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雙眼無神的日向日差在被丟過飛鳥時突然全身一抖,眼神也發生了變化,雖然看著還是不如普通人,但已經有了一絲神彩。


    寧次麵容略微扭曲,但很快被他壓製了下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真的是他父親。


    曾經多年的修煉派上了用場,日向日差落地滑行一段,穩穩的站到了寧次前方,當然,這也和鳴人丟的穩有關。


    “父親大人。”寧次躬身起禮。


    “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麽大了。”日向日差神色恍然,走的那年,寧次才四歲多點,豆丁大的身高,垂下手,正好可以摸到他腦門,現在,眼睛已經可以和自己對齊了。


    看到寧次,日差才確定了人間到底過去了多少春秋,可他在下麵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主要還是因為冥界沒有表,大家看時間全靠猜,等鳴人死了就好了。


    “受了不少苦吧。”


    日常日差一眼就看出寧次胸前的肋骨受過傷,從骨骼的生長和痕跡來看,應該是被外部巨力撞擊所致。


    “算是吧。”寧次的眼球微動,看看遠處人群中披著一身黃毛的鳴人。


    寧次很聰明,他很快就猜出了鳴人帶他過來的目的,如果說鳴人是想叫他來拖住父親,那絕對是開玩笑,對於鳴人勾搭他們家大小姐,日向一族的微詞都能寫本了,以前不動手是怕出現隻狐狸在日向家打滾,現在不動手是真打不過了,一族上都打不過那種,而曾經的父親,隻能算是日向家的強者。


    既然無關戰鬥,那就隻剩一種可能了,他想讓自己和父親見一麵。


    或許自己以後就沒資格反對這門婚事了吧。


    想通這點,寧次目光灼灼的看向日向日差,咬咬牙,問出了憋在心裏一生的話:“父親大人,您後悔過麽?或者說,您有過怨恨麽?”


    “你應該看過我留下的那封信了吧,現在想想,當初的措辭還是有些不當的,不過都已經過去了。”


    “要說怨恨,有!明明同父同母,卻僅僅因為晚出生幾分鍾就要背負這樣的命運,再之後無論每天多練習半小時,一小時,甚至通宵達旦的訓練都比不上那幾分鍾有用,如何不怨。”


    “然而結果還是未變,無論我怎麽努力,家族對戰我都是輸多贏少,再後來,我發現我錯了,不止我在努力,他也在努力,還不比我的少,而且為了照顧我的情緒,他還在讓著我。”


    “在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雲隱以戰爭為名,逼著木葉交出凶手,誰都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那時候我就在想,既然他讓了我這麽多次,我讓他一次又何妨?”


    寧次的聲音有些哽咽:“一讓就是一條命?”


    日向日差頓了頓“是啊,現在想想,或許當初的我也是為了一種解脫吧。”


    “雖然你已經看過那封信了,我還是要和你說一遍,我不是為了保護宗家而死的,我是為了村子,為家族,為了兄弟,為了你而死的。”


    “是麽...”寧次默默低下頭,日差說的這些他都懂,甚至懂得比日差還要多,可想多越多,寧次越感覺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因為...沒有出路。


    “其實,我找到了一種方法,而且一直在努力著。”抬起頭,寧次淚水模糊的眼中泛起了一抹別樣的神彩。


    曾經的他因為找不到出路自暴自棄,甚至連日向日足給他看了信寧天也沒有多少好轉,隻剩下一種認命似的機械感,可某一天,一切都變了。


    同樣的雲隱挑事,同樣的戰爭威脅,同樣的逼迫交人,可那個人卻單槍匹馬的衝到了雲隱村,憑著一己之力將一切都壓了下去。


    得知消息的那天,寧次一晚沒睡,想了好久,當次日的太陽照進屋,寧次眼前漆黑的世界出現了一抹微光。


    隻要你夠強,就不會被規則所束縛。


    “那就好,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放不下的,隻有你,現在看到你有如此堅定的意誌,我也就放心了。”從那雙眼裏,日向日差能看出寧次的決心,那種他曾經未有的決心。


    哀轉的無聲在山穀間環繞。


    不遠處,一直放水的二代水影也放出了大蛤蜊,蛤蜊吞吐薄霧,薄霧擴散,為這片山穀更添一絲悲涼。


    日差身上的紙屑隨著薄霧飛散。


    “果然如此。”


    忍界某處的基地內,兜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上次四代風影主動解除讓他發現穢土轉生的一些漏洞,既然發現漏洞就要改進,所以借著這次機會,兜把日向日差拉出來做了實驗品。


    兜從未想過鳴人會不會把寧次叫過來的問題,他對鳴人很了解,隻要自己把日向日差叫出來,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把寧次叫來,剩下二十是日向日足。


    無論他叫誰,自己實驗的目的都達到了。


    “那麽,試試這個。”兜單手立在胸前,結印的瞬間,另一邊的日向日差眼神驟變,飛舞的紙屑頓時回歸,與身體牢牢契合。


    還有幾片紙屑未回歸,日向日差已經壓低身體,擺好了起手勢,口中焦急的說道:“快閃開,我的身體不受控製。”


    寧次看看後方的鳴人分身並未有所動作,了然的擺起了手勢,動作和對麵的日差一模一樣。


    畢竟,他的基礎訓練,全是日差教的。


    “八卦·空掌!”


    “八卦·空掌!”


    雙方各拍一道日向招牌忍術,以示親情。


    果然還是要打啊。


    鳴子按下播放器讓它重新循環,結印釋放影分身,十數個影分身將這一圈牢牢圍住。


    頓時雙聲道播放變成了立體聲環繞。


    分身身後同時冒出紅色尾巴用力一甩,周圍飄來的霧氣盡散。


    手足相殘最為悲涼,但換成讓死去多年的父親見見兒子有多少進步就是好事了。


    加油,大舅哥,努努力,給你爸來套256掌。


    昏迷的這側是被鳴人分身圍住的大舅哥和二大爺,另一側,是被一群死人包圍的佐助和鳴人,或者說是被鳴佐二人包圍的死人軍團。


    佐助雙眼跟著周圍的攻擊運轉,計算著它們的運動軌跡,憑借仙人模式帶來的加成,無數次的閃避攻擊,並尋找時機攻擊。


    同時,他還看到遠處逸散而來的霧氣,霧氣中彌漫的查克拉在佐助眼中清晰可見,佐助一邊打,一邊向霧的反方向移動。


    另一側的鳴人就沒佐助那種adc行為了。


    霧氣飄來,叼著人的鮫肌嘴巴兩邊張開小縫,一側吸氣,薄霧打著漩渦被吸入到鮫肌體內,另一側再吐出恢複成正常水汽的霧。


    在鮫肌吞雲吐霧間,鳴人揮動它吸食周圍的忍術,並任由周圍的人攻擊,仙術加持的頭發防禦力十足,沒有把好武器還真砍不動它。


    放棄用技巧防禦的鳴人攻擊頻率大增,一刀又一刀的砍在周圍人的身上。


    忍,體,幻全無效,麵對這麽個東西,死人都被打怕了。


    雖然穢土轉生的身體不會死,但那種打不中的絕望,再加上無數次親眼看著自己身體被切割的壓抑感,鳴人周圍的人現在隻想回地下烤烤火。


    戰鬥一直在繼續,鳴人是越打越嗨,直到天空忽然變暗,高掛天空的太陽被附著在輝i身上的泥土遮擋住了一角。


    “準備行動。”鳴人為所有分身下令道。


    峰頂的建築內,棚頂的五個玻璃窗口透過五道粗大的光線照射在下方的五個x型架子上,架子已經被綁著四個人,卡卡西正站在第五個前方。


    五個架子圍成一座祭壇,卑留呼正站在祭壇中央,仰頭望著越來越暗的光線,身上大片大片的暗黑色物質團翻湧蠕動,興奮地等待天時的到來。


    另一邊,被兜留下來的一名穢土轉生者靜靜的觀看者。


    忽然,正走到架子上自己綁自己的卡卡西身體微顫,手心莫名的炸出一團血花,接著就近拍在了架子上。


    他後方的空地炸出一團煙霧,煙霧中,一隻一人高體型微胖的大狗鼓起腮幫端坐著。


    張嘴吐出一盞油燈,大狗咬動犬齒,鑲嵌在牙齒上的阿斯瑪同款打火石擦出兩道火花,接著,狗嘴裏吐出了火柱。


    火柱點燃油燈,大狗又炸出一團煙霧消失,不遠處的觀看的穢土轉生者聳聳肩。


    哦豁,完蛋。


    在他施展土遁迅速下潛時,油燈旁邊亮起一團紫光。


    “土遁·土浪翻湧。”揮手召起一片土浪淹沒紫光,下潛的人給了卑留呼一個老哥隻能幫到這了的眼神,迅速消失。


    與此同時,被埋沒的紫光上方又接連亮起白色光團,每隔五米一個,筆直向上,很快便衝出頂棚。


    接著,伴隨一聲傳遍山穀的多重影分身之術,整座主峰上方的天空頃刻間布滿了黃毛。


    黃毛下墜從頂棚砸進屋內,被擠到最外圍的鐵柱則是落到了建築外不遠處,吐出一口白氣,衝到大門前一腳踹開,對著站在祭壇中心的卑留呼大吼道:“開門,順風快遞。”


    “你們...這群...家夥!!”怒火中燒的卑留呼身上迸射出無數的繃帶,揮動起來削向周圍的黃毛。


    還在空中,一群分身張開翅膀轉向迎擊繃帶,為另外的分身創造機會。


    幾個分身落地迅速衝到卡卡西身邊抓住他,另幾個直接施展土遁·掀地,揭開地表露出被掩埋的紫色傳送門。


    另幾個則是衝向其它四個被捆綁的人。


    “他們是我的!!!”卑留呼尖聲的吼一聲,身上的暗黑色物質再次湧出,如浪般向外擴散。


    “嘭嘭嘭。”


    分身觸之即死,但前仆後繼。


    直到其中一個分身連帶著卡卡西和架子一起拽到了紫光中,分身終於不送死了,改成了等死。


    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幾秒之間,當分身和卡卡西的身影變得虛幻時,門外之前一直坐在遠處雲端等待的莫邪也已經傳送過來,悠悠然走進大門。


    身後背著比丁座還大的巨大卷軸。


    他們,是真來送快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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