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弄出法級精品傳承套!”黨相君確認的問道。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嗯,雖然有點吃力,大體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前兩天我已經應下了西門家一套單子了,再有幾天方案都快出了。師叔你們要是不放心,到時可以拿去瞧瞧便知道了。”


    穀連才錯愕的道:“你應西門師弟的單子是法級精品?”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嗯,師兄不知道麽?”


    穀連才沒在言語,眾人卻帶著難掩的喜色,黨相君道:“如此那就等你的峰主晉升大典後,我們好好合計合計再說。


    法級精品傳承套珠,在各大福地洞天的市場上,也不算低級物品了。弄好了真能成我宗招牌,為打開百靈福地市場出力不小,甚至一炮而紅。”


    “那師叔,你看我這麽努力了,這份額的事情,是不是······”


    張德明還沒說完,黨相君麵色就是一黑道:“你幹脆殺了老夫吧!”


    張德明:“······”


    說好的不計較丁點的呢?說好的你們很大氣,就我小家子氣的呢?一個個都摳門的緊,之前哪來的臉說我的?


    這一刻,張德明內心念頭是紛雜的,麵色上也沒掩飾。


    其實這也是必然,四階的傳承套,還是麵向福地聖地圈子,價格什麽的必定不低。


    這還是起步,這樣的利益,百年千年下來,一成半成其實真的不少,不隻是說靈石。要是張德明再有突破,就單說靈石養一峰人的日常開銷都夠了!這就是育靈師的誇張。


    “此事下來好好推敲一下吧,盡量一炮打響。”黨相君再次做了敲定。


    眾人點了點頭,事情算是徹底議定。


    “今日除了主要的公事商議,就是範師兄他們兩口子的私事了。他們能成功修複傷勢,並且修為還能更進一步。


    不管之前如何給的治療報酬,我們幾家確實欠了張師侄你一份情,這情我們幾家承了!”黨相君言罷,五老都對著張德明一禮,可見四家雖然各有齟齬,但感情是真的好。


    “師叔你嚴重了!”張德明一頓,立即起身回禮道:“師叔你一次次說弟子當散修慣了,什麽事情都不想著找宗門求助。


    如今弟子盡了點我宗弟子的義務本分,師叔你們一個個卻如此行事,這是要將弟子處於何地?讓弟子如何自處?”


    “哈哈······”五老相視間,大笑道:“是老朽幾人的不是了!”


    “沒錯!”張德明認真的點頭道。


    一群老狐狸,瞬間就重新將氣氛變得其樂融融了。也沒人再說什麽報酬了,仿佛張德明之前的治療傷勢的報酬已然夠了。


    當然如今兩人晉級,陌生人的話,答謝是應該的。但是張德明剛才的表態,就不需要在說這個了。


    而張德明以後的收獲,也絕對比今日商議答謝來的多。這種事情······掰扯是掰扯不清楚的,但是它就在那。它叫人情世故,它叫鑽營。


    一群的老怪物,事情商議完了後,氣氛更是和諧了幾分,親如一家話題不斷的聊了許久,一個個才意猶未盡的相繼離去。


    ······


    待幾個老怪物齊齊離開後,隻留下了他們育靈峰的四個。


    張德明待眾人走完了後,對著甘子禮道:“甘師兄示意我留下了,可是還有事情要囑咐?”


    甘子禮笑了笑道:“確實有點事,也算趕巧了吧,今早他們剛找我,黨師叔那邊也來了通知。”


    他們?


    張德明麵帶疑惑間,甘子禮揮了揮手,大殿外走進來了一行人。


    張德明看著來人,微微錯愕了一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玄德寺高僧慧心一行。他沒帶一群人,隻有他以及和他形影不離的兩個護法。


    佛門和道門有些不同,道門講究的是坐前童子,隨身伺候的同時,有點提攜後輩,當做記名弟子的意思。


    也因此道門的童子,是個很有前途的職業,鴻蒙不少大佬都是從童子起步的。


    而佛門有些不同,和童子身份對應的,形影不離的叫左右護法,要說區別的話,還是區別很大的。


    道門是在養娃,師徒關係的預熱;而佛門是在帶漢子!


    額······這形容是不是有點怪?


    嗯,反正就是那意思,修為都是其次,佛門護法金剛很少青少年,奶娃童子就更罕見了。大多護法金剛都是型男大漢,能做模特那種,這似乎成了傳統。


    清秀的和尚,一般都是慧心這樣,被護法著的,一提及護法金剛,大家第一映像就是型男大漢。


    嗯,別亂想,這很純潔的區分,並沒別的意思。其實就和道門大多是可愛的道童一樣,大漢做金剛,隻是佛門一種習慣,一種習俗罷了。


    ······


    慧心帶著兩個大半古銅色肌膚裸露在外的金剛大漢,到來大殿後,對著幾人一禮,道:“見過諸位施主。”


    張德明四人微微回禮,嶽夢生幾人沒有回話,甘子禮看向了張德明,將主場話語權交給了張德明。


    張德明會意後,看了看慧心,微笑著回道:“慧心大師不應該忙著準備著天下行走交流會麽?怎麽這時間有空來我峰拜會了?”


    慧心聞言,也沒多少廢話,一揮手,兩個精美的玉盒浮現而出,他將兩個盒子,對著張德明一拋,簡潔明了的道:“昨日傍晚才送到的。”


    張德明看著麵前的兩盒子,明知故問的道:“這是······?”


    “張施主打開瞧瞧不就知道了!”慧心淡漠的回道。


    張德明聞言,翻手打開了一個玉盒。隨著玉盒的翻開,一股清新寧靜的氣息撲麵而來。張德明本來有些激動的心情,都因此平靜了下來,氣息中還夾帶著一股隆重的禪意。


    張德明又翻開了第二個玉盒,裏麵同樣躺著一株看上去頗為普通的青草。


    ‘果然是菩提化生草麽!’張德明雙眼靈光閃動,心間微喜的確認了此物。


    “慧心大師這是······?”張德明麵露疑惑的道。


    “往生菩薩的見麵禮,菩薩還交代弟子說,上次充忙沒準備什麽,確實失禮了!”慧心平靜的回道。


    “哎呀,往生菩薩真是客氣,搞得晚輩都不好意思了呢!”語義明明有些扭捏而羞澀,但是張德明的語氣卻很是平靜,動手更是沒半點遲疑的一揮手,將兩個玉盒收了起來。


    一旁看著張德明不走心的戲精發揮的嶽夢生三人,都有些跳眉,穀連才更是嘴唇數次微動,都被嶽夢生和甘子禮用眼神瞪了回去,阻止了他這時拆台。


    “既然禮也送到了,小僧就不叨擾了!”慧心麵色淡漠,沒在意張德明的表現,起身道。


    “這麽匆忙麽,大師不坐下來,咱們多聊會兒?”張德明回道。


    “不了,大會事情還不少要準備,就不打擾諸位了。”慧心起身一禮道。


    “那······大師你就先忙!”張德明恭送道。


    “對了,小僧頗為期待張施主大會上的表現呢!最近關於施主的話題,小僧可是如雷貫耳,到哪都能聽到。”慧心頓了頓道。


    “嗨,也就是在宗門裏,門下弟子瞎胡鬧罷了。至於大會,我這也沒經曆過什麽鬥論,不太熟悉這樣的論道。”張德明謙遜的說道。


    慧心看了看張德明道:“是嗎,我倒是覺得張施主挺有這方麵天份的。”


    “慧心大師真是抬舉我了!”張德明帶著淡淡的笑意,同樣看著慧心。


    “那大會上見!”慧心再次看了看張德明,微微一禮道。


    “嗯,大會上見!”兩人一禮,慧心帶著兩個護法,轉身離開。


    ······


    “真還吧自己當回事了,要不是兩會合一起了,為了照顧靈山麵子,宗門會這麽下力氣的辦這天行走大會?”穀連才待慧心離開,不岔的嘀咕道。


    “對你來說有區別嗎,認不認真辦,你不都得去,畢竟你可是佛門高僧眼中的香餑餑!”甘子禮回答道。


    穀連才一頓,就欲互掐。


    嶽夢生搖了搖頭,直接起身道:“我那還有一份珠子沒做完!”


    言罷,身形閃爍間,消失在了大殿。


    張德明也立即起身道:“我這幾天也有點忙,師兄你們倆慢慢聊。”


    言罷,張德明也是靈光閃爍間,晃身出了大殿。


    留下了穀連才和甘子禮,兩人頓了頓,對視間再次宛若沒發生什麽似的,開始鬥起嘴來。


    每每這時,殿外守著伺候的弟子,默默離開了一些,就連換茶水的弟子,都沒人進來了。


    ······


    張德明回到飛泉瀑布樓後,又一次的進入了閉關中,開始了靈石的汲取。


    看著一堆堆辛苦賺來的靈石,在眼前消失,張德明是痛苦的。而感受著修為的快速提升,麵板上經驗值的不停跳動,張德明又是幸福的。


    他就在這麽痛苦並快樂的過程中,閉關了十數天,直到天下行走交流會的臨近,他才停了下來,因為秦時中再一次上門了。


    ······


    “見過師叔!”


    飛泉瀑布樓前,小院青玉石桌前,秦時中認真的對著張德明行了一套禮,恭敬而專注。


    這個事情張德明已然說了很多次了,有些人有著自己的堅持,張德明幹脆懶得說了。待對方行完禮後,張德明才開口問道:“何事?”


    秦時中將一個儲物袋放在了桌上,開口道:“這裏麵是兩萬六千五百靈石,是按師叔你吩咐後,弄出的售賣活動。深藍商盟這些天,賣了兩個月的育靈珠份額,加上店鋪的盈利抽成。”


    張德明聞言,點頭收起了儲物袋,加上這兩萬的靈石,張德明的經驗值應該徹底夠了,隻需要他將靈石給消耗完就可以晉升了。


    這麽多天的專心閉關,已經快了,唯一無語的就是······一旦他晉升完成,靈石就被他徹底耗光了,他將回到窮的響叮當的時期。


    這是個非常非常憂傷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張德明收起了儲物袋後,點頭道。


    言罷張德明發現秦時中還杵在那,沒告辭離開的意思,看著他道:“還有事?”


    秦時中點了點頭,道:“確實還有點事情需要師叔你做最終定奪。”


    “說!”張德明簡潔明了的道。


    秦時中一抬手,身份卡出現在手中,他點出一個陣法光屏,將光屏往張德明麵前一推。


    張德明帶著疑惑,看向了光屏,發現上麵是十數個人的留影,一個個都很普通,看上去像凡人。其中幾個,張德明還有些熟悉。


    “嗯?這是······你教的那些‘弟子’?”張德明回憶了一下,開口道。


    秦時中對於‘弟子’這個稱呼笑了笑,道:“凡俗的事情,因為大會的開啟,整合變慢了不少。不過因為有著傳送門,所以大會期間,弟子也沒閑著。


    每次大會完了,就安排弟子們回去進行調整,大會快開啟了又回來。經過了這兩個月左右的大會期間調整,凡俗的事情已經徹底弄好了。


    而且弟子無意間發現,這樣拖長時間調整凡俗,似乎頗為順利,凡人已然在緩慢中,適應了如今的結構。”秦時中麵色平靜,訴說道。


    經曆災難性破壞,凡俗快速平靜那是必然,而且新的結構和以前,對於普通人,對於如今的凡俗交通來說,其實沒多少區別。


    有區別的僅僅是官員們而已,而因為災難的洗牌,也就沒什麽官員因為被削權奪權而帶頭鬧事了。


    張德明看了看秦時中,道:“做的不錯,辦事越發的有分寸了!你給我瞧這些人是還想著帝王位的事情?”


    秦時中搖了搖頭,道:“不是,師叔你之前說的很清楚了,弟子在你這稟報完了,待會就會去宋師兄那上報,讓宗門商議出初代皇帝人選。”


    “那你給我瞧這些個你帶的弟子作甚?”張德明問道。


    “這些是各州、各府、各域,救災開始到如今,將近四個月時間裏,表現最好,最適合做官的城主。”秦時中言到這,他頓了頓,小心的看了張德明一眼,補充道:


    “不過這些人裏麵,清廉剛正的隻有幾個,剩下的大多有點小九九,但是都不太嚴重。”


    張德明愣了愣,看著秦時中小心的樣子,笑道:“你瞧我幹什麽,難不成我在你眼裏,還是個剛正不阿的老古董,什麽鑽營都不懂那種?”


    “不,弟子知道師叔玲瓏心境。弟子是怕師叔下了如此力氣,想要的是一個清明的凡俗,所以弟子不敢妄定!”秦時中立即回道。


    張德明聞言一愣,再次打量起了秦時中,還真是越來越會來事了啊!秦時中被張德明看著,有些忐忑的低著頭。


    “你辦事越發和我胃口了,要是哪天有人要找你,挖我牆角,你可得提前給我通報一聲,給我個抬價留你的機會!”張德明帶著笑意,開口道。


    明顯帶著玩笑性的話語,讓秦時中微微一愣,對於張德明的熟悉,秦時中罕見的沒畢恭畢敬的回話,而是玩笑的道:“那師叔你到時可要心疼了,能將弟子挖心動的,可就不是什麽小鋤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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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如此的話,我現在是不是該提前在你身上刮點油水下來,以備不時之需?”張德明大笑道。


    秦時中聞言苦笑道:“師叔還真是······”


    “摳門?哈哈,這大半年你修為簡直在跳級的漲,想來對某個印的應用已然熟悉了,怎麽,你兜裏還有很多富裕靈石不成?”張德明笑著道。


    秦時中身形微微僵了僵,一臉苦澀的道:“富裕······?弟子感覺比在小回峰那會兒都還窮不少!”


    “這不就結了,我這不叫摳門,叫習慣了!”張德明若有所指的道:“你也是,習慣就好,真想富裕起來,你修行慢點就行!”


    秦時中搖了搖頭,也含沙射影的回道:“弟子以前苦慣了,還是繼續苦著,習慣著吧!留那麽多靈石來幹嘛?”


    張德明沒在繼續的聊這個話題,點到為止後,重新看著麵前的光幕道:“所以這些個人,是你選出的傑出城主和州牧?”


    秦時中點頭道:“如今的世俗,已然按師叔你的吩咐,完成了建構。每州以五個主城為核心樞紐,組成一州政治圈,統帥旗下百數城鎮。


    而四州組成一域,宗門所屬的淵州獨立,暫定為皇城州府。宗門十七州,整體就構成了四域一獨立州的格局。


    這裏一共十九人,其中清正廉潔的,弟子隻選了五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但是毛病都不大,沒有巨貪的存在。他們是如今所有已經安排的府主中,最適合為官的政客。


    其中四域之一的域主孔承峰心思玲瓏、寶輪城城主陳柱為人老成、百元城城主範青擅於關係網經營、巒州州牧俞文欽最是清廉,眼裏揉不得一丁點的沙子。這四人又是十九人中,最為亮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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