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曆史車轍


    “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聊完該聊的,猿飛日斬就打發起了自己的兒子。


    “可是您的安全……”


    “不是有值班的暗部嗎?”老爺子嗬嗬笑了起來,“更何況,木葉還有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嗎?”


    “好吧,但是為了您的健康,也請您早些休息。”


    “人老了,覺也就少了……”應付完自己的囉嗦孩子,猿飛日斬不禁自言自語起來。


    生前何須久睡,死後必將長眠,這種道理越老體悟的就越明顯。


    靠在自己的椅子上,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老人家確實睡不著。


    剛剛討論的事情,依然繚繞在自己的腦袋裏,對於這名奇怪的孩子,猿飛日斬愈發感興趣起來。


    自己關於他寥寥兩次的記憶,一次是禦手洗紅豆前往火之國執行任務,這個小家夥第一次進入了自己的眼簾,除了知道他的體術在同齡人中拔群一些外,看上去就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少年,沒有血繼限界,沒有家傳忍術,甚至沒有上過忍者學校。


    運氣好些的話,能夠安安穩穩活成炮灰的模樣,然後在適當的年紀退出忍者的隊伍,運氣不好的話,三五次任務之後,就是他上慰靈碑的時候。


    他自小失去了父母,卻沒有成長為自己最為擔心的樣子,在佐吉的身上猿飛日斬甚至沒有看到對於這個世界的些許恨意,看上去就像是木葉芸芸眾生裏比較樂觀的一個而已。


    本以為,這是月光疾風對於自己弟弟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化了他,現在看來兩兄弟的關係似乎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第二次則是剛剛見麵的那次……


    給予猿飛日斬最大的感覺就是變化,就像是一夜之間長大的孩子一般,出現在自己麵前這個尚未舒展身形的孩子,自己居然沒有辦法像對待孩子一般去麵對。情不自禁的將他當做同齡人來看待,他的言語縝密,邏輯清晰,內心深處更是透露出一股強而有力的自信,自信到某種瘋狂的程度,或者可以稱之為偏執……


    這些年究竟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麽?能夠讓一個孩子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難道是波之國的任務?”


    殘酷的任務是忍者成長的捷徑,眼睜睜的看著幾名隊友在自己的眼前殞命,而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猿飛日斬感同身受。當年自己的老師為了掩護這群孩子,最終死在金角兄弟的手中,也讓日斬有過這樣的感受,甚至更為強烈。


    “他看到了忍者殘酷的一麵,決定想要改變?”


    所謂的改變一向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變好,就像是波風水門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發生了改變……


    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這是責任的升華與延伸,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一種則是變的更壞,既然世界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所幸毀掉它吧。


    這其中的代表,就是日斬的好徒弟大蛇丸……


    一個脫離了人類思維模式的家夥,一個泯滅了感情,僅僅追求力量的驅殼。


    現在的猿飛日斬還不清楚佐吉究竟想要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或是走上何種道路,一切都需要時間來驗證。


    不過,這樣一個果敢、聰慧、有毅力的孩子,猿飛日斬真的不希望他走上大蛇丸的道路,喜歡研究,也可以像二代那樣,為忍界造福啊。


    萬種情緒最終隻化作一聲歎息……


    山雨欲來風滿樓,木葉舉辦中忍考試這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世界的目光匯聚在此,無論如何這輛車的車輪總會碾過自己的身軀吧,無論成敗自己都將成為木葉的曆史……


    與此同時……


    森林的深處……


    佐吉站在一個木墩之前,眉飛色舞的比劃著什麽,接著抽出了自己的短刀,一刀插進了溫斯頓麵前的木頭之中,力量之大,讓刀劍沒至刀柄。


    “當時,我就這樣把刀插在了三代的辦公桌上,還非常囂張的說道‘請讓我在中忍考試的時候殺掉你吧’……”


    溫斯頓也非常配合,擺出了捧哏的架勢,一臉期待的看著佐吉。


    “三代果然不愧為人中豪傑,就算是這樣,他的臉色根本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藏在屋子裏的暗部已經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雖然很害怕,但是比都裝出去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啊!盡管兩條腿都在打顫,但是手一直在堅持沒有縮回來……”


    “然後三代那個老頭子居然笑了起來,還問了我一句‘如果我死了,是為了木葉而犧牲嗎’……”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根本沒有達到你說的震撼效果啊。”


    猿飛日斬還是忽略了一點,能夠改變一個人思想的,除了某件事,還有可能是某個人。


    “結果呢?”溫斯頓可不管佐吉當時的心情,他在乎的是結果。不過現在既然這貨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那麽就充分說明了,自己的第一步計劃已經算是成功了。


    “跟你預測的差不多,對於我的陳述,他們僅僅是聽了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在通知我會有人跟我接觸之後就讓我跟月光疾風離開了……”


    “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可能已經在你的身上做了‘記號’,”略微思考之後,猩猩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不過也沒有關係,這裏已經是我們的臨時會麵地點,計劃中的秘密基地已經在建中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會被他們跟蹤或是掌握位置在我的意料之中,否則三代也不會那麽自信能夠聯係到我。不過三代的望遠鏡術應該到不了這裏吧……近期的行動我會以這裏為據點,做好第一階段計劃最重要的一步……努力接觸上大蛇丸。”暗部沒有些手段,佐吉才是不信。既然三代說了會跟佐吉聯係,那就一定能夠找到佐吉。


    “另外,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也弄好了,你給我的植物,我已經種在了前往木葉的道路上……小心的避過了根的基地,還有已知的警備隊活動範圍。”這是溫斯頓另外的小要求,他給了佐吉一種小花,在佐吉看來就是普普通通的品種,但是溫斯頓表示他能夠分辨出這種植物的味道,或許這就是人跟動物的不同之處吧。


    有了路標,這種路癡的活動範圍就變的更大了,但是佐吉依然不明白,這樣的家夥就算是去到了木葉又能幹什麽。


    路癡之所以迷路,大部分原因是分不清左右和東南西北,女性則是其中代表。


    舉個例子,你給女性朋友之路,說第一個路口右轉,往西一直走到頭,對於路癡來說,這種指路方式說跟沒說一樣。


    但是如果你換一種方式說,在第一個路口向xx雞排方向的走,看到xx商場的方向一直走到頭,她要是能迷路,我跟你姓。


    溫斯頓就是這樣的例子,他在森林之中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有參照物的情況下,在城市中還是行動自由的。木葉村跟一座小城也差不多,溫斯頓隻要能夠走到木葉,就不用擔心迷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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