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慎身上氣息飆升,羊浩心中一沉,不使用法相,不展露領域,居然能將力量提升到如此程度,可畏可怖。


    同時他打定主意拖一段時間,這種提升實力的手段一定無法持續太久,拖下去,他的勝率大增。


    張慎悍然出擊,鈞海槍以無匹的威勢捅去,凝聚的力氣,加上鈞海槍本身的重量,威力驚人。


    “哞”,荒神羊法相頂上,數十丈之高的法相羊角硬頂鈞海槍。


    氣浪奔湧,雷霆乍響。


    羊浩麵色一變,荒神羊法相被頂著後退,被壓製的壓力再次籠罩過來,他提著羊角刀與法相相融,才止住後退的腳步,與張慎分庭抗禮。


    張慎也不廢話,一杆鈞海槍再次變招,化槍法為棍法,攜帶風雷之勢,對著荒神羊法相抽打而去。


    碰撞數十招,張慎沒有絲毫萎靡之態,越打越凶猛。


    張慎很清楚羊浩在想什麽,兩人實力相差不遠,若是羊浩發揮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後,就與他硬碰硬廝殺,他反倒不好拿下羊浩。


    可羊浩卻是抱著拖一拖的想法,將主動權讓予來了張慎,這大好的機會張慎當然不會放過,對著趨於守勢的羊浩瘋狂輸出,如瘋似魔,一杆鈞海槍都在摧山毀嶽的巨力下彎曲。


    等羊浩意識到不對,張慎已經打出氣勢,一槍更比一槍凶猛。


    直到幾百槍過後,張慎一槍捅穿了羊浩胸膛,將他掛在槍尖。


    羊浩不敢置信,他身為羊族的天才,居然就這麽敗了。


    他想要說什麽,鈞海槍泄露一絲氣息,將羊浩神魂剿滅。


    張慎沒有絲毫興趣聽他廢話。


    “比我想的要簡單,不過也對,他大意了,又采取了錯誤的戰鬥方式,被我搶了先手,逆轉不回來,自然有死無生。”


    “強者相爭,一線之差就是天壤之別。”


    長槍一抖,羊浩屍體爆炸,成了一灘血肉爛泥,散落到深淵海中。


    張慎很想將屍體帶回去做肥料,可羊族不是小族,雖比不上人族有神君強者坐鎮,他自己背後不也是沒有真神站台嗎?


    到現在,他都是隻能蹭一蹭那些真神勢力。


    而羊浩的先祖,就是羊族真神啊。


    “保險起見,屍體不能留。”


    張慎手指一勾,將羊浩的儲物戒指和羊角刀拿在手中。


    “有些可惜了,這些東西最好也毀去。”光是想一想羊浩的為人,張慎就知道他的儲物戒指中必然有大量的修煉資源。


    但張慎不好確定羊族真神有沒有在裏麵留下什麽手段,所有最好還是全部舍棄。


    何況半神級別以下的修煉資源,他手中同樣大把,並不缺少。


    並不需要冒險。


    揮舞了兩下羊角刀,輕巧鋒利堅韌,是一件好寶貝。


    “可惜了。”張慎雙臂用力,肌肉膨脹,將羊角刀搓成了粉末。


    過程中羊角刀竭力防抗,但沒了主人法力加持,它就是案板上的一條魚,任人宰割。


    反倒是儲物袋,張慎打開看了看。


    資源他不需要,之前那顆寶珠他倒是有興趣。


    “寶珠是羊浩得至那個倒黴的法相,倒是


    不用擔心被羊族真神做手腳。”


    強勢破開儲物戒指禁製,張慎很快翻找到那枚寶珠。


    左右端詳,依舊隻是一件很普通的法相中品法寶,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忽的,張慎在儲物戒指中見到一艘殘破之極的小舟。


    將之放出,這艘小舟幾乎隻能看出一星半點舟的輪廓。


    想了想,張慎將法力輸入其中,如泥牛入海,毫無動靜,一點反應都無。


    皺了皺眉,張慎想到了什麽,伸手拉開一個空間通道,一縷半神級別的肉身之力從中飛出,投入破舟之中,小舟震動了一下,泄露出一絲蒼茫浩渺的氣息,仿佛經曆了無窮歲月,銘刻了無數曆史。


    一霎那後,小舟恢複原樣,破破爛爛普普通通的模樣。


    “寶貝啊。”張慎見識不凡,那一縷氣息,與魂殤神君處得到的那柄深紅色小劍有些類似。


    這破舟,很可能是一件破損的神君級法寶。


    “難怪羊浩花費精力,小心謹慎的去謀奪這顆寶珠,不出意外,此珠必是這舟遺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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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慎感歎羊浩的好運道,居然能得到這樣的寶貝。


    “不過它現在歸我了。”


    這飛舟,張慎不準備丟棄,他不覺得羊浩會讓自家老祖在如此重寶上留下標記,話說,羊族真神若是知道羊浩身上有此寶,會留給羊浩嘛?


    將飛舟、寶珠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暫時不會收入福地雛形,以防萬一,萬一羊族真神和羊浩真就腦回路與眾不同呢?


    先穩一手,等個十幾年看看情況再說。


    這個時間他等得起。


    當然,等待歸等待,這段時間,張慎不會放著飛舟不管,正好可以細細研究一下,它有什麽能力,以及殘破至此後,它還能發揮多少力量出來。


    可以的話,得修複修複。


    又在儲物袋中翻找了一番。


    將裏麵都功法武技全部拓印了一遍,便將之全部摧毀。


    “荒神決,隻有到半神層次的功法嘛。算了,當個參考完善我的功法就行了。”


    快速翻閱了一下荒神決,結合之前與羊浩交手時,他使用的武技和功法,兩者之間很相似,確定這的確是真品。


    相似很正常,不相似才有問題。


    不是誰的最強功法都像張慎這樣,完全自己自創。


    大多數都是在自己原本修煉的功法上修修改改,變得更適合自己,亦或者像張雪那樣,沒有那份悟性,就幹脆扭轉自己,讓自己去適合功法。


    隻要修煉的功法夠強,這種方法一樣不弱。


    張慎能采取不一樣的方式,是因為他先有係統相助,創出了《體字書》,有了《體字書》的經驗,再來整合創造武道最強功法,就容易了許多。


    這三種方法都能鑄就登頂絕顛最初的根基,沒有哪種更強一說,隻看哪種更適合自身。


    當然,真要說的話,張慎的這種,對悟性的要求最高。修改那種,對各方麵要求都低一些,但也非妖孽天才不可為。張雪那種,對意誌執念要求極高,不需要去認清自己內心,而是直接認定自己最適合修煉的功法就是自己此時修煉的功法,以強大的意誌力和執念去扭曲其中的不


    合理,對悟性要求反倒沒那麽高,可惜意誌力能變態到這種程度的,也是世間少有。


    幹死了羊浩,張慎沒有急著返回獸月灣,在外麵苟一陣再說。


    真要羊族真神有什麽手段找到他,那也影響不到古盟。


    隨便尋了個荒島,在裏麵挖了一條通往海底的通道,再布置上一個傳送法陣,弄上三四個緊急撤退的後路,張慎安心的在荒島上苟著。


    “這次事太大,很難預料後果,在這裏靜觀其變。”


    “古盟那邊,宣布閉關修煉就是。”


    “反正我平時也是閉關幾年十幾年不出門。”


    “隻要那些異族人的試探來時,及時出麵解決即可。”


    然而張慎在荒島呆了十年,也沒見著羊族有什麽動作。


    羊浩真慘,他那個真神先祖,貌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張慎腹誹。


    也對,對一個與天地同壽的真神來說,死個別法相算什麽?小事,不值一提的小事,就算不被人殺死,說不準真神閉個關,後輩法相就壽命耗盡老死了。


    畢竟有踏足半神境界的潛力,意識不就是還不是半神嘛?讓真神側目的資格都沒有。


    明白了這點,張慎也就不再宅在荒島這邊。


    之前提醒古盟高層,弄得他們人心惶惶,而後又閉關十年不露麵,更叫他們忐忑,是時候出麵穩一穩,別叫他們心裏承受不住,崩潰了。


    就算不崩潰,這種精神壓力,承受一段時間有助於磨練精神,久了就麻了,會躺平等死的。


    但在回歸之前,張慎披上黑衣煉體強者的馬甲,在深淵海近海,和陸地靠海一片,晃蕩了一圈。


    隨便找了個理由,和這些年在這裏紮根的異族法相切磋了一番。


    沒有打生打死,不然得罪太多勢力,日後想讓這個馬甲出來活動活動都難。


    他此番動作,旨在塑造一個還算正派的戰鬥狂人,並彰顯一番他的實力。


    這樣日後一旦這些勢力想要對人族勢力下手,他就能關門放馬甲,名正言順的打死他們。


    暗戳戳的來也不錯,但其中有些隱患,而且法相強者交手,如果不是在寬廣的深淵海,而是在近海和陸地靠海一片的話,根本藏不住。


    還不如明著來,提前預備好馬甲出手的理由。


    做好這些,張慎悄然返回古盟,從閉關中出來,穩定高層和弟子不安的內心。


    這一招十分有效,古盟的一幹高層和弟子心中穩定了很多。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隻要盟主不慌,依靠張慎,以張慎為靠山的一幹人等就不會失了陣腳。


    隻不過張慎不會像這些人希望的那樣,整天露麵,讓他們安心,他還一大把的事要去做,怎麽可能浪費太多時間在這方麵?


    “何況,我已經準備好了應對手段,已經從大 麻煩降到了小問題,雖然為了避免他人將馬甲和古盟聯係,我也準備放過一兩個不強的法相勢力來競爭一番。”


    “但這種磨練,要度過並不困難。”


    張慎憂心的,可不是接下來的一些麻煩,而是月詭真神那邊。


    那裏才是最要命的,若有差錯,掀起的波瀾,就是本尊出手,都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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