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839年7月危地馬拉胡蒂亞帕


    世界經濟大蕭條的危機雖然已經有所改善,但西方世界的人民依然未從大蕭條的影響中走出來,但在這個遠離龐大經濟中樞的地方,人們仍是過著和平日別無二樣的生活,絲毫不知外麵世界的天翻地覆。


    詹姆斯撓著腦袋,坐在電報機前,用食指有節奏的敲擊按鈕,整個木屋發出了嘀,嘀,嘀,誰知道手指敲出的信息,此時已經飛到了要遠的大西洋彼岸。


    達拉斯端著一壺茶推開門,把茶壺小心翼翼的放到詹姆斯的手旁,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達拉斯,你來的正好,我讓你去聯係的船隊,情況怎樣了。”詹姆斯拿出煙鬥。


    “領隊,現在受到大蕭條的影響,外麵的船隻都寧可用來海上捕魚,都不肯接受載人的交易。”達拉斯無奈的搖搖頭。


    詹姆斯點點頭,似乎是早有預料,他把桌子上合起來的書攤開來,抽出裏麵的紙張,紙張上都是點點橫橫的奇怪圖案。


    “達拉斯,你去南方一公裏外,應該有個港口,到哪裏你隻需跟工作人員說你是慕尼黑的考古隊員,把紙條交給他,就可以了。”詹姆斯吐出一個煙圈。


    “那裏是以前德國在大航海時期的一個殖民地,雖然大航海時期已經過去,但現在那裏的管理人依然是德國的一名老特務。”


    達拉斯已經明白詹姆斯的意思沒多問就推開了門,往外麵跑去,做這些跑腿的工作達拉斯總是比別人更加的利索。


    詹姆斯走回到桌子,拿起了達拉斯端進來的軍用鐵壺開始品嚐起危地馬拉的茶葉,果然別具一番風味,詹姆斯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喜歡在品茶的同時望天空,但異國的天空總是看起來比較的陰沉。烏雲飄過了山崖。


    詹姆斯一邊打開收音機,一邊從心裏祈禱著達拉斯不要被雨淋濕。


    收音機:


    “時間:下午3點00分


    胡蒂亞帕將會有間歇性降雨,同時將伴有狂風和閃電,市民外出請帶上雨具,防止感冒。”


    “胡蒂亞帕當地治安局顯示,目前當地出現幾起人們暴亂時間,初步了解是當地極端民族主義分子,當地武裝勢力所為,請各位市民盡量不要外出。”


    “我是危地馬拉胡蒂亞帕的愛國者紮馬伊,我們是宣揚愛國的熱血護國者,我們對外來侵略分子深惡痛疾,我們已經受夠了,我們將對出現在我們國家對外來侵略者的不作為已經令我們太失望,既然我們的國家保護不了我們的家人,那就由我們自己來守護我們的家人,來吧,加入我們吧,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想想你們的父母,想想我們的孩子,他們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們平安成長的國家,所以我必須把侵略者驅逐出去,他們是惡魔,所以……哈哈哈惡魔我來找你們了……”詹姆斯立刻關掉收音機。


    “達拉斯趕快叫考古隊過來……”詹姆斯猛想起達拉斯已經出發前往港口好些時間了,頓時覺得情況不妙,自己得馬上召集考隊的成員,形式已經相當危險了。


    詹姆斯撩起掛在勾上的考古服,把腳伸進鞋子的詹姆斯趕緊向大門走去,他已經來不及係鞋帶了:“各位趕快,啊”。


    詹姆斯倒在地上,眼前的一切是模糊的,他掙紮在往外麵看起,一把木棍橫在詹姆斯眼前,而前方是考古隊的成員正在被拖出屋子,他們是多麽的殘暴,隊員們摁在地上,甚至吧女考古隊員強拖進房子裏……


    “求求你們,請不要”麵對這一切,詹姆斯無能為力,他隻能看著,隻能哀求著,但是上天如同聽不見他們的呼喊一般,選擇了回避,到處都是槍聲,砰,幾名考古隊員已經倒在了當地人的槍聲下,詹姆斯伸出了他那無力的手,一個紮著髒辮的當地人拿著槍朝他走來,用槍托朝詹姆斯額頭砸去,詹姆斯徹底的陷入漆黑之中。


    在黑暗中,一切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桶冷水潑向詹姆斯,詹姆斯醒來了,帶著迷茫的眼神向四周觀望,自己現在處在一個荒山中的小建築,從外形來看似乎是廢棄的堡壘,年久失修,已經開始衰敗,城樓已經坍塌了一半,牆壁已經破裂不堪。


    詹姆斯正被綁坐在城樓的正中間,現在的他無法適應現在的情況,自己的前額又開始腫痛起來,詹姆斯無奈搖搖頭,但他開始尋找割開繩子的方法,後手從木椅後方開始上下摩擦。


    紮髒辮的本地人走了進來,後麵帶著兩個拿槍的本地人,看樣子是保鏢。


    “你就是詹姆斯先生吧,我的名字叫紮馬伊。”髒辮男子自我介紹著。


    “你知道我的名字?”詹姆斯正在摩擦繩子,他現在必須爭取時間。


    “我那個叫達拉斯的孩子口中知道的。”紮馬伊走向詹姆斯。


    紮馬伊把頭低下來:“詹姆斯先生,你說我們都是善良的人,但是為什麽,你們的國家還要侵略我們呢,我們的子女,我們的父母,我們的族人從來沒有做過壞事,而你們卻傷害了他們,殺了他們,把他們的尊嚴當踩在自己的腳下,為什麽?”


    詹姆斯吃驚的發現,原來是他們把他當成侵略者,或許解釋清楚還有和解的機會,但他的手時刻都不曾停下來。


    “紮馬伊先生,或許我們的國家曾經對你們的族人造成過傷害,但我們是不知情的,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和平主義者,我們也是不會允許傷害的種族的事情的,我們隻是一支普通考古隊,我們對我們國家所造成的過錯絲毫不知情啊。”詹姆斯辯解。


    “詹姆斯先生您還是不肯說實話啊!”紮馬伊冷笑。


    紮馬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張,攤開,“這是你寫的吧,在我們占領的那個港口的負責人可是一位老特務啊,我們在審問他時他可是說你是政府派來的人啊。”


    詹姆斯脖子粗壯起來,開始撕聲辯解:“我確實市政府派來的,但我是政府派來負責考古項目的,我與什麽軍事和侵略無關啊。”


    詹姆斯已經很明白了,對這種極端種族分子是無法解釋得通的,他現在隻能靠自己了,他磨動的速度開始加快。


    紮馬伊:“詹姆斯先生,看來你還是不願意為我坦露心聲啊,帶他進來。”


    紮馬伊拍手,外麵兩個當地人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來了,渾身是血的人讓詹姆斯頓時心痛無比,他的左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已經被剪了下來,身上被打的滿是傷痕。


    “達拉斯,達拉斯,你們對他做了什麽?”詹姆斯憤怒的大喊。


    紮馬伊抓起了達拉斯的頭,把攤在地上的達拉斯揪了起來。


    “我們隻是想和他互通心聲,但他拒絕了我,我隻好做一個殘酷的人來打開他得內心,那麽詹姆斯先生,你的這位朋友可是說,你是政府的特務啊,隻要你承認你是政府的特務,我就放了他怎樣啊,詹姆斯先生。”紮馬伊揪著達拉斯的頭發,右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剃刀,舉到嘴巴舔了一口。


    詹姆斯已經變得語無倫次,口中隻是重複著:“放了他,我真的隻是考古隊的領隊啊,不是特務。”詹姆斯的額頭上流淌下了如汗已經把他的上衣全部濕透。


    達拉斯哭著祈求原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領隊我真的是受不了了,請原諒我,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紮馬伊突然把剃刀橫在達拉斯的脖子上方,神情暴躁,失去了他之前的平靜態度:“詹姆斯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到底是不是特務?”


    詹姆斯的撕聲辯解,不斷地重申著自己不是特務的無力辯解。


    “是不是?”紮馬伊把刀子擠入達拉斯的皮膚,鮮血往外滲出來。


    詹姆斯知道自己如果不承認,達拉斯就不會有活著的機會了:“去他的,我是特務。”


    紮馬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但刀子依然停在達拉斯的皮膚下。


    “這就對了嘛,詹姆斯先生。”


    紮馬伊右手再次使力,刀子從達拉斯的脖子,環繞劃出,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弧,達拉斯的都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特征,眼中卻透露出對這個時間的遺憾和愧疚。


    紮馬伊用衣服擦拭剃刀,轉過身去收起了剃刀,揮手對另外兩個當地人,“他沒價值了,幹掉他。”,自己則頭也不回都走出去。


    比達拉斯在眼前死去的衝擊,失去理智的詹姆斯已經變成一個誰都不認識的人。


    兩名當地人走進詹姆斯,詹姆斯雙腿等地而起,用椅子砸向麵前的當地人,自己借助這個機會躲到當地人的身後,手伸入當地人的口袋內,另一名當地人迅速開槍,把自己連同擋在自己麵前的當地人掃射倒下,房間裏一片死寂,當地人上前察看。


    當地人用腳踢開倒在詹姆斯身上的同伴,但他看到的隻是用手槍對著自己的詹姆斯。


    砰,房間裏又響起了一身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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