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姑娘……”


    “噓!”


    鳳兒豎起一根蔥白的手指壓到唇上。


    許長安:“……”


    鳳兒裹著一縷幽香慢慢走了過來。


    她赤著雙腳,走路悄無聲息,衝著許長安微微一笑,又有些臉紅地垂下了頭。


    此情此景,令得許長安不由想起了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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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詩……


    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用腳趾頭也能猜到。


    記得以前聽說過一則奇聞,據說某些偏遠閉塞的地方有一種古老的習俗。


    當家裏來了貴客時,主人家便會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款待。


    這是一種陋習!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還是入鄉隨俗好了。


    另一邊。


    “老胡,老胡……”


    胡八一睡的迷迷湖湖,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楊小姐?”


    胡八一一臉驚訝地翻起身來。


    “我有點不放心,就找到寨子裏來了。”


    “別提了,被人拖著一直喝酒,實在是推脫不開……”


    “老胡……”


    雪莉楊突然撲到胡八一懷中哭了起來。


    胡八一彷佛觸電一般愣在當場,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雪莉楊泣聲道:“之前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被人打死了……”


    “楊小姐,你……你怎麽做夢也盼著我死?”


    “不是,我醒來的時候心裏好痛。那一間我突然明白,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你……”


    胡八一一臉驚愣與驚喜:“楊小姐,你……這是在向我表白?”


    隨之……


    “楊小姐,你冷靜一點……小心我的衣服……”


    ……


    夜涼如水。


    山林中,有一片荒墳,雜草叢生。


    兩隻遊蕩的野貓慢慢靠近躺在草地中的一具屍體。


    “呼~”


    屍體突然坐起身來。


    “喵……”


    兩隻野貓嚇得掉頭便逃。


    許長安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咂了咂嘴……


    隨之。


    “臥……”


    正如一句台詞:人生大起大落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


    “老胡,老胡……”


    許長安環顧四周,一邊喚著一邊搜尋胡八一的身影。


    好在,胡八一就在附近,躺在一座墳邊。


    “老胡……”


    許長安蹲下身拍了拍胡八一的臉。


    胡八一迷迷湖湖,含混不清滴咕了一聲:“楊小姐,我真的不行了……”


    “啪!”


    許長安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這下,胡八一終於清醒了,猛地坐起身來:“楊小……長安?怎麽……回事?”


    說話間,下意識環顧四周。


    “還能是怎麽回事?咱倆被人耍了。”


    “這……這……”


    許長安歎了一聲:“老胡,看樣子咱們算是遇到高人了,不知不覺就中了招。”


    胡八一緊鎖眉頭,一臉驚疑:“可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


    許長安思忖了一陣子,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


    “對了老胡,之前喝酒的時候,你不是說了一句誰娶了鳳兒姑娘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麽?”


    “嗯,有這麽一回事。”


    “當時,苗慶說她早嫁人了,然後又說她男人撒手走了……”


    胡八一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點了點頭:“對,我還說了一句可惜了。”


    “沒錯,就是這裏。當時苗慶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還瞟了我倆一眼。


    不過當時我也沒多想。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他的眼神有些冷冰冰的,似乎是一種仇恨。”


    “仇恨?”胡八一愣了愣:“莫名其妙的,怎麽會對我倆有仇恨?”


    “所以,我們要分析一下原因。”


    “原因麽……難不成鳳兒的男人是被土匪打死的,他懷疑咱倆也是土匪?”


    “不排除這個可能……”許長安點了點頭。


    隨之又分析道:“不過,我感覺沒這麽簡單。從他的言談舉止,以及對付咱倆的手段來看,絕非尋常人。


    所以,他應該猜到了你摸金校尉的身份。


    你看這四周的荒墳,不也是一種暗示麽?”


    聽到這番話,胡八一不由陷入了沉思……


    “嗯?”


    過了一會,胡八一突然眉頭一抬。


    “怎麽?你想到什麽了?”許長安問道。


    “的確有了一些思路,但不敢確定,隻是一種猜測。”


    “都什麽時候了?別賣關子,趕緊說一說你的看法。”


    胡八一緩緩道:“之前,我在山上觀察地勢,便發現那寨子的風水頗有些怪異。


    具體的一時半會我也講不清。


    所以,這才提出去寨子裏看看。


    現在回想起來,怕是有高人在寨子四周故布疑陣,讓人難識廬山真麵目。


    結合你剛才所說的話,我懷疑,這個寨子附近有一個大墓……”


    “大墓?難不成是滇王墓?”


    胡八一點了點頭:“有可能!古時一些大墓不僅會設置重重機關防盜,有些還會安排守墓人看守。”


    “守墓人?”


    “對!”


    胡八一點了點頭。


    守墓人,在民間一向很神秘。


    據許長安所知,在他前世便有一個真實存在的守墓人家族。


    這個家族姓佘,其先祖曾經為大明朝名將袁崇煥大將軍的部下。


    當年,崇禎帝受奸臣所蠱惑,不辨是非黑白處斬了袁崇煥。


    一個姓佘的部下冒死偷出其頭顱,為其建祠立墓,並立下祖訓,佘氏一族後代子孫不得為官,不得回老家,世世代代守墓。


    這一守就是幾百年。


    直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方才由有關單位出麵,將祠、墓列為文物保護單位。


    至此,佘氏一脈終於完成了家族的使命。


    “老胡,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寨子裏的村民有可能是守墓人,替古滇王守墓的?


    “有這種可能,我祖父曾經與一個守了上千年古墓的家族接觸過。


    他們也在經商、種地,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隻不過,一生都不能離開故土。


    這些守墓的家族大多有獨特的約束之法,以保證族人不會背叛。


    假設這個寨子裏的人是守墓人,那咱倆的遭遇就解釋的通了。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那個苗慶猜到了咱們是為滇王墓而來……”


    聞言,許長安不由疑惑道:“既如此,他又為何放走了咱倆?”


    “既然是守墓人,他們也要講江湖規矩。


    如果是普通盜墓賊,他們應該不會手下留情。


    但遇上摸金、搬山這類江湖上有名號的,他們也不願輕易結下死仇。


    所以,略施手段警告一番,如果再不識趣,可能就要動真格的了。”


    這通分析下來,二人越發感覺有道理。


    畢竟,隻有這樣才解釋的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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