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對迦勒底的實力有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對星際社會的實力也並非全無了解。


    雖然說星際中有不少強大者,比如說滅霸、星爵的父親、行星吞噬者之類,但那些無一不是強大的霸主。


    所以——


    迦勒底也應該是霸主!


    手中的長槍刮起恐怖的旋風,隨後重重的抽打在大地上,大片的土地轟然炸裂,一棟棟建築直接在如波浪般的衝擊力下倒塌,而借助這一擊之力,沈河的身形硬扛著寒風衝上了數百米的高空,在身後留下順著氣流肆意飛舞的大學。


    已經有數不清的小型飛船在往這邊趕來。


    那些都是星際冒險者團隊的飛船。


    一些機載航炮向沈河發動了攻擊,月髓靈液剛剛取出來,沈河就發現,這件麵對地球武器堪稱防禦無敵的道具,到了這裏卻沒那麽有用。


    算了,都一樣。


    “式。”沈河的口中輕輕吐出這個名字。


    兩儀式的身形瞬息間出現在他的身邊,被月髓靈液包裹著下墜。


    手持長刀,身著彩色漢服。


    “怎麽又是這樣。”


    兩儀式嘀咕了一句,但還是伸出手拉住了沈河的手腕,腳踏在月髓靈液上,驟然用力。


    兩個人的身形直接破開月髓靈液,如陰影般悄無聲息的衝出去。


    因為風壓甚至包括光線都盡數被兩儀式殺死,這讓他們的速度驟然提升,而且悄無聲息,在不斷舞動的長刀下,甚至那些速度極快的能量術,都躲不過長刀配上直死魔眼的消除。


    “總覺得,這樣下去你會成為絕地武士。”沈河說了一句兩儀式聽不懂的調侃。


    “少說閑話,是破壞,還是殺人?”兩儀式已經帶著沈河衝到了一艘飛船前麵。


    “隨意。”沈河的目光中也帶著淡淡的殺意。


    這些人既然奔著他們的賞金而來,就算是在戰鬥中死去也絲毫不值得同情。


    哪怕是仁慈的霸主,也脫離不了殺戮和鮮血。


    兩儀式沒有回話。


    但是狂風吹舞著她柔順的短發,如寶石般綻放光芒的雙瞳帶著興奮的色彩。


    手中的長刀已經毫不留情的揮下。


    輕易的沒入堅硬的飛船當中,直接抹去了其“生存”的概念,哪怕切中的並不是關鍵部位,整艘飛船也在瞬息間肢解。


    隻有在這種時候,她那平靜如水的情緒才會順著殺意而激蕩不已。


    “那究竟是什麽武器!”


    銀河冒險者之間的臨時通訊頻道傳來嘈雜的驚呼聲,


    在四周的冒險者看來,這就是以冷兵器直接摧毀了宇宙戰艦。


    完全脫離了他們所知曉的常識。


    但沈河可不會給他們分析的時間,他和兩儀式兩人徒然加快了速度。


    一艘艘戰艦從空中墜落。


    “不能讓他們靠近!”


    “拉開距離!”


    “該死!根本打不中!”


    相較於宇宙戰艦體形,沈河兩個人完全可以用嬌小來形容,借助速度和踩踏月髓靈液帶來的爆發式衝擊力,完全來去自如。


    不過,這些冒險者也不是來送死的。


    “別管天上的了,先解決掉地上的!”


    在意識到他們在天空中根本毫無優勢,隻能不停的減員之後,大片的星際冒險者放棄了沈河兩人,轉而進攻地麵上的貞德等人。


    此時的一方通行已經大殺特殺。


    任何武器撞擊到他的身上,連衣服都無法毀壞,他就宛如人形核彈一樣在人群中肆意衝撞。


    能量刀?捏爆。


    驅動裝甲?捏爆。


    脈衝束?直接反彈。


    無論是什麽武器,什麽種族,什麽防護,甚至就連被改造後的機器之軀,都無法在那雙手瘦弱的手掌下堅持哪怕一瞬間。


    對比之下,即便是不斷揮舞著黑色旗幟,放出高溫火焰的黑貞都差了很多。


    所以,他也成為被主要攻擊的對象。


    “讓我來!都閃開!”


    一個黃皮膚的觸手怪駕駛著一艘小型宇宙戰艦從天而降,機載的所有槍口挪動到前麵,集中起來。


    “那是激光狂人思奧特!”有人認出了這個冒險者。


    “他瘋了嗎?那玩意可以挖掘整個星球!”


    “快閃開!”


    原本還在試圖攻擊一方通行的眾人一哄而散,還不清楚什麽情況的一方通行一回頭,就看見降落在他麵前的宇宙戰艦。


    和黑洞洞的槍口。


    不過,這槍口很快變成了赤紅色,近百道足以在瞬間融化鋼鐵的灼熱射線轟出,正中一方通行的身軀。


    “那小子完蛋了!”


    沒有人相信一方通行還能夠活著,這個激光的熱度甚至要接近恒星的中心溫度,正如之前所說,隻要時間足夠,就算是以整顆星球都能穿個洞口出來。


    不過,恒星的中心和核爆中心,哪個溫度更高?


    答案是核爆。


    核武器的中心溫度可以高達一億攝氏度,太陽的中心卻隻有兩千萬攝氏度的溫度。


    在所有人鬆口氣的視線下,一方通行沐浴在灼熱的光芒中,就這樣邁開了第一步。


    “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不斷出現在通訊頻道中。


    “這不可能……”


    一些人喃喃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並非沒有生物能夠在這樣的溫度下生存。


    但那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看上去那麽瘦弱,沒有鱗甲,沒有金屬般的外殼,就好像隻是個羸弱的人類的生物身上。


    最重要的是——


    從灼熱的射線中可以清晰的看見,一方通行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


    這究竟是什麽怪物!


    正殺的起興的黑貞發現,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忽然就沒了敵人。


    因為所有的人都在後退。


    變得悄無聲息的通訊頻道中,隻有一方通行硬扛著灼熱的激光,在扭曲的光線中輕鬆前進的畫麵。


    “已經結束了......”斯塔卡喃喃道。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當一方通行走到激光的盡頭,伸出手,輕易的撕碎了宇宙戰艦之後。


    所謂的懸賞,破壞規則,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麵對這種檔次的強者,冒險者的數量完全沒有意義,正是因為宇宙中存在這樣的霸主,所以所有人才會更加輕易的拋棄幻想。


    除了放下武器,跪下投降以外,別無選擇。


    沈河帶著兩儀式從高空重重的砸在地麵上時,現場已經鴉雀無聲,一方通行酷酷的站在所有人的正中心。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認真打。


    甚至休比都沒有出手,隻是在手忙腳亂的幫助貞德保護那些孩子。


    在看見了禦主之後,包括一方通行在內的所有人都走到沈河的身後。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誰才是有話語權的人。


    “從現在開始。”沈河俯視著在場的所有人,聲音在整片天際間滾滾蔓延,“這顆星球,歸屬我們迦勒底所有,我會建立新的秩序,違抗者死。”


    這顆康特拉夏星雖然沒有資源,天氣也惡劣。


    但是作為中立者行星,卻完全滿足沈河建立前進基地的要求。


    而麵對他這樣的宣言。


    已經悄無聲息下架的懸賞信息,就是最好的回複。


    對方展現出了霸主的實力,就有征服土地的權利。


    在僅僅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戰鬥之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星際冒險者,甚至包括一些膽小的行商者,全部匆匆逃離這顆星球,但還有不少將根基紮在這裏的商人,實在是沒有毅力和勇氣拋棄一切,隻能揣摩不安的等待著新霸主的指示。


    此刻,沈河等人就坐在一家旅館內。


    旁邊是站立著的斯塔卡。


    其餘的冒險者都可以逃離,但是他們卻不可以,因為這是沈河的命令。


    敢跑,就要做好被霸主追殺的打算。


    諸如薩卡星的統治者高天尊、滅霸薩諾斯、甚至克裏人的羅南,每一個都是星際冒險者望而生畏的霸主,他們這個團體,不過是些在星際秩序的分析間掙紮生存的螻蟻。


    即便是掠奪者,也同樣如此。


    “這些,就是所有留下來的人?”沈河望著台下跪著的眾人。


    “大人,他們隻是負責人。”斯塔卡看上去是擺正了態度。


    掠奪者崇尚自由,並不想做任何勢力的部下,但沈河也沒有收要征收他們。


    僅僅是暫時的雇傭關係,還是能夠接受的。


    沈河的視線從所有人身上掃過,被他注視著的人,全都惶恐的低下了頭顱。


    比他想象中的要少很多,隻有大約兩三百個,但是考慮到整個行星內也隻有十來個像這樣的小鎮,也就不奇怪了。


    若非如此,恐怕也沒有這麽容易霸占這裏。


    心念一動。


    魯路修的身形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沈河站了起來,“斯特卡,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斯塔卡無言的跟著沈河。


    路過他的那些船員的時候,這些心高氣傲的掠奪者再也沒有最初的自信,一個個低下了頭,同時用緊張而又擔憂的視線望著他們的老大。


    誰都知道,一個新的霸主要誕生了。


    即便這個霸主的實力未必比得上其它幾個霸主,但依舊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沈河帶著斯塔卡一路來到了這座賓館的頂端。


    這裏很冷。


    非常冷,寒風呼嘯,大雪直接往人的脖頸處轉。


    斯特卡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的妻子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就隻是個普通人。


    “這個世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荒涼簡陋很多。”沈河走到邊緣位置。


    放眼望去,整個世界宛如隻有這裏一個小小的鎮子有著光芒,即便是這裏,也和繁榮兩個字搭不上邊,甚至可以說是寒酸。


    失去了那些冒險者之後。


    就隻剩下矮平的房子,破碎的路燈,以及茫然冷清的特殊服務機器人。


    這讓沈河想起了電影加勒比海盜中的那些海盜集中地。


    一樣的肮髒、頹廢、以及虛假的喧鬧。


    “如果是您的話......”斯塔卡有些摸不準沈河的意思,但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語恭維道,“一定能夠讓這裏變成您希望看見的地方。”


    天知道他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有多別扭。


    掠奪者從來不需要恭維他人。


    即便是遇到了惹不起的人,要麽遠離,要麽光榮犧牲。


    但是在沈河麵前卻完全不同。


    既惹不起,看起來也不會輕易的丟掉這條命。


    “聽說掠奪者都是些崇尚自由的人?”沈河轉過身,望著這個心情複雜的中年壯漢。


    “是的。”斯塔卡終於挺直了胸膛,自豪的說道,“我們不願意安居樂業,不願意屈人之下,隻要在死亡的時候能有自由號角的聲音,奧戈德之光就會照耀這我們的靈魂繼續自由的在宇宙中航行。”


    從斯塔卡的身上,沈河能夠感受到他對自由的熱愛。


    看來這是他們的信仰。


    雖然沈河更喜歡秩序,但他也知道,凡是涉及到信仰的事情就很難通過道理和邏輯改變。


    這樣的話,就基本上沒可能能夠說服掠奪者留下來加入這顆星球了。


    那麽,換一種方式——


    “斯塔卡,你願不願意,讓你們的自由得到庇護。”沈河露出微笑,“雖然你們願意為了守護自由而死,但我提出的,是一個廣泛意義上的合作關係,我雇傭你們做一些不違背你們原則的事情,同時許偌,在你們遇到難以抵抗的力量時出手幫助。”


    “難以抵抗的力量?”斯塔卡心裏一緊。


    他們掠奪者一向會避開那些無法抵抗的力量,即便在接受雇傭的時候也會嚴格篩選,盡可能不去觸碰那些無法得罪的人。


    而沈河提出這樣的問題,就代表著——


    有人要對掠奪者下手了。


    “沒錯。”沈河點下頭,“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因為有一場浩劫正在席卷整個銀河,這一點,你們之後會明白的,而現在,我需要你們為我去做一些繁瑣的事情。”


    “浩劫......”


    斯塔卡不可能會這樣輕易的相信對方,但是也難以完全忽視。


    隻能先聽聽對方是要他們做什麽事。


    “我需要信息。”沈河的目光微微閃爍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很多的信息,關於諾瓦帝國,關於克裏人,關於滅霸,關於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


    “恕我直言,但是掠奪人從不接收與霸主有關的雇傭。”斯塔卡聽到滅霸的時候,心情已經沉入到低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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