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來呀好運來……”徐清風正在陪著父母吃早餐,父親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徐羅棟一看是徐羅定打來的,接通了問道:“喂,羅定啊,有什麽事兒嗎?”


    隻聽得手機那頭徐羅定急促的聲音說道:“羅棟哥,清遠早上去地裏的時候遇見一夥小偷,被打成重傷了,血流不止。清風不是會醫術嗎,現在救護車又沒來,醫生又沒辦法止住血,能叫清風過來一趟幫幫忙嗎?”


    “什麽?”徐羅棟驚叫一聲:“我馬上叫清風過來!”


    “怎麽啦?”聽到徐羅棟這麽一聲驚叫,徐清風兩母子同時問道。


    “清遠被人打成重傷了,現在救護車還麽過來,血流不止,醫生束手無策,清風,你過去看看吧。”徐羅棟對著兒子說道。


    “啊,那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後麵來吧。”筷子往餐桌上一扔徐清風風一般的衝出屋,往徐清遠家跑去。


    看到滿頭大汗的徐清風跑過來,龍言芝擔心的拿著毛巾給他擦把汗帶著哭腔說道:“清風,你來看看清遠,這血流的有點厲害,止不住呀。”


    “嬸子,別急,讓我先看看。”徐清風趕緊拿過毛巾自己擦汗,一邊擦汗一邊看向徐清遠。


    這一看立馬把他嚇得不輕,大腿上恐怕瓶口大小的傷口,鮮血汩汩的往外冒,應該是醫生處理過,血流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那已經很嚇人了。


    他趕緊扔掉毛巾,快步走到徐清遠跟前,一隻手搭在大腿的傷口邊輕輕的按著,隻見徐清遠臉色蒼白,嘴唇幾近烏黑,渾身劇烈顫抖著,牙關一直在打顫,吱吱的發出響聲,如果再不止血可能馬上就要休克了。


    剛打上徐清遠的身體,徐清風就感覺徐清遠的生命體征在迅速流逝,他趕緊喊道:“消毒水、碘伏、紗布、膠帶!”


    旁邊的醫生趕緊把他喊得這些放到他麵前,徐清風連忙拿起必要的物品快速做著簡單的處理、包紮,等到包紮完畢,血也止住了他才站起來說道:“等送去醫院吧。”


    站在旁邊看著的老醫生立刻傻眼了,這不是跟我一樣做的處理包紮嗎?怎麽他就能把血止住呢?他再看了看不再流血經過包紮傷口狐疑的問道:“你這是怎麽弄的呀?怎麽我這樣弄完全沒有辦法止血呢?”


    徐清風笑了笑道:“可能是我運氣好吧。”


    老醫生搖搖頭,他知道這絕對不是運氣,他看過那個傷口如果能靠運氣止血那就沒有醫生什麽事兒,那醫術也就一文不值了,既然這小子不願意說那還是別問了吧。


    看著一身汗濕的徐清風,龍言芝把毛巾遞到他手上讓他擦汗,一臉驚喜的看向剛止住血的兒子。


    “老定,止住血啦。”龍言芝眼睛看著兒子卻向丈夫說道。


    徐羅定撫著妻子的後背心疼的說道:“我看見啦,不用擔心啦,我就知道清風能有辦法!”


    龍言芝站起身撲進丈夫懷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老定,嚇死我啦。”


    這時候徐羅棟夫妻倆也過來了,陳夢婷拉住兒子問道:“清風,怎麽樣啦?”


    徐清風握住母親的手說道:“沒事啦,放心吧。”


    陳夢婷吐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候,遠處傳來“嘟嘟嘟”的喊叫聲,救護車總算是來了。


    “好啦,好啦,沒事兒,救護車來了,你跟著救護車先去吧,我把家裏收拾一下就來。”徐羅定安慰道。


    看著救護車離去後徐清風才問道:“定叔,這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會弄成這樣?”


    “坐下說吧。”徐羅定指著一把椅子示意徐清風坐下道。


    “定叔,誰呀?怎麽會下這麽重的手?我看過傷口了,那傷口應該是很殘忍的用刀割去了一塊肉!”徐清風坐下後說道。


    徐羅定眼色一黯道:“早上七點多吧,清遠就去他種的柏木地裏了,說是去轉轉,結果看到好幾個人在那裏割柏木皮。你知道嗎?柏木皮今年起價了,如果清遠今年全部出手的話可要掙好幾十萬呢。清遠立即大吼一聲:‘你們在幹嘛?’”


    接過徐清風遞來的水杯徐羅定繼續說道:“正常情況下小偷聽到主人的吼聲了應該早就一哄而散,四處逃跑了。可這幾個不但沒有跑,還帶著手中刀具往清遠身邊走了過來。清遠當時也並沒有在意,以為小偷隻是嚇他的,直到聽到像是帶頭那個小偷說了聲‘我們就是專門來偷你的柏木皮來的,你能把我們怎麽樣?’看著小偷那種邪邪的模樣,清遠立刻就想到這可能是故意找茬的了,他沒有帶防身器具,就思量著準備跑,隻是小偷好似看通了他的意圖,幾個人圍上來就把他弄趴到地下去了,然後就把他腿上的肉割了下來,正準備把他往死裏整的時候,路上來了兩輛車下來幾個人大喊一聲,小偷就跑了。清遠隻說到這裏就已經昏迷了。然後我見救護車許久沒來,而老醫生也止不了血,就給你父親打電話叫你來幫幫忙了。”


    徐羅定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他哽咽著繼續說道:“清遠怕自己會……他憋著一股氣告訴我這些好讓我們都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他說,他說這可能是有人報複他,才這麽做的。”


    “那清遠哥最近和誰有爭執過嗎?還是和誰有些過節?”徐清風連忙問道。


    徐羅定扯著衣袖擦了擦臉,思考了一下說道:“有爭執吧,應該就是和村長徐羅軍有些不和,就前段時間你還沒出來的時候,他倆為了土地的界線爭吵了,吵還挺凶的。要說過節吧,也還是他,當時承包土地的時候是他兩個在競爭,最後因為清遠出的價比徐羅軍高那麽一點,大家夥就都把土地承包給了清遠,為了這事兒兩人鬧得很不愉快!”


    “徐羅軍是村長了,那定叔你現在在村裏掛的什麽職?”徐清風又問道。


    徐羅定道:“他早就是村長了,你進去後一年多吧,徐羅文就正式從代理書記變更為書記,徐羅軍用了些詭計當選了村長,他倆上升後就想盡辦法要擠兌我,就因為當初方哥出事兒的時候我幫方哥說過話,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正好那時候青橙在縣城上學,我生意又做到縣城去了,也忙的很,就辭去了村部的工作,和你嬸子安心的陪青橙上學,做生意。”


    徐清風道:“那你們怎麽又回徐家村了呢?”


    “前幾年不是金融風暴嘛,生意不好做了,聽你方伯說村裏大搞土地承包,說是可以搞養殖,種經理作物,並且政府還會有補貼。你也知道,你清遠哥那時候天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盡給我惹禍,正好生意也不景氣了,青橙也去外地上大學了,我們就都回來了,然後叫清遠去承包了土地。你還別說,這個承包土地以後啊,你清遠哥就像是變了一個樣,那個勤快的啊,每天都起早貪黑,也不到處惹事打架混吃混喝了,村裏人都說清遠浪子回頭了,我也覺得雖然生意不做了,但是讓清遠改變了那麽多,這次回來是做的最正確的事!”徐羅定回想著過往,有些欣慰的說道。


    徐清風道:“這倒也是。不過這徐羅軍也不是什麽好茬,之前就和方伯不對付,後來又和你不好過,這家夥嫌疑最大。哦,定叔,你沒報警嗎?”


    “報了,早就報了。我一知道就打電話報警了。”徐羅定說道。


    徐清風不禁有些擔心的道:“那警察怎麽還沒來?”


    徐羅定看了看時間,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說道:“對呀,報警這麽久了,怎麽警察還沒來呀?鎮上離這裏也不遠呀。”


    “那些個徐羅軍的嫌疑就更大了,應該是他給派出所打點了,不然警察都是吃幹飯的嗎?”徐清風有些恨聲說道。


    徐羅定來回走了兩步,把屋鑰匙丟給徐清風道:“不行,我的去醫院看清遠去了。你在家裏等會兒,如果還是沒來,我就到縣城報案!”


    徐清風看著徐羅定上公車的背影說道:“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還是本家,百十來麵前還是住一屋呢,需要搞得這麽不近人情嗎?”


    徐清風在徐羅定家呆了一會兒,門外還是沒有任何響動,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算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什麽時候這有錢人報案都不靠譜了?”


    鎖好門後徐清風正準備去路邊等公車,這時候姑父柳南胥迎麵走了過來,他趕緊問道:“姑父,你這是要去哪?”


    柳南胥抬頭一看是徐清風說道:“清風啊,我去你定叔家呀,我接到你爸打的電話就從柳家村趕過來了,你在這幹嘛,怎麽沒去屋裏呀?”


    “定叔他們都是醫院啦,現在他家沒人呢。”徐清風連忙追上去幾步說道。


    柳南胥“啊”了一聲道:“那我就坐車去醫院吧。”


    徐清風道:“我也去醫院,咱倆一起吧。”


    柳南胥道:“好啊,你出來了,就是第一天見過你一麵。都還沒好好跟你說話呢,正好一起坐車,姑父有些事要問你呢。”


    “老大,柳依依的父親上車去了縣城,我們要跟去嗎?”坐在離徐羅定不遠處一輛車裏的金塵遠向落冰封問道。


    落冰封道:“不急,現在他們村裏剛出了大事,現在去問可能會討不到好,暫時先緩緩吧,我們去鎮上找個住處後在計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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