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奇怪的發展


    “可惜了……”


    放下馬車簾子的九條國光收回了滿含“性”質的目光,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如果剛剛的爆炸把他弄傷了的話,想必能夠在火之國多留一段時間。”


    “剛剛的戰鬥,雖然戰力看上去有些不均衡,但是他的表現已經相當亮眼了……就算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他應該也在努力訓練。”猥瑣的小個子站在職業忍者的角度,也對剛剛的戰鬥進行了點評。


    “所以說,這才是一枚具有潛力的棋子……”


    “可是我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剛剛的起爆符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可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算沒有被炸死……出現某些傷殘,對於他們的忍者生涯來說,也是相當致命的打擊。”


    “哼,能活下來的棋子,才是有用的棋子!如果他僅僅隻有這點程度的話,我也不需要花費大力氣把他帶回來……”靠在車廂之上的九條國光似乎失去了爭論、評價的興致,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猥瑣男也相當有眼色:“大人英明……那麽那些家夥……”


    “當然是交給了你……手尾記得處理的幹淨一些,那個木葉的女人看上去不太好應付,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和可能的猜疑。”


    “屬下必定安排的妥妥當當,他們能有幸成為邪神的祭品,就算獻出這條命,也一定會感到無上的榮幸。”激動的猥瑣男甚至興奮的搓動起了自己的雙手,這群半死不活的家夥似乎對他而言還有其他的用處。


    隨著猥瑣男縱身躍出九條國光的馬車,向著剛剛的戰場跑去,佐吉有些奇怪的看了禦手洗紅豆一眼。


    “這麽說,來我們的戰果就這麽送給別人了?我還以為你起碼要抓一個家夥上來,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奇心會害死貓……更何況,這些大人物哪一個屁股都不幹淨,”向著猥瑣男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禦手洗紅豆接著道,“自然有為他們擦屁股的人……”


    一個女孩子老是把屎啊尿啊的東西掛在嘴邊,真的好嗎……


    不過禦手洗紅豆還輪不到佐吉來評論,每一次的質疑,換來的都是這個真性情的女漢子一頓暴揍,慘痛的回憶某人可不想重現:“我看你大約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吧……”


    “地下的忍界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跟隨大蛇丸的日子裏,禦手洗紅豆可是看了許多該看的與不該看的,雖然有一部分記憶被封印了,但是她依然能夠通過很多蛛絲馬跡,推斷出許多有用的情報,隻可惜這種東西也僅僅是推斷而已,不是真正的情報。但是這不妨礙她跟新晉的隊員分享,幫助這些萌新忍者成長起來,也是老一輩的責任,“表麵上看來他們是來取九條國光的首級,但單純從人員配置上來看,他們的人手明顯是不夠的。就算沒有我們,他們八成也會無功而返……所以我覺得這次襲擊不會那麽簡單。”


    地下忍界說白了就是一個字——錢!


    沒有名譽、沒有榮耀、沒有家族的一群人,除了錢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追求了。而人活著才能花錢,所以他們的命比起那些忍村的正牌忍者,可能更加“珍貴”。自殺式襲擊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這群人沒有信仰。


    而叛忍的構成也很複雜,並不是每一個忍者都願意背叛忍村的,造成這種情況的發生,大多數的時候也充斥著無奈。


    例如,任務的失敗,如果回到村子麵臨的懲罰危及生命,我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自由自在的活一生。特別是外出執行任務的忍者,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年輕人,無牽無掛的家夥,最是容易從頭開始。


    又比如,被抓之後透露了某些重要的信息,這種忍者無論在哪裏,都會不受歡迎的存在。如果是落入木葉的手中,那群“偉光正”在挖掘完必要的信息的之後,必定會把他們遣返回自己的村子,但是他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索性就找準機會成為了一名叛忍。


    其實還有更多的情況跟背叛沒有什麽關係,完全是高層博弈的犧牲品。


    例如忍村之間相互埋伏間諜,被發現之後你該怎麽辦?派遣間諜的一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而被刺探了情報的一個方則對你不死不休,除了叛逃之外根本無路可走。


    最慘的還是雙麵間諜,被抓之後反而利用他的身份來刺探對方的情報,但是事情總有敗露的時候。聰明一些的家夥,可能在還沒有叛逃的時候就跟地下忍界眉來眼去,等的就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這種選擇或許是無奈,但是總還算能夠活下去。


    當然更多的是角度、飛段這樣的家夥,強大的武力已經足夠擺脫忍村的束縛,為了自由他們選擇了一條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地下忍界當然也不可能隻靠這些忍者來支撐,這些叛忍最多隻能是骨,那些想要恢複榮光的武士、破產的農民與工匠才是地下忍界的血肉,以及身為靜脈的中間人與商人為他們牽線搭橋,共同支撐起了這個陰影中的世界。


    “所以你剛剛才會放棄追擊?”這下佐吉也算是弄明白了禦手洗紅豆剛剛的騷操作。


    身為隊長與隊員的思維方式有明顯的區別,禦手洗紅豆考慮的是如何完成最終的任務,而不是率性而為。


    所以實力最強的她選擇留下來,就算對方還有什麽後手也能從容應對。另一方麵,她又派出了兩名綜合實力過硬且經驗豐富的隊員,繼續追查,將對方的行為模式弄清楚,自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隻要我還在這裏,主動權就在我們這一邊……”雖然一切都在自己的計算之中,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卻在反複告誡禦手洗紅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但是反複推敲了一遍,又沒有絲毫的破綻,這讓這位以直覺引導行為的忍者相當煩躁。


    馬車繼續前行,而猥瑣男已經來到了剛剛的戰場。


    可惜他根本沒有什麽拷問的打算,幾把手裏劍直接將現場還在喘氣的家夥徹底殺死。接著用他們的鮮血在地麵塗鴉著詭異的團,站在陣中的猥瑣男就像是吸食了過量毒品一般翻出詭異的白眼,渾身上下透露出蓬勃的欲望。


    而現場的鮮血也詭異的消失殆盡,就連屍體之上都透露著枯萎的感覺,就像是這些新鮮的屍體並不是剛剛死去,而是在這裏堆砌了許久。他們的皮膚失去光澤,他們的肌肉正在萎縮,就連看不見的骨頭都在緩緩腐朽、崩塌。


    而猥瑣男隨著儀式的進行,身軀之上正逐漸浮現黑白之色的紋理。


    “千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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