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抬頭對著漂亮女警微微一笑道:“讓他們進來吧。”


    “清風,方伯伯母來看你了。你是不是近幾天要去東部監獄了?咦,依依,你怎麽在這裏,什麽時候回來的?”看見外甥女柳依依坐在徐清風對麵,徐羅方驚訝的問道。


    “舅舅,舅媽,你們好。我也是剛到的。”柳依依見是舅舅舅媽連忙起身問候。


    薛青青趕緊抓住柳依依的手說道:“你回來了,你爹媽知道嗎?今天回村子去嗎?”


    “回去啊,我的去看看我爹媽去,有一段時間沒見著他們了,怪想他們的,都回來了,怎麽能不看看他們呢。”柳依依笑著應道。


    “那等會兒咱們一起吧?”薛青青問道,她知道丈夫兒子都喜歡這個柳依依,愛屋及烏,她也是很在意柳依依的。


    如果不是因為柳依依和徐清和是直係表親,估計薛青青早就踏上柳南胥的家門提親去了,這麽好一漂亮女孩兒誰能不喜歡,且還是那麽的溫柔大方,善解人意!


    “嗯,好。”柳依依道。


    徐清風看著他們聊的那麽開心,看著柳依依的臉上如沐春風般漸漸有了笑意,他心裏也是無比的開心,等到他們聊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對徐羅方說道:“方伯,我這是事兒可千萬不能讓我爹媽知道啊。他們才出門,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


    徐羅方還沒開口,薛青青搶著道:“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隻是年底他們肯定得回來呀?”


    “那也等他們年底回來了再說吧。”徐清風想也沒有想就答道。


    “好吧,我們知道了。”徐羅方這才找到機會插上一句話。


    幾個正聊的火熱,這時候那個漂亮女警推開門走進來說道:“好啦,你們也該走了,時間夠長了。雖然這裏不是監獄,也沒有過多的限製,這已是最大限度了!”


    三人又說了一些鼓勵徐清風的話才依依不舍的告別,走出派出所門口時柳依依轉頭對著送他們出來的漂亮女警說道:“美女,謝謝啦。”


    漂亮女警微微一笑道:“客氣了,我也隻是為人民服務!”


    東部監獄,坐落在華東省最偏遠的浮龍山區,監獄旁邊是大型的沙場、農田,沙場的後麵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原始森林。監獄裏的罪犯多數都是被指派到農田或是沙場進行勞動改造。


    那些重罪犯人必定會弄到沙場去做苦力,稍微輕點的會去農田種地。有些隻有幾年的,監獄裏還有各種技術可以學,比喻,車床工、平車之類的工種,如果學的好出獄以後也是有一門手藝,也能有一技之長可快速的找到工作,而不至於再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來禍害群眾百姓。


    徐清風被送到這裏已經三天了,卻沒有送去沙場,也沒有送去農田。隻是靜靜的讓他坐在監牢裏,有點兒武俠小說裏麵壁思過的意思。


    按理說,他應該要去農田幹農活的,可是都三天了,可還是沒有獄警來讓他去幹活。


    “噔噔噔”,徐清風正坐在冰涼的床上閉目養神,一陣粗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監牢最上麵隻有麵盤大小的精鋼窗戶,黃昏了,是獄友們散工回來了。


    “哎呀,這天天都這麽累,搞個毛球呀。”一個特別粗重的聲音從一個身材並不是很高大的人嘴裏冒了出來。


    走在他旁邊的一個胖胖的顯得特別有力的人笑道:“哈哈,習慣就好了,你以為這是一天兩天麽?我都這麽幹了兩年了,習慣咯。”


    “說的也是。”後麵還有三個人跟著附和著。


    身材細小聲音粗重的人叫羅遠民,華東省昆陽市雲邊縣人氏,四十來歲,是個氣量極小之人,賴不住農村貧苦的清淡生活,再加上又好吃懶做,那時候農村土地剛下放到戶沒有幾年,經不起農村種田的勞累,二十多歲的時候從家裏跑到昆陽市來混口飯吃。


    然而,那個時候內陸城市發展才剛剛起步,哪又有那麽好的工作讓他做呢?要知道內陸城市昆陽哪有沿海城市廣深那樣的深厚資源能那麽飛速發展。本身就是農村人,到了城市也被諸多的瞧不起,幹了兩年體力活後,覺得承受不起就開始打起心眼,幹起偷雞摸狗的勾當來。


    別看他好吃懶做,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閑,可是打起架來一點兒也不含糊。不到幾年時間,在黑社會混得是風生水起,竟儼然有昆陽市黑老大的氣勢了。


    也算他運氣不好,趕上北京奧運嚴打,華夏所有地區全部實行地毯式打擊犯罪份子,剛好他因為一點小事和別人鬧了點別扭,一個不服氣把別人給殺了,然後在逃跑的途中給逮到東部監獄裏來了,估計這輩子是難出去了。


    那個胖胖有力的人叫連雨勁,跟徐清風都是壟來縣人,一身的橫練功夫非常了得,大家都稱他為“勁哥”,因為販毒從犯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剛進來的時候被羅遠民弄了一個下馬威,結果羅遠民被打趴下了,黑社會自古就是勝者為王,所以,羅遠民對連雨勁那是畢恭畢敬。


    後麵的三人一個叫陳桐斌,華東省常寧人,故意殺人罪。一個叫何子顧,華東省漢中人,強奸罪。一個叫董東,華東省北營人,蓄意謀殺罪。


    他們個個都是一方惡霸,都是凶神惡煞臭名昭著的大惡人。當然在群眾百姓心中徐清風也是一樣的罪大惡極。


    幾個罪犯走進監房來看見徐清風依然坐在床上,何子顧“咦”了一聲道:“這小子挺舒服的呀。這背景得有多強大啊!”


    羅遠民聽完後不屑一顧的看了徐清風一眼道:“小白臉兒嘛,到哪都受歡迎的。”


    徐清風依然是那個姿勢,身體連動都沒動一下,聽著他們在那裏侃侃而談,並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


    “哎,你是怎麽進來的?問了你幾天了,你都沒鳥我們呢?”董東對徐清風問道。


    徐清風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董東,輕描淡寫的笑了笑,還是沒有理他。


    “問你話呢,三天了,我們忍你三天了!”陳桐斌猛然走上前一把抓住徐清風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


    徐清風看著陳桐斌,臉上依然還是那種打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輕輕的道:“放手!”


    “哈哈,我要是不放手呢?”陳桐斌帶著猙獰的笑容,目露凶光的說道。


    “幹嘛呢?幹嘛呢?”連雨勁看著這個陣勢趕緊走上來笑著說道。


    陳桐斌轉過頭看著連雨勁道:“勁哥,你已經幫了這小子三天了,似乎有點兒過了!”


    “啪”的一聲響起,陳桐斌放開緊抓徐清風衣領的手,撫著被打的印上五根手指的麵龐瞪著連雨勁道:“勁哥,哥們兒給你麵子,你還裝上了?”


    連雨勁看著他目光一閃道:“你可以不給啊!”


    羅遠民走過來橫到兩人中間說道:“勁哥,你怎麽老是幫這小子?”


    “我做什麽還要你指點嗎?”連雨勁老氣橫秋的嗡聲哼道。


    “我答應過我女朋友,從坐牢開始,改過自新,我是一個粗人,我隻希望你們最好不要惹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徐清風伸出腳蹬在地上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說道。


    “哎喲,我好怕喲!”何子顧連著聲音怪叫道。


    “啪啪啪”隻聽連著三聲響,何子顧還沒反應過來就以趴在了地上,兩顆門牙從嘴裏飛出掉在了徐清風腳邊。


    徐清風輕輕一抬腳,把那兩顆門牙踢到何子顧眼睛旁邊,力道不輕不重正正的擺在他眼前。


    徐清風走到何子顧跟前,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輕的說道:“這次給你們一個教訓,下次直接弄死你們。你信還是不信!”


    何子顧哼哼著答道:“我信!我信!以後再也不敢了。”


    徐清風站起身來,眼睛看著羅遠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問道:“怎麽樣?你服氣麽?我到要看看你這昆陽黑社會老大兼殺人犯到底有多大能耐!”


    “不,不。我不是老大,現在你是老大!”羅遠民邊往後退邊驚恐的說道。


    徐清風一步步往前緊逼,嘴裏吼道:“來呀,打呀?不是很有能耐嗎?”


    “咚”羅遠民退到了牆角,後背撞的一聲響,他顫抖著雙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老大!”


    “你是死刑,你怕什麽?這麽慫的嗎?”徐清風怒吼道,他對那些總愛欺負弱小的人恨之入骨,不然他就不會走上黑社會這條路,也不會到這個破監獄來了。


    “螻蟻尚且偷生,再說了我不是死刑,隻是比你們時間長點而已。我還很向往外麵的生活呢。”羅遠民弱弱的低聲說道。


    徐清風怒急反笑道:“神棍!”


    “好啦,好啦。都過去了,何子顧起來吧。”連雨勁連忙打圓場說道。


    徐清風看著他們各自走到自己的床位上去了,便有坐在床上不聲不語了。


    連雨勁走到他床邊坐下來說道:“小子,不錯嘛。哪裏需要我保護你喲!”


    徐清風轉頭問道:“誰叫你保護我?”


    “一個絕世美女,但是我不能說出她的名字!”連雨勁神秘的笑了笑說道。


    徐清風聽他這麽一說,脫掉衣服躺床上去了,他知道問也沒有用,反正連雨勁也不會說。


    幾人正準備睡覺,這時候監獄長的聲音傳過來:“徐清風,明天你去農田種地,早上自覺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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