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四個要求【劇情推進章】
三國請回答：偏離常理認知的演義 作者：紙花筆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劉表陣營的物資整理之類的繁雜事宜自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
同理，曹操陣營的地盤交接、人員選派、士兵分配等等等等也是需要經過曹操陣營深思熟慮的事情！如此這般之下，這荊州四郡的處置就不可能像口頭上說的那樣輕鬆！（冀州安全郡是例外，那是韓馥的自家地盤，解決起來自然容易許多……）
傍晚，劉表府內。
他滿麵愁容地看著黃祖、蔡瑁等人，對於平白無故地喪失荊州四分之一地盤這件事兒，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來回無奈地踱步幾次後，劉表把目光放在眾人身上幽幽道：“哎，我早時派去通知南陽郡、江夏郡、羲陽郡、長沙郡四個郡的將士們已經悉數返回了。”
“據他們傳回來的口述所講，這四個郡的物資整理起碼要三天才能完成，而且這還是隻牽扯到我軍將士和私人物資的結果，像是百姓們、田地之類的事情，統統未包含其中！”
“隻是……”劉表終究還是頓了頓道：“這也是我最牽掛的事情……要想立足於天下，首先要立足於人民！這是子柔你們先前告訴過我的話，如今麵臨這種不得不讓表有所割舍的場麵，那十數萬百姓的事宜該如何處置呢？”
突然“缺少”的土地、“多出”的百姓讓劉表頭疼起來了，他的擔心不無道理，給這些喪失家園的百姓安置新的住處是不可避免的，同時伴隨的還有對這些群眾的安撫等繁瑣事宜，地盤交接這四個字，乍看隻是“地盤保護卡”一亮就行了，實則不然，放在這些諸侯的眼裏，這四個字的意味就大大地擴展了！
“主公……”蒯良和蒯越對視一眼後立馬就明白了劉表的心思。
他先是提出自家物資的整理很慢，又是提出四郡百姓的重要性，隱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想辦法在安慰、拉攏四郡民心的同時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損失！說白了就是隻想給地、不想給人！
要知道，上麵說的那些問題都是假設在四郡百姓願意出走的基礎上，可現實情況真的會如此嗎？試想一下：一邊是馬上成為安全郡、可自由貿易的“絕佳”家鄉，一邊是前路未知、生活未知、什麽情況都未知的異鄉，怎麽選擇這件事兒，三歲小孩兒都選的明白！
百姓畢竟是百姓，很少有人會因為你的名號放棄眼前的“大好機遇”，何況曹操正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剿滅黑山軍、討伐董賊、討伐黃巾賊等事情流傳到百姓們耳中，這名號、來頭不比沒有雄心抱負的劉表強得多？
此消彼長之下，蒯氏兄弟幾乎已經能設想到自家主公即將麵臨的情況：人地皆失！
有無所不能的仙人作為保障，劉表也理所當然地不敢對那些百姓實行強製性遷移，這樣認真思考之下，兩人忐忑不安的心情更甚了！
兄弟倆百分百是站在劉表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的，可劉表隱喻之中給出的難題卻讓兩人的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進（強製性遷移）也不是，退（違背劉表意願）也不是，這可如何是好？
沉默半晌，在未得到蒯氏兄弟兩人肯定的回複前，劉表愣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啊這……”兄弟二人心裏清楚這時候要是說“人地皆失”無疑於自觸黴頭、找抽，但是要二人非說出個所以然的話，兩人又無計可施！
正在二人一籌莫展、萬般躊躇間，旁邊的的蔡瑁難得地出聲了：“主公，我有一計！”
“哦？”劉表定睛看向恭敬抱拳的蔡瑁，他擺了擺手欣喜道：“德珪有一計？快快說來！”
“呼……”察覺到劉表如狼似虎的視線從自家兄弟二人身上轉移了過去，兩人暗自長出了一口氣，同時兩人又興致勃勃地注意著蔡瑁的一言一語，“蔡……蔡將軍的計策？”
蔡瑁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朗聲道：“先前瑁奉主公之命曾去冀州那邊的三個安全郡視察過，裏麵的確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就沿途所看到的種種店鋪、奇特的經營方式來看，安全郡的重要性，就算瑁不說想必大家也能猜到！”
“不止如此！”蔡瑁在誇讚完安全郡的優點後繼續補充道：“除了那些瑁從未見過的奇特東西外，這三個安全郡的定義仿佛在百姓們心中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有仙人的諸多條令、限製作為基礎，那三個安全郡隱隱約約間呈現出一種避難所、精神慰籍所的光環……”
如果說蔡瑁先前的話眾人還能完全聽懂的話，這後半段的解釋就讓劉表懵逼了，“什麽是精神慰籍所？什麽是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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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繼續用恭敬的態度解釋道：“這是瑁在劉玄德頒布的一些條令中看到的新奇詞匯！裏麵還有些什麽製度、體係之類的詞語！”
“哦？這和如何處理十數萬難民又有什麽聯係嘛？”劉表好奇發問道。
“！！！”
“抱歉主公！瑁跑偏了！”意識到自己有些跑偏後蔡瑁連忙拉回主題道。
真的是，不知不覺間我怎麽會把問題解釋給拉偏了呢？失策，失策啊！
“無妨，德珪你繼續講！”劉表微微點頭後示意蔡瑁繼續解釋道。
“是主公！”好在劉表沒有在意這些事情，於是蔡瑁繼續解釋道：“其實說了那麽多，瑁想告訴主公的無非就是兩件事情！”
“第一，那就是這次的東部四郡肯定是要人地皆失了！”蔡瑁用沉重的語氣一字一句道，言語間陳述的即將發生的事實讓蒯氏兄弟二人暗自心驚，“蔡將軍好魄力，這麽大的黴頭都敢碰！”
蔡瑁說完話後悄悄地抬頭看了眼劉表的神色，眼看劉表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波動，他知道劉表心裏肯定還是有數的！無能雖然是無能了點，但在大是大非上麵，劉表終歸是沒有出過什麽差錯！這一點，倒是蒯氏兄弟二人杞人憂天了！
劉表內心劇痛無比、表麵不露聲色地接話道：“那第二件事呢？”
“這邊是瑁說的解決方法了！”蔡瑁臉色都有些紅潤道。
“冀州三個安全郡的欣欣向上就是荊州東部新興的四個安全郡的美好未來，這些安全郡的誘惑性、可發展性與普通的地盤比起來百分百是卓越數倍的，但主公您別忘了，這冀州三個安全郡的事宜，那也是劉備、韓馥、公孫瓚三家商量著來的啊！”
言已至此，就算是反應很慢的劉表本人也想明白了，旁邊的眾人更是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這麽明顯的方案我怎麽就沒有想出來呢？這不就是明擺著要和曹操陣營合作嗎？”
看著劉表等人表情轉換，蔡瑁繼續道：“沒錯，就是主公您想的那樣——和曹操陣營展開合作！”
劉表臉上頹廢的神色一掃而光，轉而代之事興奮的笑容和有些遲疑的語氣：“可是，大體的方法是和曹操陣營合作不假，隻是這具體的合作方法又是怎麽來？還有我們如何才能說服曹操陣營與我們展開合作呢？”
“主公，這些不妨讓越/良來解答吧！”一旁的蒯氏兄弟二人躍躍欲試道。
先前是由於被“四郡強製性劃分給曹操”那樣的字眼給迷惑、嚇到了，所以兩人半晌都沒想出什麽建設性的建議！
現在有了蔡瑁那樣大膽的結論，兩人才算是“一語被點醒”，心裏同時不住地懊悔道：“可惜我剛才竟然隻注意到了荊州東部四郡的事項，倒是把那冀州三郡的諸多先例給忘了！合作，就是合作啊！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怎麽就忘了呢？”
“主公，那便讓子柔他們解釋吧！”蔡瑁適時退出“建議”道，有個剛才那樣的建議已經足夠讓他出風頭了，後續的詳細內容他可沒想的那麽周全，若是在解釋具體方法的時候出現什麽紕漏，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眼見得到了劉表本人和蔡瑁的同意，蒯越和蒯良幾番相互推辭之下還是選擇了你說一半我說一半的解決方法，出風頭這種事情，自然是有福同享嘛！
蒯良清了清嗓子，把先前曹操在吃雞副本中想到的方法直截了當得講了個遍，像什麽打造商業之都、延長安全郡壽命之類的事情統統被他講的一清二楚！
數分鍾後，他帶著希冀的眼神朗聲道：“主公，良相信曹操打的主意無非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其餘的發展方向之類的，良覺得肯定沒有上麵說的那樣利潤高！”
“好好好！”劉表興奮大笑道，一連三個字出口，直聽得蒯氏兄弟“心花怒放”，能被認可、重用，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更令臣子們激動呢？
在劉表的興奮之餘，蒯越又接住蒯良的話道：“下麵就讓越進一步解釋一下詳細的談判方法吧！”
猜測的未來發展方向和合作基礎搞定了，那接下來的自然就是蒯越說的那些建議：如何談判？以什麽樣的要求談判？
數分鍾後，劉表聽完蒯越的解釋那是兩眼放光！
“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兄弟即日就前往東郡與曹操談判吧，就按照異度你說的那樣來，哈哈哈哈！如此一來，咱們的損失就大大地減少了啊！不，甚至可能會增加！”劉表發自心底地大笑道。
“是主公！屬下得令！”蒯氏兄弟二人齊齊應道。
旁邊的蔡瑁等人全都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快步離去的二人，劉表陣營此番談判的結果如何，就牢牢地“掌控”在蒯氏兄弟二人手裏了！是好是壞，就等著二人的音信了！
數天後！
蒯氏兄弟二人一路風塵仆仆，總算是趕在曹操陣營調遣人員前往荊州的時候見到了曹操的麵！
曹操大營內！
蒯氏兄弟行禮後就和對麵的曹操等人商討起來！
曹操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人，先給兩位先生送些我們曹營的特產食物！”
對待其他陣營前來談判的“說客”，曹操自然不會忘記最基本的禮節！在他的大聲呼喊下，不一會兒，兩碗香噴噴的螺螄粉和兩碟曹營秘製的臭豆腐就端了上來，霎時間，整個大廳內芳香四溢！
給夏侯惇等人饞的那叫一個“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麵對曹操的滿麵微笑和周到的禮儀，二人自然是盛情難卻！強忍著對陌生食物的恐懼感，兩人重重地“嗯”了一聲後就仔細品嚐了起來！先是難以下咽，接著就成了狼吞虎咽……
這一天，世上又多了兩個鍾愛螺螄粉與臭豆腐的兄弟……
有了這樣其樂融融的開端，蒯氏兄弟頓感長途跋涉的勞累減輕了些，在心裏也對曹操的名聲有了一個較直接、客觀的認識，“曹孟德，的確是不能小覷啊，他的一切成就，那都是有原因的啊……”
酒足飯飽之後，蒯良先一步正色道：“曹孟德，不知道良提的建議您意下如何？”
既然已經盛情款待過二人了，談到正事兒，曹操一改先前的微笑鄭重道：“既然劉景升想和操實行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曹操何等人精，第一句話就擺明了自己模棱兩可的態度，我不拒絕，但也不立馬同意！沒錯，操就是要繼續壓榨大額利潤！
“還請曹孟德說出您的要求！”蒯良恭恭敬敬道，兩人既然作為說客來見曹操，那手裏自然有劉表給出的“退讓底線”，談判/合作嘛，這自然是雙方心理相互博弈的精彩經過，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先鬆口的！這一點，對麵的曹操和蒯氏兄弟二人是心知肚明！
接下來，就看曹操提出的要求和蒯氏兄弟二人給出的條件相差幾何了！
詭異！曹家大廳裏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蒯氏兄弟心裏緊張表麵卻不敢展現出任何“破綻”，他們知道：雙方的深淺，那都是在相互試探中試探出來的！
同理，曹操陣營的地盤交接、人員選派、士兵分配等等等等也是需要經過曹操陣營深思熟慮的事情！如此這般之下，這荊州四郡的處置就不可能像口頭上說的那樣輕鬆！（冀州安全郡是例外，那是韓馥的自家地盤，解決起來自然容易許多……）
傍晚，劉表府內。
他滿麵愁容地看著黃祖、蔡瑁等人，對於平白無故地喪失荊州四分之一地盤這件事兒，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來回無奈地踱步幾次後，劉表把目光放在眾人身上幽幽道：“哎，我早時派去通知南陽郡、江夏郡、羲陽郡、長沙郡四個郡的將士們已經悉數返回了。”
“據他們傳回來的口述所講，這四個郡的物資整理起碼要三天才能完成，而且這還是隻牽扯到我軍將士和私人物資的結果，像是百姓們、田地之類的事情，統統未包含其中！”
“隻是……”劉表終究還是頓了頓道：“這也是我最牽掛的事情……要想立足於天下，首先要立足於人民！這是子柔你們先前告訴過我的話，如今麵臨這種不得不讓表有所割舍的場麵，那十數萬百姓的事宜該如何處置呢？”
突然“缺少”的土地、“多出”的百姓讓劉表頭疼起來了，他的擔心不無道理，給這些喪失家園的百姓安置新的住處是不可避免的，同時伴隨的還有對這些群眾的安撫等繁瑣事宜，地盤交接這四個字，乍看隻是“地盤保護卡”一亮就行了，實則不然，放在這些諸侯的眼裏，這四個字的意味就大大地擴展了！
“主公……”蒯良和蒯越對視一眼後立馬就明白了劉表的心思。
他先是提出自家物資的整理很慢，又是提出四郡百姓的重要性，隱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想辦法在安慰、拉攏四郡民心的同時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損失！說白了就是隻想給地、不想給人！
要知道，上麵說的那些問題都是假設在四郡百姓願意出走的基礎上，可現實情況真的會如此嗎？試想一下：一邊是馬上成為安全郡、可自由貿易的“絕佳”家鄉，一邊是前路未知、生活未知、什麽情況都未知的異鄉，怎麽選擇這件事兒，三歲小孩兒都選的明白！
百姓畢竟是百姓，很少有人會因為你的名號放棄眼前的“大好機遇”，何況曹操正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剿滅黑山軍、討伐董賊、討伐黃巾賊等事情流傳到百姓們耳中，這名號、來頭不比沒有雄心抱負的劉表強得多？
此消彼長之下，蒯氏兄弟幾乎已經能設想到自家主公即將麵臨的情況：人地皆失！
有無所不能的仙人作為保障，劉表也理所當然地不敢對那些百姓實行強製性遷移，這樣認真思考之下，兩人忐忑不安的心情更甚了！
兄弟倆百分百是站在劉表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的，可劉表隱喻之中給出的難題卻讓兩人的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進（強製性遷移）也不是，退（違背劉表意願）也不是，這可如何是好？
沉默半晌，在未得到蒯氏兄弟兩人肯定的回複前，劉表愣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啊這……”兄弟二人心裏清楚這時候要是說“人地皆失”無疑於自觸黴頭、找抽，但是要二人非說出個所以然的話，兩人又無計可施！
正在二人一籌莫展、萬般躊躇間，旁邊的的蔡瑁難得地出聲了：“主公，我有一計！”
“哦？”劉表定睛看向恭敬抱拳的蔡瑁，他擺了擺手欣喜道：“德珪有一計？快快說來！”
“呼……”察覺到劉表如狼似虎的視線從自家兄弟二人身上轉移了過去，兩人暗自長出了一口氣，同時兩人又興致勃勃地注意著蔡瑁的一言一語，“蔡……蔡將軍的計策？”
蔡瑁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朗聲道：“先前瑁奉主公之命曾去冀州那邊的三個安全郡視察過，裏麵的確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就沿途所看到的種種店鋪、奇特的經營方式來看，安全郡的重要性，就算瑁不說想必大家也能猜到！”
“不止如此！”蔡瑁在誇讚完安全郡的優點後繼續補充道：“除了那些瑁從未見過的奇特東西外，這三個安全郡的定義仿佛在百姓們心中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有仙人的諸多條令、限製作為基礎，那三個安全郡隱隱約約間呈現出一種避難所、精神慰籍所的光環……”
如果說蔡瑁先前的話眾人還能完全聽懂的話，這後半段的解釋就讓劉表懵逼了，“什麽是精神慰籍所？什麽是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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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繼續用恭敬的態度解釋道：“這是瑁在劉玄德頒布的一些條令中看到的新奇詞匯！裏麵還有些什麽製度、體係之類的詞語！”
“哦？這和如何處理十數萬難民又有什麽聯係嘛？”劉表好奇發問道。
“！！！”
“抱歉主公！瑁跑偏了！”意識到自己有些跑偏後蔡瑁連忙拉回主題道。
真的是，不知不覺間我怎麽會把問題解釋給拉偏了呢？失策，失策啊！
“無妨，德珪你繼續講！”劉表微微點頭後示意蔡瑁繼續解釋道。
“是主公！”好在劉表沒有在意這些事情，於是蔡瑁繼續解釋道：“其實說了那麽多，瑁想告訴主公的無非就是兩件事情！”
“第一，那就是這次的東部四郡肯定是要人地皆失了！”蔡瑁用沉重的語氣一字一句道，言語間陳述的即將發生的事實讓蒯氏兄弟二人暗自心驚，“蔡將軍好魄力，這麽大的黴頭都敢碰！”
蔡瑁說完話後悄悄地抬頭看了眼劉表的神色，眼看劉表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波動，他知道劉表心裏肯定還是有數的！無能雖然是無能了點，但在大是大非上麵，劉表終歸是沒有出過什麽差錯！這一點，倒是蒯氏兄弟二人杞人憂天了！
劉表內心劇痛無比、表麵不露聲色地接話道：“那第二件事呢？”
“這邊是瑁說的解決方法了！”蔡瑁臉色都有些紅潤道。
“冀州三個安全郡的欣欣向上就是荊州東部新興的四個安全郡的美好未來，這些安全郡的誘惑性、可發展性與普通的地盤比起來百分百是卓越數倍的，但主公您別忘了，這冀州三個安全郡的事宜，那也是劉備、韓馥、公孫瓚三家商量著來的啊！”
言已至此，就算是反應很慢的劉表本人也想明白了，旁邊的眾人更是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這麽明顯的方案我怎麽就沒有想出來呢？這不就是明擺著要和曹操陣營合作嗎？”
看著劉表等人表情轉換，蔡瑁繼續道：“沒錯，就是主公您想的那樣——和曹操陣營展開合作！”
劉表臉上頹廢的神色一掃而光，轉而代之事興奮的笑容和有些遲疑的語氣：“可是，大體的方法是和曹操陣營合作不假，隻是這具體的合作方法又是怎麽來？還有我們如何才能說服曹操陣營與我們展開合作呢？”
“主公，這些不妨讓越/良來解答吧！”一旁的蒯氏兄弟二人躍躍欲試道。
先前是由於被“四郡強製性劃分給曹操”那樣的字眼給迷惑、嚇到了，所以兩人半晌都沒想出什麽建設性的建議！
現在有了蔡瑁那樣大膽的結論，兩人才算是“一語被點醒”，心裏同時不住地懊悔道：“可惜我剛才竟然隻注意到了荊州東部四郡的事項，倒是把那冀州三郡的諸多先例給忘了！合作，就是合作啊！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怎麽就忘了呢？”
“主公，那便讓子柔他們解釋吧！”蔡瑁適時退出“建議”道，有個剛才那樣的建議已經足夠讓他出風頭了，後續的詳細內容他可沒想的那麽周全，若是在解釋具體方法的時候出現什麽紕漏，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眼見得到了劉表本人和蔡瑁的同意，蒯越和蒯良幾番相互推辭之下還是選擇了你說一半我說一半的解決方法，出風頭這種事情，自然是有福同享嘛！
蒯良清了清嗓子，把先前曹操在吃雞副本中想到的方法直截了當得講了個遍，像什麽打造商業之都、延長安全郡壽命之類的事情統統被他講的一清二楚！
數分鍾後，他帶著希冀的眼神朗聲道：“主公，良相信曹操打的主意無非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其餘的發展方向之類的，良覺得肯定沒有上麵說的那樣利潤高！”
“好好好！”劉表興奮大笑道，一連三個字出口，直聽得蒯氏兄弟“心花怒放”，能被認可、重用，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更令臣子們激動呢？
在劉表的興奮之餘，蒯越又接住蒯良的話道：“下麵就讓越進一步解釋一下詳細的談判方法吧！”
猜測的未來發展方向和合作基礎搞定了，那接下來的自然就是蒯越說的那些建議：如何談判？以什麽樣的要求談判？
數分鍾後，劉表聽完蒯越的解釋那是兩眼放光！
“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兄弟即日就前往東郡與曹操談判吧，就按照異度你說的那樣來，哈哈哈哈！如此一來，咱們的損失就大大地減少了啊！不，甚至可能會增加！”劉表發自心底地大笑道。
“是主公！屬下得令！”蒯氏兄弟二人齊齊應道。
旁邊的蔡瑁等人全都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快步離去的二人，劉表陣營此番談判的結果如何，就牢牢地“掌控”在蒯氏兄弟二人手裏了！是好是壞，就等著二人的音信了！
數天後！
蒯氏兄弟二人一路風塵仆仆，總算是趕在曹操陣營調遣人員前往荊州的時候見到了曹操的麵！
曹操大營內！
蒯氏兄弟行禮後就和對麵的曹操等人商討起來！
曹操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人，先給兩位先生送些我們曹營的特產食物！”
對待其他陣營前來談判的“說客”，曹操自然不會忘記最基本的禮節！在他的大聲呼喊下，不一會兒，兩碗香噴噴的螺螄粉和兩碟曹營秘製的臭豆腐就端了上來，霎時間，整個大廳內芳香四溢！
給夏侯惇等人饞的那叫一個“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麵對曹操的滿麵微笑和周到的禮儀，二人自然是盛情難卻！強忍著對陌生食物的恐懼感，兩人重重地“嗯”了一聲後就仔細品嚐了起來！先是難以下咽，接著就成了狼吞虎咽……
這一天，世上又多了兩個鍾愛螺螄粉與臭豆腐的兄弟……
有了這樣其樂融融的開端，蒯氏兄弟頓感長途跋涉的勞累減輕了些，在心裏也對曹操的名聲有了一個較直接、客觀的認識，“曹孟德，的確是不能小覷啊，他的一切成就，那都是有原因的啊……”
酒足飯飽之後，蒯良先一步正色道：“曹孟德，不知道良提的建議您意下如何？”
既然已經盛情款待過二人了，談到正事兒，曹操一改先前的微笑鄭重道：“既然劉景升想和操實行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曹操何等人精，第一句話就擺明了自己模棱兩可的態度，我不拒絕，但也不立馬同意！沒錯，操就是要繼續壓榨大額利潤！
“還請曹孟德說出您的要求！”蒯良恭恭敬敬道，兩人既然作為說客來見曹操，那手裏自然有劉表給出的“退讓底線”，談判/合作嘛，這自然是雙方心理相互博弈的精彩經過，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先鬆口的！這一點，對麵的曹操和蒯氏兄弟二人是心知肚明！
接下來，就看曹操提出的要求和蒯氏兄弟二人給出的條件相差幾何了！
詭異！曹家大廳裏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蒯氏兄弟心裏緊張表麵卻不敢展現出任何“破綻”，他們知道：雙方的深淺，那都是在相互試探中試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