽都不會，隻是一個普通人。”老監獄長瞄了趙天衡一眼，好像知道他會這麽問：“至於倒數第二，是一個雙腿都沒有的殘廢。這兩個人你都見過，怎麽，想要挑戰他們兩個？”
肉身力量那麽恐怖的黑鬼，隻能排倒數第三，這讓趙天衡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尤其是在自己剛剛用一身的傷痕換取到一個勝利之後。越是這樣，越是無法相信。雙腿殘廢的趙天衡知道，那個什麽都不會的，難道就是那個女犯？
“還有，你用武器的時候還算得上是可圈可點，但你最後一場的比鬥算什麽？兒戲嗎？過家家玩？”老監獄長的聲音陡然的大了起來：“如果我不在場，你以為你能活到最後的勝利？黑鬼用一隻手都可以輕易的捏死你！要不是你隻是個新兵蛋子，早就送你到閻王爺那裏報到去了，還在這裏沾沾自喜。”
這點趙天衡完全相信，最後一場，趙天衡還是勝在毅力上，而不是技巧。大家都明白黑鬼已經手下留情，但最後還是因為體力被消耗，所以才被趙天衡抓到了空子。即便如此，趙天衡的表現也能算得上是可圈可點。
“是！”趙天衡一個人想的時候還有些得意洋洋，現在被老監獄長點破，心中那點虛幻的驕傲立刻被戳破，垂頭喪氣的應了一句。
“不過，看你的毅力還算是看的過眼，專門練過挨打嗎？”老監獄長此刻就和隨意聊天一樣，問了趙天衡一個問題。
“沒有！”趙天衡此刻已經徹底喪失了剛剛的驕傲，人也顯得有些萎靡。加上一臉的青紫顏色，十分的滑稽。
“怎麽，幾句話就受不了，沒有信心了？”猛地，老監獄長的口氣一大，不怒自威：“看著我！你還是一個男人嗎？”
趙天衡下意識的依照命令跳了起來，紅色的果汁撒了一地：“是，我是！”
“很好！”老監獄長語氣又輕緩下來：“不過，你也不用消沉，能和黑鬼打個平手，已經是很了不起。這點，我為你驕傲！”
先抑後揚，趙天衡也不知道老監獄長到底打的什麽主意，隻能應了一聲：“是！”然後直勾勾的盯著老監獄長，不知道該說什麽。
“在我幾十年的軍旅生涯中，尤其是最近幾十年的監獄生活中，我從這些交換凶殘的家夥身上還是發現了不少好東西。”看趙天衡很快就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老監獄長也暗暗的點頭：“有一套東西，和你學習的套路很是適合，有沒有興趣？”
趙天衡沒聽明白，老監獄長再次強調了一遍：“我手上有一些特別適合你使用的武學，以前的一個已經死了的家夥留下的，和你的套路很近，有沒有興趣學習？”
還有這種好事？趙天衡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地獄還是在天堂。這種事情還有不願意的嗎？趙天衡趕忙點頭。
“很好，不過我提醒你，那可是從一個罪犯身上拿到的，很可能，修行的方法和軍中的製式戰鬥功法不同，你要有心理準備。”說完這些，老監獄長馬上自嘲一句：“嗨，和你說這些做什麽？特種部隊的功法也一樣不是製式功法，人老了，好像話也多了，唉！”
趙天衡現在已經確定，自己剛剛就是進入了天堂，這種好事，怎麽就讓自己遇上了？興奮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有心說謝謝，但不知道怎麽，看到老監獄長，想到自己暴打他的那個夢，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什麽，在你確定能修煉之前，先給我把地上的果汁收拾幹淨！”老監獄長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狠狠的訓斥。
收拾果汁算什麽？就算現在讓趙天衡把所有人的宿舍都包下來趙天衡也心甘情願。馬上動手，隻不過，要動手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那些清潔的工具放在哪裏。
老監獄長衝著一個牆角的櫃子一指，趙天衡立刻會意，衝過去從裏麵拿出一塊幹淨的吸水布，蹲在地上用力的擦拭起來。
“輕點，那是地板，不是黑鬼那個家夥！”在一旁，看著趙天衡歡快勞動的老監獄長不時的發出一聲喝斥。
“你可要注意，這套東西，別人從來沒有學過。和他們套路不一樣，你就算練習，也隻能暗地裏練習，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明白嗎？”說是叮囑，但實際上還是警告的成分居多。
趙天衡怎麽會不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這個道理在他高一修行速度檢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誰會想到，自己沒有到天才學校，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機會？
監獄長給他的東西是一個電子u盤，隨身攜帶很容易：“看完了就給我還回來，說不定我會留給我的子孫！”趙天衡急忙的答應，不答應的是孫子！
趙天衡離開的時候，一如往常一般，老監獄長看著趙天衡的背影：“希望你能好好的修行，有什麽成就，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這一切，趙天衡完全沒有看到，他還沉浸在得到修行方法的內容中。離開監獄長辦公室的時候，趙天衡的人仿佛都要輕快的飛起來。
下去迎麵就看到了江藍，江藍看著趙天衡如此的活蹦亂跳顯然有些吃驚：“你，你不是受傷很重嗎？”怎麽也不敢相信，昨天還傷重昏迷的一個人，現在就這麽歡實，黑鬼至今還在床上，趙天衡卻已經如此的“健康”，真懷疑趙天衡當時是不是真的受傷？
“這三天你的排班都已經安排成休息，你好好養傷！”機械的說完這些，江藍忍不住羨慕起趙天衡來。這個家夥，一進來第二天就給了所有人一個大驚喜，直接創下了新兵挑戰囚犯的最新記錄，真不知道他在新兵訓練中心是怎麽訓練的？這個家夥的教官一定是天底下最強的教官。
有休假，趙天衡當然不會拒絕。反正在這裏的時間長著呢，至少六年時間不能外出，唯一可以去放鬆的地方就是一千公裏外的軍營，還不如在這裏修煉。
“小子，說實話，你真棒！”告別趙天衡的時候，江藍好像發自肺腑的說了幾個字。如果是在趙天衡剛醒的那會，趙天衡一定會開心，但現在經過了老監獄長的調教，這話卻更多的變成了督促。
“謝謝！”趙天衡嘴上道謝，心中卻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變得名符其實的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