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平輿街每年3月18會在西塔寺舉行廟會,這年陳大喜13歲,也隨著人去廟會上看熱鬧。看到西塔寺門前被圍的水泄不通,擠上前。原來是一位老人和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女孩在舞槍弄棒,陳大喜感覺這人武藝耍的太厲害了,非常的喜愛。此後的幾天,陳大喜每天都會來這裏觀看。有一次,這位老人放下手中兵器歇息的時候,陳大喜擠了過去。上前便提起兵器(流星鏈子錘)舞動了幾下。這一舞動不要緊,卻驚得老人暗暗稱奇。


    原來這兵器有四五十斤重,老人舞動起來還要歇息一會。可陳大喜小小年紀,弱不禁風的樣子,卻揮舞的虎虎生風!


    表演結束散場的時候,陳大喜又殷勤的為老人幫忙收拾場地,老人心裏已有十分的滿意。收拾完畢,老人問他:“你可否願意學習武藝?”沒想到陳大喜不置可否,卻直接跪倒在地,嘴裏大喊:“師父!”自此,陳大喜正式拜師學武。


    而這位老人,正是天理教教徒,姓泰名山,江湖人尊稱為“老泰山”。1813年天理教在河北反清起義失敗後,他就流落江湖,一路賣藝來到廣州。正值林則徐禁煙被查辦撤職,奕山向洋人投降,老泰山離開廣州,路遇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在外流浪。遂問其家世。原來,小女孩名叫和兒,父親是清軍水師士兵,與英軍戰鬥時犧牲,母親亦身亡,隻留小女孩一人。老泰山見女孩兒無依無靠,便收為義女,教授武藝,一同闖蕩江湖。一路向北來到汝寧府,適逢平輿街有廟會,便來到這裏賣藝。


    再說這陳大喜。大弟陳文、二弟陳雙喜。雖說家在陳家寨,但卻一貧如洗。無奈,父母帶著他們去王曾樓村租地主馮老四家的地維生。自幼陳大喜兄弟們便熟悉農活,深知疾苦。在王曾樓住了兩年,父親病死。一家人無力維持生計,隻得搬回陳家寨。幸好陳大喜天資聰明、勤奮好學傳遍鄉裏。私塾老師陳會如(陳大喜叔叔)免費收其為弟子,並給他起名為“泰和”。陳大喜隻上過三年私塾,卻看得懂很多詩書,在學堂裏成績一直都是最好的。


    再說這老泰山收陳大喜為徒。因為廟會的緣故,私塾放假三天。大喜被老泰山的武藝深深吸引,便產生了棄文從武的思想。第二天,老泰山來到陳大喜家裏,和陳大喜母親講述了學武的好處。陳母亦認為亂世之中,有武藝在身,一則保命二則可以賺錢糊口。比讀書強多了(陳會如曾屢考案首,卻最終連個秀才都沒有中,隻好開館授徒勉強糊口)。於是,含淚收拾了幾件衣服,讓大喜跟著老泰山闖江湖去了。


    離開陳家村,他們一路向東來到安徽穎州府。此時的穎州府武風很盛,你道為何?原來,這裏撚子眾多,就說是撚子的發祥地都不為過。在這裏,老泰山一邊傳授陳大喜、和兒武藝。一邊與撚黨打得火熱。亦或許老泰山本身就是天理教反清出身,自然與同樣反清的撚子義氣相投。老泰山沒事的時候,喜歡給撚子們講他闖蕩江湖的見聞。把清延的腐敗無能、官吏豪坤的魚肉鄉裏講的清晰透轍。後來,隻要老泰山一開口,便有幾十人圍住認真的聽。簡直比上說書的了!


    而陳大喜,耳熏目染,結合到自己家庭的遭遇。仇恨的種子便在他幼小的心靈上萌了芽。而撚子,雖說結夥兒出去搶官府、搶地主,得來的錢財大家平分,以及送給窮人。但撚子大多粗俗不堪,做事講話都如同流氓。這讓陳大喜感覺很不滿意(畢竟讀過三年聖賢書),於是乎,陳大喜與撚子關係並不密切。表麵上的客氣,不過是因為要在他們地界上混口飯吃罷了。


    轉眼間,五年過去了。陳大喜從一個不明世理的毛頭小子,長成了英俊魁梧的青年。這幾年來,陳大喜日夜習武,得到老泰山的真傳。老泰山教了陳大喜、和兒兩種功夫。一種是花拳繡腿,耍起來非常的好看,適合街頭賣藝,但打個三五個甚至十幾人普通人倒也可以。另一種是上陣的功夫,招招要人命的,平日裏隻準練習,絕不能使用,隻有上陣殺敵或遇到非常緊急情況下才能使出。當然,陳大喜此時與當地撚子的關係也好了很多,很多撚子尊敬他為大哥或賢弟。畢竟街頭賣藝賺不了什麽錢,甚至溫飽都難以解決。但在這幾年中,他跟著老泰山隨著撚子四處“打捎”,雖說也分得了些許錢財,但也隻夠他們三人平時花銷。當然了,隨著撚子打家劫舍,也是對清廷一種反抗。


    然而,隨後的一場戰鬥,讓陳大喜聲名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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