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年?這麽老?”冰琳驚呼道。


    “琳姐姐,你要不要摸一下?”薑山一臉自豪的說。


    “可以嗎?”冰琳看著阿靖說道。


    靖姑娘把劍從自己一側放到冰琳眼前點了點頭。


    冰琳朝劍身拿去:“這,粘住了嗎?”


    “哈哈哈,琳姐姐,這劍很沉的,你再試試啊。”


    阿靖也笑而不語。


    冰琳兩隻手去拿,可怎麽也拿不起來。隻好放棄。


    “怎麽像黏在床上了一樣?”


    “看我的!”薑山打好馬步,搓了搓手,憋足了氣,雙手抓向劍柄。


    臉都憋紅了,終於把劍抬了起來。


    眼看到了極限,阿靖手一伸把劍拿了過去。薑山直接癱坐在床上大汗淋漓的喘著粗氣。


    靖姑娘說道:“這把劍是一件法器,名叫‘一指’。你現在炁海不足,等你修煉到一定境界,拿在手裏也就跟我一樣。”


    “琳姐姐,靖姐姐騙你的。”


    “就算你的炁海修煉到靖姐姐一樣,你也…你也還是拿不動這把劍!”薑山說道。


    冰琳一臉黑線:“呃,好吧…”


    靖姑娘瞪了一眼薑山嫌棄地說道:“你能閉嘴消停一會嗎?”


    “我不說話我難受!”薑山抗議道。


    “是這把劍像電視裏說的那樣會認主人對嗎?”冰琳好奇的問道。


    “電視是什麽?”薑山問道:“不是這樣的,這把劍不認主人,是我靖姐姐天生就力氣驚人,比我爸力氣都大!”


    阿靖雙目一瞪,抬手就要煽去卻再次被薑山躲過,躲在了冰琳的身後。


    “那我要是炁海也到了一定程度,是不是力氣也能變的力大無窮?”


    阿靖回道:“理論上是這樣的,那時候也領悟到四兩撥千斤的奧妙。”


    冰琳看了看依舊在沉睡的老楓,自信的攥緊拳頭說道:“要是那樣的話,就算以後有人找老楓的麻煩,我也能一拳一個給他們統統打趴下!”


    “還有我!誰打我徒弟,我就打的他屁股開花!”薑山賭咒發誓般說道。


    三人又天南地北地聊著各自感興趣的事。


    冰琳從阿靖和薑山哪裏得知了很多魏曉墨也沒有跟她說過的事情,當然主要是薑山再說,阿靖偶爾糾正。


    比如,他們薑家和魏家是世交,已經記不清能往前數多少輩了。


    魏家是湯藥世家,湯藥世家的職業稱之為藥師。而薑家是冶煉世家,被稱之為煉金師。


    藥師幾乎都是家族傳承,所以極為稀有,而煉金師幾乎遍地。


    更重要的一點是藥師能讓修煉者走上捷徑。


    無數修煉者哪怕冒著吃錯藥會魂飛魄散也像飛蛾一樣前仆後繼的選擇這條路。


    清苦的修行是多少生靈難以忍受地折磨。


    而煉金師隻是提供修行者外在的輔助,比如一件趁手的靈兵。


    當然除了修煉者,農用,家用,軍用都需要借助他們的器械來提供便利和幫助。


    靖姑娘還告訴冰琳,迷山歸於寒泉城管轄,但早在很多年前,寒泉城就對這裏不聞不問了,並非是因為寒泉城相距迷山一千多公裏之外所望不及,而是整個擁有十萬大山的廊穀也不過是寒泉城的一個後花園一般的獵場而已。


    在外麵的三人正推杯換盞之際,大胡子拖著道長要的五髒五腑出來了。


    介紹後大胡子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就說自己遲到先罰三杯。


    老頭樂嗬嗬的又從懷裏掏出好幾個竹罐,裏頭依舊是熱氣騰騰的菜肴。而那個巴掌大的葫蘆,總能倒滿每個人的酒杯。


    大胡子說道:“溫泉裏那兩哥們兒還在裏頭呢,我叫他們出來一塊喝點。”


    道長咳了一聲說道:“你裝點酒去,這酒是好酒,菜他們現在哪吃得下。”


    大胡子答應了一聲倒了兩大碗酒就去了。


    溫泉裏的李剛和黃蜂此時正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大胡子人未靠近都能感覺到寒氣逼人。


    大胡子扶起二人:“這酒是新來的薑叔給的,喝下就好多了,道長都好了大半。等你們好點了,記得到時候跟薑叔多說點好話,或許會有辦法幫你們。”


    兩人隻是不停地哆嗦著,艱難的點了點頭。


    大胡子喂兩人喝下整晚酒後,歎了口氣回到了石桌。


    大胡子自顧自地喝了一杯說道:“法師,您出家人也喝酒嗎?”


    “阿彌陀佛,俗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看貧僧喝的是酒,可貧僧喝的卻是高興。”和尚端起酒杯對眾人舉杯後,小咪一口說道。


    薑老依舊衣服樂嗬嗬的樣子,疑惑地看著地上的畢方肉對大胡子說道:“這是要做什麽?”


    道長隻是簡單說道自己前一天請神上身請到灶王爺,答應了活下來就要每天給他上香火的事。


    “哦,那倒是要的,傳說灶王爺脾氣小,但記性好,這事還真不能忘了,不如我現在就畫一幅灶王爺像吧。”


    薑老頭從懷裏又掏出文房四寶,大胡子跟和尚收拾出一半的石桌給薑老畫像。


    大胡子一邊吃著喝著一邊問道:“薑叔,你這懷裏怎麽跟多啦唉夢的口袋似的,要啥就能掏出啥?”


    薑老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兩掌大的荷包說道:“你說的多啦唉夢的口袋,是這樣的嗎?”


    三人這才明白過人,人家有類似法器一樣的容器袋。


    大胡子兩眼放光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薑叔您這個比他的高級多了。”


    薑老頭畫的飛快,不到三分鍾,一張題上《東廚司命九靈元王定福神君》三尺長二尺寬的灶王爺畫像,就完成了。


    和尚舉著大拇指說道:“您這灶王爺畫的栩栩如生,是我見過最傳神的!”


    大胡子湊過來說道:“這要拿出去拍賣,至少一百萬!隻是,灶王爺不是都有胡須的嗎?”


    薑老頭笑著說道:“灶王爺是一位特別愛吃也特別會吃的主,有胡須,總是不太方便的。”


    “那倒也是。”


    道長看著薑老頭收起四寶問道:“薑叔,哪能弄到符籙用的符紙和朱砂法器之類的嗎?”


    “哦,你要的啊,等咱們到小鎮,或許就有店鋪有售的,要是沒有,我再給你想辦法。”


    “那多謝薑叔了。”道長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薑老頭擺擺手,對道長說道:“道長,來,多喝點。”


    四人又圍在一起開始推杯換盞,你來我往。聊的基本都是三個人問,薑老知無不答。


    從薑老那得知了很多很多一直困擾著眾人的事情,比如:殘月的光並非眾人看到的昏暗,隻是眾人還沒有從黑森林中出來就適應而已,適應以後白天就是白天,殘月也有圓缺,隻是過程無比漫長。適應後看著殘月也會覺得刺眼。


    對薑山來說,從黑森林出來後三個月也就適應了。


    四人喝的正歡,裏麵冰琳和薑山嘴也沒閑著。


    阿靖掏出很多吃的擺在眼前,自己卻偶爾附和的吃上一口。


    但冰琳卻一直一臉幸福的笑容沒有停過。


    嘴裏不停地重複著是:“哇!這個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美食了,剛剛那個排第二!”


    吃飽喝足後,冰琳如同身懷六甲的產婦一樣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隻手揉著肚子說道:“靖姐姐,你家不會是做美食的吧,都太好吃了!”


    薑山也學著冰琳的動作剛要搶話,吃的實在太撐,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一個字也說不出。


    阿靖說道:“嗬嗬,還好吧,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等你掌握了足夠多的藥湯學問,你會做的比我還好的。”


    冰琳看了看薑山:“薑山,靖姐姐是不是又在安慰我?”


    薑山擺了擺手:“呃…是真的…呃…今天吃太飽啦…快撐死我啦…我要出去走走。“


    “我也去,呃…好撐!”冰琳笑嘻嘻的說道。


    阿靖看著吃撐的冰琳和薑山,逗的那道淺淺的酒窩又浮現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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