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內心的躊躇


    “我送我進去嗎?”木葉的大門已經遙遙可見,更為顯眼的是上麵密密麻麻的忍者,還有大量紮著頭巾的工匠,孔武有力的雙臂與精赤的上身布滿了汗漬,他們正在修補被砂忍還有大蛇丸的通靈獸破壞的牆壁。


    佐吉很是友善的詢問著山城青葉,這貨一路上確實沒有給自己找麻煩。投桃報李,自己對於他的態度當然也會好上很多。


    “不用了……希望你……算了,身為忍者,做好自己的任務最重要。”欲言又止的山城青葉現在還沒理順自己的思路,不過人類最擅長的就是逃避,想不通不想就好了。衝著佐吉招呼了一聲,山城青葉準備繼續自己的任務。先把月光疾風找到,然後帶回木葉,具體的辦法佐吉已經打過樣了,盡量弄出一些比較大的動靜,讓他“自投羅網”就還好了。


    其實佐吉很想跟這家夥繼續聊聊,山城青葉就是典型的聰明人,比起那些頑固不化的木葉上忍,這貨還“有的救”。木葉致力於打造出符合村子三觀的忍者,這點是沒錯的,站在村子的利益高度,這種思想統一的部隊有利於提升戰鬥力。這種情況在土之國最為嚴重,由於資源的匱乏,他們隻能通過團結這種手段來提升村子的戰鬥力。結果呢,出現了老紫這樣的忍者,並不是失去了對村子的忠誠,而是難以認定村子的教育方式或是三觀。


    木葉在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區別隻是手段更為柔和一些而已,這種手段對於軍事化管理的地區很有用。華國不也有政委這種工種嗎?用處就是統一思想。但是木葉村並不是完全軍事化的區域,它更像是一個社會的縮影,政權與軍權的分離讓木葉逐漸以軍事為中心,擴展出了多元化的發展模式。


    在輝夜的問題解決以後,曆史的車轍也把傳統的思想碾的粉碎。先進的生產力當然要解放思想,木葉的村子已經從軍事化的重鎮向著高度城市化的人類聚居地發展。這種情況下,統一的思想對於社會的發展是沒有積極的作用,隻有多元化的思想才能促進社會的發展。也就是說,需要反對的聲音或是特立獨行者。或許這才是鳴人真正的作用……


    佐吉也在思考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難道真的是某種巧合嗎?那同時被送過來兩個,又是什麽意思呢?自己能夠活著來到木葉也是巧合嗎?雖然一直在拒絕卷入木葉的各種漩渦,但是現實又在逼迫自己的不斷前進。


    忍者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又過著一種什麽樣的生活?


    “或許人類的價值就在於被需要吧?”佐吉進入木葉隻是受到了簡單的盤查,不過他的手續正規,所以很快便被放了進來。他一邊整理著腦袋裏紛亂的思緒,一邊向著村子的會議廳走去。


    不快也不慢,接下來就是磨嘴皮了,這種事情上輩子經曆過太多,開會……誰還不會呢?


    看著逐漸遠去的佐吉,山城青葉終於放下心來。


    現在需要擔心的就是自己的……


    轉身向著森林跑去,雙手已經在結印了,隻是火屬性的查克拉還沒來及凝聚。


    山城青葉眼前的景象就天旋地轉了起來,頓了兩秒,山城青葉才發現自己的胸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手臂,剛剛自己被人懶腰打翻了過來吧?隻是這家夥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另一隻手托住了自己的身體,讓山城青葉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坐在了地下。


    “嗯?!”(??д?)b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總之山城青葉現在一臉懵逼。


    而偷襲他的人直接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別擔心,是我……”


    “是你!”弄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麽,山城青葉一臉驚喜,這貨能是誰,還不就是他的任務——月光疾風。


    這就是刺客的強大之處,剛剛月光疾風提前隱匿,山城青葉根本毫無所覺。如果攔住這貨不是手臂而是刀劍,現在他恐怕已經身首兩端,當然這也是因為山城青葉本身注意力不太集中的原因,以及這裏是木葉的實際控製區域,他並不是很擔心偷襲的問題。如果換成外出執行任務,全神貫注之下,總還是能夠避過要害的。偷襲的真諦就在於出其不意,但凡是被偷襲致死的,大部分都是在自覺安全的舒適區。


    “是我……”


    “太好了!”這下山城青葉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總算是找到你了……你知道你在找的那個暗部……”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月光疾風淡漠的看了一眼木葉的方向,“那個家夥已經進去了……”


    “你都知道了?”山城青葉有些不懂月光疾風的意思。


    “也許是第二顆或者是第三顆豪火球的時候,我就跟上你們了……”隻是麽有選擇現身。


    “是透遁嗎?果然很厲害啊……”山城青葉明白了月光疾風的做法,但是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選擇,要知道這貨聽到疊伊瓦希的情報,可是趕著投胎一般的追上來。結果到了唾手可得的時候,居然選擇了不現身,他究竟想的是什麽?


    “可是,你不是在找他嗎?”


    “原本是的,隻是看到你被控製住就沒有貿然出手,”月光疾風根據佐吉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位置,由於常年單獨在外執行任務,他的處境有些像是旗木卡卡西,單打獨鬥特別厲害,給他配置些不上檔次的隊友反而會拖累的他的腳步。更何況當年前外田之國,音忍村偵查的家夥就有他,這片區域也算是熟門熟路,全力釋為之下,速度更是快的驚人。別說是佐吉了,就連山城青葉也沒有見過月光疾風的極限,所以他們對於月光疾風的判斷失誤也在情理之中。當月光疾風找到佐吉的時候,看到的是佐吉用刀頂著山城青葉,所以沒有貿然出手,不過之後,就已經變成了不願意出手,“結果就一路跟著你們……”


    “可是後來……你似乎也沒有出手的意思,我以為你會想要把他抓住。”所謂的後來,就是佐吉解開山城青葉的限製,那會如果月光疾風動手的話,相信大家都會很安全。隻是山城青葉不知道月光疾風內心的掙紮,他自己也不確定對於佐吉的感情究竟是什麽,因為三代給予他的命令很空泛,究竟該怎麽做還是在於他自己的選擇。


    “因為聽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所以就一直跟了下去……更何況,他不是已經被我‘抓’回木葉了嗎?”


    特別是佐吉的那番話,對於月光疾風的影響更大。這個世界上的對錯沒有辦法分的那麽清楚,就像佐吉在做的和自己在做的一樣。想法、看法、觀點、三觀一類的東西,向來都是屁股坐在哪裏,腦袋就偏向哪裏。


    屁股決定腦袋的事情,就是腦袋不想承認,屁股依然會堅定的執行這種事情。


    月光疾風與佐吉之間的意識形態差異在於,其一是站在前任木葉領導的角度,後者是站在木葉的高度。在佐吉跟山城青葉打嘴炮的那個瞬間,月光疾風就已經想的非常清楚了。事實上,在他偵查到佐吉沒有做出背叛木葉,甚至是在維護木葉的榮譽之時,這件任務就已經結束了。


    也許是出於哥哥對於弟弟的關心……


    也許是某種自尊作祟,對於自己不敢打破常規,無視村子的命令,享受悍然報複對手的快意,讓佐吉的行為對月光疾風產生了某種刺激。對於很多有能力不敢嚐試的人來說,很容易產生這樣的情緒——我上我也行。更何況弟弟可以算是月光疾風帶進忍者的世界,結果數年之後,居然在能力還有功績之上都反超了自己,這種心情很難平衡。所以他非常、非常、非常想要當麵跟佐吉聊一聊……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佐吉那番無聊的嘴炮從側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盡管言不由衷,但是擺在月光疾風的麵前洽洽說明了他行動的初衷。有些時候隻要擺正了立場與心態,就不會出錯。更何況,佐吉的行動還有利益在後方驅動,所以才能夠如此果敢和不計得失。因為隻要他在動,那就已經是賺的了。


    “那現在?”山城青葉可不明白月光疾風這種過山車一般的心情,略微猶豫之後試探性的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我?”月光疾風自嘲的笑了笑,“等著並足雷同回來吧,讓他親手把我交給長老團……還有我要向不知火玄間道歉,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一起冒了次險……既然犯了錯,那就一定要承擔後果。”


    “其實……”


    “錯就是錯了……不介意的話,陪我在這裏等一等?”


    “一樂拉麵如何?忙碌了這麽久,難道你不餓嗎?”


    “一樂拉麵啊……還沒有關門嗎?”


    “就算木葉被毀,手打那個家夥也不會關門的……”


    “說的也是……”


    兩隻孤寂的身影被偏西的太陽拉出了長長的影子,亦步亦趨的向著木葉的深處走去。


    “呼啦”一聲……


    門被打開了……


    熱浪襲來,一股股的汗臭氣息強硬的向佐吉的鼻子裏塞去。


    果然,挖鼻孔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的好,被人幫挖鼻孔,跟強那啥差不多。現在佐吉就有一種被強的感覺,這群家夥難道沒有感覺嗎?還是說,待得時間夠久就聞不到“屎”臭味嗎?


    會議室的構造本就按照安全保密的原則設計的,所以通透性上就差了不少。另外霓虹向來沒有華國的傳統,會議這種東西都是有事說事,領導者也沒有廢話連篇的習慣。像今天這種針尖對麥芒的利益博弈,多年來都沒有在木葉出現了。初代與二代的傳承幾乎沒有任何壓力,這在初代在世的時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三代又是二代直接任命的,傳承的時候,更是有很多非常有分量的旁觀者。四代就更簡單了,功績到位,三代還活著,所以也沒有什麽波瀾。唯有三代本人……去的太過匆忙,很多事情並沒有安排好。老人家終究是太過自信了……


    原本都快要睡著的吉良,被隨著佐吉鑽入會場的冷風凍的一個激靈,待看清入場的家夥,頓時又來了精神。這貨之前就見過佐吉暗部的造型,麵具更是記得清清楚楚:“總算來了嗎……”


    佐吉按照正規手續進入,暗部早就將他的情況通報給了諸位長老。唯有博弈的雙方,千手與猿飛,雙目圓瞪,磨刀霍霍的看著一步步走進的佐吉。這是攪局者,很可能會影響整個木葉的傳承。


    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也明白,隨著最後一位博弈者的出現,今天的大戲終將落幕。


    “咳咳,”未語先咳,冷風對於年紀大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傷害,緊了緊自己的衣物,轉寢小春淡淡道,“是暗部透波嗎?”


    “是……”佐吉不太明白流程,也不知道吉良之前說過了什麽,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怎麽問就怎麽答。不過從吉良故意漏出手中卷軸,佐吉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的方向應該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進行,現在大概是在爭取細節上的利益。


    “摘下麵具吧……”


    “是……”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佐吉,但是不妨礙他們發出各種驚歎的聲音。實在是佐吉太過年輕了,上一次這麽年輕的暗部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宇智波鼬,旗木卡卡西,這都是能夠攪動木葉風雲的人。


    “日高佐吉是吧……”


    “是的……”


    “出身於根,執行過多次任務,表現優異,精通體術與水遁,在波之國的任務之後被根推薦到了暗部,”水戶門炎的手中拿著佐吉的履曆,現在暗部已經被長老會全麵接管了,猿飛和歌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知道暗部的作用,長老會當然也知道暗部的作用,“之後的事情還是你自己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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