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又事關眾人性命,二人皆不敢怠慢,五日間隻顧趕路,風餐露宿,並未過多耽擱。


    蕭君然從小習武,這點苦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可於白子潤而言,卻有點吃不消,直至第五日,白子潤身體已經不行了,蕭君然提議休息一日在行趕路,奈何白子潤不讚同,且說那裏有多少人等著救命,需得加快進度。


    蕭君然看著白子潤身體日漸消瘦,麵容憔悴,不禁眉頭緊皺。


    "哎呦,不好!我的肚子突然疼起來了"……


    白子潤趕忙跑了過去"你沒事吧?怎麽肚子會突然疼起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壞了東西吧,加上這幾日的勞累,有什麽毛病也未可知啊。"


    "我來給你把把脈吧,這樣也可安心些。"


    說罷,如玉的手便拉起蕭君然的手,將要搭上,蕭君然突然抽回來道"這點小事不用勞費你的心神了,我休息一會即可。"


    "白子潤皺眉,真的不用嗎?"


    "真的不用了。"


    "那好吧,天氣太冷你也不好恢複,我去揀點柴生火。"


    "嗯,不過隻能在這附近。"


    "我知道。"蕭君然鬆了一口氣,自己堂堂三王爺帶兵打仗從未這樣撒過這樣的慌,雖說是破綻百出,卻也瞞過這小呆子,不過這小呆子對其他事一直十分聰慧機敏偏偏遇到自己的事這樣的呆,如此蹩腳的謊話也能瞞過,蕭君然不禁好笑,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頭。


    過了片刻白子潤仍舊未歸,蕭君然不禁有些擔心。"為何去了這麽久,難道出了什麽問題?"


    蕭君然起身順著白子潤前去的方向走去。在不遠處發現白子潤的靴子,整個心突然慌了,趕忙跑了過去,聽到在樹林之中有人喊叫,是白子潤的聲音。


    蕭君然縱身一躍淩空而起,身影如剪般衝向林中。


    林中白子潤正被三人圍住,蕭君然身型突臨順勢一腳便把其中一人踢飛,那二人見見同夥被踢飛,拿起刀便衝向蕭君然,蕭君然側身躲過,二人見其躲過,其中一人便對另一人使了使眼色,一人突然衝向白子潤,另一人徑直衝向蕭君然,蕭君然冷笑,並未理會,身型一閃便躲過此人,轉而來至白子潤身邊反手擒住另一位奪下手中的刀一掌拍飛,手中運力將刀刺向另一人,那刀直直的刺向那人胸口。


    "沒事吧,"蕭君然上下打量一番,見白子潤並未受傷,方才安心。


    白子潤隻是看著蕭君然,"王爺如此身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過在下覺得王爺最厲害的還是能夠控製自己的痛感,實在是佩服。"


    說罷轉身離去,蕭君然才反應過來,方才由於緊張,忘記自己病著,卻也十分懊惱.


    "你聽我……"話未說完,蕭君然直覺一股寒氣從體內深處升起,慢慢侵入五髒六腑,以及心脈,頓時倒了下去。


    白子潤轉身,"怎麽這會子病又回來了?"


    很快白子潤便發覺事情的不對,趕忙上去抱起蕭君然,


    "王爺!,蕭君然!你沒事吧。好冰……"


    白子潤附上蕭君然的脈搏,臉色大變,"為什麽?為什麽還會有此毒,不可能。"


    白子潤定了定神從袖中取出四枚銀針,紮進承漿、意舍、關衝、然穀四個穴道之中,寒氣暫緩,隻是並未減退,隨即拿出銀針刺破自己的手指,以自己的鮮血來克製寒氣。


    鮮血流進蕭君然嘴情況方才好轉,可寒氣尚未全退,身體依舊冰冷。


    "冷……冷。"蕭君然像抓住火光一般,擠進白子潤懷中。


    白子潤解開外衣抱住蕭君然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蕭君然身體停止發抖,不過仍是囈語不斷。


    "小玉兒是你嗎,小玉兒……"白子潤眉頭微皺,小玉兒是誰?為何在此時叫她,之前他曾說過自己有心愛之人,難道是他?白子潤心中十分不適,不明白心底的酸楚從何而來。


    自己是怎麽了?為何會在意蕭君然夢中呼喚的名字,為何遇到白子潤便難以控製自己的心神?,不,白子潤你要記住此行是去救人,然後回白族,不會與外界有任何聯係。白子潤穩住心態。蕭君然的情況逐漸好轉,大約一刻鍾,便醒了過來。


    "你醒了!沒事了吧。"


    "我的病……"


    "我暫時壓製住了,現下已經無事了。"


    蕭君然嘴臉上揚,使原本蒼白的麵容增添無限光彩,迎著夕陽的光輝照耀在臉龐,仿佛適仙之人。


    白子潤看的有些發呆。


    "謝謝你,白子潤。"拋開了王爺的身份,拋開一切的因素,蕭君然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感受,隻是這個人唯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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