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青初的話梁番喜連忙喚來了管家,吩咐他到另外二人的府上通知。


    等待期間室內一片安靜,梁番喜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大著膽子問道:“顧姑娘,您沒去他們府上嗎?”


    顧青初斜睨了一眼梁番喜,並未搭茬。


    梁番喜悻悻地收回視線,收斂眉眼地盯著地麵心裏七上八下。


    大約一刻鍾後,趙鬆柏和齊慶笠過來了。


    倆人心理素質還不如梁番喜,在府中等待的期間,他們已經換了兩身衣裳,若是不換在來的路上,後背的汗水估計都會結冰。


    “梁番喜已經將事情說了一遍,你們依次再說一遍,如果有相差的地方,誰更加讓我信服,另外一個明顯說謊的人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從你開始。”顧青初指了指趙鬆柏,接著對齊慶笠道:“你回避。”


    就這樣,三個人在膽戰心驚中又重複提起了當年的事情。


    有顧青初的前話撂在那裏,其餘二人根本不敢撒謊,細節也是不敢遺漏,三人三次發言無甚差別。


    來的時候元錦沛和手下人確定,這幾日三人均未出府,府中下人也沒有互相聯係,所以不存在竄口供之說。


    不過這幾人默契倒是十足,在同一天內皆生了逃跑的心思,當然也都被暗衛抓了回來。


    “你們犯的罪可認?”顧青初聲色俱厲。


    “認,我們認。”三人一同跪在地上,不是膽子小卑微,而是他們壓根沒有任何叫板的底氣。


    現在為止他們仍舊是顧家的家奴,再加上逃奴的身份,就是被處死也無處聲張。


    “我可以饒你們一命。”顧青初話落,三人磕頭叩謝。


    “當年你們犯得錯不可能就此揭過,現在你們所擁有的一切顧家收回,你們及其家人即刻出府,除了身上的行頭,不可以帶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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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保住財產也有第二條路,那就是以命抵命,你們三人自盡在趙英墳前,顧家不會追究你們家人的責任。”


    顧青初心裏很篤定這三人會選擇第一個。


    他們都是極為自私的人。


    如她所料,三人的確選擇了第一條路。


    當年背主換來的榮華富貴他們舍不得,但性命更加舍不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這樣三家人搬離了各自的府邸,和他們一起走的還有簽了死契的下人,簽活契的下人他們直接給打發了。


    簽活契的下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全都在府中待著,直到來了兩個男子將他們集合到了梁府,這才知道自家老爺的事情。


    同時這事也在臨水城傳開了,原來平日三個高高在上的大老爺是顧家逃奴!如今人家顧家來追責了。


    雖然這三家人都被攆走了,但他們身上佩戴的飾物並未收回,去當鋪換些銀錢能頂一段日子。


    人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真以為顧青初放過他們了嗎,其實不然。


    這反而是顧青初設好的懲罰,讓一個從低到塵埃好不容易上了高處的人,再重重地落下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傷害。


    以為能東山再起的三人殊不知臨水城內不會有人再賣他們的麵子。


    一大家子相親相愛的人會因為柴米油鹽的小事吵架,會被以前欺辱過的人來尋仇,日子將會過得一地雞毛,苦不堪言。


    一切都在顧青初的算計中,她一開始便沒打算輕易放過害死趙英的凶手。


    “謝謝顧姑娘為趙家報了仇,謝謝東家主子沒有忘了趙家。”兩名中年男子抱拳跪在地上,說完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這兩個男人正是趙英的雙胞胎兒子,當年父親出事時他們六歲已經記事兒,不是沒有嚐試過複仇,但無權無勢的他們次次以失敗告終。


    這些年來二人在東域附近做貨郎生意,計劃找好時機動手,顧青初從盛京發出的幾封信裏,就有給趙家兄弟的一封。


    還好信來得及時,否則兄弟倆就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與那三人共赴死了。


    “按照顧氏商行老規矩,一年一考核,如果沒有能力坐掌櫃位子,是會被換下來的。”


    顧青初遞給兩人賬房的鑰匙,將那三人在臨水城的產業都交給了趙英的兒子掌管。


    兄弟倆有經商的頭腦,又常年行動於東域附近,對這邊的情況比較了解,再加上補償的心思,顧青初讓這二人擔任掌櫃。


    “定不負所望。”二人抱拳,眼中全是感激,東家主子醒來便給父親報仇了,母親沒有說錯。


    父親不負承諾,東家主子亦不相負!


    解決完這三人,顧青初和元錦沛領著小簡去了晏府,她是去拜別的,作為客人再往回帶人有些不知禮數。


    再加上在晏府住有些事情做起來不方便,所以顧青初打算領著小簡住在梁府。


    現在整個臨水城的人都知道顧氏商行崛起了,當年大夏商首的名號誰沒聽說過?


    顧氏商行未沒落之前,大夏境內誰也比不上,現在冒出的晏家,慕容家等,在顧氏商行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大家都聽說了豐收縣的事情,現在臨水城內顧家又大刀闊斧地收回好幾間旺鋪,那鋪子規模可是在臨水城內數一數二的。


    一時之間不少商戶提心吊膽,還有人來晏家來送拜帖打聽。


    這顧家是個什麽意思?是否要吞並其餘商戶?會不會用不良手段?晏家作為臨水城的商首您要不要表個態度?


    來之前想好的問題,在晏府見到顧青初後所有人都傻眼了。


    顧青初和元錦沛在臨水城已然是個名人了,他們沒想到晏家之前招待的兩個客人就是顧家的人!


    晏家與顧家“同流合汙”,要將臨水城所有商業命脈都握在手裏的消息不脛而走。


    顧青初聽了笑笑不予置否,她放下手中的毛筆交代道:“這封送去邊北,這封送到盛京,這封送到朝歌。”


    她分別給在朝歌的族人,盛京的顧文和邊北的宋將軍去了信。


    顧文在邊北待過,又曾在將軍府住了一些時日,定然與華姑娘打過交道,她詢問顧文關於他對華姑娘的了解。


    給宋將軍的信,看似隻是簡單地問一問近況,實則信中有他們顧家軍內部獨特交流的暗號,是信中信,詢問的也是關於華姑娘的事情,並且讓他莫驚動旁人。


    發給朝歌的信,是因為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去了封信。


    三封信都發走後,顧青初離開書房去了會客廳,她要見得人正是晏召。


    那天顧青初去晏府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晏召並不在,不知道這人今日來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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