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要追述到長公主沒嫁人前,現在的東辰王還麽當東辰王前,那個時候先王當政,亦是勵精圖治,國泰民安,想來東辰王也是得先王真傳,那時的長公主與後來的希月一樣,不過比起西和的性子長公主還多了幾分桀驁不馴,仗著先王寵愛,以及會些拳腳功夫,走路從來都是橫著走,有一日長公主橫著走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當時驍騎校尉的鎮國候,彼時的長公主一身男裝,還沒帶通行牌,鎮國候隻認牌子不認人,當時就把長公主扣下了,長公主的小暴脾氣,何曾受過這樣的事,三句話不對就跟鎮國候開大了,平日裏跟長公主對練的人都知道長公主身份,下手有輕重,不知道今日是該說鎮國候觸了黴神還是該說鎮國候觸了黴神,長公主在鎮國候手下三招不過,其中兩招還是鎮國候讓的,第三招下,鎮國候一腳踢在長公主膝腕上,一手反鎖長公主的手臂,長公主痛的直叫。掙紮中挽起的長發掉了下來,鎮國候眉頭一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深情,隻覺這人多半是個奸細,直接吩咐人把長公主押下大獄,等鎮國候,稟明先王後再行處置,長公主掙紮的厲害,還帶有咒罵,鎮國候聽得煩一手刀下去,長公主就沒了聲音,長公主再醒來,看到的是陰暗潮濕的牢房,以及比長公主腳還大的老鼠,長公主嚇得那叫一個慘,聲嘶力竭的慘。


    因為叫的太厲害,獄卒實在受不了,對於這種沒審問的犯人,獄卒又不敢動死刑,動了的話,等到審問的時候太容易被發現,沒辦法誰抓來的人,就叫誰來處理,這是長公主與鎮國候第二次見麵,隔著手臂粗細的鐵柵欄。


    “我且告訴你,你若再不放本宮出去,本宮饒不了你!”


    “這便是嘶吼半日要說的?”


    鎮國候說完這話又走了,任憑長公主如何喊叫,都不搭理,鎮國候的折子上了三日都沒人搭理,長公主也在牢;


    裏被關了三日,養尊處優的長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苦,不得點病都對不起這些年的養尊處優,第三日裏,獄卒發現長送給長公主的吃食沒動過,雖說平日裏也沒動過,今日不同的是,連水也沒動過,獄卒打開門一看,長公主白嫩的小臉,燒的通紅,趕忙稟告鎮國候,鎮國候請來獄醫,好在隻是一般風寒,獄醫藥都沒開,隻對鎮國候說,多給長公主喝點熱水,獄醫隻說喝熱水,沒說喝多少熱水,幾時喝熱水,鎮國候隻覺得喝熱水能好,就讓獄卒燒了一大壺熱水,拿了幾個海鬥大的碗,每隔半柱香就給長公主喂上一碗,兩個時辰後,長公主當真醒來,鎮國候還覺得這熱水比


    湯藥好多了,這也是為何幾年後,長公主與鎮國候在一起後,隻要長公主有個身子不爽,鎮國候必定燒上一大壺熱水,配上海鬥大的碗,要長公主全數喝完才好長公主隻想知道,當初是哪個“神醫”告訴得到鎮國候這個方法,真想謝謝他祖宗十八代,,,,。鎮國候哪知不是熱水水到病處,而是被這幾碗熱水活活給撐醒的,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你敢對本宮動私刑,待本宮出去,稟明父皇,定株你九族。”


    “我族隻剩我一人。”鎮國候一句話,讓長公主震驚之餘又無話可說,鎮國候見長公主不言語,以為長公主還沒好全,又端起一碗水,要喂長公主喝,長公主一揮手,碗掉落。


    “看來姑娘是大好了。”說完就要起身,牆邊恰好出現一隻老鼠,長公主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鎮國候心想,這下是真的好了,也沒說幫長公主把老鼠趕走,到是自顧自的走了,長公主哪裏肯,若是鎮國候一走,這牢中就隻有,長公主與那老鼠了,那烏黑油亮的毛,綠豆一樣泛光的眼睛,想想就要人起雞皮疙瘩。長公主拉住鎮國候披風,死不放手,比起冷麵的鎮國候,長公主更怕老鼠。


    “請姑娘自重。”


    “自重自重,你幫本宮趕走它本宮就自重。”


    那老鼠好似存心與長公主過不去,直直的往長公主腳邊跑,嚇得長公主,跳到鎮國候身上,鎮國候咳咳了兩聲,一腳踩死了老鼠。


    “姑娘可以下來了。”


    “你把它拿走!”鎮國候把老鼠屍體踢開,長公主還是沒下來,鎮國候隻聽見抽泣聲,不明所以,一隻老鼠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姑娘,你可以下來了。”


    “本宮知道,你無需說兩次,你。。。。。就不能等本宮哭完再讓本宮下來嘛?”


    “好。”鎮國候保持姿勢不動,長公主抽泣聲一停止,鎮國候就把,長公主放了下來。


    長公主覺得這人腦子有毛病。。。。


    “你休想本宮謝你。”


    “我並未如此想。”


    “。。。。。。。。。。。”


    “姑娘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準走!”


    “為何?”


    “因為。。。。”因為獄中還有老鼠?不行這麽說的話定要被瞧不起:“應為本宮還沒好,眼下頭暈的很,你要是走了,本宮尚未提刑審問,本宮要是出了事,你付得起責任嘛?你站住!”


    “姑娘不是說頭暈嘛,熱水喝完了,我再去燒一壺來。”


    “。。。。。。。。。”喝,。你大爺。。。。。


    長公主睡在草堆上,鎮國候側對著長公主盤著腿,左邊一壺冒著熱煙的熱水,細看下這人長得還不錯,劍眉,挺鼻,


    比宮裏那些白麵郎君不知好看多少倍。打住打住,朝陽你可別忘了,是誰把弄成這樣的,不能為色所迷,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過確實挺好看的。


    “姑娘該喝熱水了。”


    “。。。。。。。”那一晚長公主喝了她十幾年來最多的熱水,導致的結果是,長公主自那以後看到熱水就想吐,連沐浴更衣時都吐。


    長公主被關到第五日,當時的寧王,來獄中提審犯人,看到了消失了五日的長公主。


    “朝陽?”寧王試問道,寧王知道,他這妹妹貪玩的很,幾日不回宮是常有的事,接連幾日沒看到也屬正常,隻當是去何處玩耍忘了時間,哪知這次居然跑到牢獄中來玩了。


    “長兄。”見到親人長公主那叫一個感激流涕,帶著哭腔叫了寧王,喚得寧王,心軟三分,


    “朝陽,你怎的跑這來玩了?”


    “朝陽不是來玩的。。。。是被人抓來的!”


    “誰如此大膽,敢抓你!”寧王看起來很是生氣,嚇得獄卒跪了一地。


    “長兄能先別說這些。。。先把西和放出去成嘛?”


    “自是,還不開門!”


    “啟稟寧王。。。。。這門的鑰匙,,都大人單獨拿著。。。小的也沒鑰匙。。。”


    “都大人?都明淮?”


    “回寧王的話,,,正是都明淮大人。。。。”


    “他人在何處?”


    “這時辰應當是在青龍門當值。”


    “還不速去將人叫來!”


    “是,小的這就去!”


    “無事。朝陽再堅持一會。”


    另一邊鎮國候看到屁股著火了的獄卒,想著又是那位姑娘不安分了,結果一聽獄卒說,才知道,那姑娘真是朝陽長公主。。。


    可是鎮國候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所以在麵對寧王的時候,依舊公事公辦。


    “你可知你關押的人是誰!”


    “擅闖青龍門之人。”


    “她乃朝陽長公主!”


    “卑職隻知不知,卑職抓的是無通行牌意圖私闖青龍門之人。”


    “你!那你為何私自帶走鑰匙?”


    “長公主一介女流,獄中多為男子。”此話一出到是又讓長公主震了震.


    "長兄。。。。。你能讓他先把我放出去再說嘛。。。。?”再讓他們說下去,長公主今晚又得待在此地了。


    鎮國候從懷裏摸出一把鑰匙,開了鎖著長公主的門,長公主本事趴在鐵欄杆上,加上幾日來沒吃東西,光喝水了,一下沒了支撐點。腿軟的很,寧王趕忙接住長公主。


    待長公主緩過來,隻對鎮國候說了句:“你完了,本宮不會忘了你的。”這句話明眼人聽都知道意思,偏偏鎮國候是個聾的,沒聽出來,還雙手抱拳與長公主說了句:“卑職職責所在。”氣的長公主差點沒當場抽過去。


    三日後,長公主吃飽喝足,一身巨顯眼的朝服坐著轎攆,大搖大擺的就到了青龍門,自是來算賬來了,可是來的不巧,鎮國候,剛換班,走了,鎮國候不與人打交際,也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今日長公主自是白跑一趟,


    第二是長公主特地早來一個時辰。又得知。鎮國候今日休沐,不當差,長公主氣的一把拉住那士卒衣領:‘你昨日為何不與本宮說?”


    “長公主,您沒問啊。”


    還真是,都明淮帶出來的人啊,一樣的氣人!


    第三日,長公主又來,鎮國候被調去新兵營練兵,新兵營不準外人進入,長公主打道回府,第四日,練兵,第五日練兵。第六日,長公主貼身侍女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對長公主說:“長公主為何不直接召都大人進宮,而是要每天自己去?”


    長公主吃著葡萄道:“在哪裏跌倒就在那裏爬起來,本公主在青龍門失了麵子,自是要在青龍門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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