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要是那人真如前輩所說,便是留侯張良,那麽,荊軻副手...秦舞陽的存在就完全有可能。不但如此,二者...甚至還會有什麽聯係!我說得對麽,前輩?”幽子南一字一句的盯著老者。


    老者:“嗯!沒錯,這正是老夫的猜想!”


    “前輩說我不是,輝耀世家的人,我似乎能想起來,我從小不喜文武,一直遊手好閑,每次爹檢查我練功成果的時候,都是從姐姐那臨時學幾招來難芋充數,我也奇怪過,爹竟然每次都沒發現!並任由我這麽十多年。”


    “這還難想麽,教你武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好讓外人不生疑,你自己若不想學,也隨了你,反正你也不是親兒子!”荊那有板有眼的說著。


    聶行衣推了荊那一把,略帶歉意的看著幽子南:“嗬嗬,子南兄弟,我這師弟一向心直口快,你...你別放在心上哈!”


    “沒事,我突然想起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事...”幽子南說著說著,突然哽咽住了。一時情緒難以控製,轉過身,麵朝窗外,任由眼淚安靜的流下。心中卻在呐喊“幽子南啊,幽子南啊,你不但不學無術,還是個寄人籬下孤兒,十八年...嗬嗬,你竟然在一個麵具之家苟活了十八年...唉...該說你是幸運呢,還是倒黴呢!”


    “你們兩個,跟為師出來,讓他一個人呆一會,正好為師有事要吩咐!”老者。“是!”聶行衣,荊那二人便跟著老者出了門。


    兩個時辰的之後......


    “子南兄,子南兄!”聶行衣興衝衝的從院門外往幽子南的客房走來。


    幽子南聽是聶行衣在喊,用濕巾擦洗幹淨臉,整理好心情,便往門外走。見聶行衣臉上神采奕奕,心裏奇怪:“這小子”怎麽突然氣色變得這麽好?”


    “子南,跟我來吧,師父在大廳等你有事要交代給你!”聶行衣。


    “交代...給我....?”幽子南好奇的問。


    “嗬嗬,先別問,去了就知道啦,走吧”說著,便拉著幽子南去了大廳。


    二人剛進了大廳,廳內正中一塊牌匾吸引了幽子南注意,那匾上鑲了一幅畫:居中是一個八卦,其東西南北四宮分別占據著一隻白虎、一隻青龍,一隻朱雀,一隻玄武。


    “嗬嗬,子南,先過來坐。”老者笑著。


    幽子南行了禮,在聶行衣旁邊坐下了。廳內卻不見荊那。


    “前輩,這幅畫難道就是四象八卦門的由來。”幽子南好奇的問。


    老者:“不錯,這畫一共有五副,當年在每一個分堂大廳都有一副。”


    “恕晚輩冒昧,之前好像聽前輩提起過與四象八卦門的淵源,之後似乎出了什麽變故...難道....?”


    老者往門外看去,眼神似乎有些放空:“沒錯,正是二十六年前那一役,掌門師兄和八卦門門主的陣亡為後來我派的內訌埋下了伏筆,不過,想想也是,群龍無首的八卦與四象如何還能三足鼎立,各堂之間大打出手,目的除了掌門之位的虛名外,更是覬覦藏於本部的各堂秘技。”


    聶行衣默默念道:“青龍...秘技...”


    老者點了點頭。繼續說:“老夫為青龍堂堂主,雖無心掌門之位,但保護青龍秘技卻是責無旁貸的事。而其他各堂的想法卻不盡相同,可恨的是,那朱雀堂和八卦門暗中勾結,想要把各堂秘技和掌門之位雙管齊下。我率領本堂兄弟,在本部混戰了整整一夜,雖然最終成功奪回秘技,但本堂高手盡數被滅,老夫有幸躲過了朱雀堂和八卦門的圍追堵截,以青龍之氣勉強護住兩處受損的的經脈才得以逃出生天。從此遠走他鄉,來到這偏遠的嶺南之地,最後才在這佛山鎮中定居下來。”


    幽子南聽得不由“呼”的緩了口氣。


    老者順了順胡須:“青龍隱世,白虎落塵,朱雀墮落,玄武困獸,八卦歸心。”


    聶行衣不解的問:“師父,您怎麽念起詩詞來了?”


    “這便是天意行者給老夫的批語!”老者回答。


    “天意行者...批語...”幽子南默念道。


    聶行衣驀然一驚:“天意行者,這便是那位說與師父此生僅有一麵之緣的道長。”


    “沒錯,老夫向來隻信奉人定勝天、事在人為。當年我逃到佛山鎮定居之後,仍然有心於本門,便托密友打聽本派消息,期間一直有書信往來,有一日,我外出練功采氣,在山林見偶遇一道人,我見這道人布衣芒鞋,頗有仙人之姿偏有心跟他攀談幾句,言語中,這道人盡對我來曆了如指掌,我當時大是驚愕,懷疑他是那些餘孽的眼線。”


    “但在後麵的交談中,知道他是明淨派的雲遊道士,道號天意行者,他說他跟我今生僅有一麵之緣,既然相遇,便要回答我兩個問題,不論過去未來。我便好奇,想試試他準是不準,便問了“事和己”兩個問題。”


    幽子南:“事和己?”


    老者:“事,便是我身外之事。關於四象八卦門的結局!”


    二人齊齊點頭會意,老者繼續:“這道人隻思索片刻便脫口而出:“青龍隱士,白虎落塵,朱雀墮邪,玄武困獸,八卦歸心。”我想請求釋義,這道人卻言明,不可多問。不過還好這幾句,玄機並不難。數年後之,這幾句話竟與密友書信中提及關於四象八卦門後來現狀的內容分毫不差。”


    “真有這麽神奇?”幽子南不太相信的默想。


    “師傅!那麽己字呢?”聶行衣問。


    老者當即笑了笑,指著幽子南:“子南,這第二個問題,與你有關!”


    “啊...我...前輩,不會吧,他還能算到今日前輩能見到我?姓幽名子南?前輩...恕我無理...之前前輩所言,我大致是相信的,但這次的事,讓在下懷疑前輩是在下一個“圈套”,前輩是在打秦舞陽的主意吧?亦或是...秦舞陽和張良的事根本就是假的,唉`...啊...我實在想不出是什麽陰謀!請直說把...前輩!”幽子南直視著老者,臉上表情說不清的複雜。


    隻聽院子有人大聲問:“誰要下你圈套了,還要陰謀你,子南兄弟!”眾人一看,荊那正拎著一些東西往大廳來,他進門把東西放在大廳圓桌上,呲牙裂笑的對老者說:“師父,酒和上等牛肉,您老的最愛!”


    幽子南醒了一直沒進食,肚子早就嗡嗡的叫了,看著荊那帶回來的酒和牛肉,心裏卻更不是滋味,不知道怎麽回答荊那。


    “哈哈哈...哈哈哈!小兔崽子”老者一時童顏大悅,少時,才又平複的情緒,問道:“子南,你聽完下麵的事,再質疑不遲!”


    “好,你...您說!”子南冷冷的回答。聶行衣卻在一般哭笑不得,坐立難安。


    老者娓娓道來:“第二各問題,“己”,事關乎己。老夫一身未娶,無妻無子,奪書那一戰之後,本堂弟兄死傷殆盡,可以說是...孑然一身,生死了無牽掛了。但老夫這一身本事可不答應了,況且老夫一生愛才,若是這青龍秘技從此失傳,老夫的罪可就大了。”


    老者閉目沉思片刻,繼續說:“所以,關於“己”的問題,老夫便問了,自己此生是否還會有徒弟!”


    眾人各自凝神靜聽。


    老者繼續:“這天意行者,見我一臉茫然,拍著我肩膀說,有啊,還不少,兩個半。這老者說完,便揚長而去,至今再沒見過。”


    幽子南文思敏捷一聽,“兩個半”三個字,當即跟廳內荊那和聶行二人對視。幽子南大概會意,心中默念:“看這形勢,我就是那半個麽?”


    荊那一笑,看向老者:“原來師父在院外向弟子打聽子南的人品是有這層意思啊!”隨即轉向幽子南:“恭喜啊,子南兄,師父要收你為徒了!”


    聶行衣看向幽子南:“子南兄,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願意拜入青龍門麽?”


    幽子南暗自舒了一口氣:“呼...差點就誤會前輩了,原來前輩第二問是這樣的啊,嚇死了。自己不但受救命之恩,又揭開了一層身世,自己不學無術,這老者也不嫌棄...”心中又是高興感激又是對老者愧疚。當即拜跪在老者前:“對不起...前輩,剛才是我誤會了。”


    老者“哈哈哈”的笑著說:“老夫豈會和你這個小崽子一般見識,不過是看你資質上佳,人品嘛,也還可以。不過你不好奇為何是半個徒弟麽?”


    幽子南這才想起,說的是“半個”想來想去悟不出怎麽各“半”法。忙搖頭:“實在猜不出!”


    “看來這天意行者所言不虛”老者自言自語。“老夫今日正好給行衣和荊那傳功,他二人各得我的四成功力,現在便隻剩下功力兩成!”


    幽子南回想:“剛才看聶行衣臉上氣色大好,跟之前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想不到是接受了傳功的效果。”


    荊那盤算道:“四成,四成,兩成。正好是兩個半!”


    “4+4+2=10,正好兩個半!...真被那個道長說對了!真的好準”幽子南難以置信的說道。


    聶行衣:“恭喜子南師弟,恭喜師父!”


    老者摸著胡須:“天意難違...真是命數啊!”


    聶行衣也眉開眼笑的喊道:“來來來,先吃東西吧,這可是佛山上等牛肉啊!”


    “就等師兄這句話呢!師父,請!”荊那。幽子南心情一時大好,美美的吃了這第一頓師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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