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起床。
“許正讓所有人去他那兒集合。你快洗漱一下吃點早飯跟我走吧。你的早飯我給你拿來了。”
她指了指床頭櫃上還冒著香氣的紙袋，是她專門去餐廳打包帶過來的。
大概半小時後之後，孟飛和朱雀一起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
天空就像被無數灰色的棉絮給蓋上了一層又一層，遠處充滿了霧氣。
海麵變成了天空一樣但是更深的灰褐色，滿眼都是不安蕩漾著的波浪，一直平鋪到遠處的模糊霧氣中。
大風吹得人渾身發抖。現在不是看海的合適時機。好在有朱雀在身邊，他就像傍著火把一樣溫暖。
孟飛和朱雀穿過甲板上長長的過道，背著風走向第十七層甲板的船尾方向。
那兒他能望見船尾後長長的白色海浪組成的拖尾，仿佛一直延伸往世界的盡頭。
轉身，麵向船尾有一個特殊的房間。這是許正他們的臨時指揮中心。
房間麵積並不是很大，人特別多顯得有些擁擠。孟飛和朱雀被擠在角落裏的小沙發上。
而安盛、樊步、蕭涵也在了，他們各自搬來一個圓凳靠著另一麵牆壁坐著。
但其實異能部來的這幾個人並不是很緊張。真正緊張的是中樞省安保處負責保護蓋德的許正。
大概四十多歲、眉頭緊鎖的許正，正在不斷滑動鼠標，移動屏幕上的畫麵，查看郵輪的結構圖。
“他瘋了嗎？非要這個時間出來拋頭露麵？就不能換個時間？”
雖然才是上午十一點左右，郵輪上的人們已經開始忙成一團，正在籌備晚上的慈善晚宴。
按照計劃，蓋德將會在晚上八點，晚宴開始之前，在眾人麵前進行一次演講。
這個時間，正好是未知身份的殺手，盜用了李獲的圍脖賬號宣稱的要準時刺殺蓋德的時間！
許正對此極度不滿。
他的人馬兢兢業業地把蓋德守在他的豪宅裏這麽多天了，偏偏這天你就要出來送死？
慈善晚宴要招待的除了上千名葡萄大廈的業主們，還有來自各地的反異能運動分子。
合計現場至少會有一兩千人。一兩千人的大場麵，這對安保工作來說簡直就是個噩夢。
但另一端連線的蓋德對此很態度很強硬，堅決不願意取消宴會。
他的慈善晚宴和出現演講的時間是在殺手的殺人宣告之前就公開的。
如果因為殺手宣稱要殺他，他就修改了時間，就已經顯出了他的膽怯，殺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許正也考慮過讓異能部的人臨時動用執法權，直接取締這次宴會，改期舉行。但沒有成功。
道理很簡單，因為這是在公海，而且還是在一艘非青芒注冊的郵輪上。
在這裏青芒異能部也是沒有執法權的。現在他們最多算是和蓋德簽了個安保協議的私人保鏢。
理論上反而蓋德是船主，他有最高的話事權。許正對此也無可奈何。
“能不能用全息影像的方式，替代本人出席？”
這時候孟飛腦子裏蹦出一個主意。
在他看來，馬桶蓋要的就是一個麵子。至於裏子那是無所謂的。
隻要他出席了而且沒人能看出來他其實沒有出席，那就可以做到馬桶蓋、專家許都滿意。
從角落沙發上傳來的這個聲音對著急上火的許正來說，簡直是拋過來的一根救命的稻草。
“對！播放全息影像不就可以了嗎？宴會舞台肯定有全息影像播放功能吧？”
以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科技，連人偶身上都能安裝全息影像播放器，更不用說豪華郵輪的舞台了。
“錄一段全息影像去演講，那要是碰到有人提問怎麽辦？”
屏幕畫麵上的蓋大款依然很不滿。
“那就得直播。”
孟飛在沙發上翹了翹二郎腿。作為圍觀群眾，他其實並不想這麽投入，可有時就是嘴欠。
“蓋總可以待在幕後一邊收看宴會現場的直播，一邊把自身全息圖像傳送到宴會現場。
“這樣即便有人提問，也可以回答不露破綻。隻是蓋總得呆在全息攝影棚裏。”
播放錄像時，蓋大款呆哪裏都行。哪怕他一邊睡覺，另一邊全息影像也可以慷慨激昂地演講。
但要實時互動就不行了。他必須直播全息影像。全息直播設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攝像頭。
整套設備包括固定角度的很多攝像頭、燈光等等。隻有全息攝影棚才能配備完整功能的設備。
“這個……”
和許正連線的蓋德糾結了一會，似乎沒有發現明顯的破綻。
“船上有全息攝影棚吧？”
許正精神大振。把蓋老板關在一個攝影棚裏，總比把他放到幾千人的現場去要安全得多。
“當然有。”
“把位置告訴我！”
許正移動鼠標，把全息攝影棚的位置標示出來，放大。
“4.2層，4027號房。房間沒有窗啊？很好。”
他一邊觀察一邊嘟噥著說。沒有窗戶就意味著不用擔憂窗外射進來的子彈，給他省去一大威脅。
“但怎麽把人從十八層轉移過來呢？居然有專用電梯直達？這太好了！”
全息攝影棚說是攝影棚，其實是一個房間。
房間還挺大，是蓋老板拋頭露麵前專用的準備室，裏邊就有全套的全息攝影設備。
蓋老板在宴會期間要待在4027號房間，那麽許正首先擔心的從十八層甲板到第四層甲板路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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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馬桶蓋似乎有先見之明，他建了一部私人專用電梯，從豪宅能直接下到準備室。
平時他在這裏做好準備之後，可以繼續用同一部電梯，就能下到下麵的大宴會廳的舞台幕後。
應酬結束，他又可以用這個電梯直接回自己的頂層豪宅裏。
這當然不是蓋德為了這件事未雨綢繆，而是他為了自己的享受特別建造的。
既然他把郵輪當做自己的私家宅邸，當然不樂意有外人在自家走來走去被自己碰上。
所以除了任何外人都不可進入的他的第十八層甲板豪宅之外，他還造了這部不對外公開的秘密電梯。
電梯可以從他的頂層豪宅通向他其他層中的應酬場所、秘密房間，甚至是艙底。
這樣這些範圍也同樣成了他私宅的一部分。郵輪上的客人是無法闖入的。
為了以防萬一，這部電梯被做成了獨立的電路，純手動控製。在整個郵輪的控製係統的控製之外。
即便郵輪電路發生故障，這部秘密電梯也不會受到影響。
有了這部秘密電梯，蓋老板輕鬆愜意地把整個郵輪當做私家宅邸上下穿梭，不用擔心外人的幹擾。
而對許正來說，保護電梯安全可比保護他在人群中穿梭容易太多了！
“許正讓所有人去他那兒集合。你快洗漱一下吃點早飯跟我走吧。你的早飯我給你拿來了。”
她指了指床頭櫃上還冒著香氣的紙袋，是她專門去餐廳打包帶過來的。
大概半小時後之後，孟飛和朱雀一起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
天空就像被無數灰色的棉絮給蓋上了一層又一層，遠處充滿了霧氣。
海麵變成了天空一樣但是更深的灰褐色，滿眼都是不安蕩漾著的波浪，一直平鋪到遠處的模糊霧氣中。
大風吹得人渾身發抖。現在不是看海的合適時機。好在有朱雀在身邊，他就像傍著火把一樣溫暖。
孟飛和朱雀穿過甲板上長長的過道，背著風走向第十七層甲板的船尾方向。
那兒他能望見船尾後長長的白色海浪組成的拖尾，仿佛一直延伸往世界的盡頭。
轉身，麵向船尾有一個特殊的房間。這是許正他們的臨時指揮中心。
房間麵積並不是很大，人特別多顯得有些擁擠。孟飛和朱雀被擠在角落裏的小沙發上。
而安盛、樊步、蕭涵也在了，他們各自搬來一個圓凳靠著另一麵牆壁坐著。
但其實異能部來的這幾個人並不是很緊張。真正緊張的是中樞省安保處負責保護蓋德的許正。
大概四十多歲、眉頭緊鎖的許正，正在不斷滑動鼠標，移動屏幕上的畫麵，查看郵輪的結構圖。
“他瘋了嗎？非要這個時間出來拋頭露麵？就不能換個時間？”
雖然才是上午十一點左右，郵輪上的人們已經開始忙成一團，正在籌備晚上的慈善晚宴。
按照計劃，蓋德將會在晚上八點，晚宴開始之前，在眾人麵前進行一次演講。
這個時間，正好是未知身份的殺手，盜用了李獲的圍脖賬號宣稱的要準時刺殺蓋德的時間！
許正對此極度不滿。
他的人馬兢兢業業地把蓋德守在他的豪宅裏這麽多天了，偏偏這天你就要出來送死？
慈善晚宴要招待的除了上千名葡萄大廈的業主們，還有來自各地的反異能運動分子。
合計現場至少會有一兩千人。一兩千人的大場麵，這對安保工作來說簡直就是個噩夢。
但另一端連線的蓋德對此很態度很強硬，堅決不願意取消宴會。
他的慈善晚宴和出現演講的時間是在殺手的殺人宣告之前就公開的。
如果因為殺手宣稱要殺他，他就修改了時間，就已經顯出了他的膽怯，殺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許正也考慮過讓異能部的人臨時動用執法權，直接取締這次宴會，改期舉行。但沒有成功。
道理很簡單，因為這是在公海，而且還是在一艘非青芒注冊的郵輪上。
在這裏青芒異能部也是沒有執法權的。現在他們最多算是和蓋德簽了個安保協議的私人保鏢。
理論上反而蓋德是船主，他有最高的話事權。許正對此也無可奈何。
“能不能用全息影像的方式，替代本人出席？”
這時候孟飛腦子裏蹦出一個主意。
在他看來，馬桶蓋要的就是一個麵子。至於裏子那是無所謂的。
隻要他出席了而且沒人能看出來他其實沒有出席，那就可以做到馬桶蓋、專家許都滿意。
從角落沙發上傳來的這個聲音對著急上火的許正來說，簡直是拋過來的一根救命的稻草。
“對！播放全息影像不就可以了嗎？宴會舞台肯定有全息影像播放功能吧？”
以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科技，連人偶身上都能安裝全息影像播放器，更不用說豪華郵輪的舞台了。
“錄一段全息影像去演講，那要是碰到有人提問怎麽辦？”
屏幕畫麵上的蓋大款依然很不滿。
“那就得直播。”
孟飛在沙發上翹了翹二郎腿。作為圍觀群眾，他其實並不想這麽投入，可有時就是嘴欠。
“蓋總可以待在幕後一邊收看宴會現場的直播，一邊把自身全息圖像傳送到宴會現場。
“這樣即便有人提問，也可以回答不露破綻。隻是蓋總得呆在全息攝影棚裏。”
播放錄像時，蓋大款呆哪裏都行。哪怕他一邊睡覺，另一邊全息影像也可以慷慨激昂地演講。
但要實時互動就不行了。他必須直播全息影像。全息直播設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攝像頭。
整套設備包括固定角度的很多攝像頭、燈光等等。隻有全息攝影棚才能配備完整功能的設備。
“這個……”
和許正連線的蓋德糾結了一會，似乎沒有發現明顯的破綻。
“船上有全息攝影棚吧？”
許正精神大振。把蓋老板關在一個攝影棚裏，總比把他放到幾千人的現場去要安全得多。
“當然有。”
“把位置告訴我！”
許正移動鼠標，把全息攝影棚的位置標示出來，放大。
“4.2層，4027號房。房間沒有窗啊？很好。”
他一邊觀察一邊嘟噥著說。沒有窗戶就意味著不用擔憂窗外射進來的子彈，給他省去一大威脅。
“但怎麽把人從十八層轉移過來呢？居然有專用電梯直達？這太好了！”
全息攝影棚說是攝影棚，其實是一個房間。
房間還挺大，是蓋老板拋頭露麵前專用的準備室，裏邊就有全套的全息攝影設備。
蓋老板在宴會期間要待在4027號房間，那麽許正首先擔心的從十八層甲板到第四層甲板路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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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馬桶蓋似乎有先見之明，他建了一部私人專用電梯，從豪宅能直接下到準備室。
平時他在這裏做好準備之後，可以繼續用同一部電梯，就能下到下麵的大宴會廳的舞台幕後。
應酬結束，他又可以用這個電梯直接回自己的頂層豪宅裏。
這當然不是蓋德為了這件事未雨綢繆，而是他為了自己的享受特別建造的。
既然他把郵輪當做自己的私家宅邸，當然不樂意有外人在自家走來走去被自己碰上。
所以除了任何外人都不可進入的他的第十八層甲板豪宅之外，他還造了這部不對外公開的秘密電梯。
電梯可以從他的頂層豪宅通向他其他層中的應酬場所、秘密房間，甚至是艙底。
這樣這些範圍也同樣成了他私宅的一部分。郵輪上的客人是無法闖入的。
為了以防萬一，這部電梯被做成了獨立的電路，純手動控製。在整個郵輪的控製係統的控製之外。
即便郵輪電路發生故障，這部秘密電梯也不會受到影響。
有了這部秘密電梯，蓋老板輕鬆愜意地把整個郵輪當做私家宅邸上下穿梭，不用擔心外人的幹擾。
而對許正來說，保護電梯安全可比保護他在人群中穿梭容易太多了！