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空間站的核心區之後,鄭義感覺重力好像降低了一些。


    這樣一來背上的能量塊就不這麽累人了。


    索尼婭麵對眼前五個酒館的招牌,回頭問鄭義:“哪一個比較好?”


    鄭義挨個看這些酒館,發現其中一個酒館的招牌上有個中文字。


    但是作為一個中國人,他愣是忍不住那個中國字是啥。


    關鍵人家寫的也不是狂草之類的本來就很難辨認的字體,看著還挺方正的,但是鄭義就是念不出來。


    他甚至找不到這個中文字有什麽可以念的邊旁,連經典招數“不會讀的字就讀半邊”都用不上。


    ——等一下,我夢中對的暗號,是標準的中文,這也許是一個線索。


    於是鄭義指著有中文字招牌的酒館說:“我們就去那裏吧。”


    話音剛落,有個小孩從鄭義身邊跑過,結果被索尼婭一把放翻。


    “交出來!”索尼婭朗聲道。


    小孩沒抵賴,直接交出了偷的能量晶體。


    鄭義大驚,然後立刻檢查自己的行囊,這才發現行囊被開了個口子:“他什麽時候幹的?”


    “不知道,總之在這裏小心。”索尼婭按著那個小孩,“我要把這個家夥是扭送去本地治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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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來。”鄭義朗聲打斷了索尼婭的話,“放開那個小孩。”


    他看著周圍不動聲色圍上來的爛仔們,然後提高音量:“我們沒打算惹事。這個小兄弟已經歸還了偷的東西,放了他吧。”


    索尼婭還想分辨,但這時候他也注意到周圍氣氛已經不對了,這才放開了被抓住的小孩。


    小孩一獲得自由就對索尼婭做鬼臉:“大笨蛋!是丟東西的人不好!因為他太菜了!”


    “那被我抓到的你怎麽說?”索尼婭氣不過反駁道。


    鄭義按住她的肩膀:“好啦,別說了,是我不好。幫我注意點別在被人偷錢。走吧,去酒館。”


    在鄭義拉著索尼婭往那個招牌有蜜汁中文字的酒館走的時候,經過的一個小哥忽然開口:“居然帶著亞布武僧啊,我們這裏久違的來了大人物嘛。”


    鄭義想都不想就笑道:“您看錯了,舍妹隻是略懂武術而已。”


    然而說話的人已經走了,默默的和周圍閑雜人等融為一體。


    感覺這個空間站水很深啊。


    鄭義拖著妹妹進了酒吧。


    說實話這個酒吧內部的環境讓鄭義有點PTSD,總讓他想起自己前世玩過的一個遊戲叫《師父》,有一關的場景就很像這個酒館。鄭義在那個場景死了很多很多次。


    剛進門的時候,酒館裏很多人都不動聲色的瞥了這邊一眼,然後立刻失去了興趣。


    隻有一個喝了不少的大叔上前推了下鄭義的胸膛:“喲,帶著不錯的貨色嘛,怎麽賣?”


    這大叔估計把鄭義當成了拉皮條的了。


    酒吧的老板咳嗽了一聲,這醉鬼居然一哆嗦,自討沒趣的讓開了。


    鄭義直奔老板所在的吧台,直接坐下說:“酒怎麽賣?”


    老板抬眼瞥了鄭義一眼,冷聲道:“這裏沒有給小屁孩喝的酒。你找刺激可來的不是地方,孩子。”


    ——得,被人看出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


    也是,想要不被看出來才比較困難。


    鄭義本來想來點酒吧老炮的表現,比如說出一款這裏有名的雞尾酒的名字什麽的。


    可是他隻知道“來生”夜總會的雞尾酒的名字——通過遊戲《2077》。


    鄭義決定直接上王炸,反正錯了也可以去別的地方再試試看。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對老板字正腔圓的說:“天王蓋地虎。”


    老板擦杯子的手突然停下了。


    ——棒極了,賭對了!


    老板用平靜的口吻說起了中文:“古代語發音不錯啊,年輕人。”


    鄭義心想廢話,對你們來說是古代語,對我來說是母語,母語懂嗎?


    鄭義也張嘴繼續字正腔圓的中文:“客氣了,我學習比較用功。”


    老板放下杯子,雙手撐著吧台,看著鄭義:“但是你做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你不該說我的台詞,這是禁忌。”


    突然,老板的音量提高了幾個八度:“你到底是誰?”


    下一刻,整個酒館都懂了。


    每個人都開啟了護盾係統,護盾的藍光壓過了酒館內閃爍的霓虹。


    跳舞的舞姬全都開潤,其他人一個個掏出了兵刃,擺開架勢。


    索尼婭也亮起護盾,擺開架勢。


    鄭義不知道索尼婭能不能幹過這麽多人,他不想賭一把,於是他大聲說:“等一下!冷靜!我們可以來談談!”


    以上這些話全是通過中文說的。


    酒吧老板上前一步,用手指戳著鄭義的鎖骨:“除了我們,隻有兩種人有可能說這麽流利的古代語,一是學院那幫老學究,再就是領航人協會的狗東西!沒有一個狗東西能活著從這個酒館離開!沒有一個!就算是亞布武僧也沒有辦法保你!”


    鄭義很想說,其實還有一種人可以如此流利的說古代語,那就是一個古代人。


    但是他迅速的評估了一下,覺得這樣說絕對沒人會信。


    於是他決定現編一個說法。


    “嘿,老兄,”他對老板說,“如果我是領航員協會的人,他們的私兵早就衝進來了。”


    老板不吃這一套:“不可能,就算是協會在這個空間站也不可能這麽霸道。”


    鄭義趕忙拿出自己的領航員證:“等一下等一下!我叫鄭義,隻是個E級領航員,你覺得領航員協會隻會派這麽個人來執行他們的工作嗎?派我這種廢物來?”


    ——我草,這麽說自己有點心痛啊!


    老板皺著眉頭,這時候有個喝酒的客人忽然一拍頭:“鄭義!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是之前讓庫巴商業聯合出盡洋相的那個鄭義啊!”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附和道:“你這麽一說……對啊,確實啊!還有個亞布人打手!對得上號啊!”


    “什麽對得上號,庫巴商業聯合開的賞金通緝令他們的長相就這樣!仔細一看完全一樣嘛!”


    草,那大鼻涕蟲還發通緝令了嗎?那不是任何時候都有想要借我頂上人頭一用的哥們?


    老板也接過顯示著庫巴商業聯合的通緝令的平板電腦看了看,然後看鄭義的眼神明顯緩和了下來。


    他對鄭義說:“這我就不明白了,一個本來應該做牛做馬一輩子的底層雜魚,突然戲耍了庫巴商業聯合這樣的大企業,還掌握了一口流利的古代語,這種事情有可能發生嗎?”


    鄭義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決定了自己接下來的生死。


    他斟酌了一下說:“是這樣的……”


    他看了眼索尼婭,在轉瞬之間決定把自己是穿越者這件事當成自己和索尼婭共有的秘密。


    於是他說:“是這樣的,我的飛船之前發生了事故,傳送的事故。然後有個東西突然出現在我的船艙裏,撞到了我的頭,一個古代的物件。然後那東西就消失了,我突然就懂了古代的事情。”


    雖然這個故事很扯,但是鄭義有個巨有說服力的論據:他這一口流利的古代語。


    不但如此,他還有個有力論據,他可以清楚的告訴老板,古代人是怎麽生活的,關於古代的一切,他都能對答如流!


    老板眉頭緊皺:“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但是能完整掌握古代語的情況……還沒見過啊,該不會是專門學習過的家夥,現在來騙我們吧?


    “但是領航員協會貌似又不會編那麽複雜的故事……算了,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說給我聽聽看。”


    鄭義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老板的懷疑還沒有打消。


    接下來必須如履薄冰。


    就在鄭義打算和盤托出自己怎麽收到安塞波廣播的當兒,突然有人衝進酒館大喊:“不好了!領航員協會的艦隊包圍了空間站!每一艘離港的船都要臨檢!”


    老板:“可惡的領航員的狗!”


    鄭義:我草不帶這樣的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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