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從前長公主單相思鎮國候的時候,那是天熱送涼茶,天冷送棉衣,待兩人關係一確定,就跟打回了原型一樣,茶不送了,棉衣也不送了。害的秋霜都以為長公主又喜新厭舊了,可是看著長公主日日睡覺前都要看的畫,好似又不是那麽一回事。


    終於秋霜受不了了,開口詢問:“公主,你為何不去找校尉大人了?”


    “找他作甚?”


    “不該。。。找。。嘛?”難道戲文裏那些,濃情蜜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是假的?或者是校尉大人,喜新厭舊,還是長公主殿下喜新厭舊。。。秋霜杵著頭想了想,好像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本宮知道你這妮子在想什麽,定在想本宮喜新厭舊."


    難道不是嘛?。。。。


    長公主又道:“十五那日,煙火無故失燃,父王讓王兄去徹查此事,明淮作為當時者,清楚當時的狀況,自是要被拉去的。”


    “就算如此公主也可直接去找校尉大人啊?”


    “本宮好歹是女子,怎能如此主動!更何況都明淮都不來找本宮,本宮為何要去找他。”


    秋霜哦了醫生,原不是不見,而是公主賭氣不願去見:“可是公主,倒不是校尉大人不來找你,而是。。後宮不得欽招男子不得入內。。。”


    “靠!”說完這字,長公主提著衣裙就往門外走。長公主隻認為是鎮國候不開竅不知道來尋她,可是長公主又怎能知道,鎮國候不單去了,還去了數次,又一次去還捧了束山花,結果還是被無情的阻攔了,那束花鎮國候就放到了梧桐殿門口,長公主在門口觀望時,還誇了句這花倒是比禦景苑中的花美。


    這邊長公主穿者繡製精美的修鞋,修鞋上還有一顆碩大的珍珠,這鞋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大實用,長公主是一步三崴,好不容易到了鎮國候所在地,又聽說寧王派鎮國候去西園了,長公主一瘸一拐的又跑到西園,到了西園又得知鎮國候剛走,去了南園。長公主又走,去了北園,北園還是沒人,出北園時,腳上還踩一腳泥,長公主更氣了。沒找到鎮國候人,長公主隻能打道回府,人嘛,都是找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等你不找的時候,他就自己出來了。襄王正與鎮國候說著什麽,鎮國候背對著長公主,看不見表情。


    那襄王的表情長公主倒是看到清楚,欠打的緊。


    “看到這梧桐殿了嘛?鳳棲梧桐,鳳凰隻會選擇最高的那顆梧桐樹棲息。”


    長公主的手緊緊握住衣裙,還是來了,所謂的門不當戶不對,誰配不上誰。。


    “嗯。”


    “站住!你聽不懂本王說什麽嘛?”襄王跨步攔住鎮國候,疾言厲色道。


    “聽不懂。”


    長公主噗嗤一笑,管你說了什麽,就是聽不懂,氣不死你。


    “本王說,你配不上朝陽。可聽懂了。”鎮國候站住,回頭,襄王以為鎮國候知道了他與長公主的差距,要知難而退了。


    那知鎮國候道:“沒有。”。鎮國候一轉身,兩兩對比,襄王氣場就弱了下來。


    “你!”


    “你什麽你?李襄,本宮是給你臉了是吧?”襄王氣到發抖,怕襄王衝上去打鎮國候,長公主跳了出來,不過不是因怕鎮國候打不過襄王,主要是怕,襄王輸的太慘,沒了顏麵,屆時再去告一狀,得不償失。


    “長公主殿下。。。”


    “叫什麽長公主啊?方才不好朝陽長朝陽短的嘛?李襄,本宮且告訴你,我李朝陽,懶得很,占了一顆樹就不想再挪地。你的那份心意,本宮心領了。”


    “殿下!”


    本是長公主拉著鎮國候走,轉彎候,倒是鎮國候拉著長公主走了,走著走著,長公主覺得氣氛不大對了,尋思著拉著她手的男人不會是吃醋了吧,又想,鎮國候這腦子,怎會知道吃醋是什麽。


    下一秒長公主覺得天旋地轉,被抵在牆上,後背一隻手托著自己,許是怕被石牆咯著,隨即就說你鋪天蓋地的紋,吻得長公主險些喘不過氣來。鎮國候腦子轉不過彎來,這嘴到挺能轉彎的,吻技好的不能再好。


    “我會成為最高的那顆梧桐樹,從此刻起,你沒機會下樹了。”鎮國候的手常年握劍,手掌有老繭,手摸著長公主的臉,正色說到。


    長公主心裏炸出了煙花,耳垂通紅,不敢直視鎮國候的眼睛,怕溺死在裏麵。


    “爬一棵樹就夠累了,幹什麽去爬別的樹。。唔~”沉溺在鎮國候掠奪的吻中,長公主聽到,鎮國候說:“你臉這樣紅,可是著了風寒?我去取熱水。”


    長公主摟緊鎮國候的脖子:“喝你大爺的熱水,繼續。”


    從那以後,鎮國候為了成為最高的那顆梧桐樹,更加發憤圖強,哪裏有戰,哪裏就有鎮國候的主動請戰書。


    出門大戰又哪有說的那麽簡單,受傷是常有的事,擱以前,鎮國候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現在不同了,鎮國候就算被花紮了一下,都要寫一份信寄回梧桐殿,


    “公主,校尉大人又來信了?”


    “是啊,這次說是被毒蜂蟄了,臉腫的像個饅頭。”


    “嗬嗬嗬,饅頭,今日早飯,素錦饅頭,公主快嚐嚐。”


    “都饅頭~”


    “公主,信封裏還有個玉佩。”


    “是嘛?本宮到沒注意。”


    “公主光顧著看信了,哪裏還知信封裏除了信,也還可放別的東西。”


    “不與你一般計較,速把玉佩給本宮不然~癢癢撓伺候~”


    秋霜麻利的把玉佩遞給長公主,長公主拿著玉佩對光一看,麵上笑開了花:“秋霜,以後得改口了。”


    “改口?校尉夫人?”


    “你這妮子當真是貧嘴!本宮今日定要好好收拾你。”


    “不敢了不敢了,秋霜不敢了,公主放過秋霜吧。哈哈哈哈哈哈。。。”


    “這次且放過你,看你下次還敢亂說話。”


    “是是是,沒有下次了,可是公主,你還是沒告訴秋霜,改口什麽?”


    “跟了本宮這樣久,都看不出這玉佩視為何意,秋霜你平日見人都是閉著眼睛的嘛?這明淮升官了,四品武衛將軍。”


    “武衛將軍在外是營將,回宮的話可擔任禦林軍,而禦林軍巡察可進後宮。不過,這玉佩是武衛將軍身份代表,校尉大人,給了公主,校尉大人又如何證明他的身份?”


    “。。。。。。。秋霜啊,本宮與你保證,都明淮定是沒想到這,隻覺得好看就與本宮寄回來了。”聽完秋霜的話,長公主麵上的笑意逐漸消失,最後欲哭無淚的趴在桌子上,秋霜會意的取下玉佩,尋了個錦布,把這易碎的玉佩好生包裹後,又遣人,快馬加鞭的給鎮國候送回去。好在鎮國候雖在外,可也還未出京都,快馬加鞭的話,一日就送到了。耽擱不了什麽。


    鎮國候那邊正在安營紮寨,鎮國候軍中規定,飯前必須檢查核實身份,以免有人混入軍中。共有兩項檢查,一在軍中必須有三人認識你,以及喊得出三人的名字,而就是,東辰傳統,沒個東辰士兵都會有一個木牌,上麵刻製身份,以及出身年月,在戰場上死亡,無法帶回屍體時,這木牌就是唯一能證明這人在這世上來過的證據。第二項檢查就是這象征身份的木牌,將士都檢查完後,輪到鎮國候了,八目相對,鎮國候,拿出的是校尉的牌子,大愚提醒道:“大人您現在是武衛將軍了,改拿武衛將軍的玉佩出來。”


    鎮國候摸了摸,印象中好似有這麽一個牌子,見挺好看,送給朝陽了。


    一營之將軍,沒帶玉牌,四前衛能證明,可是這不帶玉牌,算違背軍令,鎮國候自覺的趴在長椅上,十軍棍,正打了三棍,一小兵,舉著玉佩衝了進來。


    “武衛將軍的玉佩在著。。。”看樣子這小士官真的累得不輕。


    都說事不過三。同樣的事發生了三次後,長公主為避免鎮國候再因為沒有身份牌被罰,也為了


    避免,梧桐殿的小士被累死,長公主隻得修書一封,又為了避免鎮國候看不懂把信的文字改成了白話文:“身份牌自己收好,待到歸來一並給我。。。。”


    拿著信的鎮國候有點惆悵又一次開口問了大愚:“這是何意?”


    “大人,不識字啊,一個姑娘不肯接受你的禮物隻有一個原因,要麽,不喜歡你。。。”大愚見鎮國候臉色變了,把一個原因硬生生改成了兩個:“要麽就是你送的禮物不合她心意。你知道的有些姑娘不看禮物貴不貴重,看心意的。”大愚磕著瓜子悠哉悠哉的說。


    “那姑娘,喜歡什麽?”


    “這得看女該是是誰,比如那些吟詩作對的閨門女子,送些水墨丹青卷軸,那些愛打扮的姑娘就送胭脂水粉。”


    “朝陽,會喜歡什麽?”


    “咳咳咳!”大愚差點沒被瓜子殼卡死。。順完氣後又道:“你。。。說誰?”


    “朝陽。”


    “是那個朝陽?還是那個朝陽?”大愚指了指天上的一抹朝陽後,又指了指天上的朝陽。鎮國候點了頭。


    乖乖早知道武衛將軍有個相好,天塌下來都可以想到,可是誰能想到,武衛將軍的相好居然是。。。朝陽長公主。。那個被皇上放在腦門上,東辰最最最尊貴的姑娘。。。朝陽長公主,,,居然是前人的相好!


    此時的大愚多想,把從前說的那些話收回來。。。


    兩日後長公主正在睡夢中,被秋霜叫醒,說是鎮國候又送了東西來,長公主捂額,說的那麽明白了,怎地還在送。半眯著眼,走到內庭,除了一塊石頭和一粒黃金,什麽都沒有,長公主打著哈切:“秋霜就算你


    賄賂我起床,這芝麻大的黃金是不是也太少了點?”


    “公主,秋霜的月錢還留著自己添置衣裳呢。這是都大人送來的,還有一封信。”鎮國候這一年升官太快,每次來信官職都不一樣,秋霜索性就去了官職,直接叫大人。


    長公主聽到信,就精神了,看完信又是扶額,心中寫到:“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


    情比金堅。落款,都明淮。”


    從那以後,長公主的閨房又多了一塊石頭,不知道的以為是何種寶物,能放在長公主閨房,其實就是一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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